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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取二八分成的办法,原告得八成,被告得二成,计人民币400百元。
殷岭梅,这位有着30多年丰富的司法实践经验的女律师,接受被告贺顺玲的委托,担任她的上诉审代理人。正是殷律师和她的助手陈可度同志的奔波调查,据理力争,才使得这起几乎成为定局的案件,最后爆出了戏剧性的新闻。
调查中,律师发现奖券登记后,如何还到手中有三种不同的说法,不能证明陆文琴“错拿”了奖券;陆和贺得知中奖号码后,都说自己是1172074号,但都提不出确切的证据;工会小张的登记仅仅是一种查考性质,不能成为确定所有权的直接证据。所以,一审据此判决,缺乏事实和法律依据。
工商银行储蓄所有关同志对此表示支持。他说;20元面额有奖储蓄同每月扣款的集体储蓄是有区别的,它不属于集体储蓄。让单位来银行集体购买,是为了减轻外面排队的压力,属于代办性质;单位内部登记仅仅是作一种参考,便于开奖后通知中奖人,根据“不记名,不挂失”原则,谁持有奖券,谁就是所有人。如果单位登记要作为中奖依据的话,应在登记后,由持券人核对签名。
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承办人据此进行调解。9月29日,陆文琴和贺顺玲终于自愿达成协议:(一)两张奖券归两人共同所有;(二)14英寸彩电归贺顺玲,1000元归陆文琴;(三)陆文琴和贺顺玲分别承担一、二审受理费各40元。
在场的人都露出笑脸,两个几乎反目的好朋友又和好如初。
Number:2090
Title:一个历经沧桑的华裔女性
作者:黄依娇
出处《读者》:总第69期
Provenance:深圳风采
Date:40期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成了小“克星”这个打那个踢
1927年我出生在福州市乡下,家里很穷。算命先生给我算命,胡说我是小“克星”。家里人恨我,讨厌我,这个打那个踢,都盼我早一天死。真奇怪,他们越盼我死,我越死不了。自生下来后,我身上没断过伤,没吃过一口舒心饭。1940年,日本鬼子打过来,哥哥到莆田做生意被土匪抢个净光,快过年的时候,家里一个米粒也不剩,这又是我“克”的啊!爹妈一商量,把我卖到南平乡下,给人家当童养媳,那男人28,我才13,要他和我成亲。那天晚上,他像牲口一样满嘴喷着臭气要来占我的身子,我简直吓死了,跟他大打大闹,趁他不备,抓起衣服逃掉了。回到家里才两天,那男人赶来了,说我和别人有奸情,所以不跟他同房。爹爹不问青红皂白,骂我是不要脸的小淫妇。把我锁在厨房,等到半夜要把我沉水淹死。那时候,南方不少地方用这种办法处置“不规矩”的女人。妈妈可怜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把我放走,让我逃一条活命。
往哪儿逃?天黑得像锅底,坟地里“鬼火”飘飘。为了活命,我只好豁出去了。流浪到第三天,饿得头昏眼花,只好跑到姥姥家。这下子,小羊钻进了老虎嘴。爹爹、哥哥在那等着我呢!爹爹看到我,怒气冲天,举起手打一个耳光,下头又是一脚。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双腿,边哭边哀求说:“爹爹呀爹爹,你先听女儿一句话,是杀是剐由你了。孩子我不能含冤去见阎王!”他一把推开我,两眼圆瞪,听我申述。我把新婚之夜讲了一遍,他这才明白。回到家,他把那男人骂了一顿,要他带我走。我哭着不走,爹爹板着脸说:“嫁夫随夫,嫁个死鬼也得跟着走,命中注定,休想更改!”这个残暴粗野的男人,一点怜悯心也没有,终于占了我的身子。一年后,我得了严重的妇科病,再次逃回家。那男人又来逼我,我宁死不从,一个人偷偷逃到福州,打小工,给人家纺纱,勉强活着。爹爹来找我,我提出和那男人离婚,他吼道:“你想离婚,除非我死了!我告诉你,你在福州要是跟了别人,我宰了你!”
1944年,爹爹去世,我才和那个男人离了婚。活了17年,我第一次挣了个自由身!
决定离台去拼去闯
在那个战乱的时代,我一不识字,二不会手艺,一个孤寡女人,能做什么呢?
17岁时,我和国民党一个军官做了夫妻。我们到了厦门,感到十分好。再往后,他带我到了台湾,在台湾,他当不成军官,退役下来,搞地方交通上的事情,日子过得挺好。
可一件事情惊醒了我。我的丈夫勾搭年轻的女佣人,使她怀了孕!我气极了,跟他闹。他向我赔不是,说要辞了女佣。我仔细思忖:不行,辞了她,她还有脸活吗?弄不好丧了两条命啊!再说,由于我有病不能怀孕,他还没后代,我得替她想一想啊!
思来想去,我决定退出来,成全他们。我不慕眼前虚荣浮华,不留恋吃穿不愁的小日子,要追求,要奋斗。这话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好痛苦啊!
台湾呆不下去了,我决定闯洋,到海外去拼,去闯!
怜惜群雏作第三嫁
我是台湾第一个独身闯洋的女人,弄这张签证难极了。当局规定,海外必须有直系亲属才能出去。我认识谁?只好求人找老公。哪里想到,这个老公骗了我。他姓王,在巴西经商,我们通信中,问他年龄,他含糊其词;要他照片,寄来张挺年轻的。到巴西一看,哗!50多岁了!我才29岁。前妻给他丢下一堆孩子,11岁、9岁、7岁、5岁、还有个大点的姑娘,5岁的是男孩。我怎能嫁这样的人?闯洋,一下子掉进冰窟窿里。王先生流泪了,他说:“你要是走了,孩子们活不成,我也活不下去了。”一想也是,穷家破业,孩子一堆,正需要人照料啊!就这么的,嫁的第三个丈夫比我大20多岁。
老王不大精明,做生意的道道也不多。我给他出主意,告诉他买什么,怎么卖,生意很快好起来了。后来我们迁到玻利维亚共和国,在首都拉巴斯开了一家商店,主要经营大陆生产的手工艺品,也卖些珠宝。
我们是玻利维亚的第一户华侨,这个专营中国货的商店,很快引起居民和官界的注意。1960年,我们又开了一间中国餐馆,我亲自下厨房,中国的饭菜在海外大受欢迎。有两年,老王到美国、法国做生意,我一个人在家经营,照料5个孩子,从早忙到晚,心里挺高兴。1966年和别人合作开办了间袜厂。
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王先生突然中风,半身不遂躺在床上,要人端屎端尿,喂水喂饭。我一个人忙不过来,1969年只好丢掉厂子。
命运这个老怪物总是在作弄我。我想,不干就又完了;干,偏不信闯不出来!
我请佣人照料老王和孩子,自己跑生意。1974年,老王瘫痪8年之后过世。我对得起他,几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他们跪在我面前,说我是他们的好后妈。实际上,玻利维亚朋友都以为他们是我生的呢!
我47岁,第三个丈夫死了。他瘫痪8年,我照料他8年,要换别人早把他丢下了。我干不出那种事,人,不能没良心,没廉耻!
总统夫人劝我改嫁
丈夫死后,许多玻利维亚朋友劝我再嫁,侨胞也挺关心,问我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我说:嘿!40多岁了,谁要我这个老太婆?专心做生意吧,那事不想它了。
我的商店,卖大陆的绣织品,很受顾客欢迎,连总统夫人也来买。一回生,二回熟,买完了东西总要攀谈一会儿,就这样我和总统夫人成了好朋友。有时候有了好的珠宝,我也给她留着。我成了孤孀,她也替我难过,劝我改嫁。我开玩笑说:“没人肯要我。”她倒挺认真,替我打算说:“你要是当了外交官,就会有人来追你!”我禁不住笑起来。我这么个人,还能当外交官?她说:“不,你准行。你从台湾来,对台湾熟悉,至少当驻那里的外交官毫无问题。”
总统夫人是国家第一夫人,她绝不会开玩笑,她也在替自己国家考虑呢。开始,我心里挺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国使节,谈判交涉,不得了!又一想,怎么不行,谁是天生的总统、总理?压在你身上,你就学会了。天底下没难死人的事情,就怕你自己退缩。
实际上,我就是不当外交官,也有一个人偷偷地爱着我呢!喏,就是他,我的第四个丈夫葛斯多先生。在拉巴斯,我们两家做生意,经常来往,相处很好。我和他的妻子情同姐妹。她不幸患了癌症,临死的时候对他说:“我死后,你去追黄依娇。她人好,会象我一样照料你的。”葛斯多摇摇头:“不,她是中国人,不会同意的。”她还是叮嘱他:“你去追她吧,你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了!”其实他挺喜欢我。
将相无种人当自强
1977年,我终于接到总统聘书,任命为驻台北总领事。
哗,我好光荣啊!玻利维亚女外交官不多。咱们中国,女外交官也少啊!谁能想到,当日受尽凌辱的小姑娘,当了堂堂正正的外交官!当年,我一个人凄凄惨惨离开台湾;如今,我成为外交官荣耀回来。台湾报纸登我到任消息,许多朋友来向我道贺。有人告诉我,他们发现我第二个丈夫换了妻子,以为他杀了我,有的揪住他的领子叫他说实话。这次他也来了,携着那位妻子和高高大大的孩子,还特地宴请我一次。女人不能太妒嫉。我当初若吃醋,疯吵疯闹,会是什么结果?人心要善,要替人家想想。
不过,坐在领事馆里,心里却不是滋味,我为什么驻台北,而不是驻北京呢?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大陆才能代表真正的中国。我的家乡与台湾一海之隔,我多想念亲人啊!
这时葛斯多太太去世了,葛斯多先生一封又一封信寄来,向我求爱。我被他感动了,接受了他的倾慕。1978年他来台北和我结婚,一个女外交官,在任上结婚,这是件稀罕事。我们的婚礼,引起轰动,台湾许多报纸发了消息和照片,成为一大新闻。
1979年,我回到拉巴斯,谢任为民,继续做生意。
我得过四种癌,我敢说,换一个人恐怕早就死了,我就不怕。
1980年,在拉巴斯检查出了癌,葛斯多不敢告诉我,领我到美国休斯敦去检查治疗。医生们叽哩咕噜说英语,我听不懂,但从表情上觉察到我的病挺严重。回到旅馆葛斯多安慰我说:“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病治好。”又说:“我永远不离开你,钱不够也不要紧,我回去卖房子。”我吓了一跳,我们带了三万多美元,他为什么还要卖房子呢?我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说:“你告诉我,是不是癌?别瞒我。”他低下头哭了,肯定是癌了。我反过来劝解说:“别哭,我死不了,上帝不会收我的,你放心吧!”
下一次检查,我追问医生。他们告诉我,我的直肠癌已经转移到子宫、卵巢、阴道、整个小肚子都是癌。我听了,反倒安静下来,病长在身上,让医生治。治好了,继续做事,不能人未死心先死。我的态度使医生们大为意外,说:“从来没看见象你这样坚强的女人,男人中也不多。你大有希望,死神会向你投降!”
医生说,化疗和抗癌药对身体机能有害。开了刀,我不作化疗,不吃抗癌药,也不吃特别有营养的食物。一个乐观的人,加上一个健康的体魄,一定能抗住癌的继续蔓延!
我只在医院住了22天。美国医药费太贵,住一天至少五六百美元,受不了。出院后,我住在一家侨胞旅馆里,我们素不相识,他却待我如亲人,一点费用不收,还专门请了一个人,帮我翻译,请医生,照料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又去旧金山,在儿子王先生儿子那儿住了一个月,他是硕士,搞电脑工程的。然后去纽约做生意。
哎哟,朋友见了,都心痛地骂我:“你不要命啦!得了这么重的病,怎么不休息?”我说:“我闲不住,忙进财,闲添病。我得干活,得拼。怕死,一定命短。”
家不好国还亲呢!
1981年,我第一次回国。离开大陆32年了。家不好,国还亲呢!再说,家总是家,走到天边也想它。到福州乡下一看,白发苍苍的老妈妈还活着。娘俩抱在一块,说一阵,哭一阵,心都哭痛了,那时候大陆还穷,我还先后六次回国。起初,回来一趟,大包背,小包扛,连我的葛斯多肩膊都压肿了。后来国家搞改革,一天天好起来,我们带的东西就少了。
第一次回国后,返回拉巴斯,华侨就纷纷打听大陆的情况,什么都问。我说,比国民党那时候好多了,你们回去看看吧,可不像国民党大使馆宣传的那样,他们瞎说一顿。
我说了几句真话,台湾驻拉巴斯大使馆恼火了,跟我作对。嘿,我是玻利维亚公民,商人,外交官,怕你们什么?我继续宣传,介绍国内见闻。台湾骂我是“共产婆”,还跑到玻利维亚外交部,要求制裁我。人家才不理他们那一套呢。
促成建交继续经商
国庆35周年的时候,我在玻利维亚报纸上组织了一个版面,介绍大陆建设、改革、航空、石油、外交情况,以及收回香港的问题。还特地登了邓小平植树的照片。
为促成中玻建交,我在玻利维亚外交部和新华社驻秘鲁分社之间联络、搭桥。多次促成秘鲁分社王记者访问拉巴斯。谈判快要达成协议的时候,我又宣传说:“告诉你们,大陆来看地皮,很快就要造房子建大使馆了。”台湾那些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搞不到准确消息。中玻政府正式建交,他们软磨硬泡,72小时之内不走人,拖了两个星期,才灰溜溜地走了。
我把大使和外交部官员请到一家饭店吃饭,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我还是要去做生意!”
我没多大财产,过得挺好。每年都出国旅游一次,顺便做点珠宝生意。有人问我为什么不买点大陆的珍珠。不行啊,这儿比香港、日本都贵,过海关手续也麻烦。我有病,想多带点中成药,这也不行,规定不许多带。限制挺多,也得改革一下才好!
哎哟,说了这么一堆,该收了。不晓得说得对不对,我只说自己,不想影响人家。
Number:2091
Title:罗斯福夫人在丈夫逝世后的日子里
作者:埃奥特·罗斯利福
出处《读者》:总第69期
Provenance:中外妇女
Date:1986。11
Nation:美国
Translator:段牧云
静静地伫立着,号声在肃穆的空中回旋。我看了母亲一眼,她脸上那严峻、愤怒的线条不见了,表情是安详镇定的,目光明晰,直盯着墓后花岗岩墓碑上的铭文。
这是1945年4月15日,我的父亲福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美国第三十二届总统,被安葬在纽约海德公园的玫瑰园中。
我为母亲而担忧,最近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首先,是我父亲在佐治亚洲温泉的逝世。一段时间以来虽然他的病情很明显,但母亲仍然感到意外。其次,当她到达温泉时,发现了另一件使她不安的事情。她了解到露西·默塞尔·拉瑟福德在我父亲逝世时曾守候在他的床边,而她却以为这个旧日的情敌早在27年前就已经从她丈夫和她自己的生活中被除去了。
不少人写过关于我父母婚后生活中出现的问题与纠葛。我记得在我7岁时,第一次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头。每天晚间,大人吃饭以前,妈妈总是上楼来听我们祈祷。我记得有几次她把头靠在我的枕头上,眼泪直淌。我伸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问道:“出了什么事?”她总是摇摇头,擦掉眼泪说:“没什么,亲爱的,我不过是害怕下楼去招待客人。”
几年以后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她不愉快的事情。我11岁时我的姐姐安娜把父亲和另一位女士露西·默塞尔之间的隐私告诉了我。似乎是在夏季,当妈妈带着孩子们到加拿大坎贝尔度夏时,父亲发生了不忠实于她的行为。妈妈是从父亲由于疏忽而没有保存好的信件中发现了这件事的。
她的生活破碎了。当她还是一位并不漂亮、而且在羞涩难当的少女时,就爱上了这个精神抖擞的堂兄弟。除此以外,在我母亲的生活里再也没有过别的男子。婚后,我父亲就成了她的一切。但是现在,她要求离婚。我父亲也同样心烦意乱,但并无意为这位同他秘密来往的年轻女郎使家庭破裂。此外露西·默塞尔是位天主教徒,没有教会的同意就不能离婚。他的母亲当时正帮着维持家庭生计,她也决不同意离婚。离婚是不堪设想的。
然而母亲长时间地坚持离婚,最后终于达到了一项妥协办法:他们还维持夫妇关系。这对于他的事业、对于他们的孩子都是最为有利的,但是约法两章:父亲决不再见那个女人;母亲另辟卧室,今后在他们的爱情中没有性关系。
这种安排似乎有成效。作为孩子我们感受到家庭的爱和友情。在父亲患脊髓灰质炎时,母亲支持他度过了难关。当他入主白宫时,母亲数百次外出活动,总是作为父亲的耳目在国内旅行。自从父亲在1918年作了结束那桩事情的诺言,母亲始终相信他。
然而现在,在他逝世后,她所了解到的一切使她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