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后,他就纠集了几个伙伴,依照配方,先试制成了少量样品,几个朋友尝了一下,毫无药味,就象是喝了一口单糖浆一样。黄认为试验成功,再适当加点香精进去,让它香甜可口,则更为理想。
“人要衣冠马要鞍”,人是这样,商品又何尝不如此?旧中国科学落后,不少人盲目崇拜外国。黄某懂得这种心理,便在商品定名上动起脑筋来。
他的伙伴有人提议定名“福寿大补汁”,他认为不妥。“福寿”太中国化,没出息!“强身补液”、“健脑糖浆”么,也不好。想来想去,他最后想到洋人姓氏中,有“艾罗”这样一姓。把商品叫做“艾罗补脑汁”,不就象是洋人艾罗发明的药品了么?
“艾罗补脑汁”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于是,订玻璃药瓶,印标签……,还在各报登广告:凡久服本品者,必能强脑健心,神志清明,化弱为强,兼防百病云云。
精通生意经的黄某对十里洋场的顾客们的心理,确是看得准,摸得透。美观的装璜、不着边际自吹自擂的广告,再中上“艾罗”这个洋姓氏,果然使他的第一批补脑汁销售了好几千瓶。正当他思索着如何进一步打开销路,扩大生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荒唐的事,竟大大帮了他一个忙!
这个时候他已经开设了自己的药店。有一天,他的雇员前来通报,有位洋人找上门来,特意拜访黄经理。
他从前跟外国人多次打过交道,但总是他主动上门逢迎。现在听说洋人来访,由不得暗中纳罕。他立即吩咐,把来客请进自己的经理室。
更使他纳罕的是,客人邋里邋遢,一条领带又脏又旧,白衬衫领边也现出黄里透黑。显然景况很不如意。
旧时代的商人都会察颜观色,黄自不例外。他断定客人八成是来打秋风的。就以逸待劳,装模作样,看他怎么开口。
他挺起胸膛,指了指茶几上的香烟罐和火柴盒,让客人自己拿烟点火。等客人燃着烟后,他便把左手支在写字台上,用手背托住下巴,盯住客人,一名话也不说。
客人却并未因为黄的架子弄得局促不安。他泰然自若地告诉黄,自己是美国的“小艾罗”,“艾罗补脑汁”是他爹发明的,他有绝对的继承权!
这不是活见鬼么!他什么都明白了。补脑汁前面的姓氏是他胡乱起的。而现在,“乌有公”却玩出个儿子来了!
他深谋远虑,不动声色,不断打量着眼前这个洋瘪三。终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怎么从未听说,我的朋友还有你这个儿子呀?再说,艾罗博士的专利权,他生前已经出卖给我,有文件为证。朋友,上海有你们的领事馆,冒名敲诈不是没有人管咧!”黄经理冷冷地说道。
“假如有文件,就请让我……”洋瘪三看到黄经理毫无畏缩之色,心里果然怕了三分。
黄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跳了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艾罗博士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他的家庭我一清二楚。你胆敢冒充他的儿子!”他用手指着洋瘪三,大声喝斥道。他本想接着说声“滚蛋”,但转念一想,却改了口,用比较温和的语气接下去道:“我看行出,你和我的朋友艾罗博士是同胞,对吗?”
洋瘪三原就已经站起身来,这时便尴尬地点了点头。
“坐下,”黄命令道。接着便对洋瘪三说,看在已故的艾罗博士的面上,愿意送他一笔钱,但他得签署一张收据,承认自己是医学博士艾罗医师的儿子,收到这笔钱后,“艾罗补脑汁”今后专归黄某独家制造,自己决不过问……云云。
洋瘪三喜出望外,对黄谢了又谢,依言写了收据,拿着一张250块的银票走了。
黄经理就利用这张收据,广为宣传,假戏真做,俨然成为艾罗博士发明的补脑汁的惟一专利人。许多顾客看到小艾罗亲笔收据的影印广告,更相信这种药品确为洋博士所发明。于是,“艾罗补脑补”的销路大大打开了!大批金钱源源流入黄某的保险箱,为他日后建立游乐场、开设银行……等事业积累了资本。
这是前清光绪三十年,即公元1904年发生的事。“艾罗补脑汁”从此源源生产,倾销国内。一直到28年后的1932年,黄某寿终正寝,它仍继续生产着,不过“专利权”业已易主而已。
Number:2494
Title:动物的超常爱好
作者:石雨
出处《读者》:总第27期
Provenance:自然之谜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金币和眼镜不翼而飞
有一次,丁教授和他的朋友沃·弗赖伊一起到野外去旅行。那时西方通用硬币,丁教授就寝前把三枚20美元的金币和金边眼镜放进了草帽里。
第二天清早起身一看,金币和眼镜不翼而飞,可是草帽里却塞了一堆马粪。这是谁在恶作剧?
这位教授责怪弗赖伊乱开玩笑,可是弗敕伊断然否认此事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使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第二天晚上,当他们回到自已的帐篷时,突然瞥见一只林鼠正在那儿拖一只叉子。这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于是便跟踪追击,不久,终于在林鼠的洞里找到了丁教授失窃的物品。
原来,有些动物有着某种特殊而奇怪的爱好,它们喜欢很大很亮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和它们没有任何关系,有的甚至对自已的生存和繁衍后代是有害也罢。动物行为学家把这称为动物“超常”的爱好。
例如冻土地带生活着一种千鸟,对其他种鸟的又白又光亮的蛋很喜欢,总想去孵这样的鸟蛋。
著名的动物行为学家尼科·金别尔根用蛎鹬做了这样一个实验,蛎鹬每窝总是产三个蛋,如果在一旁的巢里放进去五个蛋,母蛎鹬便离开自已的巢,挪到有三个蛋的巢里去。
银鸥产的蛋比蛎鹬的大,蛎鹬只要见到银鸥的巢,就又飞去孵银鸥的蛋,这时它们完全忘记了自已的“家”。如果发现更大的,甚至比它本身还大的蛋时,尽管孵起来很因难,蛎鹬又会把银鸥的蛋丢下不管了。
有许多动物不知为什么很喜欢闪光的物品。它们把手表、手镯、银勺、金币、小镜子等偷走,运到自已的巢里或洞里。干这一类事的有唐鸦、喜鹊、松鸦、乌鸦、花亭鸟以及猴子、林鼠等。据说林鼠偷了东西以后,在原来的地方还要放上一些东西,仿佛是要补偿主人的损失,这就是丁教授草帽里新添了一堆马粪的来由。
用蚂蚁擦身的鸟
有许多鸟对蚂蚁有特殊的爱好,它们将蚂蚁从蚁巢里扒出来,叼起一只只蚂蚁藏进身已的羽毛里,有时就直接拿来擦自已的羽毛。象乌鸦、喜鹊、鹦鹉、鸫、椋鸟、欧鸲、蜡嘴鸟等(有些学者认为几乎所有的非游禽类)都有利用蚂蚁的嗜好。
鸟类“洗蚂蚁澡”采用的办法大同小异。这些鸟都半闭着眼,用喙尖叼住蚂蚁,翅膀向两旁展开并且尽量前伸,使飞羽的末端支撑在地面上。尾巴使劲向下弯,有时用脚踩自已的尾巴,以致头向下栽倒,仰卧或侧卧在地上。看到这种场面是很有趣的,它们的这些活动很不寻常,样子滑稽可笑。
鸟类洗蚂蚁澡完全出于本能。刚刚会飞的小椋鸟初次见到蚂蚁时,它便一只只叼起来,然后塞到翅膀下面去。年轻的河乌鸟也是这样。
人们发现,在没有蚂蚁时,鸟便用其他含有酸类的昆虫或植物作代用品。驯熟的椋鸟是用小块的柠檬蹭羽毛,有时还飞到加了醋的凉菜盘子里洗洗身子,甚至在啤酒杯里洗个澡,家养的松鸦喜欢在橘子汁里洗澡。当主人剥橘子皮时,松鸦就飞到近处,张开双翅去接溅出的橘汁。
家养的喜鹊喜欢使用蚂蚁和烟草混合成的“擦身涂料”。它在花园里叼上满满一嘴蚂蚁,飞到喜欢吸烟斗的主人那里,落在他的肩上,用喙沾些烟斗里的烟灰,然后将这种“雪花膏”涂抹在翅膀上。
鸟类学家汉洛特博士看见喜鹊用烟蒂清理自已的羽毛。
著名的博物学家莱因举出了鸟类梳洗打扮时用的以下的“化妆品”:甲虫、蝇蛆、椿象、菩提树皮、各种浆果、苹果皮、核桃皮、篝火燃烧时的烟尘以及樟脑。
鸟类所有用来擦拭羽毛的东西,都含有酸类或刺激物。蚂蚁和它的代用品看来是防腐剂,可以抵抗栖息在羽毛里皮肤上的寄生虫。蚁酸以及类似的酸类和刺激物,是特殊的药剂,鸟类用来驱除羽毛里的虫子。
蚁酸也可能对鸟类的身体起保健作用,如同蚁酒能治疗关节炎一样。
由于这些原因,所以鸟类对蚂蚁等一类东西有这种古怪的癖好。
熊和雄蝶的爱好
你如果扔给熊一些洋葱,就将会看到许多逗人的事。
只见熊先嗅嗅洋葱,它的小眼睛一见这好吃的东西,便发出炯炯的光。它开始舔洋葱,用两只爪子夹住它,不久弄得满嘴都是碎洋葱。过了一会,它把洋葱扔了出去,然后又到洋葱上打滚!接着坐起来,左顾右盼,最后又抓起洋葱用嘴去蹭。就这样弄得自已泪流满面,直打喷嚏,可是它还是舍不得把洋葱扔掉!
雄蝶不爱好洋葱,可它对大个儿雌体有特殊的爱好。
你看,一只雄蝶飞来了,看样子吃得饱饱的,想要开心一会了。它落在一个小丘上,急切地等待着雌蝶,以便去献献殷勤。它等了很久,等得不耐烦了,这时它就焦急地盲目去追赶打这里飞过的别的东西飞鸟,或者落叶,有时还追赶自已的影子!这时很容易用雌蝶纸模型把它招引过来,雌蝶模型的颜色越深,个头越大,雄蝶追逐的劲头便越大。而追逐比它大三倍的纸模型,它简直其乐无穷!
Number:2495
Title:鹦鹉趣话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7期
Provenance:古今中外
Date:
Nation:
Translator:
鹦鹉,俗称鹦哥。羽毛色彩美丽,有白、赤、黄、绿等色,多栖息在热带林中。分布于美洲、澳大利亚和我国南部亚热带地区及西南等地。
鹦鹉的舌头,肉质柔软而又富于弹性,经过反复训练,能模仿人说话。唐代诗人白居易称赞鹦鹉是“鸟语人言无不通”。《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长安豪民杨崇义,被他的妻子及奸夫李合谋害死后,埋在枯井中。县令到杨家察访,一无所获。正待回府,杨崇义养的鹦鹉突然开了腔:“杀家主者,李也!”这是杨崇义临死时教鹦鹉说的一句话。于是,一桩人命案就被鹦鹉一语道破。此事传到唐玄宗的耳朵里,玄宗被这只忠于家主、协助破案的鹦鹉所感动,因此就封鹦鹉为“绿衣使者”。从此,鹦鹉又多了个“绿衣使者”的美称。
鹦鹉的听觉十分灵敏,经过严格训练,能够报警。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雷达尚未发明。法国和德国两军作战,德军经常空袭法军。后来,法军就把经过训练的鹦鹉放在埃菲尔铁塔上,用来报告德军飞机空袭的消息。当德军飞机从远处起飞,人们还末觉察时,鹦鹉就已敏锐地听到低微的马达声,立即飞向法军指挥部报告,使法国人民及时躲避空袭。此后,鹦鹉赢得了法国人民的喜爱。
据美国鸟类学家试验证明,鹦鹉除了能模仿人讲话、耳朵灵敏外,视觉也很敏锐,不会色盲。根据这些特点,美国有关部门把经过特殊训练后的鹦鹉,用来为盲人效劳。这种鹦鹉,可以根据交通信号灯的颜色,随时命令抱着它的盲人“停步”或“向前”,同时也可以根据汽车距离盲人的远近,向司机发出严厉警告;“当心!别压着瞎子!”
据说在英格兰还曾举行过鹦鹉说话比赛。比赛的时候,每只鹦鹉只讲一句话,由载判员加以评定。在这次比赛中,有只不起眼的灰鹦鹉所讲的一句话,受到人们特别的赞赏,因而名列榜首。当揭开笼衣后,这只鹦鹉前后左右望了望,然后惊奇地叫道:“天哪!”这儿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鹦鹉!”
Number:2496
Title:生死存亡五分钟
作者:刘亚洲
出处《读者》:总第27期
Provenance:当代
Date:1983。3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198×年某月某日9时33分,不幸的事件在我们的天空发生了:我人民空军两架飞机在华北某机场上空相撞,两且,其中那架运输机的机长还是一位女同志!
9点22分
刘芹芬总是难以相信这小小的驾驶盘能够操纵身后那个庞然大物。她已经有十几年飞行历史了,仍然不大相信这一点。此刻,她的手握在驾驶盘上。她凝视着它,忽然想到:万一它在空中失灵了怎么办?万一扭动它时过于用力使飞机失速怎么办?万一……她生气了,责备自己:真没出息!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没出息的人。“757,757,丰江呼叫”。话筒中传来塔台调度员的声音。“我是757”。刘芹芬回答,“我是机长”。“跑道已经空出来,准备起飞”。“757明白,准备起飞。”她全神贯注,什么都不想了。机舱里各种指示灯一齐闪烁,她的面庞笼罩在五彩缤纷的光芒中。“发动机!”她大声问。她之所以要用这样大的声音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正常”!机械师回答。“通讯线路!”“正常!”这是通讯长,“正常!”“正常”!发动机轰鸣着,发出巨大的声响。飞机颤抖得厉害,那是由于轮子的制动闸尚未放的缘故。她喜欢这种颤抖,又害怕这种颤抖失去控制。发动机的轰鸣声小了一些,随即渐渐地变得和谐,悦耳。起飞准备全部就绪。“757请求起飞”。她握着送话器说。“757可以起飞”。机舱外,地勤人员打出了放行的手势。飞机向跑道头缓缓滑行。塔台传来了起飞的命令。她看了一下表,9点22分。飞机在跑道上疾驶。领航主任大声报告着速度。“100公里”!“250公里!”“400公里!”刘芹芬果断地发令:“起!”机身略微一斜,七个机组成员的身体全部向后一仰。飞机离开了地面。刘芹芬继续发令:“高度报!”领航主任的眼睛死死盯住高度表。“100米!”“200米!”“350米!”飞机宛如离弦之箭直刺蓝天。
9点33分
高度表的指针缓缓移动着。机组每一个成员都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那份工作。他们明白,现在是全部飞行过程中的“最危险地带”。刘芹芬紧紧握住驾驶盘,警惕地搜索着空域。今天天气真好。刘芹芬心情稍许平静了一些。良好的气象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能见度好,有情况也可以及早发现。“600米!”“700米!”她看了一下表,9点33分。阳光刺目。她拉下遮阳板。就在这一刹间,她的心象突然被毒蛇咬了一口似地紧缩起来,脸上顿时不见一丝血色。正前方有一架高速高空歼击机,正向她迎头飞来。那歼击机的机身是乳白色的,完全溶化在耀眼的阳光里,因此谁也没有发现它。那是一架正在降落的飞机。天哪,两架飞机怎么会在同一条航路上!赶紧作规避动作吗?不可能了。飞行员在空中能够用眼睛看到正面有飞机飞来,那么就绝对逃脱不了相撞的惨剧,何况那是架超过音速两倍的飞机。立即拉长和降低高度?来不及了。他们面前只有一种无法摆脱的结局:相撞。然后是坠毁,爆炸,燃烧……刘芹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她看见歼击机后的五分之一秒时间内,一切就发生了。两架飞机在七百米的空中相撞!这一撞,相当于被一个35吨的东西狠击一下。多大的力量!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其他六名机组成员也全都昏了过去。“一个小白点用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向另一个大白点”,一位军队记者目睹了这个可怕情景。“……接着我看到一道亮光,比太阳光还要亮许多倍。一秒钟后,传来一声巨响。我闭上了眼睛,觉得常识范围内的一切灾难大悲剧,是不可避免的”!刘芹芬的眼睛慢慢睁开了。最初一刹那间她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胸部像被撕裂般地疼痛。头晕得要命。蓦地,她清醒了,完全清醒了。几十秒钟以前的情形闪电般地从她脑中掠过。“我们被别的飞机撞上了!”这是第一个念头。她的心颤栗了。她被抛离了座椅,躺在座舱的角落里。身子下面软呼呼的,她用手摸了一下,是一个人。无人操纵的驾驶盘大幅度摆动着,忽左忽右。飞机也在大幅度摆动着。“飞机没有掉下去。我还活着”!这是第二个念头。她不相信,使劲咬了一下舌头,好痛。这不是梦幻。她一跃而起,扑向驾驶盘。她本能地感到,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这驾驶盘上了!麻舱里烟雾迷漫。座舱仪表除气压高度表、发动机测试和转速表外,全部失灵。发动机油门杆失效。各式各样的指示灯像在“跳迪斯科”舞一样地死命摇曳着。警灯闪烁,红光把眼睛刺得生痛。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她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驾驶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听使唤。它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非要披鬃奔腾不可,而平时它象一只柔顺的绵羊。刘芹芬握住它,想用它把飞机改平。不行,她的力量太弱了。她的身子被驾驶盘带着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飞机一个劲地朝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