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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弟。”四阿哥说道。
十三笑着走在四阿哥身边。
“温恪要成亲了,你这个做哥哥倒是没什么表现。”
十三无奈地笑了笑,“她最近都不听我说话,都赖在流云阁。我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四阿哥浅笑了下。
“冉聍似乎去跟皇阿玛辞行。”十三说。
“辞行?”四阿哥饶有趣味地说,“跟皇阿玛辞行?”
“据说是的。皇阿玛似乎没什么表示。”
“是么。她说她要离开了。”
“四哥和她谈过了?”十三有些诧异地问。
“恩。”四阿哥并不打算多说。
十三带着复杂地眼神看了看四阿哥,”我以为她会嫁给八哥。”
四阿哥笑着摇摇头,“她不会。她是一条一直漂泊的船,没有靠岸的时候。”
十三沉默地看着四阿哥,他知道他是了解她的。互相了解,可以互相温暖的两个人,无法在一起,是一种悲哀。
而这种悲哀,恰恰是无法阻止的,只能任其发展。
“小聍。看,那的花多么漂亮。”温恪笑着说,“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看到。”
“会有机会的。”冉聍坚信。
“我还有机会看到你么?小聍”温恪问。
“什么意思?”冉聍问,“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走么?”
温恪摇摇头,“我有预感,我们会分开。”
冉聍沉默,她也有预感。
“小聍。答应我,如果我们不幸分开了。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自己,好么?”温恪柔和地说。若说牵挂,便是她了。
“好。”冉聍一口答应下来,“那么你呢?”
“我?”温恪笑了笑,“我会好好地生活,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平淡度过一生,你说好么?”
冉聍笑了。如果平静,便是一种幸福。
有个宫女走了过来。
“郡主吉祥。公主吉祥。”
“起来吧。”温恪看着这个丫鬟。
那个宫女双手放在冉聍面前,慢慢摊开,“这好象是郡主的东西。”
冉聍愣了一下,那个玉佩……
“小聍?”温恪喊了声。
冉聍回过头,表情冰冷地接过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聍字。
“你在哪里找到的?”冉聍问。
“在御花园里。”宫女回答说。
“哪里?”
宫女指了指亭子的一个角落。
亭子里站着两个人。
秦柔,十阿哥。
“下去吧。”冉聍说。
“是。”宫女退了下去。
“小聍?”温恪问。
冉聍收起了玉佩,向亭子走去。
温恪跟在后面,看着她一步步向亭子走去。
秦柔笑着看冉聍的到来,十阿哥疑惑道,“郡主?”
“十阿哥。”冉聍并不看秦柔。
“什么事?”十阿哥问。
“我想跟十阿哥要一个人。”冉聍直白地说。
“谁?”
“那个丫鬟。”
“哪个?”十阿哥问。
“十阿哥成亲之日,冉聍曾将玉佩送与一个丫鬟。”
“哦。是那个叫丫鬟么?”十阿哥恍然。
“正是。”冉聍说。
十阿哥迟疑地看了看秦柔,“那丫鬟柔儿要了去了。”
冉聍转头看了看秦柔,走到她面前,“不知道十福晋肯不肯割爱?”
秦柔笑了下,“那丫鬟总是闹事,我就把她送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哪了。”
冉聍冷漠地看了秦柔一眼,“是么。那冉聍打扰了。”
冉聍又笑了一下,转身便走。
温恪沉默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走了一段距离。
“小聍。那个丫鬟很重要么?”温恪问。
“不是。”冉聍说。
“那为何你要与秦柔公开要人呢?”温恪说。
“我既玉佩赠人,当是要护她周全,谁料竟害了她。更何况……”
“什么?”温恪问。
冉聍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该走了。十三阿哥似乎找你有事。”
“我不想见他。”温恪说。
“为什么?”
“只是心里不愿意。”
“恪儿,你当清楚,这个皇宫里,最爱你的人,是十三阿哥。”
“那又如何?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是他的牵挂。如今他该轻松了,因为我就要走了。走得远远的。也许永远回不来了。”温恪说。
“若是不见他。你会遗憾终身的。”冉聍说。
温恪摇摇头,”小聍。相见不如不见。十三哥以后就可以专心帮助四哥。我也不会再因为如此而阻碍他。因为我总是提醒他额娘的话。”
冉聍沉默。
“小聍。”温恪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就当是,你送给我成亲贺礼。”
“十三阿哥的事是么?”冉聍知道她想问什么。
“是。十三哥,他会如何?”温恪咬紧嘴唇问。
“幽禁。”冉聍平静地说,她看见温恪的嘴唇变得涨红。
“是么……”温恪低下头,“如果……”
“不会有事。”冉聍说,“可是,你该去见他。你知道,他其实视你为宝贝。起码为他留下一点回忆。告诉他你会幸福,让他安心。”
“也许吧。”温恪笑了一下,“我好想额娘。”
冉聍默默看着温恪。
第一卷:弱水三千 生死两茫茫
微风。
秦柔站在风中,手中拿着一把剑。
粗大的剑,是由两把剑合在一起,两剑方向相反。
冉聍缓缓走过去,眼光冰冷,绿珠在风中闪闪发光,绿衣飞舞。
“你果然会来。”秦柔得意地笑。
“然后呢?把解药给我,把那个丫鬟给我。”冉聍不想与她废话,直当地说。
“为何不去找陈风么?怎么,他不是你的同伙么?”秦柔说。
“那又与你何关?”冉聍说,“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你是第一次这么急切而且不耐烦,倒是难得,不过有些事你一定会想知道。”
“可惜我并不想知道。”冉聍说。
“那可不对。关于陈风,关于温恪。你不会不想知道。”
“秦柔。我想我们不必再谈下去了。”冉聍打断秦柔,转身要走。
秦柔轻轻推了一把剑,剑飞向冉聍。
冉聍转身接住,冰冷地看着秦柔。
“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就给你解药,并且放了那个丫头。不过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秦柔取出另一把剑,对着冉聍。
“是么。也许这是个解决的好办法。”冉聍说,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剑,无情地对打。
“薛冉聍。我那么辛苦地掩藏自己会武功的真相,现在又公布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么?”秦柔笑得很阴冷。
冉聍无视她的话。
“因为我要拿四阿哥的孩子做个赌注。”秦柔笑得很大声。
冉聍一怔,秦柔的剑刺入她的右肩,冉聍摔在地上。
“是不是觉得很失望?”秦柔笑着看受伤的冉聍,“你知道么,我终于发现一点了。”
冉聍冷漠地看着秦柔,从地上站起来,右肩的血不停的流。
“你喜欢他。”秦柔嘲讽地笑。
冉聍握紧手中的剑。
“这么聪明的你,竟然犯了那么大一个错误。”秦柔笑得眼泪流了出来,“你竟然喜欢上他。这是个多么好笑的笑话。”
冉聍冷漠地看着秦柔,她把剑举起来,“别把你和我混为一谈。”
“难道不是么?”秦柔笑着说,“那你为什么带着那个红色镯子?这个镯子难道不是他送的么?”
“我喜欢带什么与你何关?”冉聍说。
“哦~是这样的哦。喜欢他送的东西,所以带他送的东西。薛冉聍,你真贱。”秦柔说。
冉聍慢慢放下剑,“我想我与你不必再打了。因为你已经输了。”
“你说什么?!”秦柔气愤地要杀了冉聍。
“你喜欢他。却得不到他。原来这是你恨我原因。妒忌。竟害得你失去所有的矜持。”冉聍淡淡地说。
“那么你呢?为他付出那么多,牺牲那么多。换来了什么?一个破烂镯子?”秦柔大吼起来。
“我从未为他牺牲什么。所以,无所谓能否得到什么。”
“你撒谎!”秦柔拿起剑对冉聍,“没有牺牲?哼!他为了我三番四次求你,对么?而你为了他三番四次救我。最后呢?我可以都快要了你的命,他还是想让你帮忙,你还是帮他,你能说你不曾为他牺牲什么?你能说你不是喜欢他么?”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冉聍说。
“薛冉聍,你就这么不敢承认?对你来说,喜欢他是件丢脸的事?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他喜欢的是我。你却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救自己的敌人,是不是很痛啊。”秦柔猖狂地笑。
“他喜欢你么?秦柔,何苦自欺欺人?”冉聍笑了,无限嘲弄。
“你说什么?”
“我说,秦真。”冉聍说。
秦柔后退了一步,“他告诉你的?”
冉聍没有回答,她冰冷地看着秦柔,像看到她黑暗的内心,然后转身离开。
“就算她爱的是秦真,她也不会爱你。薛冉聍。你就死心吧。”秦柔说。
冉聍没有回头。
利剑却又刺过去。
闪过。
突然有股推力,冉聍的手不受控制刺去。
滴。
剑刺在秦柔的腹部,秦柔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哼。”秦柔阴柔地笑了下,身子倒下。
“柔儿!”胤禛突然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秦柔,用力一踢,秦柔的剑抵住冉聍剑的剑头,剑却一偏,刺入冉聍的腹部。
冉聍的身体急速后退,撞在了墙上,鲜血不住地流。
“柔儿。柔儿。”胤禛一遍遍地喊她,秦柔的目光渐渐失去焦点。
“胤禛。我是……不是要死了?”秦柔问她,有泪划下她的眼角。
“不会的,不会的。”胤禛喊她,抱起她,要送她去找太医。
“不用。”秦柔抓住胤禛的手臂,“死了比活了好。”
“你在胡说什么。”胤禛吼她。
“你都把我扔了……不要我了。”秦柔的血止不住地留。
“我没有。”胤禛急切地看着秦柔。
“你说谎。”秦柔的声音渐渐落下去,“说谎。”
“没有没有。柔儿,醒醒。”有眼泪在胤禛的眼睛里打转。
“醒了……你……也不在。”秦柔慢慢闭上眼睛。
“我在。我在。”胤禛喊她,眼泪落在秦柔的脸上。
“你在……在……哪里?”秦柔喃喃道,终于不再出声。
“柔儿!”胤禛怒喊了,他回过头去看薛冉聍。
冉聍靠在墙上,她已经把剑拔出来,手放在腹部上,被染成了血红色。目光空洞。
胤禛仇视她。
冉聍的眼神,漫漫,漫漫移到胤禛的脸上,与他对视。
然后笑了。
凄厉的笑,嘲讽的笑。
她转了身,按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出去。
两滴眼泪划落下来。
走。
我要走。
冉聍不断地说。
妈妈,我要回家。
妈妈,我要回家了。
冉聍幸福地笑了笑。
有匹白马出现在她面前。
——不羁。
冉聍笑了,漫漫踩上马镫,身体无力地趴在马背上。
鲜红的血将银白的马毛染上一条一条刺眼的血痕。
疯狂的不羁飞奔在皇宫中。
冲过一条条道。
冲过一个个宫门。
颠簸中。
她闭上了眼,好象一个沉睡的孩子。
安详,宁静。
双手渐渐无力。
进如安宁的梦。
穿过最后一个宫门。
左手的红镯,慢慢划落,然后从手腕落下,冷漠地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秦柔的孩子不保,太医说,她再也无法生育。
十阿哥漠然地接受一切,他坐在秦柔的床前。
沉默地看昏迷的她。
孩子对你这么不重要?恩?
这么不爱我的孩子?恩?
“她已经死了吧。”陈风说,他的眼里空白一片。
“不是,不会。”温恪疯狂地抓着陈风。
“具说,中了两剑,右肩一剑,腹部一剑。”陈风浑身冰冷。
“不会。不会。不会死。小聍上次中了一剑也没死。”温恪抓着陈风,眼泪疯狂而下。
“也许,华佗在世。呵,你知道她已经不能再手剑伤了。”陈风冷漠地推开温恪。
温恪跪倒在地上,双手用力打在地上,无助哭喊:“不会的。不会的。”
胤禩收到消息,薛苒聍郡主身受两剑,下落不明。
他木呐地听下人回报,然后秉退所有人。
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看书,没有说半句话。
然后有一天,病倒在床上。
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胤禟照顾着胤禩。
他去看冉聍的墓了。
“小聍。有个和你一样名字的人。死掉了。”
你最终还是要离开我。
是么?
尽管我不去打扰你。
尽管我不去认你。
尽管我把你留在别人的身边。
你还是要走?
即使回来了?
也还是走?
十四听到了。
他沿着血迹。
一直找,一直找。
找了好久。
有人跟着他。
“十四爷。回去吧。”侍卫劝他。
“滚。”十四喊。
然后,
下雨天,烈日天,没日没夜的找。
终于有一天。
他找到了。
一片血色的不羁。
只是冉聍不见了。
真的。
不见了。
“四爷。秦柔姑娘身体已经无大碍。只是无法再生育。”若儿告诉胤禛
胤禛的眼里闪过不忍。
“八阿哥病倒。九阿哥无异常。十阿哥照顾着秦柔姑娘。十四阿哥找到了不羁马。但未发现冉聍郡主的踪迹。”
胤禛的眼里一片迷茫。
“这是属下在宫门口找到的。”若儿递上一条手帕。
胤禛打开。
里面是个红镯。
已经碎了。
还固执地闪着红光。
胤禛的心抽痛了,他推开门跑了出去。手里握着红镯。
夜晚他回来了。
四福晋慌忙走上去。
“爷。”
胤禛麻木地看着四福晋,摊开手,一片血迹,红镯闪着耀眼的红光。还残留着粉末。
黑暗中。
好象有她的笑颜似的。
三天后。
公告天下。
薛冉聍郡主,因病去世,年仅17岁。
不久。
温恪公主出嫁。
流云阁成为禁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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