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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第一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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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顺着埝子转悠来转悠去,突然听见哗哗的流水声,不好,是不是埝子跑水了?他循着声音往前找,找着找着又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田青侧耳细听,那水声说话声都来自同一方向。田青明白了,肯定是几个姑娘在堵埝子呢。他赶紧趟着水深一脚浅一脚往出事儿的地方赶,当他楞不丁地跳出水面出现在西边那块高梁地时,把几个姑娘吓得“哎哟”一声,臊得脸像红布似的。

田青这会儿看清了,敢情不是跑水,是几个姑娘撒尿呢。几个姑娘都蹲在棒子地西边的高梁地里,屁股撅得老高老高的,特别的显眼。

“这白屁股跟刘莉的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她们没有刘莉的诱惑力大。”田青想到这扭头就走。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3)

几个姑娘可不干了。她们系好裤子,装模作样地拦住田青,说,“你干嘛偷看我们解手?”

田青说,“你们尿尿,我还以为是跑了水呢。”

“胡说,我们尿尿能和水声一样吗?”

田青说,“怎么不一样?俗话说大闺女尿泡哗哗哗,那流水声不是也哗哗哗吗?!”

这几个姑娘听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其中一个粗眉毛的问另一个,“你听我尿泡时是这个样子吗?”

对方摇摇头,“刚才光顾说话了,没注意你尿泡的声音。”

“你呢,你是这个声音吗?”

那个大眼睛的姑娘点点头,“他形容得差不离儿,我憋急了尿泡就哗哗哗的声音。”

田青想笑又不敢笑,故意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没说错吧,跟流水声就是一样嘛。”

粗眉毛姑娘也不甘示弱,“不管怎么说,你偷看我们尿泡就是耍流氓!”

另一个羞得紧着拽她的衣襟,“别说啦,难听死了。”

“咋啦?就说他耍流氓,你瞧他那德性!”

这句话可把田青气恼了,田青说,“你再哗哗哗地尿泡尿照照你那丑模样,你配我耍流氓么?我告诉你,我有个女朋友叫刘莉的比你漂亮,她那屁股比你的脸还白呢。”

田青说完,转身干自己的活去了。

田青大白天思念刘莉还是头一回。这肯定与刚才看见那几个姑娘尿尿有关,这就是女人对男人具有的不可抵抗的魅力,这就是具有健康体魄的男子所特有一种性意识或者叫作性冲动。田青现在这种意识太强烈了,他感到裤裆里那个东西在不住地勃起,全身的血液循环加速,呼吸短促而紧张,心脏跳动得忒厉害,下半身子开始颤栗起来,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得赶快把精液排泄出来,否则他会憋死的。得找个地方,在水里哪行呢。田青每次手淫时总是躺在炕上或站在地上,在齐腰深的水里还没有体验过。他听人说男人射精时是不能潮凉的,潮了凉是要生病的,生什么病田青不清楚。还是找个干地方保险。田青看了看棒子地东边也是高梁地,于是便趟着水往高梁地那边走,可是等不及了,他全身抖动得如风吹瑟瑟树叶,在裤裆里……难受得要死,别折磨自己了,手淫就在水里开始吧。田青抬头朝四周望了望,又侧耳听听棒子地、高梁地里的动静。当他确信短时间不会有人来时,便放心大胆地把裤子褪下来,光着身子立在水里……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顾一切地呻吟起来,身子飘飘悠悠如坠五里雾中。正在这时,几个姑娘呼喊田青的声音由远及近。田青没有听见,只有快感。声音愈来愈近了,“喂,田青,叫你半天了,你哑巴啦?那边跑水了。”

田青仍然没有听见,只有快感。他的脸在发紫在变形,眼睛睁开了瞪得溜圆,口里呻吟而变成哭泣。突然,他大叫一声,一股精液射出……随之,他瘫软在水里……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4)

站在高梁地里呼唤田青的那几个姑娘,透过密密的高梁叶、棒子叶发现田青倏地倒在了水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们赶紧趟着水过来救他。当她们靠近田青准备将他扶起时,粗眉毛姑娘眼尖,怪怪地惊叫了一声,“哎哟,这小子光着腚呢。”其他几个姑娘闻听吓得急急逃出了棒子地。

之后,敝庄的姑娘们私下里管田青叫“棒子地”,田青心说,我操,棒子地就棒子地呗,反正我又没强奸别人,你们吃饱了撑的!

田青想起这些来心情反而宽慰多了。他决意不想死了,为了母亲,为了妹妹,为了将来找到爸爸,也为了能长期在梦中与刘莉厮守而活下去。

天亮了,田青回到了家,正碰上国叔过来给母亲瞧病,妹妹的眼圈儿红肿红肿的,好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噘着嘴,见哥哥回来,也不说话。

国叔问,“田青,一大早跑哪去了?你妈妈发高烧,是你妹妹把我叫过来的。”

田青想起昨晚的痛苦经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轻轻地来到妈妈的身边,妈妈闭着眼,头发散乱着,憔悴的脸庞无有半点血色,薄薄的鼻翼翕动着,嘴唇干得裂开了缝儿,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像……怪吓人的。田青摸了摸妈妈滚烫滚烫的额头,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淌下来了。

国叔说,“田青,别难过了,我已经给你妈妈打了退烧针,出点汗就会好的。不过,你妈妈的精神病还得抓紧时间看,成天这样疯疯颠颠地可怎么得了?”

田青抓住国叔的手,讷讷的说,“国叔,我妈太苦了,你想办法治好她的病呀。”

国叔蹲下来,用手拭去田田脸上的泪花,然后站起身对田青说,“孩子,你放心,叔叔一定找人治好你妈妈的病。”其实,国叔说这话时也没十分的把握,红叶的病又不是没看过,前一段时间县、市两级医院都去过,还去过天津、保定,可是,没有一个医生能治得了红叶的病。更何况有些医生一听说是反革命分子的家属,就更不敢给治了,生怕沾上污点受牵连什么的。有的医院甚至往外推,将红叶拒之门外。为这事国叔和人家大吵大闹,但全都无济于事。有好几天国叔急得火烧火燎的,国婶就出主意说,“实在不行,我看找个治邪气病的先生瞧瞧,说不定兴许能治好呢。”

国叔说,“尽瞎掰,田震嫂得的是精神病,不是邪气病。要按邪气病治恐怕越治越糟糕。”

国婶说,“那可不一定,你还没治呢咋就说不行?咱村老五他媳妇不是治好了吗,邻村一个叫张可义的不是也治好了吗……”

国叔说,“说你瞎掰你还不承认,你说得这些人得的都是精神病,都在精神病医院里治过,效果都不理想,哪有什么邪气病呀。”国婶知道说不过丈夫,就去找田青。田青也拿不定主意,就问,“国叔同意吗?”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5)

“田青,你国叔当然同意这么做。我这都是为你好,看你妈那个样子我就心疼得慌,找个好医生看好不就结了吗,田青你说对不对?”

田青点了点头。

第二天国婶背着国叔去找柳庄的柳半仙。柳半仙一听吓得连连摆手,“别别别,别开玩笑了,这都啥年月了还讲迷信?我说嫂子,你让我多活一会儿吧。这几天红卫兵批斗我好几回呢。”说到这儿,柳半仙指了指外间屋北墙角放着的那顶牛头马面的大纸帽子,苦笑着说,“我都成了牛鬼蛇神了,晚上还得游街去。”国婶心说真他妈的晦气。回到家里,国叔笑模悠悠地问,“柳半仙请来了吗?”

国婶一怔,“你咋知道?”

“田青跟我说得呗。”

国婶一笑说,“人家不来,这柳半仙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敢看这种病呢。”

国叔说,“这文化大革命就是革柳半仙这号人的命,装神弄鬼的,不斗他斗谁呀!”

“你干嘛不早说呢,害得我白跑了一趟。”国婶嗔怪地说。夫妻俩正这么说着,田青慌慌张张来找国叔。田青说,“我妈妈发高烧刚好一点,光着身子又跑出去了,拦都都拦不住。国叔,你说这可咋办呢?”

国叔看着田青嘬开了牙花,嘬着嘬着突然眼睛一亮,说,“解放军总医院能治好你母亲这种病,人家部队医疗技术高,条件也好。你不是有个亲戚在北京做大官么,要不找他试试?”

田青说,“那是我姨姥爷,文革一开始就遭到批判,被遣送到外省劳改去了,好长时间不见音信,谁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国叔说,“你爸爸你姨姥爷的同事也行呀,只要他们肯帮忙,治好你妈妈的病就有希望。”

田青点点头,说,“要那样的话,我就去北京跑一趟,说不定我姨姥爷早回来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起个大早儿走行吗?”田青愣不丁地又想起了一件事,问国叔,“赵麻坑儿能叫我去吗?这么个节骨眼上,我怕他不同意。”

国叔想了想说,“赵麻坑儿是头犟驴,你要直接跟他说肯定不行,你先走你的,尔后我再和他讲,来个先斩后奏。”

未了,国叔从兜里掏出几块钱,塞到田青手里,说,“拿上作路费和饭费,千万别饿着肚子。”

田青攥着国叔的手,感激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6)

第九章   田青进京寻亲救母   刘莉纵情成双成对

百草洼离北京六百多里路。那天早晨天还灰蒙蒙的,他就跑到十里外的道口等汽车,等啊等啊等了半天的时间也不见公共汽车的影子。田青怕天亮了被赵麻坑儿等人发现,惹点麻烦什么的,就不敢再等了,于是撩开两条长腿朝北京方向下去了。这段时间田青由于忧伤过度,身体很虚弱,走了几十里路就累得吁吁带喘。田青想,要是搭辆车最好。这时正好来了一辆拉货的车,田青跟司机说了半天好话都不行,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汽车扬长而去。

田青如此这般地截了几辆也没截住。

此时日头已升起一树高了,热风兜着两旁庄稼稞子里那股嗖巴叽的味儿着实灌了一口,田青就感觉到一阵恶心和头晕目眩,他赶紧捂着嘴,蹲在道旁休息了一会儿,心里才稍稍踏实了许多。几个过路人从田青身边走过,不时地回过头看田青,田青心想,瞅我干嘛,有精神病是咋的?一提精神病三个字,田青立刻想到妈妈,想到妈妈光着身子在街上疯跑的情形,心里就是一阵痛苦,痛苦之后就是火烧火燎。“不行,不能多耽搁时间,国叔在家里等着我快去快回呢。”田青站起来刚想走,蓦然发现有一辆公共汽车从远处疾驶而来,田青想,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它是不会停的,我得想办法将它拦截住。于是田青两脚一叉立在了路当中,连喊带叫地还真奏效,公共汽车果然停下来了。

一个操着山东口音的男司机探出头来,训斥田青,“娘那个×的,你找死啊!”

田青也不答话,跑到客车跟前就想上车,车门开了,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女售票员把田青拦住了,女售票员带搭不理地问,“去哪?”

“去北京。”

“去北京干什么?”

田青想了想说,“北京有个金太阳,串亲戚。”

田青问,“票价多少钱?”

女售票员说,“一块三,万水千山只等闲。”

女售票员又跟田青对了几句毛主席语录,田青对答如流,也就只好让田青上了车。田青一屁股还没坐稳呢,那个司机头也不回地问,“你是哪村的,什么出身?”

田青心说,这辆公共汽车花样还真不少,我得加点小心,万一说走了嘴,被他们弄清了我的真实情况,这趟车可就坐不成了。不行,不能讲真话、讲实话。想到这,田青说,“我是敝庄的,贫农出身,怎么啦?”

那司机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反对贫农就是反对革命。你是贫农,咱们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司机说着冲着田青呲牙一笑,“好吧,没事啦。”

田青心里骂道,“我操……”

就这么着,田青风风火火地颠簸到了北京。

往常,田青每年来北京姨姥爷家好几趟,对北京的街道比较熟悉,他下了汽车又坐地铁,最后三转两转来到姨姥爷家。其实,田青的姨姥爷家不是一家,是北京军区首长们住的地方,坐落北京西山上,青一色而错落有致的砖瓦房掩藏在茂密的松树、槐树、枫树之间,给人一种古朴典雅和幽静的感觉。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7)

田青从老远就认得姨姥爷住得那个院子,心里既高兴又担心,不知两位老人从外省劳改回来没有?万一扑了空可就砸了。想到母亲的病,田青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站住,干什么的?”田青刚靠近山口,过了山口再往前走几百米就到了,可两边站岗的士兵却拦住了他。

“我、我找人。”田青发现这些解放军战士个个严肃得令人生畏。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面对着是一个便衣特务和杀人犯以及坏蛋什么的,使田青感到浑身不自在。

“找谁?”

“找我、我姨姥爷高健。”田青有些怯怯地说。

“那个高健?”

“高低的高,健康的健。”

士兵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姨姥爷高健是干什么的?”

田青说,“是北京军区的大官哪。”

那个士兵听田青这么一说便怔住了,他上下打量了眼前站着的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一番,然后摇摇头,说,“这里没有姓高的司令员,也不是你来得地方,你赶快走吧。”

田青不走。田青说,“怎么会没有呢?我姨姥爷高健就是这儿的副司令员,他住在哪儿我都知道。”说着,田青用手一指,“山腰里枫树叶最密的那个院子就是,对不对?我小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玩,好多站岗的解放军叔叔我都认识,可是我不认识你们。”

士兵觉得这个小伙子仿佛在说胡话,罗里罗嗦地挺腻歪人的,于是就下了逐客令,“快走吧,别在这罗嗦啦!”

田青还是不走。田青说,“我妈妈病了,病得忒厉害,我必须找到我姨姥爷,要不我妈妈就会死的。解放军叔叔,你们行行好,让我进去吧。”那位士兵显得不耐烦了,脸色变得愈加难看。正这时,从山上下来一个军官模样的解放军,他走到士兵跟前,问,“怎么回事?”

士兵说了一切。

军官听完把田青叫到一边,问,“高健真的是你姨姥爷?”

田青点点头。

“这么说,你姨姥爷到新疆劳改的事你不知道?”

田青说,“知道,可始终不见音信,这次来我是看看他老人家回来不?”

军官拍了拍田青的肩膀,说,“小伙子,回家吧,你姨姥爷啥时候回京谁说得准呢。”

田青还想说什么,那个军官转身走了。

“到底还是扑了空!”田青沮丧地往回走,走到北京火车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火车站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到处是头顶绿军帽、胳膊缠着“红卫兵”袖章的人们,也有不少穿民族服装的男男女女。他们中有藏族,有维吾尔族,有哈萨克族,有傣族,也有朝鲜族和蒙古族。田青想找一个新疆的人打听打听姨姥爷的下落,但没有一个人对他的问题感兴趣。此时田青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才记起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没吃东西了。他看见火车站旁边有个东方红饭厅,便疾步走进去找了个空坐坐了下来。有位女服务员过来问他吃什么来着?田青问什么最便宜?女服务员说素烩大饼三毛钱一碗,肉烩大饼五毛钱一碗。田青说,“就来两碗肉烩大饼吧。”过了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烩饼就端来了,田青饿极了,提哩吐噜地就干进去两碗。吃饱了,又要了一碗茶水坐着慢慢地喝。这个时候田青才有时间认真地端详着这个能容纳千百人的大饭厅,饭厅里吃饭的人真多,服务员也不少。田青发现一个梳着两棵短辫、身穿绿裙子的女服务员很像刘莉,他绕过两张饭桌靠近一点打量了一下,不错,果真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儿呢?”他想过去打招呼,可又一想,算了,我现在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哪有脸见人呢。田青脑子虽这么想,可两条腿却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刘莉。刘莉这时正侧着身和另一个服务员说话,田青借着灯光看见了刘莉雪白的高鼻梁和明亮的眼睛,几年不见,女孩子愈变愈风情万种了。田青想起在棒子地手淫那回事,心房就突突地跳个不停,裤裆里就莫名其妙地活蹦乱跳起来,田青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得他哎哟哎哟地叫出了声。旁边有个解放军战士以为田青病了,便热情地问要不要帮助?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8)

田青自言自语地说,“这事你可帮不了忙,我只能找刘莉……”

“找刘莉,谁是刘莉?”那军人听不懂田青的话,便知趣地转身走了。

凑巧刘莉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便将头扭过田青这一边,微笑着问,“谁在叫我?有事——”“吗”字尚未说出,刘莉一眼就瞧见了田青。“呀,怎么是你?”刘莉惊喜地奔了过去,一把就攥住了田青的手。

“田青,真的是你,你啥时候到的北京?”

田青瞅着热烈而富于朝气的刘莉,腼腆地一笑,“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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