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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婚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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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填充,它会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掉。
  光线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他一直在打量罗千朵。
  他走过来,附在罗千朵的耳边说:“陪我一晚上好吗?我给你500元。”
  他把罗千朵当成了妓女。罗千朵心想,他肯定是喝醉了,我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像妓女啊,我怎么看也应该像一座贞洁牌坊啊。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眼神,她的身体,她的一举一动,都发出一种强烈的类似妓女的信号。也许是喝了酒的原故,罗千朵有了足够的勇气,她爽快地答应跟他去酒店开房。她管不了那么多,她需要一个男人把那个空洞填满。
  罗千朵和他一起去酒店开了一间三个小时的钟点房。他把她抱到床上去的时候,她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脖子。她闭着眼睛贴着他的耳朵说,快点好吗?她显得那么急迫、淫荡,像一个真正的妓女。
  男人试图吻她。她把头偏开,男人湿热的气息落在她一面脸颊上。不爱的人,不和他接吻。这是她坚持的。她在这样的坚持里把自己的身体彻底摊开,放任不管,完全拱手他人。
  他在她的身体上运动,猛烈的冲撞忍不住让她呻吟起来。长久的饥渴让她很快达到了高潮。
  男人也很快完了,他躺在她旁边叨唠不停:“做一下500元太贵了,简直贵得离谱,荔枝公园的野鸡一次才20元。”
  罗千朵想安慰他,可惜不知道如何安慰。
  他休息了一会,然后要罗千朵抚摸他下身,想重新勃起,好重战江湖。罗千朵被他折腾了两次后,心里有些害怕,担心他觉得她跟荔枝公园的野鸡没什么两样,做一次只值20元,而不是500元。如果是这样,他要达到心理平衡,岂不是要操她25次。不过还好,第二次过后,他就再也没力气了。
  凌晨2点钟,准备离开酒店时,男人说:“我身上只有250元钱,除掉我回家的打的费,我只能给你200元。”为了表示他没撒谎,他还打开钱包给罗千朵看,里面果然只躺着250元。
  罗千朵说:“你是大男人,即使做嫖客也应该做一个讲信用的嫖客。”
  他说:“我不讲诚信也是被逼无奈。”然后他苦口婆心、推心置腹地讲述他为什么不能给我500元而只能给我200元钱,第一,他公司的效益不好一直只赔不赚;第二,他老婆挺凶管钱管得严;第三,他还要照顾一个小情人;第四,他的小孩有哮喘病,还有第六第七第八……足足十三条之多。有几个地方,他因为情绪激动,那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因悲伤过度而跳楼自杀。
  罗千朵实在听不下去,说道:“算了,算了,我一分钱都不要。”
  他很高兴,拍着罗千朵的肩膀,跟罗千朵称兄道弟,夸她是具有侠义风范的妓女。
  罗千朵掏出钱包,拿里200元钱,她说:“我不但不要你的钱,还倒给你200元。”
  他看着罗千朵,眼神非常复杂,有愤怒,有诧异,有迷惑,好像刚才不是他嫖她,而是她嫖他。他没有接她的钱,说了句“神经病”,然后气冲冲地走出了。
  这一切像极了一场荒诞剧。罗千朵像疯子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深圳婚事 第五部分

  41、爱也会冬眠(1)

  罗千朵从宾馆出来,又钻进酒吧喝了许多酒。她想喝醉了就好了,喝醉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就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
  半夜,她醉醺醺地回到家,叫了一声“高飞”,没人应答。高飞还没回来,现在高飞越回越晚,不,是越回越早,他有时天蒙蒙亮才回来。她想也许真的该分手了,高飞这样也挺辛苦的。
  她全身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脑袋却沉重异常,像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上面。她支撑不住了,趴倒在地上,右脸贴在地板上,地板冰凉。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她瞪大眼睛,忽然看到电视柜下面有一个小小的东西闪着冷冷的白光。她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想了许久,才想起前段时间的一个深夜,她等高飞回家,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气得咬牙切齿,脱下结婚戒指,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当时,她找了一下,没有找到,后来就忘了。原来它掉在了这儿。
  她一直盯住它,眼睛一眨也不眨,慢慢地,泪水顺着眼角淌下。她想起了和高飞举行婚礼时的场景,好像是昨天的事。
  她伸手把戒指从电视柜下面掏出来。这是一枚银戒,粗大,镂空雕花,上面刻着的花团古朴而神秘。当时他们结婚匆忙,高飞来不及买一枚像样的结婚戒指,只好买了这枚银戒当结婚戒指。她慢慢地把戒指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她起身,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冲,眼前一黑,站不稳,一头撞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的玻璃花瓶砸在地上,破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的额头流着血,她不知道,只是怔怔地看着地板上的玻璃碎片。那些碎片在地板上发出惨淡的光芒。
  她弯腰去拾那些碎片,感觉骨头好像全被人抽走了一样,软塌塌,随时要倒在地上。她担心自己倒在地上,会让玻璃碎片划破脸,慌忙伸出右手支撑地面,一片玻璃片就插进了她的手掌心里。
  血从手掌里涌出来,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把地板染红一大片。她想把那块玻璃片取下来,但是轻轻一碰,她就痛得受不了。她只好拿上钱,准备去医院。下楼时,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瘫倒在地上,痛得全身抽搐,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呜呜地轻声哀鸣。
  过了一会,她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医院走去。手掌和额头的血滴落在她的白色裙摆上,像一朵朵渲染的梅花。路上有两个行人看到她,慌忙躲到一边。她想可能是自己的样子吓着他们了,白色的裙子,红色的血液,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目光迷茫,怎么看都像鬼,不像人。
  她赶到附近沙河医院一楼急诊室。一个刚刚爬在桌子上睡醒的年轻男医生,一脸麻木地用钳子把她手掌里的玻璃片取了出来,然后又一脸麻木地给她的伤口清洗、消毒、用针缝合、上药。她痛得鬼哭狼嚎。
  医生清理完她身上所有的伤口后,要她输液,以防伤口感染。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宽大的输液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日光灯,穿白色大褂的护士小姐偶尔像幽灵似的过来看看她,一切都显得特别清冷寂寥。当那冰凉的药液,一滴滴进入到她的血管里,混入血液中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同这环境一样,是清冷寂寥的。
  过了一会,输液室终于又来了一个病人,是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女人,不过她有丈夫陪伴在身边。那个男人一会蹲在她面前嘘寒问暖,一会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
  罗千朵的血管又疼又胀,胳膊又凉又麻,可是身边竟没有一个人给一声问候。她一个人提着输液瓶上厕所,她在厕所的镜子里,看到自己额头手掌手臂缠着白纱布,面孔废墟一样苍凉。
  输完液,走出医院,已经是凌晨4点多钟,大街上静悄悄的,一个清洁工正在打扫马路,发出哗哗的声响。偶尔有一辆的士开过,它们在她旁边停留了一下,见她没有上车的意思,立即开走。
  打开房门,高飞已经回家了,坐在沙发上抽烟,眉头紧锁,一脸焦灼。见她回来了,立即扔掉烟头,站起身,问她怎么了?
  “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要不我给你下一碗面条。”可是说完这句话,她再也没有力气说第二句话。她倒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高飞也没想到自己还那么在乎她,当他打开房门,见她不在家,满地都是玻璃渣和血渍,他几乎要疯了,他大声叫着“千朵”,没人应答,他跑到卧室、厨房、阳台上,没有千朵的身影。他蒙了,浑身的血全都涌到头上来。
  他打她的手机,她的手机放在沙发上“滴滴”地响着。她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
  他想她一定去了医院,他冲出家门。下楼时,他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他摔倒的地方,正是罗千朵之前摔倒的地方。他顾不上痛,立即爬起来。跑到附近的沙河医院,问急诊室的医生刚才有没有病人来急诊,医生要他自己去输液室看看,他去了输液室,可是千朵那时候刚巧举着输液瓶去了厕所,所以没有看到她。随后,他去了华侨城的生态广场,他知道千朵很喜欢去那儿散步,可是凌晨三点多的生态广场,一片死寂,哪有人影啊。
  她去哪儿了?她会不会已经死了?想到这里,他感到钻心的痛楚。夜色在他面前变得浓重、黏稠起来,黑黑地压在他的肩上,他感到了那份重量。太急迫、焦虑、绝望的心情化作了眼泪,涨满了眼眶,他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先是很小声,后来是嚎啕大哭,任眼泪扑簌簌跌落在前襟。一个巡警听到哭声,跑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劫了。他说:“我老婆不见了,她可能死了。”不等巡警问话,他又说:“都怪我啊,我太混蛋了,我不是人,只要她能回来,我再也不外遇了,我愿意跟她好好过日子。”这种为感情纠纷而弄得痛苦不堪的人,巡警看多了,扔下一句“她也许已经回家了”,就走了。可是他回到家,依然不见罗千朵,他彻底的崩溃了。
  直到看到罗千朵回到家,他才回过神,可是一颗强烈受惊的心,依然跳得乱七八糟。
  他看着熟睡的罗千朵,她手上和身上缠着白纱布,他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她不听同事的劝阻,义无反顾、傻头傻脑地把所有的钱都借钱给他,而她为此吃了好几个月的方便面。他心里全是愧疚和惆怅。他又想起他们的婚礼,尽管很匆忙,但拜天地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神圣啊。
  他轻轻地抚摸她的面孔,他发现自己还是那么爱她,他一直以为对她的爱已经死了,死得干干净净,没想到它仅仅是冬眠,只要时候一到,春风一吹,它就会醒来,变得生龙活虎,强壮无比。
  他握着她的左手,他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忘记了这枚戒指。他亲吻她的手指,亲吻她手指上的戒指,眼泪滑下,落在戒指上面,把戒指打湿了。他说:“千朵,我们尽快回去办结婚证吧。”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

  42、上官娜怀孕了(1)

  晚上,上官娜回到居住的小区,见高飞站在银色路灯下。
  “亲爱的,你来了。”上官娜奔过去,投进他的怀里,很温柔,像一株柔若无骨的水草。“走,我们上去吧。”
  “我不上去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他站在那儿没动。
  “什么事?”上官娜怔了一下,热情被风一吹,立即凉了。
  “过几天,我要跟罗千朵回去办结婚证。”
  “为什么?”她逼问道。
  他沉默了片刻,说:“你知道她很脆弱,没你坚强。我想……我如果离开她,她会死的。”
  “我坚强!”上官娜哈哈一笑,“谢谢你的夸奖。”
  他说:“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他一句“对不起”就试图想要把两人的爱和情抹得干干净净。他这是一种耍赖的行为。
  上官娜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家走去。她忽然觉得自己爱着的这个男人很恶心,他根本就不像个男人,他的脊梁是软的,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他没有勇气挺直脊梁。他活得很混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别人把他朝什么地方推,他就漫不经心地朝着那个地方去。这个男人其实跟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人没两样,根本不值得她去爱。可是她的心却很痛,她付出了那么多,他一句“她没你坚强”,就轻飘飘地要把她打发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路灯洒照在她身上,使她看起来轻飘飘的,像一个没有重量的纸人,一点儿也不真实。他深深的不舍。
  这天下午,高飞和罗千朵在火车站候车室候车,准备回湖北老家办结婚证。他想只要办了结婚证,生活就会安静平稳下来。长年奔波在两个女人之间,如同荡秋千,飘过来,荡过去,一会离天空近,一会离地面近,开始还觉得刺激,觉得是一种能耐。久了,就乏了、累了、厌了,他需要站在地面的坚实感。
  高飞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是上官娜打来的。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上官娜怒气冲冲地问道:“你在哪?”
  高飞说:“有什么事吗?”
  上官娜说:“我怀孕了。”
  高飞脑子里一片空白。
  上官娜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高飞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晕眩得站不稳,连忙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把呼吸调整均匀。“这怎么可能?你不是一直在吃避孕药吗?”
  其实她很长时间没吃避孕药了,她渴望怀上他的孩子,好把他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在她看来爱情只不过是一场战争,一定要加入计谋和胆识,该迂回时迂回,该妥协时妥协,该冲锋时冲锋,该围堵时围堵,该包抄时包抄,要快、狠、准。前几天她浑身不舒服,今天去医院检查,尿化验,阳性。她不放心,又做了B超,受孕在身。她真的怀孕了!瞬间,有股巨大的幸福冲向她,她又可以战胜罗千朵了。爱情在她看来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似乎跟男人无关。
  “这孩子不能要,立即拿掉。”高飞没有考虑,脱口而出。
  “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上官娜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下一步该怎么办?高飞在心里自问道。
  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罗千朵走过来,她说:“我们该排队进站了。”
  “噢。”高飞麻木地应道,然后跟着罗千朵排队进站。难道要扔下怀孕的上官娜不管,他的心开始痛起来。他清楚自己在感情上非常被动,一直浑浑噩噩,像个梦游者。他似乎从来没有刻骨铭心地爱过任何女人,他能够充满激情地爱一个人的本性和能力似乎还没有发育就枯萎了,他只会事不关己地看着两个女人为他痛苦挣扎。他真羡慕那些从灵魂深处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他们目标明确,神志清神,勇往直前;永远不会处在选择的泥泽地里。
  进了站,上了火车,高飞忽然对罗千朵说:“我们还是把票退了吧?”
  “火车马上就要开动了,为什么?”罗千朵一脸的绝望。
  他说:“有点棘手的事,我一定要赶去处理。”他一定要把上官娜肚子里的孩子解除掉;才能安心和罗千朵去办结婚证。
  “因为上官娜?”罗千朵问。
  高飞没有回答,只是把两张火车票塞到她手里,然后转身下了火车。罗千朵追下火车,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高飞去了上官娜家。不管他如何劝说,上官娜坚绝不去堕胎,她要利用肚子里的孩子逼他娶她。男人多数喜欢刺激冒险,可是女人需要安稳,女人是液体,她需要一个容器来盛放,否则会困厄地流敞,不成形,会被泥土吸走,会被阳光蒸发。女人需要的这个容器就是——婚姻。更重要的是,她一定要战胜罗千朵,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她上官娜战胜不了的女人,而要证明战胜罗千朵的唯一方式,就是和高飞结婚。在这场战斗中,她已经红了眼,已经不择手段了。在商场混迹的这段时间,她深深明白,只要能战胜敌人,不择手段也是一种好手段。
  “高飞,你要做爸爸,我要做妈妈。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非常聪明可爱,你身高一米八几,我身高一米七几,我们的孩子一定会非常漂亮,长腿长脚。我急切地盼着他的降临,我相信你会和我一样喜欢他。”她迫不及待地说着,滔滔不绝,希望获得他的欢呼、喝彩、祝福和宠爱。
  他愁眉不展,看着窗外,发呆。
  她说:“我一定要这孩子,一切都由我来承担,不用你付一分钱抚养费。但有一点,我希望这孩子有一个正式的爸爸,我不希望他受到歧视。”
  他说:“你这是在要挟我!算计我!阴谋我!你告诉我你有吃避孕药的,这会子怎么又忽然怀孕了?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
  沉默了一会,他又总结性地说:“真他妈的烦人。”
  上官娜说:“应该烦的是我,是我在承受一切。”
  她真的很烦很烦,她没想到高飞会是这种反应。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呆在一起,一起看电视、一起做晚餐、一起散步、淡论各人遇到的鸡毛蒜皮的事……除了每天深夜,他会从她床上爬起来回到罗千朵身边,他们已经跟真正的夫妻没什么两样了。何况她为他付出了很多,她给他买齐了便装、套装、内衣、袜子、睡衣、剃须刀,全都是名牌的。因为他喜欢玩游戏,她特意在家里给他安装了一台新款的电脑。她想她对他这么好,他们俩一定可以在一起生活。
  这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两人经常对坐着,反反复复说着一些同样的话。他一定要她把孩子做掉,而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还买来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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