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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丰说:“那当然是要有经验的。”
小儿子咧嘴一笑说:“我也是。”
虫子咬过的菜
史若馨听儿子话里有话,叫人调查,才知儿子和个小寡妇来往,心里老大不高兴:“别人咬过的苹果,还怎么吃!”
王三丰倒不很在意这些:“那也不一定,虫子咬过的菜没打农药。”
农药味
史若馨非要儿子和小寡妇断掉,王小锋不依,说:“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梨半筐。”
王三丰听了一哼:“别说那没谱的话,你也不是吃仙桃的料,老老实实去找她头一个男人,闻闻他嘴里有没有农药味!”
破帽子
顾前听信了张继青,训了王三丰一顿。史若馨气不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凭什么这么乱吼人!”
王三丰叹口气:“没办法,帽子再破,也得顶在头上。”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二部分矮檐之下不低头:庆幸鼻涕黏别人
张继青和顾前打得火热,碰见王三丰,鼻子里出冷气:“你为我办了件好事,可我不感谢你!”
王三丰说:“能为你办好事,我十分荣幸。”
史若馨不明白:“你们说的啥黑话?”
王三丰说:“她的意思是说,我没劝徐学勤跟她复婚,她反而有机会嫁给顾前,是我为她办了件好事,但她不感谢我。我的意思,只要她嫁给顾前,我就十分高兴了。”
史若馨说:“人家嫁给顾前,你高兴什么?”
王三丰说:“‘鼻涕’黏谁身上你不恶心?”
改了再改
张继青随顾前走了,听说要安排好工作,还要提拔,史若馨不忿:“就她,凭什么呀!”
王三丰说:“凭改名呀,你听着,她很快就会叫‘张继前’。”
顾前不顾后
不久,张继青与顾前结婚,改名“张继前”。熟人摇头,王三丰说:“顾前不顾后,未必有好日子过!”
感谢上帝
史若馨气张继青坏了王三丰的事:“那么个坏女人,我要能治她,非得好好儿治她一顿不可!”
王三丰说:“我倒挺感谢她。”
史若馨说:“你有病!”
王三丰说:“不是有病,你想,她人前人后骂我,却没有诬陷我,她不是好女人,却不是那种阴险的女人,感谢上帝吧!”
赶走不容易
粮食厅厅长任命了,不是王三丰,丁义川心中舒泰:“王厅长,咋不到粮食厅去上任呀?”
王三丰说:“想赶走我,没那么容易!——我走了谁跟你作斗争?”
高攀不上
丁义川知道王三丰没当上厅长与张继青捣乱有关,笑说:“这次叫你的老战友关心了一下,怎么感谢人家?”
王三丰说:“是你的‘造反派’战友吧?”
丁义川说:“怎么,你羞与为伍?”
王三丰说:“不敢,是高攀不上。”
困难小些
地委讨论水泉县班子问题,三名新常委,有人嫌多,王三丰想,吕翠儿是贫下中农代表,又是女的,靳向东是“造反派”,都是中央规定班子里必须要有的,只有陈玉玺无特殊身份,便说:“水泉县现有六名常委,如果批两个,就是八位,要有意见分歧,万一是四比四,就不好体现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无奈多数常委仍坚持批两位,王三丰说:“如果只批两位,我也赞成拿掉陈玉玺,因为从三人的情况来看,陈玉玺的素质最好,入党时间最早,经验也最丰富,思想境界也最高,也比较克己,动员他下来好动员,我们做思想工作的困难小些。”
熊书记沉思良久,说:“那就批三位吧。”
放了好
王三丰提出要解放苏信等一批“牛鬼蛇神”,丁义川说:“多少大事都顾不上研究,你怎么老提这些屁事。几个老‘右派’,你怎么那么关心,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提!”
“右派”在那时还是公认的专政对象,王三丰不好说别的,只说:“就算是个屁,憋肚子里也挺难受的,放出去,他们解放了,我们也轻松嘛。”
少一撇不是人
经磨合,熊书记觉出王三丰表面黏糊圆滑,实际有棱有角,比较难对付,决定让他到“东风渠引黄工程指挥部”去当副总指挥。
再见面,丁义川笑说:“老王,祝贺你,你一直想当一把手,这次如愿以偿了。”
王三丰说:“毛主席说,矛盾双方互为依存条件,把我赶走,你和谁依存去?”
丁义川说:“没有依存条件我不会睡大觉?”
王三丰说:“只怕睡不好。一撇一捺才是‘人’,少一撇就不是人了。”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三部分市侩手段菩萨心:“二杆”变“三敢”
王三丰任“东风渠水利工程”副总指挥,包东山求王三丰带自己去,愿为他开车,不让开小车,开大卡车、拖拉机都可以。
王三丰意外:“你该不是想给我‘开飞机’吧?”
包东山低下头:“王书记,我实话实说,我过去太幼稚,太没有头脑,太二杆子,犯了许多错误,人都觉得我不是好人,没人愿要我,我没处去了,只好来求你。我给你架过‘土飞机’,是我不对,我向你请罪。”
王三丰见他说出这话来,反而陷入了沉默,许久才又问:“你就不怕我报复你?”
包东山说:“不怕,我现在看清了,你是个正人君子。只有你能原谅我。”
王三丰沉吟半晌才说:“你是个勇敢的人。你敢来找我,敢说真话,敢正视自己的缺点,不简单!以后人就不会再叫你‘二杆子’了,而会叫你‘三敢’包东山。”
贵 人
王三丰问包东山:“那你还想不想叫我提拔你?”
包东山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想,我已经认清了自己,我不是当官的料,能一辈子给你开车就是我的福气了。”
王三丰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能认清自己,有这个自知之明,你就是贵人了。”
只好去当官
王三丰鼓励包东山:“你进步很大,不简单,比我强。”
包东山惭愧:“我怎么能和王书记比!”
王三丰笑说:“你有这门技术,会开车,我什么技术都没有,只好去当官,你岂不是比我强。”
蒙眼布
熟人听王三丰要带包东山去开车,颇感意外,都来劝:“那是只中山狼,你当年保过他,结果咋样?运动一来他最先咬你!”
王三丰摇头:“说狼严重了,他叫‘东山’,不在‘中山’。他是咬过我,但我心里有数,咱们老家谁不养狗,亲戚朋友来了都咬,为啥?它搞不明白复杂的人际关系。但狗的咬和狼的咬有本质不同,狼是要吃人,狗是要护院!它的咬是愚,也是它的忠。这种人,重要的是让他认清敌我,而不是把他打入地狱。”
用尾巴微笑
王三丰回家,“胖胖”早和他熟了,不但不咬,还摇尾巴欢迎。王三丰拍拍狗头:“是个好兆头。原来你用尾巴微笑,多懂一门语言,就多一个朋友。”
冤家宜解不宜结
史若馨听丈夫原谅了包东山,气不打一处来:“你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他贴你的大字报,用钢鞭抽你,给你架‘土飞机’把脸都摔烂了,流了那么多血,难道你都忘了?你怎么还能要他?!”
王三丰说:“人嘛,谁不犯错误,改了就好。”
史若馨说:“狗改不了吃屎!”
王三丰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人与人之间,要只有斗争,这个世界将永无宁日。”
打 赌
史若馨赌气不说话,王三丰笑说:“我跟你打个赌,他要能改好,你就让他给我开车,他要改不好……”
史若馨紧追一句:“怎么样?”
王三丰笑道:“我把名字倒着写!”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三部分市侩手段菩萨心:孙悟空是妖怪
几个儿子也不同意老爸带包东山去:“好司机多了,你干吗非要他?”
王三丰说:“杀掉敌人算本事,能化敌为友更是本事。你们都读过《西游记》,神仙、菩萨那么多,唐僧为啥找了几个妖怪保他去取经?”
儿子们一愣:“孙悟空、猪八戒都是好人。”
王三丰说:“没错,可当初都是妖怪。沙和尚、白龙马当初也是妖怪。”
金不换
女儿比较含蓄,知道老爸脾气犟,没有直接阻拦,却让丈夫刘绅另找了个司机,推荐说这人有多勤快,多能干,多忠厚。王三丰说:“那是块纯金了?”
女儿说:“纯金还谈不上,但人确实不错。”
王三丰说:“可你知道包东山是什么?他曾是个浪子,现在回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
别跟着别人的指挥棒转
刘绅也来见岳丈,不知爱人已碰了钉子,还绕着弯儿说他发现了一个好司机。王三丰笑起来:“你不就是想让我辞掉包东山嘛,直说就行了,干吗绕那么大圈儿?”
刘绅脸红了:“是她的意思。我本来不想来,我觉着用包东山也没啥,人无完人,改了就好。”
王三丰说:“你也有体会了吧,现在你该知道,人要放弃自己的主张,跟着别人的指挥棒转有多难受了吧?”
烦不死
儿女们见爸爸铁了心,都不再说,只史若馨仍叨叨。王三丰知她心里憋屈,叨叨出来会好些,不吭气,让她叨叨。儿女们却受不了,女儿最先嚷嚷:“妈,别叨叨了好不好,真受不了!”
王三丰不爱听:“你一个星期才回来一趟,就嫌受不了,我成年累月和你妈在一起,叫我怎么办?”
小儿子也嚷:“烦死了!烦死了!”
王三丰说:“早在你出生前,我就听你妈嚷嚷了,现在还活得好好儿的,你就烦死了!”
不想换车
王三丰去上任,史若馨想回娘家,有半截顺路,她想乘便车,王三丰说:“只顺半截,还有半截不顺,咋办?”
史若馨说:“就半截,你不能送送?”
王三丰便笑:“老婆子,你还是坐班车吧,你看咱两个的块头,我一个就够小家伙受的了,再加上你,小家伙非压趴下不可,你总不能让我刚坐上小卧车又换大卡车吧。”
再苗条点
史若馨心里不舒服:“就你革命!”
王三丰也觉对不起老伴儿,笑着打趣:“你要是再稍稍苗条点,像钢笔那么细、照片那么薄、钢元儿(金属分币)那么小就好了,我把你夹钱包儿里,往心口窝窝这里一装,走哪里都可以带着,别人还发现不了。”
把嘴装信封里寄来
地委为王三丰饯行,丁义川敬过酒,说:“老王,要走了,还怪想的,以后还没人和我斗嘴了。”
王三丰说:“这好办,你要想斗,把嘴装信封里寄来。”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三部分市侩手段菩萨心:比老婆可爱的地方
丁义川问:“老王,你要走了,说句实话,对我印象如何?是不是特别恨我?”
王三丰笑说:“你比我老婆难对付。不过,也有比我老婆可爱的地方。”
丁义川笑了:“奇文!我还有比你老婆可爱的地方?”
王三丰说:“有啊,我不必每晚都和你在一起。”
上 课
包东山来接王三丰,被王三丰的几个儿女挡在大门外痛责,话说得非常难听,包东山却一声不吭。王三丰出来发现了,怕伤了包东山,又不愿家里人太难堪,故意说:“演习结束,现在上路。”
坐进车里他还笑:“东山,这是下次‘文革’的预演,那时你当‘走资派’,他们当‘造反派’——感觉如何?”
包东山很诚恳地说:“我希望真有那么一天,让他们好好出出气,我的罪恶感也就减轻了。”
王三丰一愣,回想自己挨批时,心里只有怨气,竟没有检查自己是否犯过错,该让群众出出气。愣半晌,说:“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骂人话
走了一程,包东山问:“王书记,他们在外面批评我,大门关着,你怎么知道的?”
王三丰说:“是我们家‘胖胖’报的信,‘胖胖’对着大门使劲吠,我就知道外面有情况。”
包东山惭愧,想贬自己:“我这个人,老惹得猪嫌狗不爱的。”
王三丰说:“嗨,以后不能这么说,这是句骂人话。”
灶 神
王三丰到工程指挥部时,那里的头头脑脑正和当地政要联欢,几位副指挥在场,却让级别低一级的政治处处长左得理坐上首,王三丰看着别扭,问:“他是个处长,怎么还坐在几位副指挥上首?”
办公室主任郝蔷悄悄说:“左处长和省上洪书记关系密切,通天!”
王三丰听后心里便咯噔一下,左得理他不认识,洪流却是个恶神,他点点头说:“哦,灶神!”
王干事
王三丰到灶房里随便吃了点,才来和大家见面,席上均已喝得七八分了。郝蔷刚介绍说:“这位是咱们指挥部新来的王三丰同志,”有一位晃着酒杯问:“什么官衔儿?”
郝蔷要往下介绍,被王三丰拦住:“我是来干事的,不是来当官的。”
那位晃着脑袋说:“哦,王干事。”
王三丰点头说:“对。”
革命的姓
指挥部的几位听是王三丰,都来敬酒,独左得理见他外表愚拙,矮胖矮胖的,活像个会走路的地球仪,不甚放在心上,仍高声大嗓地和敬酒者碰杯。
一位副指挥看不过,提醒他,左得理也只淡淡地应酬道:“哦,王总。”
王三丰见他如此倨傲,便有了想法:“你是根子里就左,还是‘造反’以后左了?”
左得理皱一下眉:“我本来就姓左。”
王三丰点头:“好,你会姓。姓左好,革命!当政治处处长就得姓左!”
三个左是右
左得理虽未“穿黄马褂”,却觉得自己就是洪流在指挥部的替身,没把王三丰这矮胖子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道:“姓有什么革命不革命的,我即使不姓左也是左派!”
王三丰点头说:“对,姓与革命没关系,一看就知道,你不姓左也是左派。不过——,”他把声音拖长了,“也不能太左,一个左是左,两个左是后,三个左是右。”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三部分市侩手段菩萨心:上天言好事
左谋理有事要到省里去,迫于正在恢复的上下级关系,还只得来和王三丰告别。他架子不倒,沉着脸说:“总指挥,我要去给洪书记汇报工作,你还有什么指示?”
他故意把“洪书记”三字说得很重,王三丰却只装没听见,伸三个手指与他握别,淡淡地说:“指示不敢,只希望你上天言好事,下地降吉祥!”
短报告
指挥部为王三丰召集了欢迎会,副处以上负责人全到了。副指挥、处室负责人、分部负责人都致了欢迎词,表态的表态,汇报的汇报,仿佛人人都想把心肝肺扒出来献给新领导。最后主持人又唠叨了一通,才说:“现在,大家鼓掌,请王总给咱们作报告。”
王三丰站起来:“我有个绰号,叫‘废话篓子’,但我却喜欢开短会。我废话多,却不喜欢听废话。会已开了两个多小时,我怕我的废话篓子打开收不住,所以今天只讲两个字:散会!”
馊饭馊菜
散会后,郝蔷笑说:“王总今天的报告很精彩,很特别,只是太短了。”
王三丰说:“现在的领导讲话,就是馊饭馊菜,吃多了反胃,咱不能给人好处,至少不能害人吧。你说‘精彩’、‘特别’,不就是因为短,要吃得人人反胃,你还会说精彩、特别吗?”
想掏多少?
金鑫县要尽地主之谊,强拉硬拽请王三丰赴宴,酒席颇丰,王三丰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说:“是不是太奢侈了?这要花多少钱?我可付不起这个账。”
何县长笑说:“今天是我请客,不要王指挥花一分钱,你就放心吃吧。”
王三丰说:“我咋放心不下。你请客我知道,可人情也是债,这笔账早晚都得还,只怕还得加倍奉还,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腰包里掏多少?”
加倍请还
不久,金鑫县几个公社为占地补偿问题和指挥部发生了矛盾,双方派代表谈判,对方团长正是何县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