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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愣了愣,这女人,越来越阴狠,真不讨喜。
“你这个死丫头,枉我每次都帮你逃脱他们的追踪,你才能这些年想怎么混就怎么混。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把你的皮给养嫩了不成,竟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赵雅纤小的身子爆发着一股火力,那样子像要把封影生吞活剥似的。
封影皱了皱秀眉,吐出两个字:“神经。”她和她认识快二十年了,还不清楚赵雅是什么德行。
赵雅听闻小脸一垮,无比裒怨状,“你就不怕我解除那条‘不近人情’的规定。”
所谓“不近人情”的规定就是Y·S·C的成员概不见面的条规。
“随便你。”当初不想见这些人,只是好玩心态,再者是想逗逗她的上司——伯风。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
“你们谁能把整件事说明清楚。”听她俩一人一句,雷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雅与封影对看一眼,赵雅先开了口,却把他气了个半死,“和脑筋转不过弯的傻瓜说话还真是累人。”
唐焱虽没有说什么,但更厉害的是,用一种几乎看白痴的眼神瞄了瞄他。
“连云和我已经认识快二十年,从幼儿园开始,我和她就同一个班。所以啊,那些烂规定,全都是她定的。”当然没有她大力支持,这些原则也不可能实行得这么彻底。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儿,Y·S·C也算第一次完整地组合在一起,风、云、雨、雷都到齐了。趁这个机会,大家认识认识吧。”赵雅脸色不再嬉笑,正经的面容表明该谈谈正事了。不愧是当家的,自有一股能力让四个独立的个体联系起来,形成一股向心力。
“我是西曼·贾德。本名赵稚,贾德家族第一继承人,Y·S·C第二任领导者。”第一任不知道到哪个地方逍遥游去了。
唐焱瞄了封影一眼,似乎怪她知道不报,对他隐瞒身份更是不可原谅。封影回了个“你去死”的眼神,臭男人,逮她这么几年竟然最后把她给上了。她真衰。
“伯风,唐焱。”他自报名号,引来了他与她两人之间强烈的对峙电流。
“连云,连封影。”那男人还敢瞪她,找死是不是?她不介意送一颗炸弹给他的。
连封影?原来是那个不孝女。
“幻雨,左易。”
封影敏感地知道这个叫左易的男人对自己颇有好感,不然他干吗老对她笑得这么淫荡?幻雨似乎也知道了她的想法,微愣了一下。
“我是火雷,楚际。”两个女人很不给面子的把头扭向一边。丢脸啊!
“云,羽田的人已经盯上你们了?”
“不知道。”
“你的手法如此猖狂,被盯上也不奇怪。”
封影皱皱眉,“Y·S·C有内奸?”
“否则,不应该会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唐焱接口。封影抬眼看了看他,这一点,两人倒是配合得极好。
“也许是惹恼了‘朋组’的人,要将我们除掉。”楚际好不容易说了一句有点建设性的话,让大家陷入深思,可下一秒就被赵雅一口否决,气得他差点想把那女人美丽的细颈给掐断。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谁叫人家是老大。
“真正‘朋组’的人不会这么卑鄙。”
赵雅肯定的话引来封影的侧目,“死女人,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这里敢直呼她为死女人的也只有封影了。
赵雅指着门口,“不是我隐瞒,是他自己说的。”
四个人顺着她的指尖看向适时被打开的门,走进来一个十七八的男孩。
“没搞错吧!这里不是托儿所。”楚际夸张地叫着,惹来阵阵白眼。
男孩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冷漠,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空洞得见不到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仿佛是游离在人世间的幽魂,找不到任何寄托。
“他是谁?”今天似乎出场的新人物层出不穷。
“朋组‘的少主人,秋之河。”
朋组?少主人?四人眼中变幻着各种寓意不明的色彩。
“他怎么会在这里?”
赵雅一把拉过了秋之河,像拍小弟弟一样拍拍他的头,“是我救了他。‘朋组’里起了内哄。他逃离时我恰巧撞上。”
封影看了赵雅一眼,鬼才相信她是恰巧撞上。
“关我们什么事啊?!”
赵雅吃吃地笑了笑,“好歹你们也把人家种子产业‘羽田’弄得鸡飞狗跳的,现在人家小少主遇难,你们不会良心不安吗?”
秋之河在听到“羽田”时,抬起了一双含有恨意的眼直视封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冷冷的声音让封影挑眉,他还不算太无情嘛,至少还有一种人类的感情——恨。
“中文说得不错。”小日本干吗把中文说得这么顺溜?中国人与日本人长得本来就很像,这下子更看不出他是个小日本了。
“他是中日混血儿。”
“哦,原来是杂交人种。”
封影刚刚说完,衣领便被这看上去并不怎么强悍的男孩揪住,“我要杀了你!”
众人一惊,还没有任何动作,就只见封影反手用几乎快要折断他手臂的力道劈向他,秋之河吃痛地踉跄后退,却没有痛哼出一丁点儿声音,让在场的人心里惊呼他的毅力。
“怎么?说你是杂交不爽,事实就是事实,你怎么做都不可能抹杀掉血缘亲情。”封影的厉言让秋之河瞬间呆住,似乎打通了某道关节,略有所悟。
“不过——”封影手中突然多了把手枪反指向他的眉心,“Y·S·C向来与‘朋组’不对盘。死那几个人是为他们积点阴德。既然你已经开口要我的命,我就不得不除掉你。”
秋之河盯着黑洞洞的枪口,似乎没有打算求饶。
“勇气可嘉,却是愚蠢。”封影扣动了板机,对一个开口说要取她性命的人,她绝不可能手软。
“等等,连云,他只、只是个孩子而已。”楚际不忍开口劝道,不是他婆妈,实在是他看不来这种血腥的事。
“孩子吗?孩子就有享受生命的权力。”本来是一句荒诞无稽的话,但从她口中说出来,似乎多添了什么深意,变得有了些道理。
“你真冷血。”唐焱开口,换来她不信任的眼光。
“她若不冷血,死的人就是她了。”幻雨开口。这是一个适合他的女人,好像上天为他量身而做,虽然她似乎还是别人的。“你杀了我吧。”秋之河开口。反正他活着也没有人会高兴,求死的意念反而更为强烈。
封影挑挑眉,原本冷情的眼变得饶有兴味。
众人屏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有赵雅松口气地笑着,她太了解她了。
封影望进了那一片无畏的眼中,死水因为欲念的渴求变得略有点波。封影的嘴角微微弯了弯,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下缓缓垂下了手。
“我不杀求死之人。”越是想死的人她偏就要让他活着。
“你会后悔的。”秋之河劫后重生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封影不屑地道:“拭目以待。”
“两年,两年之后我一定会打败你。”少年的成长如此之快,短短十几分钟的经历,他似乎已经由无知转变成了火中龙,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打败她?他原本不是要杀了她吗?小孩子性子别扭,转得还真快。
“秋之河弟弟,那可得加油了。要想打败封影这个金刚不坏、旷世奇葩,仅仅两年怕不够哦。我可不希望你英年早逝。”赵雅打趣地说,“你这张脸以后还要造福人类,别让小女生们掉眼泪哦。”
她虽然和封影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每次任务,封影向来独自完成,所以没有人知道她能力有多高,也无从猜测她的底限究竟在那里。想要打败她,怕是难上加难了,就连赵雅自己也不敢夸口这样的话。
记得第一次见到封影,赵雅就被这个外表柔弱,带着天使光环,洋溢着甜甜的微笑足以安抚每一颗浮乱的心的小丫头吸引住,在她还没有完全沉沦于她的温柔陷阱里前,天生敏感的自己终于嗅出她那不寻常的魔魅气息,才恍悟自己差一点就中了她的蛊了。
封影和她是一起被带进Y·S·C特训的。封影成为“连云”也不过五年,但特训的时间却长达十多年。除了她的师傅知道她的底细,怕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探出她的极限。
她能够隐藏自己身份这么久,可见其功夫之登峰造极。
“这件事咱们怎么解决?挑了‘羽田’如何?”对于这样的提议,身为‘朋组’的少主人的秋之河听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那根本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封影有趣地打量着这个冷然的小子,够倔。“是否有心痛的感觉?”
“羽田”是种子产业,挑了它,相当于直接重创“朋组”。以他现在的能力,怕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瞪眼看着别人破坏自己的东西。这,是最让人痛心的。
秋之河寓意深刻地看了她一眼,“我会重建自己的王国。”这小日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但他却多了一根傲骨。
“好,两年时间,我等你。”封影掷下话,换来了他充满斗志的眼神炙热地射向她。同时,另一道没有温度的注视也盯着她。
死女人,竟敢说出这么暧昧不明的话。
“现在已经知道袭击咱们的很有可能是‘朋组’里的叛乱者,我们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这小子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待在我们这里吧。”雷指着秋之河,提醒各位不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累赘。
“帮他清除叛乱,坐稳‘少主’的位置。”封影的话让除赵雅以外的人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一个刚刚明明还举着枪指着别人脑袋的人,现在竟说要帮他成为龙头老大?这女人心思也转得太快了吧?难怪古人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秋之河似乎也很不满意她自作主张的决定,他可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施舍。
“只是给你创造机会,爬不爬得上去是你个人的事。依你现在的情况,只有坐着等死的分。”封影看穿他的心思,他以为她有多好心,她只是想找一个对手,一个她培养出来的对手,一个受恩于她再怎么样终究不可能取她性命的对手。想想,这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
狡诈的女人。赵雅和她心领神会地对看了一眼。
秋之河皱眉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依他现在情况,别说想做什么大事,怕是若被那些企图夺位的叛乱者找到,只有血溅当场的分。
“连云,你是不是傻了,竟然要帮这小子?”楚际夸张地叫道,换来封影一阵白眼,甩都不甩他,离开了这里。秋之河嘴紧闭着也走了出去,剩下几个人干瞪眼。
赵雅一个勾脚袭向雷的下盘,他险些没闪开,“臭女人,你干吗?想让我断子绝孙啊?”终于他把这一口气发了出来,哪还管她是什么人。
“Y·S·C不打落水狗。打对手也该是个旗鼓相当的,哪像你这个软脚虾,轻轻一脚都像个婆娘一样叫个不停。”
“你——”雷傻眼盯着她说不出话来,她那要是叫轻轻一脚,怕泰森的拳就叫打棉花了。
“这个小少主你就先看着,有空传授他两招。”秋之河身为“朋组”少主人,基本的防身技能当然会懂,可远远不够。
“为什么是我?”雷本准备离开,听他这么一叫,立即回身瞪了瞪她。
“你敢抗命!”不想活了,生为Y·S·C的人,死为Y·S·C的鬼,进Y·S·C不听她的话叫她颜面何存。
雷苦着脸看向自己的同伴,企图从他那儿获得救助。幻雨、左易笑着了他一眼,吐出了四个让他吐血的字:“你认命吧。”
7
封影和唐焱各自驾车先后回到别墅。双方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多了一张网,网住了各自的心,贴不近。
“你在生气。”唐焱一进屋就把整个身子摔进沙发。封影进来时看见他的样子,虽知现在不是开诚布公的好时机,但还是陈述了事实。
唐焱抬眼眯了眯她,出口的话冷到极点,“岂敢,我还怕你会拿枪指着我。”他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出她竟是“连云”。其实,不是他不可能算出,而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不然,封影的种种行迹,身体上的标志都有可能引导他让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封影身子僵了僵,“想吵架不成?”她可没有忘记他说她冷血。
“我怎么会吵架,我简直就要杀了你。”他轻柔的话传进她耳里,让她仅剩的少许温情四分五裂,全身充满了肃杀之气。
再怎么洒脱的女人也不可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要杀自己,更何况,她是那种把生命放在真空中,随时有丧命的可能,因而更加看重性命的人。
“你竟敢欺骗我。”唐焱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都是气话,封影也知道,但显然他并不若她想象般那么了解他,所以,不可原谅。
“彼此。”封影心如死水再也不肯波动,绝情不是她的代名词,因为她根本不再有情。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他们都知道,说出去的话不可能收回,失去的东西更不可能重拾于手,破裂感情要想重圆,似乎难上加难,更何况是两个都不肯轻易动情、情少如丝的人。
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只要有眼,都能看出他俩之间的淡漠。
自从解除了那条“成员不见面”的条规后,他们聚会便与日剧增,常常没事儿就联络联络感情,耍耍嘴皮子,骂骂打打某人。可唐焱封影之间却似乎日渐冷淡,两人见面比陌生人还陌生,似乎这辈子像从来不曾认识过彼此。
“风和云怎么了?见面像见空气一样,他们可是未婚夫妻耶。”受不了这两人的低气压,雷开口抱怨。这一次,赵雅竟奇迹般地没有和他抬杠,可见唐嶷与封影绝裂到何种程度了。“小家伙,你说。”
秋之河无聊地瞟了他一眼,惜字如金,“不知道。”
雷想要拍打他的头,却被他敏捷地闪开。这小子,动作越来越快了。
“幻雨,你认为呢?”
左易神秘地笑笑,虽然他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但机会他不会放过。
“乐见其成。”乐见其成?人人都盯着他瞧,这人是见不得别人好不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赵雅看了他一眼。老实说,幻雨比起风来,丝亳不逊色,彬彬有礼之中自有一股狂妄气息,比起封影的阴柔和狡诈,他可能更坦白与磊落。可是,唉!凡事总有个先后顺序,怪只怪他和她有缘无分。
她了解封影,这个把生命与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女人,心肠窄得只有容纳一个人的空间。
“你不要白费心机。”赵雅给了他一句忠告,她可不希望Y·S·C为了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为了这种人类荷尔蒙分泌过多而产生的垃圾情绪变得四分五裂,成员敌视。
左易若有所思地思考她这句话里所含的真诚性与可能性,“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连云生来是该属于他的女人,他不若唐焱那么风流,会保证对她的忠诚。
“我不希望看见你躲在无人的角落哭。”会听话的狗无须明训。她也没这个闲工夫。
“这种事,你大概也管不着吧。”他不和她作对,不是因为她是女人,而是她的身份……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因此而对她毕恭毕敬。
楚际不懂他俩之间打的是那个谜,只觉得火药味儿是越来越浓。他可受不了这些人了,外面有一对还不够,里面的人还要来折磨他。
“小子,咱们走。”楚际想拐秋之河,却被他冷漠地瞟了一眼,绕过他自己走了出去。这小家伙,似乎很不喜欢别人碰他,长得又不怎么高,体格也不怎么样,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他本来就是小孩子。
屋里仅剩的两人冷淡地互看了一眼,撞击出的火花进射得四处飞溅。赵雅牙一咬,扭头就走。
哼,她非整得他哭爹叫娘不可,否则她就不姓赵。不姓赵,她还可以姓贾德。
“你和那男人是不是Game over啦。”封影现在住在赵雅这儿,她和那个家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家?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家的话。
“怎么?”封影抬眼看了看她,像猫一样把身体蜷进了沙发角,“要收房租吗?”
“我哪敢啊。”赵雅拿了一个抱枕掷向她,死女人,吃她的,喝她的,睡她的,一点都不知恩图报。
封影朦胧的眼似乎表明她在思索着什么,她这个样子真的是很少见的。
连封影,一个身价上亿的女人,Y·S·C的“连云”,向来温柔善良,知书明理,实则心狠手辣,让敌人闻名丧胆、一颗炸弹炸得你全家鸡飞狗跳的双面娇娃,她特别的双重个性让她将感情看得很淡。封影一向洒脱,“云且留住”是不可能的事。但现在,似乎也被困住了心志,凡事有了迟疑。
“你知道,我们的生命难得可贵。”封影吐出一句话,她信赵雅能懂。
赵雅眉微挑,“他说了什么?”若不是那男人说了什么,封影也不会把事情看得如此严重。
封影露出意兴盎然的表情,微微笑了笑,“他说他想杀了我。”
“西曼,也许我和他真的是不了解。”
赵雅心里暗骂唐焱,他说出这样绝情的话,难道不明白生命之于她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