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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过西藏上空的云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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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立即写下这样的歌词:    
    阿妈摇动岁月的经筒    
    不为今生    
    只为触摸神山的额头    
    阿爸磕过高高的山头    
    不为朝圣    
    只为触摸月亮的光头    
    马牛羊走过长长街头    
    不为砍头    
    从左至右的经筒    
    转过一山又一山    
    漫漫远古的长头    
    磕过一年又一年    
    马牛羊马牛羊呵    
    永远永远不回头    
    我们从不为今生呵    
    只为来生与你相守    
    我想把我写的歌叫做《自由》。这些故事都来自雪山源头,它们首先将被印在那些像野兽骨头一样白的铜板纸上,然后被刻进牛皮纸袋包装的CD、VCD、DVD,然后飞过万水千山,一直飞到那个向往西藏的女孩手里。报刊、音像门市部的阿姨一定会提前帮女孩留下几本,或几张她的所爱,等到她背着毛茸茸的兔子包蹦跳着走过时,阿姨会用她们那里的方言微笑着喊住她。阿姨还会为她这个西藏的常客,等那些CD或书本终于满了五十元、一百元整数的时候才叫她一并付钱。    
    因为阿姨知道,西藏是属于背兔子包女孩的。    
    那次因为一本《西藏生死书》,女孩跟一个男孩吵了起来。      
    那本朴素而破旧的书,用一种很硬的乳白色藏纸包裹着,静静地躺在一家旧书店的玻璃柜里。是台湾引进的原版,里面的出版日期、出版社名、文字,全部都是繁体。    
    老板说,120元,不讲价。    
    女孩是个穷学生,男孩是个休闲族的有钱人,男孩正要掏钱,女孩急了,于是女孩跟男孩磨蹭了一上午。结果还是阿姨帮她解难。阿姨对男孩说,你有钱就去书城买新的吧,人家女孩是同佛祖释迦牟尼同一天生日。男孩瞪大两只眼睛望着女孩,久久无语。结果女孩花50元抱走了《西藏生死书》。    
    男孩在后面追——别跑,你还没告诉我释迦牟尼的生日是哪一天呢!    
    女孩回头笑道:我妈妈说的,5月13日就是藏历的4月15日。    
    雪山,造就了太多纯净的美丽;地平线的尽头延伸着太多诱人的风景。    
    随后乡村。    
    随后天堂。    
    随后红尘。    
    什么时候厌倦了,你一定来天堂里闻闻格桑花香吧。我从乡村一路跋涉而来,此时我正独居于天堂,天堂就在西藏的空间中。这里有神的风景,奇得让我不知如何才能创造神的语言,让你体会我面对长寿佛所产生的神之冥想。我只是尽我所能,向你表达它们带给我灵动的思绪和飞升的灵魂。而有关我乡村的书页,对于任何一个走出乡村,或正在乡村的贫寒读者,当是特别适合的了,至于其他读者,我想,你们从中各取所需吧!    
    我还想说,西藏已成为我青春、梦想、心灵、命运的宿营地,她可能不是你的天堂,因为她距你可能很远、很近、很神……我全凭着自己多年的感受,在西之天,在藏之堂,苦苦行吟。现如今,我才知道,一直以来,其实文明生活的旅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    
    那就是向着西天深处的呼唤,用力地喊一声:西藏,我来了!    
    


第一部分:前言读者评论

    读者评论:《飘过西藏上空的云朵》    
    西藏的蓝天是凌仕江耕耘文学的土地。12年的雪域生活,12年的人生体验,12年的文学感悟,终于使他在永冻的热土里迎来了飘雪的春天。    
    ——作家 王宗仁    
    西藏散文的青春骑手凌仕江的散文在读者中大获成功,影响遍及各地。文字溶进了雪域千年圣洁的灵光,藏民族音乐及魔幻的宗教音乐,意义恬静深远,自然流畅,使人不知不觉便溶入其中。                               
    ——新华社记者 邹陈东    
    蓝天之下,高原之上,是我们,是我们满怀激情地看着,那片苍茫天地间的生命在他的笔下流淌。西藏十二年,雁过无痕,却掷地有声。它竟成了他的梦里故乡。在日里在夜里,浅吟低唱: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中国传媒大学  郑筱君    
    《飘过西藏上空的云朵》让人从无厘头的书堆里,抬起头欣赏纯真而富有高尚生活品味的诗意青春,净化城市人已饱受污染的心灵!读凌仕江的散文与其说是体验西藏,不如说是渴望自然。    
    —— “中国军旅文学网”站长 李不言    
                                       
    这是一把透亮的剑,无声地穿刺红尘中最腐朽的灵魂,踏平一切浮躁之物。让我掩卷一声沉叹,坠入千年云端。扑面碧雪穿心,推倒苍白情绪,《飘过西藏上空的云朵》点燃了我丢失已久的激情。     
    —— 贵阳读者 罗卫    
    如何读出天空的蓝,我也说不清。只记得在读边防战士凌仕江的文章《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时,我竟落了泪。我钦佩他,钦佩他才是真正读懂蓝天的人。因为有了蓝天的陪伴,蓝天的安慰,他可以无悔地站在世界屋脊,无悔地胜任保卫祖国和人民幸福生活的神圣使命。    
    ——网上读者 星妹儿    
    


第二部分:梦里故乡飞花丝雨一棵刻着我名字的树

    进入一片竹林笼罩的小路,走过一条芋叶铺出路面的田埂,在水池边站立的树便望着我回家来了。    
    这是一棵同我一起长大的香樟树,它有着与我一样的年龄;一样的心事。在树的旁边,其实还有两棵树,是村口到山坡常见的桉树。但父亲只看好香樟。它躯干挺拔,只要有风吹过,树叶与树叶之间发出的声音犹如书页翻动的味道。它枝条舒展,一树枝叶就像一座兴旺的庄园,在两棵桉树的影响下,香樟难得安分。    
    父亲爱这棵香樟远远胜过那两棵桉树。    
    懵懂时候,母亲常领我去树下拾零。我不解地问:它怎么就叫香樟树?母亲抹了把嘴,她大概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孩子竟会将这一问题把她给问住。于是她摘下一片新绿,放到鼻子下嗅嗅,又送到我鼻子下。    
    我只说了声:真香。她就笑了,像是回答我的问题。    
    母亲说:小六,记住这棵香樟吧,你和它一样大呢!    
    我站在了千里之外,看见天上的星星像童年图画在纸上的钻石,忽闻一地落叶的芳香,弯下腰来就望到窗外那一抹树影,我还没有迷失方向。那是初秋萧条的梧桐,它们早已掌握了季节在高原紊乱的变化,即使没有鸟叫风前,叶子们也都知道将要去自己该去的位置了,只有少数才有机会留在天边观看同一轮日月在蓝与天之间分分合合,只有一些顿悟的生命才在决定闭上眼死心塌地的一瞬间看见那些欣然出世的生命。来者充满希望,去者多么悲观!但它们最终都有落地的时刻,就像人出门后迟早总得有一个归期。这是树叶之间的秘密。但树很保守,关于命运,树从来没有只言片语,树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树知道把根留住,默默地扎根深土才是它的生活。    
    出门久了,才渐渐明白树经常是一个地名的传播者。有些地方虽然名字中有树,但当你真正到了之后却一片树叶也寻不到,虽然你看见它与树无关,但实际上它与树绝对有关。我怀疑有的树曾经来过我们的世界,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树成了牺牲品,遗迹早已无处可寻。人类因为怀念树,取个名来纪念它。走到地名中有树的地方只是为了眼睛不再荒凉,但无论如何那些树都不可能起死回生了。不过也有以树命名的地方较为名副其实。    
    在西藏的日喀则,我住过一个名不虚传的招待所,叫“三棵树”。“三棵树”在那特定的环境里算得上星级宾馆了,雪域之外的人们都是为了看那三棵树而住进招待所的。甚至于今天,许多地方容易被你记住是因为它有一个特定的标识牌或一座特殊意义的古建筑,但有一天这些物什在被工匠刷新改造之后,它很可能会让你难以识别一个地方的模样,从而消解你记忆中的记忆,但地名之树给你的印象却是记忆犹新,永不磨灭的。    
    屋檐左边的香樟树成了我混在右边且没有屋檐的一个参照物。没有屋檐的右边,是我一个人远行的隐痛和缺憾,它是由很多个不同的世界组成的同一个世界,它从不在意你去适应谁,只要你适应一个世界。可我从来就不适应谁的世界,包括我自己组合的文字世界。所以我一直把香樟树当作我心灵的屋檐,让它为我避霜挡雪,为我诉说一棵树的心灵魂语。    
    在我离开它的时候,它已经有饭碗口那么粗了,二十几年了,它无拘无束地生长着,远远地把我抛掷在某个地方。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我独自承担风雨,直指天空,不像它一样在一个地方停留一辈子时间,仍没有勇气挪动半步。甚至更多的时候,我走错了路,它都会以家的名义给我屋檐,投影指正方向,让我回头另辟蹊径。而树却是随时行走着的,它路子走得很正,像父亲的身板那样总是自己先站直了,才能让我们以他为榜样。    
    我想,人这一辈子是永远不可能像树那样超脱的,因为人一生都蹒跚地在地面之上学步,而树在地面之下行走,树有太多的不为人知,我有太多不甘心放下的事物。只是有一点我坚信,只要有树作参照,我就永远不会迷失自己;只要树上刻着我的名字,走得再远我也一定能够回得去;只要我不放下手中的树根,即便明天的明天再暗无天日我也能摸着黑回来……进入那一片竹林笼罩的小路,走过那一条芋叶铺出路面的田埂,我听见树喊我的乳名。    
    我说我回来了!但我又将离去。    
    苍老了许多年的香樟,已经枯萎的香樟,心里一直惦记着我的香樟。我在家与树同眠了三天,没有充足时间与它彻夜长谈,但它知道绿色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什么人总是有回来的那一天,尽管他已走过无数的名山大川,见过不计其数的树,但他相信一个人如果从一棵树出发,最终还将回到那棵树,成为一棵树。    
    我一出发,树就泪如雨下。    
    树懂得一个人远行的悲壮,但它不说。    
    树凝视着我,忧虑慢慢多于热情。    
    炊烟飘动的家园一直为树守着。每次每次,离别离别,家园总是别过脸去,不肯看我与树的表情。走了好远,忽闻汽车鸣笛,停顿脚步,我仍听见我的树在说——    
    我是你的树!是你的树。    
    我捂住胸口,其实,我们都是家园的树呀。    
    树是父亲栽下的。父亲栽下树苗的时候丝毫没有料到它会如此尽其所有地生长,树为了顶天立地的事业耽误了爱情的佳期。它一心一意地想着早日长进城市的土壤,不去考虑别的事情,进取精神十分专注。父亲可能早就知道这棵树的用处可待,父亲把我的名字刻在那棵树上,父亲让我在一棵树的目光里走天涯。    
    结果,父亲把所有心思都交给了一棵树。树却一天天远离着父亲,父亲得不偿失。我究竟走了多远,树能看见吗?父亲看见了吗?每当累了的时候,我的心就落在树上跳跃歌唱,树的生长是我对家园最好的补偿和报答。    
    后来我的名字竟像树籽四散天涯,落地开花,树禁不住欢欣鼓舞。树容不得简单的我了,我和我的名字在空中飞翔,在电脑里面深谋远虑,我们跑过了一座又一座城市,后来跑累了,在平原阳光稀落的一座省城停下来,我发现所有的名字都绕着一棵树在走。    
    我必须像家门前的树一样,直指天空,像伞一样撑住屋檐的一角,为坐在园中守候朴素生活的人,挡风遮雨,披星戴月。    
    一棵刻着我名字的树。    
    落叶之前我能回家吗?    
    


第二部分:梦里故乡飞花丝雨最纯真的时光

    最纯真的时光    
    成长的岁月不仅要磨耗一个人很多无言的悲伤,同时也可能让人度过很多纯真的时光。    
    我自认为六岁那年的一个春早是我经过人生的最纯真的时光。前一天,我在田地里和大人们一起拔花生,弯了一天的腰,感觉酸痛,倒上床就睡得香喷喷的了。当我睁眼醒来,看见屋顶中央的亮瓦漏下一地清晖,四周静如止水。潮湿的空气里速递着花开的声音,蛐蛐儿在蜘蛛织过网的小木窗背后的那垅丝瓜藤上策动秘密的声响。    
    这简直是白天的景象。    
    我下了床,光着脚丫,走出屋子。比我大三岁的姐姐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发呆,她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一只手拉住我紧挨着她坐下,另一只手把一个油珠珠的麦饼塞进我嘴里。竹林包围的村子寂静得出奇,临近的村落渐渐有一些微弱的灯火在闪亮。    
    圆月在天上慢慢穿行,星和星在一起高兴地玩耍。    
    被铁链套住的黑小虎朝着天上的星星又一阵乱吼。    
    我和姐姐就那样静默地坐着,守候天亮。    
    后院的柴房里不时有公鸡发出的——呜—咕—咕。竹枝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我猜不出到底有三只,还是九只。远处过路的赶场人小声地摆着龙门阵,渐渐泛白的小路上还有农人的身影。    
    这一切都是村子天亮之前的动和静!    
    然而,堂屋门正对着圆山顶上的动静却并不那么自然。姐姐看见了山顶上的星火,时现时隐、时亮时弱,火光落到山顶下的树林里就灭掉了。    
    我拉紧姐姐的手说:想不到黑压压的树林就是我们白天捉迷藏的地方,天黑就是没有天亮好耍呀;白天里,我们还在树上滑翔、练拳呢,林子里的树可多了,光是我认识的就有柏树、桉树、桑树、青橄;我还看见过跑起路来像风的黄鼠狼,飞上天像大风筝的老鹰,只可惜,只可惜我们好多人都没追上它;我好想逮住那一只大老鹰,叫哥哥给我编一个铁笼把它关起来,让村子里的小鸡都睁大眼睛来看老鹰的下场。    
    姐姐不语。我听见姐姐的心跳得咚咚咚的。我还听见树林里有沙子撒过房顶的声音。姐姐在我耳边悄悄地叫我千万不要出声,她悄然摸索到屋檐一角的猪圈旁松开了黑小虎的那根铁链,黑小虎箭步般冲向黑压压的树林,“汪汪汪”地叫个不停。    
    尔后,只听见一声枪响,鸟儿扑哧飞离了树林。    
    黑暗的村子刷过一道白线。黑小虎啦啦啦跑回来,跪在我们面前就不动了。    
    我紧紧地抱起世界上我最疼爱的那个朋友,抚摸它听话的眼睛,眼泪止不住地对姐姐说:有血,姐姐。我最亲密的朋友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愤怒地箭步向树林冲去,姐姐飞身挡在我前面狠狠拉着我往屋里钻:危险,夺宝的人又来了,快关门。    
    一个六岁的男孩当然不明白一个村子埋藏在遥远年代的旧事。    
    一个九岁的女孩对一个六岁男孩讲出一堆有关村子的遥遥远远的旧事后,男孩晃了晃脑袋,撅着嘴说:过去的世界真是莫名奇妙。当他又长了四个六岁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生当中最纯真的时光竟是他只知道过去的世界是莫名奇妙的人生的第一个六岁——    
    可以听见一个村子发出所有声音的六岁。    
    天彻底大白之后,姐姐才放松地说,我们平时疯玩的树林里有一座很大很大的坟,坟里埋葬的是地主张家的祖宗。这座大坟里有很多很多的小坟,小坟里陪葬着许许多多的少男少女,他们是死人的书童和丫环,坟里面至今不分白天黑夜地亮着油灯,不知里面有多少珠宝,好远好远的人都想来打它的主意,好多人都没打到它的主意。    
    ……    
    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    
    ……    
    姐姐说,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    
    原来姐姐是听比她大的孩子所说的。可现在我只想知道,那个比姐姐大的孩子又是听谁说的呢?    
         
    


第二部分:梦里故乡飞花丝雨蝴蝶蜻蜓:一样的货色

    蝴蝶蜻蜓:一样的货色    
    在一朵含苞欲放的胡豆花上,我看见过一只红蜻蜓。    
    她扇动着一对透明的翅膀,在阳光下,起起落落的。    
    那一株胡豆花是从我家屋檐下的废墟里长出来的。不知她是从柴垛里滚出来的,还是从母亲床前的豆罐里跑出来的。反正,没有人看见她,她就生根发芽了。而且不是在孩子们嚼干胡豆的季节。    
    我问,她是多久拱破地面的呢?    
    母亲说可能是野生的,不管她。    
    我是看着那株野胡豆开花的,但我没有看见她结胡豆角。那是一个卷纸风刚刚吹来凉意的秋天,胡豆是不适宜在这个季节正常发育的。那几天,我看见水田边飞来的红蜻蜓围着胡豆花尽情地吻个不停。    
    蜻蜓把潮湿的花蕊吻干就飞走了。那一刻,太阳一直躲在云里,暖暖的空气突然被一场绵雨凉透了心。我倚在窗前,等待那只红蜻蜓回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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