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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听了,心里话:唉!樊哙啊,你要喝酒嘛回去尽喝好了,这是何时何地?你在此鸿门宴上穷喝,把张先生的谎言点破,把险字喝出来了,刘邦吓坏了。
张良却不当一回事。“元帅!你以为他是个马夫吗?他是刘沛公麾下一员大将,姓樊名哙号汝香。”
“樊哙?”“对,樊哙。”项羽想,好嘛,我讲是熟脸,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又把胡子割掉了,改装马夫,真是想不到的事。项羽再想想又来气了,你们把樊哙化装成马夫来骗我!岂有此理!“樊哙!因何化装马军?”
张良答道:“大将军容禀,你看他饮酒很猛,其实并没有酒量,一会间非醉不可。一醉能醉几天不醒酒。在今年六月间,沛公令他出差,他私下饮酒,醉睡三天,误了沛公大事。沛公要砍他的头,张良等众人求情,死罪虽免,活罪未饶,杖军棍四十,降级当马军。”
项羽一听,噢,原来如此。这就没造化了,你看我喝酒,喝得再多也不会醉。他喝了要醉,一醉几天不醒,别看兄弟刘邦待人处事蛮和气,他家里军规倒挺严哪!樊哙被罚到底了。大将有一百多两银子一月,当马夫只有三两六钱一月;大将出门骑马,驰前驰后何等威武!而马夫,就只能牵马拿马棒,听人使唤,低人一等。这讹差太大了。项羽想,樊哙的本领也还不错哪,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让我来讲个情,将樊哙官复原职吧!项羽真老实,人家假的,他却当真的。便说道:“沛弟!看在愚兄之面,将樊哙官复原职吧!”
这一来,刘邦才明白张良的用意,心中欣喜,答道:“刘邦遵命。樊哙!大将军代尔讲情,将尔官复原职,快向大将军谢恩!”
“噢,是!”樊哙气鼓鼓地望着张良,眼睛翻翻的,心里有话,你瞎糟蹋人,我在哪块屁股上挨四十军棍的?刘邦晓得樊哙多了心,又喊了声:“樊哙,大将军代尔讲情,还不快谢恩哪!”刘邦言外之意,兄弟,忍住啊!有委屈回家找先生算账,这刻可要忍着,不能把大事弄坏了。樊哙晓得哥哥的心意,就说;“樊哙谢大将军恩典!”
项羽听了,嗯,他说话已楞头楞脑的了,已经有点醉了。便问:“樊哙!尔复能饮乎?”
“元帅!末将樊哙死且不避,饮酒安足辞!”樊哙讲,我死都不怕,饮酒怕什么?
项羽听了好笑,呵呵呵呵!他已经讲醉话了,我问他可还能饮酒?他回答说死都不怕。
樊哙又说:“元帅,寡酒无肴,焉能饮得下?”
项羽好笑,他跟我要菜吃呢,项羽有意拿樊哙开心,他跟手下人附了个耳,一刻儿菜拿来了,什么菜?一个大托盘里装了一块生彘肩。何谓生彘肩?不满三十斤的小猪谓之彘,彘肩就是前蹄带颈项的那块肉,又叫槽头肉,这块肉才割下来,生的,血淋淋的。
樊哙一把抓过来,把一块块肉撕下来,也不管它血水粘沫洒洒的,就往嘴里送,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刘邦看了,唉!呆兄弟!你怎么吃得下去的?项羽看了,拍案叫好!为武将者就当如此,吃就吃个痛快,这才象个武将。
樊哙把这块生肉吃下去后,说道:“秦王凶残无道,天下人都要***他。那年两路分兵之时,怀王约好先入咸阳为君,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丝毫不敢作主,仍还军灞上,等待将军。并让位于将军,劳苦功高如此,元帅未予封赏,反听细人之言,要杀有功之人,真太不公平了。”
“这……个……”项羽满面通红,感到惭愧之至。心想,樊哙这一席话,义正词严,说得我没话说。想范增设鸿门宴要杀刘邦,一点也不在理,反替我丢丑。
樊哙接着说:“元帅!鸿门宴庆贺亡秦,乃是喜筵,臣见帐口两人舞剑,其意在沛公啊。我不怕杀头闯进来,一为饥饿而来讨赏,二为沛公申此屈抑。所以我说死且不避啊。”
项羽喜道:“真乃壮士!沛公竟有如此之义士勇将。”即命项庄不再舞剑。“项庄,退了!”
这时,项庄两口剑,正象雨点似的在逼着项伯,项伯直往后退着,听见项羽喊退了,项庄不敢耽搁,“遵令。”“瞎哒哒哒!”转身向帐外走去,回头望望项伯,叹了口气,唉!蛮好的事,坏在你的手里。项庄出帐,去给范增报信。
范增得信后,知道以上一切计划,俱已失败,只有最后一着,等刘邦临走之时,敲动金锣,伏兵齐出,一齐举刀砍杀刘邦、张良等人了。
项伯回到第四席坐了,他已汗流满面,有人打暖布送上,项伯揩了脸,闭起眼睛养养神,心里想,如若不是幼年曾下过苦功,今日我这条老命,就要送在侄儿项庄手上了。
项羽见樊哙还跪在面前,忙叫他站起来。这大个子站在面前又不好办,鸿门宴上他又没有坐的资格,叫个人陪他出去吧!就叫:“陈平!”“有!”“将樊哙带至鸿门口,命丁公、雍齿摆酒款待,不可以马军视之。”“遵令。樊将军!请到外面用酒!”“谢大将军恩典!”樊哙起身,把马棒一拿,跟了陈平,直奔帐口。
项羽看了,心里好笑,一个人的习惯真难改,樊哙当了几天马夫,马棒倒拿惯了,你现在已官复原职,不是马夫了,他还把马棒当个宝贝拿着。
其实,樊哙这根马棒,他是当武器拿着的,过一会打起来,不能没有它。樊哙跟着陈平,到了鸿门口,见了丁公、雍齿。陈平说道:“二位将军!这一位姓樊名哙号汝香,是刘沛公驾前一员大将,先因罪降为马军,适才间大将军讲情,已将他官复原职,元帅命你们二位摆酒款待,不可以马军视之。”“遵令!”“遵令!”
陈平上帐缴令。丁公,雍齿把樊哙望望.噢,他叫樊哙,是刘沛公驾前大将。适才间来的时候,两条腿都伸不直,这刻官复原职,他两条腿也伸直了。原来做官还能治暗病呢。这当口他神乎其神了。丁公、雍齿两人掉脸:“来人!摆酒!”连喊数声,没得人。因为这里是鸿门口,闲杂人等不敢到此。丁公、雍齿二人肚子也都饿了?两人不约而同,都“瞎哒哒哒”去喊当差摆酒。只能一个人去喊哎!他们一大意,一起跑走了。
樊哙站在门堂红球底下,本来他早就想偷锣,没得机会,现在见两人一齐走了,樊哙心中大喜,这机会难得。他把马棒档下一夹,左手抬,将红球穗儿一把抓,右手抬,嗒!把钩搭解,红球分两半,中间铁丝钩子上挂着一面小而波巧的金锣,他把金锣一拿,往嘴上一咬,嗒!仍把球合拢起来,钩搭搭起。樊哙这几下才快哪,动作敏捷。左手把马棒一拿,右手拿了金锣。锣不到手不害怕,现在锣一到手,他心里倒虚起来了。往哪儿放呢?假如被丁公、雍齿两人掉脸看到,那就枉费心机。藏在怀里?衣服上迎面一排纽了,密门排扣,要慢慢地一颗颗解纽子,来不及。樊哙急中生智,他腰哈头低,腿一伸叉后一人步,膀子伸.把这面金锣由蓝绸档子底下这边戳到那边去了。俗话说,由墙这边玩到墒那边。
丁公、雍齿叫人在鸿门口摆下一桌酒.设三张椅座。丁公望着樊哙道:“樊将军请!”雍齿也笑嘻嘻地:“樊将军请!”
“有劳你们了!”樊哙往中间一坐,把马捧往桌肚里一甩,丁公,雍齿心里有话,我们跟你客气,你也应该跟我们客气一下,没这话,你象舅舅一样往中间一坐。丁公上首坐,雍齿就坐下首。丁公手拎洒壶,“樊将军请!”给樊哙斟酒。樊哙老实不客气地,“罢了。”
丁公把酒壶放下.气得不愿理睬他了。就算我绐舅舅斟洒,也要稍微哈下子腰。他倒象吃了杆面杖一样,大冽冽的来个“罢了”两字。
樊哙‘咔!”把酒一饮而尽。对着丁公 “干了,斟酒!”喊丁公替他斟洒。丁公更气,不睬他.他越喊得凶,越不睬他。雍齿望,不能吃出事来,被人笑话,让我来给他倒酒吧,便说:“樊将军!雍齿给你斟酒!”“罢了。”雍齿一听.也把酒壶放了,也不睬他了。
“咔一””干了,斟酒!斟酒!”他朝丁公这边喊声。再朝雍齿这边喊一声。樊大个子的喉咙又大,把这两个人喊得头脑昏昏地。樊哙有意如此,小要认为樊哙粗心.今天他一点不粗。他想,张先生命我窃去金锣,***守门将十,救出沛公。金锣已偷到了,这两个守门将上不人好打,这桌酒席又拦在门口,哥哥出来必经此地,因此他一边朝他们两人直嘁斟酒,企图把他们喊得昏头六冲。一边脑子里正在想着办法.如何摆布面前这两个人。
这时候,鸿门宴大帐上有一个人洒喝醉了。谁?项羽。范增不在大帐,这鸿门宴就成了张良的天下。张良与刘邦目中会意,刘邦领会 就拿刚才樊哙喝的那个四升酒斗,倒了满满一斗酒,走到项羽桌前,恭恭敬敬地:“兄长!恭贺兄长灭秦国,诛子婴 大仇已报,小弟敬酒一斗,望兄长赏饮!”
项羽心想,我已经吃了小少酒啦!再一想,我乃当今皇帝,造化大.多弄斗把酒无所谓。“多谢沛弟!”咋一—!双手捧酒斗,一饮而尽。刘邦把空酒斗接了,交给陈平,回到原处坐下。
张良又起身,到陈平面前,也拿那个酒斗,倒了满满一斗酒,到项羽案前:“大将军!张良恭贺大将军不日为君,祝项氏门中有千年不败.万世隆昌之基业!敬酒一斗,望大将军赏饮!”
项羽看了,啊!又是一斗!自己已饮了刘邦敬的酒,如不饮张良的.显见我厚此薄彼。而且张良祝贺的话太好了,要喝!“多谢先生!”双手把酒斗一接,“咔!”干了。张良把酒斗交给陈平,回原处坐下。
陈平站到项羽旁边,他这斟酒官,是负责给项羽和刘邦两个人斟酒的,现在他刘邦面前直接不斟,就站在项羽旁边,专门给项羽一个人斟酒。见他样里空了,就“酒!”倒满了。项羽见酒倒下来,就举杯“咔!”干。陈平见他干掉了,连忙“洒!”替他斟满。项羽吃得凶,陈平斟得快,说旬笑话,陈平的酒壶活象现在的自来水龙头,源源不断。项羽先前还招呼;“沛弟请!”三个字清清楚楚。这刻不行了,“沛……弟………请!”舌头不大听话了,一杯酒举起来,未到嘴边就泼掉了一半。头也直不起来了,他只见大帐好似在天翻地覆,两边的人一个个好象头朝下脚朝上,象颠倒过来一样。他低头往桌案上一伏,一刻儿。就“唼……唏!唼……唏!”鼻息如雷。已经酩酊大醉,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刘邦见项羽已烂醉如泥,伏在桌案上睡着了。朝张良望望,怎么办?张良已早有准备,这时见项羽鼾声如雷,就起身走到陈平面前,一躬到地,连连招呼:“陈先生!陈大夫!”眼睛望着令箭。
陈平见张良左一声陈先生,右一声陈大夫,眼睛望着令箭,心里明白,张先生要我偷支令箭。陈平心中有话,张良啊!你我都是念书人,斯文正派,你怎么要我做“偷”的交易?向张良摇摇头,意思说,阁下另请高明吧!张良仍是不断地喊:“陈先生!陈大夫!”刘邦见此情景,顿时明白了,也向陈平打躬作揖,要请他帮忙。陈平想想,罢了,我与刘邦非一日之交,今日张良既看中我,我就偷支令箭,把老朋友刘邦放了走吧。
陈平在项羽旁边,伸手正想把令箭往外摘.忽见项羽一动,吓得忙把手缩回头,心想,让我来试试项大将军是否真正睡熟了?他叉步到项羽面前:“报!禀大将军,刘沛公酒醉,向人将军告辞,候大将军下令定夺!”只见项羽“呼——呼——”没有声响。陈平把喉咙提高些又报一遍,项羽仍呼呼大睡。陈平想,真熟睡了,我来偷吧!
陈平复回到项羽旁边,左手衣袖遮住右手.伸右手两个指头,准备把令箭往外摘,一想,人家都看着我哪!陈平所忌者范增,好在范增不在此,大家望着也不怕.他是明拿。项伯巴不得亲家早早离此险地,所以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看见。陈平把令箭一摘,摘了出来。
令箭摘到手上,陈平心里反而慌起来了,这令箭交给谁?不能给张良,他是外人,要给自家人。陈平一想,韩生跟张良有旧,就给韩生。随即喊道:‘韩老大夫!”说着,”啪!”把令箭递了过去。韩生只得拿了。
张良一把抓住刘邦衣抽,说道:“元帅速走!”刘邦跟着张良在前,韩生拿了令箭在后,出了大帐。绕过屏障的时候,张良高声喊道:“刘沛公酒醉。向大帅鲁公告辞,鲁公令下,吩咐免鼓炮,命软农将站班相送哪!”一路传下来,到了鸿门口。
樊哙一面与丁公,雍齿喝酒,一面凝神注意着,听见里面喊出来,心里高兴,好!哥哥来了!这时他已想好对付丁公、雍齿的办法.他手拎酒壶,对着丁公:“丁将军!清!”丁公以为樊哙给他斟酒了,忙站起来准备客气一下,樊哙见丁公屁股才离座,趁他还未站稳,就对准丁公胸前,“叭!”一拳,丁公身子悬着,又没有准备,给樊哙一拳打来,“噗通!一个跟头跌出去多远。雍齿一见,左手起,预备打,嗨!他打不起来了。樊哙右手一拳打了丁公,同时左手伸到桌肚里把雍齿大腿一把抓,他巴掌象蒲扇样人,五个指头象钢钩一样.把雍齿一抓一拽,右手起,朝雍齿心门口“彭!咔!”雍齿苦吃大了,椅子也被捺坍了。樊哙拿起马棒,“叭!”一脚把桌子蹋酬 “哒、哒、哒!”到了鸿门外,将刘邦的牲口缰绳解了,把马肚带一紧,“嚓刮,嚓刮”牵到鸿门口,刘邦一到,樊哙忙讲:“元帅请乘骑!”刘邦踏镫上马。刘邦、樊哙对张良道:“张先生也快上马!”张良说:“元帅先请,良还有事哪!你们快走吧。”
樊哙讲:“元帅坐稳了!’’右手起,在牲口屁股上“啪!”的一下,牲口一声嘶叫,四蹄顿起,飞驰而出,樊哙紧紧跟随,“嘻哒哒哒!”一溜缰出了鸿门。
丁公、雍齿二人早已站起来了,丁公双手捂住胸口,雍齿双手在揉脊背,这两个人,一个前心吃了苦,一个后背吃了亏。他们望见老大夫韩生在后面,手里拿了令箭,晓得刘邦出来不是私逃,是韩大夫传令出来的。所以他们眼看着刘邦上马走,也不抓刘邦。他们想,好在范增叫我们敲锣,又没有叫我们抓人,我们还是来敲我们的锣吧!
丁公到鸿门堂下一站,伸手到红球中想拿锣,一望里面空了,锣没有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差一点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喊:“雍齿快来看!”雍齿过来一望,也“啊呀”一声,两个人都吓呆了。忙喊:“来人!来人!”当差来了,二人同问:“锣到哪里去了?”“锣?二位将军看着小的排在红球里的。”“怎没有了?”“这……这……我们就不晓得了。”
雍齿讲:“快去禀明军师吧!”就去给范增报信。范增得信,立即传令“鸣炮!”“哒!骨噜咚!”一面喊:“抓刘邦!抓——刘一邦一啊!”大帐左、右伏兵齐出,紧紧追赶刘邦。
这时,刘邦已经下去十里,才走到二道门口,左哨营门到鸿门宴会场的一条甬道有二十里,十里只下来一半。二道门口有薛欧、陈沛二员将上,各带健将二十员,都身藏利刃,在此守候。一见刘邦出来,一个个把外边衣服一解,亮出利刃,在前开路。刘邦在中阃,樊哙断后。
甬道上章邯、张平、董翳、司马欣、共敖、吴芮,吴成,英布,彭越、虞子期,项明、项正、吕马通、杨广、杨稀、吕胜等众人追赶。因甬道宽度有限,人太多,一拥挤,就走不快,他们就分成两队,由两边包抄过去。
刘邦走的是弓弦,但是一路打杀出来的,追赶的人众虽是走弓背,可是他们一路无阻挡,所以,他们先到了左哨营外,布置好队伍,准备抓刘邦。刘邦在四十二个将士和樊哙的保护之下,冲杀出来,好多人身上已受了伤,樊哙断后,他手舞马棒,招、拦、搁、架、躲.闪、偏、让,挡住追兵,到了左哨营外。见章邯、董翳.司马欣等数百员将士,排成月牙式队伍,包围住了。刘邦大惊,心想,我命休矣!又想,这些将士中跟我有交情的着实不少,我要设法稳住他们,拖延时间,寻找机会,再逃出去。刘邦双手并:“啊!诸位将军且慢!”
大家与刘邦本无怨仇,而且都有好感,来追杀他,是上命差遣,不得而已。听他讲且慢,都停下来问道:“刘邦!干什么?”
刘邦道:“诸位将军追来,无非是要刘邦颈项上人头,请稍等片刻,持某与敝友讲几句话,邦即将自己首级交与诸位。”
大家听了,喔,他有两句遗言要关照一下,这是合乎情理的。都讲:“好!快点!”
刘邦望着薛欧、陈沛等人,目中会意,意思是:敌众我寡,不能打了。又掉脸向着樊哙,见樊哙身上衣服已打得披一片挂一片,掌中马棒本来三尺长,现只剩几寸了。怎么只剩几寸?人家砍得来,他把马棒挡上去,“嗒!”给人家削掉一寸,斧头劈上来,“嗒!”又砍掉两寸,总共只有三尺长,怎经得住左一寸右两寸的,所以只剩几寸了。再打,要用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