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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可是几十年才出一个的、拥有多重人格的天才,他的智商--通俗点讲可能比十个你还多!所以,是不是应该要恭喜你了?”
第十六章
秦朗的一句话,算不上长,可叶恕行只听进去了一句。
多重--人格?
把视线从本子上抬起来,他看着秦朗,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秦朗扬了扬嘴角,说:“你也许听过人格分裂,两种性格、个性完全不同的人格不同时间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啊!也有同一时间出现的,这就有点恐怖了。冷冽也有这种倾向,不过,不同的是他不止两种人格,说好听点就是更高级一些。”
“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分裂出更多种人格?”更多个“冷冽”,上帝!我服了!你竟然让我遇到这么个“活宝”!
“嗯嗯!”秦朗点头,“我们每个人的精神世界就像有无数道门一样--”
“等会儿!”叶恕行举起手示意他停下,“医学知识就别分析了!我现在就想知道冷冽到底怎么了?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恢复?”
真是心急!秦朗松了松领带,刚想发挥一下他的专业知识就被无情地打断了。
“那我就简单点讲好了,冷冽的精神世界里就好像有无数扇门,每扇门里面都有着另外一种冷冽的人格,平时这些门都是关着的,所以并不会影响冷冽的日常生活,但只要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之下,这些门被打开了,那么另一个冷冽也就随之而然地出现了,可能会马上就消失,也可能过一阵子再消失,当然,也可能代替了原本的冷冽--”
“代替原本的冷冽”这句话把叶恕行吓了一跳,意思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冷冽会--
“你说冷冽会消失?”
“就像被腐蚀一样,慢慢侵略,因为都是冷冽,所以根本不存在谁让冷冽消失这种说法,只能说你主观意识上的那个冷冽不在了。而现在的冷冽似乎失去了一些记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他的另一个人格出来了还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失去记忆--”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叶恕行,秦朗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太重了一点,对于一个外行人,还是不应该让他知道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事,于是换了个稍微轻松点的口气,说:“但是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一切要看精神主体,也就是冷冽自己的意志,我相信他会是个精神意识很强大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能让他消失的。”
叶恕行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秦朗也没说什么,让他先消化一下刚才的话,毕竟他们现在说的是非常严肃的问题,可不是电视里演的男主角失忆,关键时刻女主角在他面前吐口血流个泪就能恢复记忆的。
事实上,叶恕行在想的也正是这个,他也不认识关键时刻他在冷冽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记”就能把他的记忆唤回来,如果到时冷冽分裂出一个冷酷的人格,那他岂不是切腹都没有用!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冷冽会分裂出更多种人格?”叶恕行低着头问。或者说变成其他的冷冽。
“比如你在他头上打一棒子。”秦朗很正经地说。
呻吟一声,叶恕行的头慢慢地低了下去,直到快碰到桌子。这么说,他加速了冷冽的分裂么?
“你是说我可能又打出了一个冷冽?”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百分之百肯定,只是这也是种方法,所以下次你要做什么先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秦朗好心地提醒,他还想做第一手的记录呢!
“他会变成怎么样的冷冽?会分裂出什么样的人格?”闷闷的声音从叶恕行低着的头下面发出。
“唔--”捏着下巴,秦朗认真地思考着,“很难具体说清楚,都有可能,比如说变态杀手啦!冷血恶魔啦!Se情狂啦!恋童癖啦!吸毒者啦!奸--”
“停停停停!”一连四个停,叶恕行受不了地直起身,“你再说下去我会后悔当时没一棍子打死他!”这都什么东西啊!这样的杀了也只能算是“为民除害”吧!
秦朗微笑着耸了耸肩,“我只是打个比方!”也可以说是在恶意破坏某人形像。
叶恕行白了他一眼!头疼!非常的疼!他到现在还没把冷冽突然对着他问“你是谁”的原因理出个顺序,现在又出来了新的问题,而且比刚才那个问题还要严重!好像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未知世界,这叫他二十几年生活在普通社会的人如何能一下子接受,还是那句话:自从跟了冷冽,他的日子就没安静过!
可是,谁叫他跟冷冽在一起了呢!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懊恼地自己问自己,叶恕行用力捶了一下桌子,百思不得其解。
秦朗也收起了刚才的开玩笑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这点正是我们现在要想办法知道的。人格分裂这种事不可能一下子马上就发生,除非有什么突发事件或者诱因,而冷冽发生异常之前的一段时间你们--”
“我对天发誓,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我绝对没有诱惑他分裂!”叶恕行举手。吃饭正常、睡觉正常、上班正常、下班正常,还有那个--除了会玩点新花样,也很正常。那么不正常的就是--
点了一下头,秦朗对他的猜测表示同意。
“不正常的就是在船上的那三天。”
没错!就是那三天,叶恕行的记忆里,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冷冽抱着他,不停地跟叫他“叶子--”,不停地跟他说“对不起--”,现在想起来,好像都是在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做准备。
“我们不知道那三天里冷冽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会知道的,而告诉我们的,就是冷冽。从现在开始,我们--准备的说是你,要把他已经打开的门一扇一扇的关上,让他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恢复!”叶恕行点了一下头。
“不过--”秦朗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叶恕行有些紧张地问,他现在对说一半留一半的话最害怕了,天知道下一秒冷冽又出什么“毛病”了!
“以他昨天在码头叫我秦书记的情况来看,搞不好他的某些记忆已经回到了七、八年之前。”那时正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
“什么~?”叫了一声,叶恕行“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你是说冷冽他现在--”
秦朗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说:“恭喜你!你的男人现在是个二十出头的英俊少年!”
我呸!叶恕行气得咬牙切齿,左看右看,想找出根棒子来给这家伙一棒子。
“你他妈的当他‘返老还童’啊?”二十出头的英俊少年?我吐!冷冽已经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叔了!一个二十岁的灵魂躲在一俱三十岁的身体里有多恶心!多恶心?你想知道么?
“我只是开个玩笑!他也许只是有部分记忆回到了以前,而且你放心,冷冽一直很成熟,他大学的时候就跟现在没什么两样了!”
“你能不能别再开玩笑了!我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经不住你的玩笑了!”秦朗和冷冽,这两个人真不愧是朋友,永远有办法让人心力憔悴。
冷静下来之后,叶恕行问:“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恢复?”
“很简单。”秦朗举起一根手指,“与冷冽多接触,让他想起你。”
叶恕行心想我也知道,可问题是他现在似乎不太可能接触到冷冽了。
“记住!是要让他想起以前的记忆,不是要用现在的记忆代替他以前的记忆。”秦朗特别强调着这一点。
说实话,叶恕行有点不明白,不过在他问出来之前,秦朗先开口,伴随着一声叹息,“你也不用太在意这点,反而可能顾虑太多,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就好。你跟冷冽的感情,相信不会就这样‘烟消云散’的。”
烟消云散?一个不错的比喻,叶恕行在心里笑了笑。他们会分开吗?只想到了问题,却没有给自己想答案的时间,他问:“那我现在要怎么做?给个参考吧!”
秦朗想了几秒,说:“比如在他面前说一些以前你跟他说过、做过的事,不要告诉他那里面的人是他,让他自己去回忆。还可以--嗯!穿着他的衣服在他面前出现,让他有熟悉的感觉,你们的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你去哪?”
叶恕行像屁股上扎了针一样猛地跳起来奔向门口,“我昨天晚上气个半死没地方发泄就把冷冽现在能穿的衣服基本都给打包扔垃圾筒里了!”那些被他当冷冽“蹂躏”的衣服,没想到还有这个用途,他得去找回来!希望垃圾处理车还没把垃圾收走啊!
看着火烧屁股一样飞奔而去的叶恕行,直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秦朗把视线从关着的门上移开,看着桌子上那本黑色的本子。
真是的,这可是他花了好几年时间研究出来的资料,竟然连第二页都没有翻到。笑了笑,他很难理解,却也理解了,冷冽无论是什么样子,在叶恕行心里,都只有一个冷冽,不需要再从其他地方去了解冷冽这个人。
“唉--”他的第一手资料啊!他最初接近冷冽的目的--现在--拿起黑色的笔记本,秦朗看了看,随后打开一个抽屉把本子扔了进去再也没有看一眼地关上了抽屉。
“看来,你还是只能躺在这里啊!”嘲讽地笑笑,秦朗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闭起眼。
叶恕行停职的第一天下午,是在垃圾筒旁边度过的。收回了冷冽的大部分衣服,把能干洗的拿去干洗,能机洗的就机洗,不能干洗不能机洗的--只能用他的手来洗了。
认命地搓了一个晚上的衣服,又认命地看了大半夜的跟失忆有关的电影,再认命地失眠了一个晚上,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在重放刚才的电影,电影里失忆的男主角把自己的头当成绵花做的拼命地往树上撞,撞得满头是血边撞边喊:“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而女主角在旁边哭天抹泪地拉着他,“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噢~~我爱你!”听听!他连你是谁甚至占过你的便宜都不记得你还爱他?
叶怒行在思考。思考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过去的所有记忆在这时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地向他涌来,可他发现,里面跟冷冽有关的记忆竟然少得可怜。他看到了自己小时候,拿着一个白色的风车在铺满石子的巷子里奔跑--直到窗外射进来第一缕阳光把叶恕行唤醒(清醒的醒)的时候,他明白了!
现在他的身边没有冷冽了,而冷冽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说回不回来,还是个未知!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坐以待毙”不是他叶恕行的处事方式,机会永远不会在你坐在家里等的时候上门来找你!于是,想明白一切的叶恕行决定了今天的行程:去探望冷冽!
说探望,因为冷冽住院了。冷冽住院了,是因为叶恕行一棒子打在他头上,打得鲜血直流,配上冷冽的脸,用一句唯美的话来形容,就是非常有血腥的美感!只是美过之后照样得进医院。
新闻报纸轮番“轰炸”,冷冽住哪家医院除了只要你注意就不会不知道。叶恕行站在本市最大、最豪华、最高端的医院门口--的拐角处推了一下鼻子上的墨镜,这几天他也成了名人了,刚出门没多久就被人认出来了,小姑娘指着他的鼻子尖叫,说真人比电视和照片上都帅!
这年头,只要长得帅犯罪也是可以被饶恕的!可小姑娘下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因为他背叛你‘红杏出墙’才去报复他的?”叶恕行差点吐血!现在的小孩,想象力太丰富了!
确定周围没有认出他和记者之后,叶恕行准备进去,突然间,觉得看病人空着手去似乎不太好吧?虽然冷冽不是外人,可现在他在冷冽眼里就是个外人,何况还是他把冷冽给打进医院的,思前想后,还是退后一步,向医院不远处的一间小花店和水果店走去。
花香果香,总之就是香。叶恕行蹲在门口看着一桶一桶的粉粉嫩嫩的花,心情超好!
真是可爱的小菊花啊!
“呃--客人!您要是去看病人的话,送这花不太好吧!虽然这是雏菊--”店老板在一旁面有难色的说。
“哎?是吗?”放下了手里粉色的小菊花,叶恕行眨了眨眼,那就算了!反正也不知道冷冽喜欢什么花,(不用想了,他喜欢的就是你的菊花!)就买水果好了!买什么水果--算了!香蕉挺大的,就它了!
“给我一串香蕉吧!就那串!”很黄很大!
店老板嘴角抽搐了两下,最后还是帮他把香蕉拿了下来。
“谢谢光临!”
于是,叶恕行拎着香蕉,进了医院大门,有了礼物,就应该去“探病”了!
不愧是市里最好的医院,住院部豪华得跟五星级酒店一样,连护士小姐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叶恕行站在大厅里,考虑着自己是否可以去打听冷冽住哪个病房。
“呐?你现在要去给特护病房的病人换药?”
“是啊!就是那个好帅的帅哥,听说还是个警察呢!”
嗯?两个走过的护士的话吸引了叶恕行的注意,他竖起耳朵--
“哇!警察可以住那么贵的病房啊!”
“你管那么多,只要帅就可以了!不过他好可怜,被人打得头都破了!”
“真的啊?好可怜!”
“不过帅哥就算头上包着纱布也是帅哥!”
“呵呵呵呵!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讨厌~~!”
两个护士小声笑着,进了电梯,而拎着香蕉的男人也在第一时间跨进了电梯。
电梯里--
“我也想看看帅哥,要不等会儿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不行!有两个保镖一样的人天天在他门口守着,穿着黑西装,就像电视里那种黑社会一样,除了医生和换药的护士根本不让其他人进去的!”
“咦?不是吧?怎么这样啊?”一个护士发出惊叹,脸上是浓浓地失望。
不是吧?怎么这样?站在电梯一角的叶恕行皱着眉,十分地不爽!他很清楚派人看着冷冽的肯定是冷冽的爸爸,而防得自然就是他了!他又不是杀手,至于么!
“叮~”一声,电梯停,叶恕行跟在两个护士后面出了电梯,下一秒就几步闪到拐角处躲着,伸出半个头只一眼就看到了两个黑衣男人坐在一间房间门口一个正在看报纸,另一个戴墨镜的双手环在胸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叶恕行知道他在睡觉。
两个护士对对方点了一下头就分道扬镳,一个往两个男人那边走,另一个往反方向去了。到了门口的护士对两个男人说:“我来给病人换药的。”
看报纸的男人早就放下了报纸,上下打量了一下护士,然后点了一下头,“进去吧!”
护士开门进去了,叶恕行皱着眉把头收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这时走廊那头突然走过来一个医生,手里拿着一打病历正低头在看。叶恕行脑子飞快运转着,看着慢慢向这边靠近的人,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还是不要了吧?不过不用的话就进不去了啊!可是--有点不人道吧?
想是这么想着,叶恕行的脚已经不知不觉地动起来了。
穿着白大掛的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眼镜片厚得跟啤酒瓶底一样,当他感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手上的病历上时,没发现前面已经多出来一道“墙”,直到感觉有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时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捂住嘴拉到了墙角!
“唔~!唔唔唔!”医生拼了命的挣扎,病历散了一地,不过拿笔开药方的手怎么是拿枪的手的对手。
“别叫了!我又不是要杀了你!”叶恕行骂了一句,然后,手起刀落!可怜的医生瞬间倒下。
“呀!好像下手重了点!”没掌握好力度,看着大字形躺在地上的人,叶恕行有些抱歉地双手合十,“对不起啦!”
叶恕行把失去意识的医生扛到了厕所了,安顿到了马桶上。扒下了白大掛穿在自己身上,拿下了听诊器挂到自己脖子上,叶恕行对着厕所里的镜子看了看,嗯!帅哥医生!临走之前又回去看了一眼马桶上的人,说:“哥们,这里也算是五星级的厕所了,你就委屈一下了!有机会一定好好谢谢你!”说完,掰下了一个香蕉放到医生膝盖上,“这个算是给你的赔礼啦!”
有了这身行头,他就不信门口两只“看门狗”还敢拦他!为了保险,叶恕行拿出了那位医生啤酒瓶底一样的眼镜,只要他再把这个一戴,绝对没有人认识出他是谁!可惜他低估了这眼镜的威力,刚往鼻子上一放,哇靠!
眼前一片模糊,眩晕、恶心、想吐的害喜症状全出来了!妈的这眼镜到底几度啊?对于根本不近视的叶恕行来说,这眼镜实在太“刺激”了一点!
“你是谁?”守门的两个男人已经发现了叶恕行,而后者正准备把眼镜拿下来,被这么一叫,硬生生地收回了手。
没办法!叶恕行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了,晃晃悠悠地朝着有人影的方向去了。头好晕啊!脚下跟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