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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失忆,果然是你搞得鬼!”握着杯子的手紧紧握起,恨不得握得是眼前人的脖子。
宫昊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叶恕行,收起了笑脸,表情有些深不可测。
“为什么?”叶恕行问。
“因为我喜欢他啊!”
叶恕行闭上眼,慢慢松开了手,手掌心没有一点血色。
“你不觉得你这方法太曲折了么?”喜欢一个人到要让他丧失记忆,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忘记现在的恋人?
“因为我也喜欢你啊!”宫昊雷笑着说,然后瞬间伸手接住了朝他直直飞过来的玻璃杯,在离鼻尖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你应该庆幸我刚才把水喝完了。”叶恕行冷冷地说。也许宫昊雷更应该庆幸他们还没有点菜,不然现在接住的就可能是鸡腿了。
宫昊雷慢慢放下杯子,被水浸泡的柠檬片掉在桌面上,有些狼狈。
“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与其等着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不如--”
“冷冽是失忆不是失心疯,我会让他想起来我是谁的!”叶恕行信誓旦旦地说。
“怎么让他恢复记忆?再打他一棍子?”
“这点不用你操心!”咬牙切齿。
叹了口气,宫昊雷捡起桌上的柠檬片放进玻璃杯里,“你好像忘了我说的话,不过--没关系!太早说出答案,就不好玩了!”笑容开始变质,一开始的玩世不恭和嬉笑全都不见,叶恕行看着宫昊雷,觉得如果冷冽是多重人格的话,那眼前这个家伙也差不多是人格分裂了!
半斤八两,还真他妈的相配!呸!
“现在点菜吗?”瞬间又恢复了平时的笑脸,宫昊雷拿起菜单扬了扬,“我说过要和你单独吃顿饭,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
叶恕行实在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饭,除非两个人脑子里都缺根弦!
见他不语,宫昊雷又说:“你就当面对一个追求者,我们暂时忘记我们的心上人,安心地吃顿饭吧!”
收回前言,他缺一根,姓宫的缺两根!
叶恕行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雨还在下,而且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天黑一塌糊涂,拒绝了宫昊雷开车送他回来,他是自己坐公共巴士回来的,因为怕消化不良。
回家,回的是他的小公寓,一室一厅小得跟芝麻一样,却比冷冽半山腰的别墅交通方便的多。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食物,不是很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住多久。便宜店离他住的楼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没有伞,叶恕行一跳小跑着冲进了楼道,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一身的名牌货算是受到了一次非人的待遇。
狭窄的楼道里,昏暗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叶恕行有种窒息的感觉,突然觉得一身疲惫,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慢慢消失,等他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的时候,他知道那种东西叫“信心”!
门开了,准备的说是叶恕行还没轻动钥匙门就开了。
我靠!叶恕行骂了一句,他应该不会一开始就忘了关门吧?也许他现在进去可能家里连个茶壶都不剩了!算了!偷吧偷吧!有种把老子人也偷去!只要给他留床被子睡觉就行了,今天他实在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
推开门,一室漆黑。叶恕行关上门,眼也不睁寻着记忆去按电灯开关,可是开关没摸着,手却碰到了一堵温热的墙。
喝~~~!什么东西?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接着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爷爷的!敢情小偷是在他这儿安了家了!叶恕行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起了,警察的家你也敢占!他刚想给背后的家伙来个过肩摔,脸上突然一阵湿热,熟悉的感觉让他整个身体一震--
“好想你--”温热的唇有些急促地在脸颊游走。
叶恕行呆住了。
病房里,护士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想了想,走过去问:“请问要再给您拿杯咖啡吗?”
“不用了。”男人摇了摇头,他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冷先生吃了药,因为有安眠药的成分,所以--”看到男人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护士闭上了嘴,最后说了一句:“应该快了。”然后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男人和床上的人,男人看着蜷缩在被子下面睡得很香的人,皱了皱眉,把视线移到床头柜上的马蹄莲上,白色的、简洁的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在消磨着他的耐性。终于,在男人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男人兴奋了一下,站起来却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只是动了一下。
空欢喜一场。男人眉头拧得死死的,站在原地良久,问:“你醒着吧?”
没有人回答。
“你是故意的么?不想见我,就用这种方法躲着我!”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你不是这种人!我认识的冷冽从来不会逃避什么的!”
没人理他。
男人觉得自己好像只嗡嗡叫的苍蝇,吸引不了眼前的人任何注意!
可恶!低声骂了一句,男人俯下身压在了床上的人身上,把上半身的重量都交给对方,又有些小心翼翼。
“说话!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做的吗?起来反抗啊!”
终于,被子里的人动了一动,似乎有点不舒服的样子,细碎的呻吟又隐约溢了出来。
男人扬起嘴角,低下头把玩着几缕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发丝,“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并不是非常讨厌我呢?”
身下的人动静越来越大了,好像想起来,男人听到一声很轻的“妈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种奇怪的感觉,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激动,掀开了被子,被子里,双眼紧闭的人缓缓转过头,一只手抚上额头,表情有点痛苦地睁开眼--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然后--
“怎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
两人同时吼了出来,不过躺在床上的秦朗明显底气没有趴在他身上的吕锡鸣足。
“唔~~”闭眼上呻吟一声,秦朗觉得头快裂开了,好痛!
“你怎么在这里?冷冽呢?”吕锡鸣不敢相信他对着快二个小时的人竟然是秦朗,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秦朗按压着太阳|穴,“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他的肺快要被压破了。
“啧!”吕锡鸣咬了咬牙,起身。这时秦朗才觉得空气好了一点了。
“现在你可以说明一下为什么是你在这里了吧?”看着他晕晕沉沉的样子,吕锡鸣心中的疑问一大堆。
“我?”秦朗坐起来,活动着手臂,“我是来探病的。”还是拿着花来的。
“探病的睡到病人床上了?”
“你以为我想?”白了吕锡鸣一眼,秦朗看了一眼那把马蹄莲,又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那只小小的香炉,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下有点麻烦了--
黑暗的房间里,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属于两个不同的人。
“你终于回来了--”身后的人把他抱得更紧,仿佛要揉进身体一样。
熟悉到声音、熟悉的唇、熟悉的呼吸、熟悉的--那一刻,叶恕行觉得他的鼻子发酸,他很想--很想转过身狠狠咬那个人一口!
“你--啊~”可是被抱得动也动不了,颈间又突然被轻咬,叶恕行发出好听的呻吟。
“有没有想我?”
湿了的衣服冰冷地贴在身上,叶恕行还是觉得快热得发疯了,许久没有碰触到的身体,现在就在他身边。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干什么?”带着怒意的轻吼,却让人觉得是撒娇。
“我回来了!”伴随着轻笑,冷冽扳过了叶恕行的头,黑暗中精准地印上了对方的唇。
一秒钟之后,叶恕行热情地回应。
他回来了!死嫖客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像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吻已经变成唯一的交流方式,诉说着内心的思念。叶恕行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但窒息前一秒,他不会离开!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紧紧抱着他,跟他接吻的男人!
“嗯!嗯--啊~”唇终于被放开,叶恕行还没来得及从激|情中恢复,下一秒已经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冷冽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外套被剥落,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叶恕行的身体很快暴露,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他颤抖了一下,但马上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冽--”仰头寻找着冷冽的唇,他觉得身体像要烧起来一样,他需要冷冽!现在只有冷冽,才能灭他的火!
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两人都发出陶醉的声音。
感觉到裤子被解开,叶恕行喘息着,满满的欲望马上就要暴发,“冷冽--”
冷冽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发热的器官,温柔地在叶恕行耳边叫他的名字,“恕行--”
刹那间,叶恕行觉得自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所有的欲望在一瞬间崩溃,连心都一起--
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叶恕行从床上起来,退到了床头,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黑暗中,冷冽的眼睛散发出一种冷清的光。
“怎么了?”冷冽不解地问:“我弄痛你了吗?”
温柔的话语,从眼前的人嘴里说出来,让叶恕行觉得他面对的是头野兽,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你不是冷冽--”
他不是冷冽。冷冽,从来不会叫他“恕行”--
第二十一章
叶恕行移动四肢几步退到了床头,冷冷地盯着刚才跟自己相拥亲吻的人,同样的身体、同样的气息、同样的脸--
但他不是冷冽!
从极乐跌进地狱的感觉,就是现在,像沾上了最可怕的毒药,刚才热情的亲吻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有恶心的厌恶感。黑暗中对面的人眼中透着阴冷的光,像一头野兽,随时准备咬断猎物的脖子。终于,冷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慢慢直起身体坐在床上摆了个放松的姿势。
“我哪里不是冷冽了?”他问。
叶恕行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拉上了裤子拉链,他庆幸黑暗中那个人应该看不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你应该问你哪里像冷冽了!”口气很差地说:“不!应该说你除了这张脸和身体其他没有一处像冷冽!”
冷冽笑了,“那刚才是谁在我怀里呻吟并且热情地回应着我的?”
该死!叶恕行咬了一下牙,刚才他被冷冽--不!应该是说冷冽的身体冲昏了头,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只是想试试你跟他有什么不同?”
“哦?”冷冽挑了挑眉,“那,试出来有什么不同了么?”
叶恕行扬起下巴,一双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你比他烂多了!差点让我吐出来!”他相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句话。果然,冷冽皱起眉,一只手支在床上,作出向前的姿势。
“你要干吗?”叶恕行双手举到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紧紧盯着对方,生怕这个冷冽来个“兽性大发”朝他扑过来!而且这时有个疑问出现在他脑中:用冷冽的身体强暴他,到底算不算强Jian啊?
“你想惹我生气?”冷冽边问边慢慢向叶恕行靠近。
“生不生气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不想生气就赶快滚--”出冷冽的身体!叶恕行表面上不动声色,看着眼前的冷冽缓缓向他靠近,准备地说,是慢慢向他爬过来!柔韧的身体像一只优雅的豹子,缓缓靠近自己的猎物,看着那腰部轻微颤动的曲线,叶恕行吞了一口口水。
他曾经在酒吧里看到一个脱衣舞男就是这样爬着上台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还扭着屁股,而现在眼前这个人肯定比那舞男有杀伤力!
“你想让我生气离开,然后让那个冷冽出来?”冷冽爬的很慢,可一张床再大也就那么大一块地方。
“知道还不赶快滚回去!”叶恕行看着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背抵到了冰冷的墙上。他现在很希望这张床有八百米操场那么长,但他不敢保证如果冷冽再这么爬下去,他会先一步“兽性大发”!
终于,冷冽在离叶恕行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不能再熟悉的脸,叶恕行心里一时有些茫然,仿佛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讽刺,一个你跟最熟悉亲密的人,现在用最陌生的眼神看着你。
“为什么要我走?”冷冽问,语气中带着轻蔑和一丝不屑,“我就是冷冽,为什么要我离开这个身体?”
这个问题,很复杂。叶恕行眨了眨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要不你先离开一会儿,我跟他商量一下,以后偶尔让你出来透个气?”
冷冽冷哼了一声,眯起眼一只手反捏上了叶恕行的下巴,“看来你还没有明白我的话--”
叶恕行皱了皱眉,没有反抗,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抓紧了被单。
“我就是冷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不存在我霸占这个身体的说法,你明白了吗?”
明白个屁!你明明就是被我一棍子打出来的!叶恕行费了挺大的劲才忍住没把心里的想法吼出来,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能惹火眼前的人。他还记得秦朗跟他说过的话,冷冽可能分裂变态杀手、冷血恶魔、强Jian犯、杀人狂--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冷冽扬起嘴角,那笑容在叶恕行眼里看上去如此可恶,“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吧?”
我想把你赶出冷冽的身体!叶恕行侧了一下头,甩开了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我现在只想要你现在离我远点!”
松开手,冷冽反而更加靠近叶恕行,算不上急促的呼吸让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鼻间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这一切,都让叶恕行觉得厌恶!
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似乎很兴奋--”冷冽轻笑一声,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叶恕行的头发,“你在我头上打得那一下,你觉得应该怎么补偿我才好?”
叶恕行冷笑一声,“我后悔了--”
“哦?”这个答案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后悔没打重一点!”把冷冽直接打成白痴也比现在这样子好!然而叶恕行刚说完,一阵疼痛从头皮上传来,冷冽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向自己,叶恕行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减轻自己的痛苦。
“你他妈的快放手~~!”闷哼一声,叶恕行又手拉着冷冽的手臂,抬起一条腿想踢他的肚子,而冷冽却突然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呃!”痛!可更让叶恕行觉得痛苦的是,刚整理好没多久的衬衫又被扯开了,刚拉上没多久的拉链又被拉开了,他不知道这个人一只手竟然也能这么快做好这些事。
“你要干吗?放开我!变态!”这个冷冽力气大得惊人!他知道了,冷冽分裂成变态冷血强Jian杀人狂了!
“呵呵!他不是常常对你做这种事么?难道他也是变态?”松开了叶恕行的头发,冷冽一把把他推倒,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你用别人的身体做这种事就是变态!”
“我说了我就是冷冽这身体是我的!”冷冽吼着,扬起手“啪!”地一声,叶恕行脸上瞬间火辣辣一片。
“操!”嘴里传来血腥的味道,叶恕行动了动嘴角,骂了出来。
“我要拿走他的一切,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是属于我的!”看着身下的人倔强的眼神,冷冽伸出温柔地扶上叶恕行脸,“包括你也是!我会让你忘了那个人,从今以后只想着我--”
“你躺在床上就做梦了?”白了他一眼,叶恕行用舌头舔了一下口腔内壁,脸颊开始慢慢肿起来了。
冷冽发出轻快的笑声,“我们现在就一起编织美梦吧?”
叶恕行嘴一歪,差点吐出来。
“我会让你忘了那个人的感觉--”
身体像被蛇缠住一样,被抚摸过的皮肤像被针扎一样,寒毛都竖起来,叶恕行闭上眼咬紧牙关,不想看在自己身上的那张脸。
“怎么?不反抗?”双手在叶恕行身上游走,感受着手下皮肤的光滑触感,冷冽低下头轻舔着他的胸前,满意地享受着身上人的轻颤抖,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这个身体,你下不了手--嗯!”话还没说完,冷冽身体一僵,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叶恕行身上。
“爷爷的!非逼着我出绝招!”气喘吁吁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叶恕行坐起身体,看了一眼手里的马克杯,不愧是一百多块钱一个,就是结实!
调转视线看着倒在一旁的冷冽,叶恕行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太高估自己了,把老子惹急了,天王老子也照打!”所以到今天为止,冷冽还没有把他惹急的时候!
放下杯子,叶恕行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下半身那个已经有苏醒迹象的部位,挫败地呻吟了一声。
这可不怪他啊!被又舔又摸的,他又好久没开荤了,况且那个人还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