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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冷冽突然吼了一声,原本的安静瞬间变成狂暴,发疯似得朝叶恕行扑了过去。
“啊~~”这变得也太快了啊!叶恕行叫了一声,知道躲没有用,双臂交叉在胸前硬生生迎上了冷冽的冲击。
“轰~~~”地一声,两个一直撞到了墙上,当然还是叶恕行垫底。
噢--他的脊椎--要断了--
而冷冽还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攻击叶恕行。躲了几下,躲不过一辈子,叶恕行真的生气了,决定用武力“放倒”眼前这头野兽。活动了一下快散架的骨头,他开始跟冷冽过招。虽然--冷冽的的攻击几乎没什么招式可言,就是比较灵活,满屋子乱窜,到处堵截叶恕行,单手一撑就能来个三百六十度跳过沙发,嘴里一直嘀咕着“杀了你~”、“安静~~”、“好吵~~去死!”
叶恕行左躲右闪,想找机会压制住冷冽。
两人正面交锋的时候,场面十分惨烈。
“轰~~”沙发翻了。
“咣~~”茶几碎了。
“磅~~”电视柜倒了。电视已经在五分钟之前“牺牲”。
叶恕行的心在抽痛!比他身上的伤还痛。
“啊~!”猛地一下被冷冽撞倒在地,正好一屁股坐在碎玻璃上,瞬间就感觉手掌被割破,伤口有多大他已经不想去看了。
“我操你个冷冽你别真当老子不敢打你~~今天老子就废了你让你他妈的变白痴最多老子养你一辈子~~~!”当冷冽举起一个水晶花瓶的时候叶恕行终于爆发了,用尽全力大吼一声,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凄惨!
冷冽愣了一下,举起的花瓶在空半中不动了。
就在叶恕行想冲上去跟冷冽“拼命”的时候,门突然被踹了一下,伴随着怒气冲天的叫骂声。
“402你他妈的大半夜的抽什么疯~~?还让不让人睡觉啦~!爷爷的老子废了你~~~!”
叶恕行表情和动作都僵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的一片狼藉,再看看屋里两个人一个满头是血一个满手是血,连忙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家的狗长跳蚤了!我正给他洗澡呢!”
“啥?顶你个肺!大半夜的给狗洗个毛澡!”门外的人又是一通乱骂,“呸”了一声之后,声音渐渐远去--
而这时冷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恕行说他是狗,直接把花瓶砸了过来,叶恕行一闪,花瓶砸在他身后不远处。碎片满天飞的时候叶恕行欲哭无泪,那是意大利进口的,据说一个能顶他一个月的工资源,冷冽一直很喜欢的,今天算是毁在他“自己”手里了!
一个分神,冷冽抓住这个空档扑到了叶恕行身上,被扑倒背着地的时候感觉身下全是玻璃渣,叶恕行算是知道什么叫“虐身”了!冷冽想掐他的脖子,叶恕行不敢乱动怕玻璃扎得更深,费了不小的劲总算先一步抓住了冷冽的一只手,一把拉冷冽拉下来,趁着他分神的瞬间用尽全力狠狠地朝他脸上打了一拳!
“唔!”冷冽皱起眉,叶恕行的一拳牵动他额头上的伤口,刚止住没多久的血又有流出来的趋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张俊脸给折腾得快成恐怖片的主角了!
被打的人疼,打人得也疼!叶恕行咧开嘴,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而刚才玻璃摔碎的声音又把刚走没多远的人给引回来了。
这次是更大的踹门声,“我操给狗洗澡要砸玻璃吗~?小子你耍我啊~~?”
实在是心力憔悴,一个发了疯了冷冽叶恕行已经快没有办法应付了,而现在压在他身上的又开始挣扎着要起来了,压得他快吐血了。咬了咬牙,叶恕行狠下了心,手一伸,把冷冽的头又拉了下来,然后狠狠地、用尽全力地咬--不!是吻了上去!
一瞬间,血的味道涌入口腔,他感觉到了冷冽的僵硬。心好像破了一个洞,什么时候,最亲密的动作也开始变成奢望--
好像在发泄,积发了许久的愤怒、思念、悲痛--叶恕行用力撬开了冷冽的唇,冰冷的、沾着血的唇,他想找到冷冽的味道,那个属于他的冷冽的味道。
恨不得把他吃下去!
血,除了血的味道还是血的味道,虽然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那一刻叶恕行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用尽全力地接吻,仿佛在用这个吻告诉对方一切。
安静,时间仿佛停止。当呼吸也快要停止的时候,叶恕行感觉到了身上的人的异样,睁开眼,缓缓移开双唇,他看到一双湿润的双眼,冷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说:“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叶--”
叶恕行惊讶万分,但冷冽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从他身上掉了下去,他抓着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在抽搐,“滚开!快走开!啊~~~啊~~~!”
“冷冽!”叫了一声,叶恕行飞快起身穿过满地的玻璃碎片爬到冷冽身边抱住他防止他再伤害自己,“冷冽冷冽!冷冽!冷冽!”他一声一声地叫着,咬紧牙关死死地把冷冽抱在怀里不让他再乱动。
“没事了!没事!没事了--别动!乖--别动--”叶恕行轻声安抚,在冷冽耳边不停地重复着,心脏好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直到身体绷紧的冷冽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他也才放松了同样僵硬的身体。
背后一片湿意,汗和血混在一起的味道--
“冷冽--”好像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但叶恕行仍然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微弱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叶恕行把头埋在冷冽肩上,一言不发。
“我又--是谁?”茫然的,不知所措。
此时的冷冽脆弱无比,叶恕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冷冽,很陌生,但他知道,不管怎样,他都是冷冽。
“冷--冽--”
叶恕行睁开眼的一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事实上他刚闭上眼没多久,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他处理了冷冽和自己身上的伤,忍着疼痛站在淋浴器下冲刷着身体,直到背上的感觉渐渐麻木,流进下水道的红色渐渐变淡,他没有办法给自己上药,只有擦干身体等着血自己止住。手上缠上了绷带,薄薄的两圈,不影响简单的活动。
脸上的伤口虽然小却一直渗出细细的血丝,叶恕行没办法对着镜子贴了块创可贴上去,都处理好了之后,看着镜中的人,他撇了撇嘴。
“活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
的确,他家现在的情况跟战场没什么两样了。看着满地的碎片和东倒西歪的家具的时候,叶恕行有种尖叫的冲动!如果是被人抢劫就算了,遭了小偷也算了!他这算什么?他跟冷冽这算什么?夫妻吵闹?以前他们吵架哪次最后不是在床上解决问题的?现在好了,完全演化成“家庭暴力”了!
当他把能用的挑出来不能用的扔的,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叶恕行坐在沙发上,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卧室里,冷冽仍然没有醒,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晕。拿起手机,叶恕行按下了秦朗的号码,第二十一次呼叫,仍然无人接听--
他有扔电话的冲动。
叶恕行决定先做点东西吃,然后直接去秦朗的心理诊所找他。刚站起来,就有人敲门,叶恕行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准备先给门外的人来个破口大骂。
该死的秦朗!
“我--”打开门看清门口的人的时候,叶恕行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那个“操”字吞回去。
“早啊!起来啦?”小区居委会的大爷笑眯眯地看着他问。
“呃--是啊!您早!”叶恕行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嗯--”大爷打量了他一下,皱起眉,“你这伤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开车出了点小车祸。”把缠着绷带的手放到背后,叶恕行微笑着问:“您有什么事?”
“哦--年轻人,开车要小心啊!这次是小伤,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啊!”大爷语重心长地教育着。
叶恕行除了点头就是傻笑。
“对了!昨天晚上很多居民反映你这里声音很大,吵得人家觉也睡不着,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啊?叶恕行一惊,随后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家的狗长跳蚤了,我给他洗澡,声音大了点!给大家添麻烦了!”
“狗?”大爷一副怀疑的样子,“你养狗?有证吗?”
“这--昨天刚买的,还没来得及办呢!今天就去!马上就去!”
“真的?”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我能看看不?”
“不不!这--这还没弄干净呢!怕把跳蚤过到您老身上,再说这狗丑着呢!怕吓着你--”叶恕行不停地摇着头。
大爷反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老头活了这么久什么东西没见过,你一只狗还能吓到我?”
“真的真的!我就是把这狗买回来之后开车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没反应过来就撞车了!真的不骗您!”说完突然听到卧室里有脚步声,叶恕行知道是冷冽醒了!急忙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旺财回屋去!不然今天没饭吃!”
“旺财?”大爷愣住了。
“对对!大爷麻烦您了!我今天就带他去办证,您先回去吧!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边说边推着大爷转过身。
“哎?哎?你、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是是!一定算数!算--”话没说完叶恕行就把门关上了。背靠在门板上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再看,冷冽已经出来了,正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着,看到叶恕行,皱起眉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着。
叶恕行有点怕,怕他这一大早的又分裂出别的“东西”,他现在的身体是经不起“摧残”了。
“你--”
冷冽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有点吃惊的样子,说了一句:“你不是东署的叶警官吗?”
“哈?”
叶、叶警官?
第二十七章
叶恕行的记忆飘到很远,很远很远--很远--足足有半分钟,他才想起来冷冽上一次叫他“叶警官”是什么时候了--猴年马月!
那时候他们好像还处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一声声“叶警官”、“冷警官”全都是充满讽刺!之后冷冽几乎每次叫他叶警官的时候都是笑得一脸“淫荡”,但现在,他竟然又叫他叶警官,而且--表情十分的严肃!
完全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更别提淫荡了!这算唱得哪出?又分裂了?也许他应该庆幸,今天这个冷冽至少没有“野兽化”的趋势,看上去起码是个正常人。
叶恕行正在思考,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的冷冽也在思考,他不明白眼前这个跟他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这个地方他根本不认识,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自己现在混身酸痛不说,特别是脸上火辣辣地一片--等等!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冷冽抬起手,发现他除了脸上被人揍过之外手上也有一些细碎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
“该死!我怎么浑身是伤!”一咬牙,牵动了脸上的伤,冷冽“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又接连骂了两句该死!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叶恕行眨了眨眼,看着愤怒的冷冽。你那叫浑身是伤,那我这要算什么?你已经是轻伤了好吧?
冷冽又向四周扫了一眼,他完全不认识这个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转过头看着叶恕行问。
叶恕行则是完全被眼前的人搞糊涂了,冷冽又分裂了?可是又好像有点怪,却又说不清楚哪怪。正处在头脑纠结中,叶恕行虽然听到了冷冽问题但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看着他一脸呆傻的样子,冷冽皱了皱眉,问:“你绑架我?”
“哎?”叶恕行愣了一下,觉得这问题有点熟悉,好像接下去还有一个问题,突然又看到冷冽一脸怀疑和难以置信,急忙下意识摇头,“不,我不是要强Jian你--”
“强Jian”两字一出,场面瞬间冷场。
叶恕行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他在说什么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冷冽的确是被他吓到了一下,不过回过头来再看叶恕行一脸悔恨交加想自杀的表情,反倒觉得很有意思。想强Jian他的人不少,不过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亲口说出来。这让他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你想强Jian我?”
“不是--我、我--”叶恕行结结巴巴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脸都要红了。他曾经是想“强Jian”冷冽,可每次结果都是相反的啊!
“那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冷冽接上去说了一句:“我可不记得是我自己跟你跟你来的。”
“是我带你来的没错,可是--”你的确是自愿跟我来的啊!后面的话叶恕行觉得说出来眼前的人也不会相信,而且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有些事越解释越糊涂,所谓的越抹越黑!
“可是什么?”冷冽双手环胸,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我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浑身是伤而且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记忆,现场只有你一个人并且没有被限制行动,而且--”眼神越过叶恕行看了一眼他身后柜子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叶恕行警校毕业那天穿着制服笑得傻乎乎的照片,“这里是你家吧?”
冷冽是个精英,这点没有人会否认,叶恕行也很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想到这个精英竟然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还一点也不害怕,还在这里帮他分析现场,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他叶恕行太没有信心?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没有“杀伤力”?
“这里的确是我家--”
叶恕行话还没说完,冷冽突然来了句:“真够破的。”
什么?!
“破还不是你砸的!”叶恕行吼了一声,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好意思说他这里破,想当初是谁死赖在这“破地方”不肯走的!
“我砸的?”冷冽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昨天跟你搏斗了?”
不是搏斗,是你打我!叶恕行咬牙。
“难怪--”冷冽想起了脸上的伤,从疼痛的程度来看应该不会太轻,“你下手也真够狠的,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什么叫我下手狠?”叶恕行彻底怒了,这黑锅背得也太窝囊了,“你先看看你自己干得好事吧!”说着三两个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转过身露背对着冷冽,“看到没有!你跟我到底谁下手狠?”
看到叶恕行露出背的一瞬间,冷冽的眼神冷了许多。
原本应该光洁的背上现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有些地方还破了皮,伤口还泛着新鲜的红色,应该是刚闭合没多久,冷冽一边看一边慢慢向叶恕行走去。
“这些,是我弄的?”完全不记得。
“废话!难道是我自己没事干在玻璃渣上滚着玩的?”叶恕行侧过头瞪了他一眼,才发现冷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正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的背,好像验尸官司在看一俱刚送来没多久的尸体--靠!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比喻。
“你、你这才是下手狠,还有我的手,整整五厘米长的伤口!我打你是纯属自卫!”被冷冽的眼神盯得直发毛,叶恕行刚想把衬衫穿上,背上突然一热,吓得他立刻定在原地。
冷冽在摸他!
准确地说是冷冽的手指顺着叶恕行背上一道比较长的伤口慢慢地划了过去,描绘着伤口的形状和长度。不知道为什么,冷冽划过的地方让叶恕行觉得比他的伤口还疼。
叶恕行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这就像情人之间玩过SM游戏之后,其中一个指着激|情时留下的伤冲另一个吼:“你看你干得好事?下手这么狠干吗?”
然后另一个摸着那些伤口说:“你不是就喜欢我用力一点吗?刚才还叫得很爽啊!”
打住!跑题了!
叶恕行停止胡思乱想,冷冽的手也停了下来。叶恕行问了一句:“你干吗--”声音有点无法控制地发抖。
“叶警官,我不明白你从一开始到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什么?我虽然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但相信你也知道任何时候只凭一面之词是无法判断任何事的。”冷冽很平静地说,那声音让叶恕行觉得他背上的伤真的是他自己在玻璃上滚来的。
污辱!这是对他人格和智商的污辱!
“我去你妈的!”像一只被踩到爪子的猫,叶恕行被刺激的不小,猛地转过身伸出受伤的手指着冷冽的鼻子,“少他妈跟我玩警察办案那一套,老子也是警察!别以为你失忆了就什么事都不用负责了,分裂了不起啊?你就是人裂了也没用!姓冷的你给我记住了,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等你好了老子非抽得你家都不认识!”
冷冽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只包得乱七八糟的手,再看着气得脸通红的叶恕行,不解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失忆?什么分裂?”
这下轮到叶恕行不解了,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