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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证人死了?
南宫毓脑子掠过几个字,杀人灭口。
他面上的表情暴露出内心的想法,秦重读出了当中的含义:「老胡的死与艳娘子无关,是他老婆所为。」
此刻的南宫毓只能用震惊来形容:「难道胡夫人不但和朋友私奔,还杀了自己的丈夫?为什么?」
「和朋友私奔,只是我散播的谣言,我并不清楚谁是情夫。那女人叫素素,据说是个大家闺秀,被老胡救了,故以身相许,至于她为什么要杀老胡,老胡没有说,也来不及说。」秦重神色黯然:「我没见过那女人,老胡送信给我说请我喝他们的喜酒,可当我赶到他家时,却见到他倒卧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口中不断叫着那女人的名字,还说这不是她的错,让我别杀她,别为他报仇。」
南宫毓黯然,长长叹口气:「你答应了?」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狠狠揍他一顿,然后一口拒绝他。」秦重苦涩地笑着:「可我不能,因为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也是最后求我的事情,我怎么能拒绝?所以我便答应下来。」
「虽然当时答应了,可最后你还是决心找出真相。」
「不错,因为我不甘心。凭什么那女人与情郎逍遥快活,而老胡只得孤独地长眠地底?虽然我答应老胡不杀那女人,可我没答应不揭穿她的真面目。我决心把她找出来,让她跪在老胡面前忏悔。」
「为了找她出来,你甚至让人假扮老胡……不过看来这招并不成功。」
「事实上,我能想得到的所有法子都不管用。和艳娘子一样,素素仿佛从不曾存在过,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我真没用……」秦重将头埋在掌心,喃喃重复着这句子,他的身子竟开始发起抖来。
原本强势的男人,此刻竟出奇的脆弱无助。
南宫毓冲动地抱着秦重,将他抱在怀里。
他记得七岁被父亲勒令亲自杀死饲养的小鹿,那种愧疚和无力感。
因为他喜欢,而南宫世家是不能容许「喜欢」两个字的存在。
所以他喜欢的东西就遭到厄运。
他记得他拼命地呕吐,拼命喊叫,身体不断地抖动,甚至用自己的头去撞墙……
二哥就如现在他拥着秦重一般,紧紧地拥着他,直到他的情绪恢复平静。
南宫毓知道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只是,他希望他的拥抱能让秦重好过一点。
「娘的仇报不了,老胡的恨也雪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南宫毓柔声道:「你娘和老胡并不希望你背负着仇恨活下去。」
秦重粗喘着气,突然挣脱了南宫毓的手,竟开始掴着自己耳光:「小怜说得对,我是窝囊废物,我是窝囊废物——」他出手很重,脸登时肿起来,嘴角甚至留下了血丝。
南宫毓大吃一惊,忙用力抓住秦重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他几乎又一次让他摆脱掉。
「秦兄,别这样。」
秦重双眼布满了血丝,呆呆地看着南宫毓,他停止掌掴自己的举动,喃喃道:「你说我是不是窝囊废物?」
「不是,怎么会?」
「骗子——你明明心里是这么认为,否则,你怎么会避开我的眼睛——」
秦重突然开始吐,拼命地吐,身体痉挛扭曲,在地上挣扎翻滚,喉咙里发出低吼,犹如负伤的野兽临死前的吼叫:「我是个窝囊废物,我是个毫无用处的男人……」
南宫毓扑上去,死死搂住他:「如果你是窝囊废物,那天下大多数男人都要拿头撞墙死掉……」
秦重身体突然绷得紧紧的,好半天才低声说:「毓真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子呢,竟说这样的话来安慰我——」
「别看轻你自己,秦重,你绝对绝对不是窝囊废物。」
「如果我不是窝囊废物,你——你愿意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吗?」
南宫毓手一僵,似要放开。
秦重看着他,悲伤的眼睛充满了乞求:「我不会妨碍你娶亲,更不会成为南宫世家的障碍……你可以不把我当朋友,而是卑微的仆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南宫毓张大嘴巴,吃惊地盯着他,竟手足无措起来。
脸,他的脸渐渐地变得通红,很快,整张脸,甚至连白皙的脖子也被染上了浓浓的艳红。
定定神,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我们是朋友。」
「我不是小怜。」
「你不是小怜,你是毓。」
「……」
「除了你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失去了。」秦重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南宫毓整个儿揉进自己的身体。
那一刻,南宫毓清楚知道自己连丝毫抗拒的念头都不曾出现过。
他们倒下去,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南宫毓没有推开,似乎也没想过推开秦重。
他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更希望能够给家族带来一个好帮手。
这些只不过是借口,南宫毓并不想欺骗自己。
之所以没有推开秦重,只不过因为他从没想过拒绝他。
即使知道秦重接下来想做什么,他也没想过拒绝他。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天命,可他还没找到一个比秦重更让自己心动的女人,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发现这个事实并不难,因为他既不是傻瓜,又不喜欢自欺欺人。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天绝」和「地灭」不也这样?
南宫毓轻易地原谅了自己。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
秦重低下头,在南宫毓前额温柔地触吻,然后移到眼睛鼻子,耳廓咽喉,最后缠绵于嘴唇。他动作小心翼翼,轻柔体贴。
那一刻仿佛过去了很久。这一吻,他倾尽自己的所有感情,似诉说他愿意用生命去吻他,爱他。
南宫毓没有挣扎,甚至连尝试挣扎的表情都没有。
他一直很清醒,甚至清醒过了头。
所以他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
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发热的脸上必定泛起红潮,因为遵从本能的欲望已毫不掩饰地贲张着,骄傲地彰显自己的存在。
将南宫毓的模样收入眼底,秦重偷偷笑了。
很奇妙的,他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一向对自己有信心,何况他的身体非常热情。
万千柔丝洒落地上,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绯红的双颊,粉色的肌肤,修长的肢体散发出令人着魔的妖艳。
秦重的头慢慢下移,来到南宫毓的双脚间,伸出舌头,把欲望之源仔仔细细舐了个够,然后便张开嘴巴整个儿含着。
欲望突然被包裹在温暖潮湿之中,南宫毓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一种似陌生又似熟悉,强烈的快感蜂拥而至,从下腹蔓延到全身。
就是这种感觉,虽然在梦中,却让他回味不已的感觉,此刻蜂拥而至地侵袭全身,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措不及防。
「嗯……」长长的一声叹息,修长柔韧的肢体倏地变得僵硬,随之而来的是肿胀的火热喷薄尽情地释放。
那一直保持着清醒的脑子就在瞬间有了片刻空白。
秦重用舌头舔了舔顶端,吞下了最后一滴的琼浆后,惊喜地发现原本绷紧的双腿已经为他敞开,露出了紧紧闭合的粉色|穴口。
手指头顺着脊背滑下,在入口处轻轻打着旋,然后探入了紧窒的甬道,慢慢地推进,有意无意地刮着敏感柔软的内壁,很轻很柔。
环状的褶皱处,随着温柔的触摸而渐渐绽放,呈现出娇艳的红色。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掀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酥麻瘙痒,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只是隐约觉得那根小小的手指头虽然能够带来快乐,可还不够。
他需要更多的快乐,更多由秦重带给他的快乐。
南宫毓这么想着,头不自觉地微微向后仰,露出白皙的脖子,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隐约可闻的低吟,声音竟带着三分的妩媚。
眉宇之间的春意撩人,弯起的背部与腰部相连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加上耳边传来阵阵动人的呻吟,秦重觉得下身又是一紧。
哪怕再好的自制力,在所爱的人面前都不堪一击。
秦重将南宫毓抱起,分开了双膝,正要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时,南宫毓倏地睁开双眸,氤氲的瞳孔霎那间回复了一丝的清亮。
秦重抬眼凝视着怀中人,目光充满了柔情蜜意:「只要你开口喊停,我就停——」
南宫毓望着他:「那次不是梦。」
秦重面色不变:「不是。」
南宫毓的目光像把刀:「你为什么用这个法子告诉我真相?」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疯了一般想你。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择手段。」秦重的眼神充满悲伤和寂寞:「小怜的故事告诉我,当君子并不能得到他心爱的人。」
南宫毓轻叹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又开始心软了。
面对秦重,他老是容易犯上心软的毛病。
「床笫之欢是天地之间最美好,最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所以上回我没有做到最后,但这次不同。」秦重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毓:「我知道我们彼此相爱。」
「……」
「假若你不能原谅我的欺骗,就拒绝我。否则——」秦重的脸似乎红了红:「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希望我们俩留下什么遗憾。」
南宫毓笑了,眼神隐隐带着不信和怀疑。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每个男人都会变成调情高手。」秦重满脸诚恳之色,低哑的音调充满了诱惑:「除了你,我没打算抱其他人,更不会抱其他人。」
或许他该相信他。
当一个人对着你深情款款地表白,而那人你并不讨厌,还有点心动的话,他说的东西总是很可信。
南宫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要在他脸上找到一些证据证明什么,许久许久,然后长长吁一口气:「我相信你。」
「强迫没什么意思,我不会去抱不喜欢我的人。」秦重眯起眼,嘴角勾出的笑容,慢慢扩深。
南宫毓虽然很聪明,骨子里却非常单纯,所以他赢了。
双手继续地爱抚着重新被情欲支配的身躯,随着怀中人喘息的增加,他的情念更炽,再难以忍耐,便扣了那人柔韧的腰杆,将昂扬肉刃抵在似张未张的菊花蕾口,沉声道:「我要进去。」
坚硬的热铁执着地抵着他瘙痒空虚的后|穴,南宫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更像有股热流在涌动,他发觉除默许外,别无选择。
火热的肉刃一口气贯穿至深处。
短促的喊声,似痛苦更似欢愉,南宫毓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双手紧紧抓住秦重的肩膀,修长的双腿猛地高高扬起,被进入的一瞬,蕴藏在身体最深处的热情瞬间爆发出来,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身体的每一部分。
秦重停顿了片刻,不断收缩的紧窒紧紧地缠绕着胀得发痛的硕大,让他几乎把持不住,幸好,他的自制力并不差。缓缓地舌尖轻巧似地划过南宫毓,他低声笑着:「用不着夹那么紧,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
南宫毓微微一抖,身体的深处仿佛有股热流在缓缓涌动着,他用力闭上双眼,竭力忍耐着因快感而打算不顾一切地放纵自己的冲动。
「张开眼睛,毓。」
他深深爱慕的男子,已经和他连为一体。现在的他,更渴望看到那双美丽眸子中蕴含的深情。
南宫毓不语,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不能睁开眼睛,因为那样会让他失去控制。
他希望能和秦重一起到达愉悦的顶峰。
秦重凝视着他,低声笑道:「你还真害羞。」
将四肢与南宫毓的相缠在一起,他开始奋力冲击怀中撩人的躯体。
下身激烈地动着,嘴巴缓声低吟:「惟高唐之大体兮,殊无物类之可仪比。巫山赫其无畴兮,道互折而层累……遇天雨之新霁兮,观百谷之俱集。濞洶洶其无声兮,溃淡淡而并入……」
激烈的交合碰撞声,掩盖不住秦重充满Se情和挑逗的耳语。
南宫毓的神志恍恍惚惚起来。
鲜色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水,秦重强劲的冲击,一度还让他以为腰被折断了。
身如炽火,充实的甬道产生的快感,新奇而刺激,仿佛要把人逼疯。脑子更有一把声音在呐喊,他想得到更多、更深。
只是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说出来?
南宫毓下意识地用力咬着下唇,竭力忍耐的表情,带了几分羞涩,更让俊美的面容生出几分艳丽的色彩。
可无论他怎样忍耐,都难以抑制体内的高潮一波接一波地铺天盖地涌来,就像身在大海的波涛中,巨浪翻滚,一会儿升上云霄,一会儿落在深渊,极度的快感让他忘却了一切。
迷迷蒙蒙地张开了眼,被情欲氤氲的双眸之内只剩下给予他快乐的人。
天地之大,只有他,才映入他的眼中。
秦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到现在还保持着一点点清醒,只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放下了心,情欲因此又暴涨了几分。没有理智,没有算计,只有热情,只有快意。
他和他交缠着,翻腾着,摆动着,迎合着,疯狂地相互需索着。
飘飘然的快意使身子禁不住抖动起来。
突然,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身体猛地抽搐,南宫毓头向后一仰:「啊……」叫了出来。
内膛收缩得很厉害,几欲把他的硕大夹得动弹不得,秦重强忍着冲动,在南宫毓喷出前一刻,他及时它将抽出。
两道温热的白色一泻千里,尽情洒在了两人的腹部。
他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他慵懒地躺在草地上,看他的一举一动。
南宫毓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儿女情长的男人。
况且身负历练重任,也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我要走了。」
他没有解释,他觉得他们之间有足够的默契,以致解释变得如此可笑。
秦重懂他。
「嗯。」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仿佛他们方才经历过的只不过是一场梦。
当然,那绝对不是一场梦。因为他们彼此的目光留有炽热和深情的痕迹。
「我会去找你。」
秦重微笑:「如果你来不了,就换我去见你。」
「不会,我一定会去找你。」
南宫毓笑着,他一向信守承诺,而且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站起来的那瞬间,他下了个连自己都吓一跳的决定,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决定了留在他的身边,直到永远。
但目前他并不打算把这个决定告诉秦重,将来?或许吧。
天上有月,也有星,月光星光相互交映,亦相对无言。
星月阁是一个极为雅致的地方,对于幻影楼的绝大部分人来说,能进去的人寥寥无几,因为这里是赤离臧会见其重要部下的地方。
当然幻影楼的人绝大部分不知道亦不清楚赤离臧的身分,因为幻影楼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神秘之处就是里面的成员相互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专干一些别人不敢干,也不想干的买卖——如杀人和抢劫。
赤离臧创立了几个秘密组织,幻影楼并非最挣钱的,却最能给他带来快乐,因为他喜欢看到别人的痛苦,那是除了权利之外的,他最感兴趣的东西。相对于利用手下给别人制造痛苦,他更倾向于自己亲自动手,这样带来的乐趣远远超出前者。
但他很少出手,因为他的武功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能够到达这个境界的,世间原本有两个,另一个不久前已经死于他的掌下。
他没有大肆张扬,宣称自己才是天下第一。
对于赤离臧来说,虚名和戴在女人头上的簪花是一样,只是饰物,与他的嗜好相比,不值一提。
当然,制造痛苦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人。
杀人的结果他并不看重,他在意的是否充分享受了杀人的乐趣,武功愈强,杀起来愈痛快。虽然过后是说不出来的寂寞惆怅,就好像节典上燃放焰火一般,灿烂之后就是无尽的虚空。
要排解这种寂寞虚空不难,赤离臧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目标,那人的武功当然比不上卫骏,却干了一件连卫骏都没能办得到的事情。
摸了摸额头,虽然不照镜子,却也知道那细小的疤痕已消退无踪。
可污点就是污点,赤离臧绝不能容许任何一个人在他身上留下一点污点。
不过他并不舍得他死。
有两种人,他会不舍得,他的得力下属和他喜欢的人。
他得力的下属不少,他喜欢的人不多,只有一个。
张凤垂着头,屏着气,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尽可能地减少,因为他不愚蠢,或许他比其他人更清楚地知道,打扰到沉思中的赤离臧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赤离臧正凝神注视着挂在墙前的卷画,他引以为傲的杰作。
除了武功,他对自己的丹青也相当自负。
画里所绘的,是一个眉梢弯弯,绛唇含笑,和煦得如同三月春风的俊俏少年。
张凤对于这幅画并不陌生,虽没亲眼见过画中人,可不久前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