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
'楼主' 作者:哈哈魔女 发表时间:2006…04…27 19:13:38 点击: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乱石崩云下by鱼
万无一失的算计,当利箭贯穿目标、血花飞溅的刹那,方敬天就像戏幕落下後的表演者般,禁不住对於自己的布局演出有著说不出的得意。
他知道,若将箭鹄直接锁定封擎云并不一定能成功,但如果拿个不谙武而又是非救不可的人做靶,那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目标就会自个儿迎上去挨箭,自己所要做的只不过是诱使他直扑箭落点就位罢了。
看著人如预期般不设防地中箭颓倒,方敬天再起的念头就是抡起剑大力砍下,最好能将两个人全部一斩两段对剖成半,除了出口心头上的怨气外,也是替自己被『指禁煞』废去的左臂索点利息。
然而算盘打的再精,方敬天也没料到已是命悬一线的半死人居然还有反击的能力,而且那样仓皇出手的竟还是不容任何人小觑的『指禁煞』?!满脸惊骇地蹬蹬退了两步,错估形势的下场就是喉头一窒,心口也紧跟著发凉,被指风锁袭的要害无一能幸免避过,直到倒地的那刻方敬天都还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是以如此冤枉的方式走上黄泉路,却也只能不甘地怒瞪著两眼咽下那最後的一口气。
「…大哥…大哥!」不能置信地猛摇著头,岑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带著兄弟们赶来後,第一眼看到的画面竟会是敬爱的兄长被支无羽箭没背而入,失声尖叫後,几乎是无意识地跌跌撞撞奔向前。
「老…大?!孙大夫,快,你快看看!」活像抓小鸡般一把拎过後头的老儿快步冲向前,郝崭扬丕变的脸色也比岑菱好不到哪去。
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晕卧在莫磊怀中的封擎云轻缓抱出,等到将人放下让大夫检视时,他才发现自己那双熊般的粗臂已是窣窣抖的厉害。
压抚著左臂的剑创趋步向前,封铮略显苍白的丽颜上也是少有的凝重,原本与他交手的两人一看方敬天倒地後二话不说就迅速逃离了去,原本以他的性子来说,该是要追上做个了断的,但眼前人浴血伤重的模样却让他的两只脚如拖泥般迈不出去。
只因为二十多年贫瘠的生命里,除去了那男人烙下的印痕外,唯一还鲜明的色彩就只有与封之间那份相知相惜之情,其它的,早已如前世般模糊地叫他记不起忆不清…闹哄哄的语声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入,数不清的人影更是不住地在眼前晃动,莫磊却觉得一切的影像声音都像是蒙了层纱般的不真切,直到鼻端嗅著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厌恶血味後,朦胧的视野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巍巍扶著墙站起,莫磊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快散架般的疼痛,而最痛的却是心口的那一块,就彷佛有什么东西在刚才一撞之间碎成了千百裂片,脑海里一幕幕重映的全是那瞬间,血如花绽般的身影。
深吸口气,莫磊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前方围做一团的人群走去,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个让自己的心痛到这般难受的祸首就在那里头…「让开!」「死红毛,都是你!都是为了救你!你明明看到了那支箭的,?什么不喊??什么不推开大哥?!」泪花急的在眼里乱转,岑菱闻声转头就是带著哭音向来人破口大骂,都是为了救这红毛,大哥才会伤成这样!如同个被欺侮的孩子般,俏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激动,她从没见过大哥伤的这么重过,以前大哥身上根本连个小伤口都不常见,就从遇上了这衰星投胎的臭红毛後,才会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创地搞的体无完肤…全都是这红毛的错!难得地没有半句反驳话语,莫磊懊恼地紧咬著唇,说他看到了箭还真高估了他的能耐,他只是本能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飞闪而过,根本连东西是长是方是圆扁都没看清楚,更别提还有办法在那须臾间喊人或推人了,他所能做的只有现在…「闪开啦,臭丫头!你是等著看小鬼血尽归天是不是?!滚开让我看看」心疼、担忧、懊悔还有从不曾感受过的自责满满萦绕心头,叫一向喜怒单纯的莫磊根本无法消化如此杂乱的情绪,只能全化为怒意发泄。
「看你的头,看就会好?你以为你是谁,神仙还妖怪?你这害人精还有什么资格看大哥?你才该滚边忏悔去!」伸袖拭泪,岑菱硬是挡著不让过,她才不要这害大哥受伤的臭红毛插上一脚,扰了孙大夫救人。
「这时候问我是谁?」咬牙切齿地眯了眯眼,莫磊直想把老头从地底拖出来丢给这丫头好好解释去,或是乾脆打块铁牌挂脖子上昭告天下算了,都什么节骨眼了这蠢丫头竟还跟自己唱反调?「好,很好,想知道我是谁是吧…我莫磊,很不巧地正是你小鬼大哥嘴上的救命恩人,更不幸的还是『鬼谷狂医』莫离那死老头的唯一传人,够资格看你大哥了没?听明白就给我滚边去,少罗哩八嗦惹人烦!」一句一顿说的字正腔圆,却也说的越快越急,越急越气,等连珠炮似的最後个烦字出口,莫磊已经是赤著眼针随语?,满心焦躁下他那少之又少的耐性早就被胸口的那把郁火烧烤殆尽。
一掌推开已是一脸呆样软跪於地的岑菱,莫磊又陆续推开了好几块同样呆状的木头,推不动的就拿针扎开,当好不容易总算是看到了那具染著怵目血色侧卧於地的人影,满腹快要杀人的怒意也再次炽烈高涨。
该死的!他背上竟还插著那支要命的没羽箭?!「搞什么鬼!你这老家伙是存心要小鬼见阎王是不是?!」这回咆哮的对象改成了同样呆愣在旁的孙姓大夫,要不是时间仓急不许,他铁定会先把这家伙扎成只刺猬扔河喂王八去。
说什么北地名医?他都已经跟那蠢丫头废话了老半天,这支箭居然还四平八稳地插在小鬼身上?可能连河里王八都比这个看来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快!「我我…你…箭有毒呀」几乎被『鬼谷狂医』四个字吓到说不?话,孙大夫满脸敬畏地注视著眼前这如神话般传奇的人物,嗫嚅了老半天才终於有办法成句说?了难处。
箭头有毒,虽然说帮主避开了左胸要害,但毒素实在离心脉太近了,加上失血又剧,他根本拿不定主意该先辨毒解毒还是先拔箭止血,就怕还没忙完人就先断了气。
「有、毒?」这很稀奇吗?拳痒痒地拧眉瞪著这个所谓名医,莫磊实在无法理解有毒与否跟拔箭救人这两码事间究竟是被月老牵了什么样红线。
「然後呢?有毒就不救啦?没念过书也该知道拿人钱财予人消灾吧,银子都领了还由的你挑医不医的?!」「啊?我我…」我了好半天还是接不上半句人话,这回换成跌坐在地的孙大夫想不通事情怎么会牵扯到拿人钱财上头,神医的思路果真不是他这一界凡人三言两语就够参透了解的。
「闪一边去啦,大个儿你过来帮我」无暇再去管身旁这根陷入沉思的大木桩,莫磊起脚就把这碍事的路障踹到另头凉快去,接手将地上那副染满血色的躯体揽上腿小心搁著。
「我说,姓郝叫大娘的,你还没到耳背的年纪吧?给我过来!」怒张著眼扯喉大喊,如果多生只手,莫磊此刻绝对会用拳头直接招呼这神游太虚的大家伙。
真搞不懂小鬼这一家子是太相信自己的本事还是太相信小鬼挣命的能耐?竟然一个呆过一个?不是哭就是叫再不就发傻,全没个正常能用的。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郝崭扬总算是回过神凑近了身子,虽然一部分的脑子仍旧被『鬼谷狂医』四个字轰的嗡然作响。
愣眼瞅著面前正抱著老大对他们呼来喝去的红发小子,他怎么也难想像这个被他们归类为〃卒〃字级的麻烦会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自己该没在作梦吧…「废话,不是你是谁,你们家叫大娘的男人还有第二个不成?帮我把箭拔出来,动作俐落点,敢把小鬼扯痛了看我不把你皮剥了晾竹竿才怪」知道自己没那本事一口气将箭拔?,莫磊当然只有请人代劳,免得拉拉扯扯间,小鬼剩下的半条命就被葬送在自己手里了。
「…」能不痛吗?这要求简直是叫他直接剥皮下来自己上竿算了…为难地瞥了眼晕迷中的封擎云,郝崭扬还真不知该从何下手,下手再快也还是难免会牵扯到伤口呀。
「…从前头拔?」「又是废话!你想让箭头再倒穿一次回去?上头有毒,给我包著布留神点拔,蠢到被毒倒就自个儿等著见阎王,我没空理你」手上忙著,嘴里更是不断碎念著,莫磊刻意放纵著自己的脾气,只因为此刻他真的很需要靠这些发泄来稳下紊乱的心绪。
轻缓地将人扶起,在喂下些抑毒的药物後,长针分别锁向封擎云的心脉及丹田大||||穴以阻止更多毒素的侵入,同时左手屈指平伸逐一顶在他胸口几处血气汇聚点上,复以右拳重击,有点类似江湖中人截脉手法,这几手整治下来,封擎云原本急快的脉振霎时变得十分迟缓,甚至比常人还要慢了许多。
「快点!这法子小鬼撑不了太久」十分明白这方法如饮鸩止渴般危险,莫磊张口就是催促郝崭扬动手,同时双手紧扣起腿上人儿的肩头以防止等会儿预期中的挣动。
「好!」屏气凝神,郝崭扬隔著衣料翻掌紧握住箭矢的一端,牙一咬就提气将箭身迅疾抽?,暗如夜色的血流立即潺潺流?,却是没想像中的泉涌如瀑。
「唔…」呻吟了声,原本瘫软的身子明显地一绷,封擎云微拧著浓眉缓缓睁开了眼,失采的黑瞳却是目光涣散地没有焦点。
「没事的,小鬼,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柔声安抚著,莫磊立即将掌中准备的药粉覆压上伤口,神情专注地取过一旁的净布绷带紧紧将这道箭创裹覆起,才好等会儿将人移往内室里进一步怯毒疗伤。
「…磊…」模糊的呓语自灰白的唇间吐?,原本大睁的漆眸也无力地徐徐半阖,然而即使人是处在一片浑沌之中,却不知为了什么不肯闭眼再坠回黑暗里休憩。
睇凝著眼前这张毫无生气的死白面容,那原该是自己最讨厌、恨不得闭眼不见的难看模样,然而胸口却是不能自己地泛起了抹酸楚与闷疼。
神智未清的他只怕根本不知道敌人已经伏地授首吧,所以才会晕沉间还如此担心著自己的安危…眨眨眼,莫磊没想过眼前这个已经这般惨兮兮的小鬼竟还有力气挂念著自己,不由地眼眶涌起了股烫热的湿意。
「我很好,冰块桃花也没事,敌人都跑光了,菱丫头跟大个儿都在,我想应该是表示你的窝保住了,所以你没必要再撑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听我的嗯?眼睛闭起来,睡个觉好好歇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醒来的」极尽温柔地轻言软哄,莫磊将温热的大掌贴上那失温的双颊暖著好叫不安的人儿放心,最後索性头一低在那两片染血的冷唇上轻缓地印了印。
温暖,如流水般渗透了彻体的冰寒,也如乌萝般攀爬上那两扇早已太过沉重的睫羽,一点一滴,终於让神智不清的封擎云放下了坚持,闭眼寻憩…
苏(二)
跳动的画面一个接著一个掠眼而过,段段却全都是紊杂的碎片,叫人眼花撩乱地根本看不清那幕幕上演的内容,而更多时候,漫无边界的墨浓般色彩才是触目所及的唯一。
在这个?然黑漆的空间里,没有时间快慢的流逝,也没有方位上下的颠倒,其实,就连存在都是种模糊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思绪彷佛在想些什么又似什么都记不起。
朦胧中封擎云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在这片无底无边的混沌中沉浮了很久,无风无雨无波无浪,有的只是万籁俱无的静寂,然而比起那些叫他感到害怕的破碎色彩,他宁愿选择栖身在这片什么都没有的沉寂里。
可是不知?什么渐渐地,这片静默却让恍惚的意识莫名地开始有种不知所错的空茫,如巨石沉甸般压著他快透不过气,直到一个声音如闪电般将这片无声无色的地域清晰地划开道出口…「…臭小鬼,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这鸟帮给拆了!听到没有?管你是不是见了阎老儿那副尊容,用爬的也得给我爬回来!」就是这声音让周遭不再死寂的叫心发慌,可是连带地也将他原本轻盈的身子一把扯下,霎时间如同捆上了许多副桎梏枷锁,令他连眼皮子都沉如千斤般难睁,黑暗里的微光始终只能是那么细微的一丝。
「臭红毛!」浓浓的鼻音让原本呢软的语调更显甜腻,只可惜声音的主人早已气急攻心成了头河东狮,什么形象仪态的全没半分顾的上。
「就只会空口说白话,吼有什么用?光这样鬼叫鬼叫的我也会,还用得著你这个啥捞子『鬼谷狂医』?已经五天了耶,大哥连根手指头也没动一下」「你也会?」嗤之以鼻重重冷哼了声,莫磊悻悻然地斜睨著眼瞪人,一肚子郁火正愁没处可发,既然有人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替他消火,当然没道理平白放过。
「你这丫头会什么?手笨脚拙地连碗药都煎不好,小鬼就是因为没喝药才会钝到连根鸡毛破箭都躲不过,帮主笨帮兵又蠢,我真是奇怪这鸟帮怎么到现在还没被人拆了窝…敢怪我?没我的话,小鬼现在哪能有气赖在床上喘?不早生虫长蛆入土当肥料才怪」「…」俏颜猛地一阵红白交错,一口雪般白皙的贝齿更是咬的死紧,若不是忌惮著大哥的伤势,岑菱真的很想一把掐死这比蟑螂还惹人厌的臭男人。
「菱副座,我们…是不是别在这儿打扰老大休息比较好?」眼看那两片红唇一张又待是番精采的骂语,郝崭扬不得不绷紧了头皮表示点意见。
五天了,这两个人除了头两天忙著医治老大的毒伤没时间斗口外,後面的这三天可说是几乎没一刻不吵,说几乎那还是因为晚上莫磊下了禁令不准旁人留宿,他真的很怀疑──老大是否就是被这两只吵的病情加重才醒不了。
想归想,郝崭扬可没敢真的把话问出口,别说一个是早知道的活火山惹不得,另一个被喻为江湖传奇的『鬼谷狂医』说来更该是奉为上宾谨慎相对的人物,他这个舔居末位的玄土堂小堂主,夹在中间根本是人微言轻起不了半点作用。
偏偏做得了主的却尽躲在靛风堂里没声没息,除了铮那小子算来还有点良心,每天早晚还会露个脸,但也就真的就只是露个脸探探老大,总是静静地来悄悄地去,对於房内没半刻安宁的吵杂根本是听而不闻,搞不好连他们三个大活人都视而不见。
想到这儿,郝崭扬不禁万分头痛地摇起了脑袋瓜子…他们泷帮的几个头儿怎么除了自己外尽是些麻烦古怪的人物?老大当年找人入伙的眼光实在…唉…「打、扰?」哀叹声还没画下句点结束,一声高扬的嗓音就立即打断了郝崭扬的自怜,纳闷地抬起头,就见那位神医大人正一副吃人模样地睁眼狠瞅著自己。
「大娘你又是哪只眼瞧见你家老大不爽了?有本事叫他自个儿张嘴跟我抗议,别老托梦叫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在这儿叽叽咕咕地惹我心烦」「听到没?臭小鬼!」战火再次烧回了主角身上,莫磊啪地一声弯腰将两手撑在床上人儿的两侧,由上往下凝望著那张犹自沉睡的苍白容颜,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就像是想跳上床去,揪起衣襟把人给摇醒。
睇视了好半晌,莫磊最後终於是耐不住性子地一屁股重重坐上了床榻,脸色微黯地瘪了瘪唇,跨撑在两侧的双臂却仍霸道十足地将人圈限在自己下头。
「小鬼…赖床也该有个限度吧,叫你睡也不是让你偷懒这么久啊,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有那个耐心,每天像个傻子般疑等著你张眼吧?我说过我讨厌空等的…」垂首贴近那张无暇的睡颜低诉著委屈,怨语中却满是惹人心悸的亲匿口气,缓缓伸出手,拇指指腹轻轻摩娑著那两片略显乾涩苍白的唇瓣,莫磊的神情显得十分不舍…那上头原该是丰泽润红的色彩才对…「…好吧,算我说错话,我後悔了,那些什么等你的鬼话全当我没说过,我不准你再睡了,听到没有?小鬼,休息太久会长虫的,快起来陪我说话,我快无聊死了,我好…想你…」低喃的语声渐轻渐微终至细不可闻,接续而起的却不是预期中照例该有的驳斥怒语,反而是片极其诡谲的宁静,若不是几声稍嫌粗重刺耳的抽气声外,真让人以为瞬息间整屋子的人都化为了气沫泡影。
细柔的白荑举至面前,岑菱却不知该拿它遮眼还是捂嘴,那只让她恨不能卷袖开扁的臭红毛不但大刺刺地紧捱著大哥不说,一只手也没规没矩地在他脸上乱摸,居然还话越说头越低,声调更变得叫人疙瘩直起的呢喃绵柔?好吧,这不打紧,再恶心也是他家的事情,可是,这可恶的臭红毛最後竟然…竟然〃又〃嘴对嘴地贴上了大哥的唇?!不由自主地,岑菱的纤纤十指最後是落在一旁郝崭扬粗壮的臂膀上,然後再次不由自主地拧上了好几分劲儿。
「郝大娘,跟我说…是我在作梦,再不就是我眼花了」五天前那幕震撼人心的画面再度重现,这一回却是近在眼前,清晰地让她再没半点藉口说服自己…「菱副座,我很想那么说,可是…很痛」嘴上虽然答著痛,郝崭扬的表情可不是这般,那模样虽然没岑菱惊骇,也是活像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