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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闭了眼斜倚在床头,一个丫头在给他捶腿,听见有人进来睁开了眼,看见吴征笑道:〃这位肯定便是名震京城的烈焰刀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吴征上前施礼,岳谨言却是忙忙地上前对那丫头说:〃姐姐现在不要给王爷捶腿,先让伤口收好了,我过后再给王爷扎针。〃瑞王闻言,挥手让那丫头下去了,问岳谨言:〃我这伤几日能好?为何还要扎针?〃
岳谨言道:〃王爷的伤口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再过个五日就能掉痂。只是王爷这伤动了筋脉,伤好后需用针灸推拿方能完全恢复。〃吴征在旁笑道:〃王爷放心,小言的针灸术天下第一,王爷的腿定能恢复如初。〃
瑞王听了吴征这声小言,顿觉满心不舒服,淡淡地看了吴征一眼,面上还是笑笑的,指了一旁的椅子对吴征道:〃吴大侠坐下说话。〃
吴征坐下了,瑞王跟他聊起些江湖上的动静来。岳谨言满心想跟吴征说说话,又不敢插嘴,站在一旁,不知不觉就发起呆来。瑞王如何不知他的心思,但心里对岳谨言跟吴征亲厚颇为恼怒,只做不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吴征闲扯。岳谨言长得跟齐浩锦一模一样,瑞王虽明知岳谨言不是齐浩锦,但心里难免会隐隐将岳谨言看作齐浩锦,满心不愿他跟别人交好,当下拖着吴征讲话,总之不让岳谨言跟吴征独处。
瑞王正和吴征说着话,管家匆匆进屋通报:〃王爷,景王来看您来了。〃瑞王皱了眉,〃三哥不是下江南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了?〃
当今的皇上乃先帝二子,精明能干,文武兼备,颇有治国之才,自小便深得先帝宠爱,八岁便被立为储君,如今已登基五年,勤政爱民,选贤任能,将个偌大的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深得民心,更难得的是为人宽厚,对几个兄弟王爷颇有手足情谊。
先帝长子仁慈聪颖,可惜从小体弱多病,封为康王,做了个闲散王爷。三子封号景王,心机深沉,智计多端,皇上对他的才干颇为倚重。四子庆王,性情豪爽,头脑敏锐,武功也是几个王爷当中最高的。五子诚王倒是无甚过人之处,才学平庸,不过性情和善,跟几个兄弟的关系都不错。瑞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与皇上一母所出,最受皇上疼宠,他平素不喜这个三哥,总觉得景王为人阴沉了些,不似大哥仁厚,不如四哥开朗,亦不及五哥和善。但景王亲自上门,却是万万怠慢不得,听了管家的通报,虽不欢喜,却也赶紧吩咐管家:〃快快请三哥进来。〃
不一会管家就恭恭敬敬地引了景王入来。景王进门看见一屋子的人倒是愣了一愣,随即笑道:〃六弟这里热闹。〃眼睛看向岳谨严,面上露出诧异之色。
瑞王见状道:〃三哥,这位是我府上新请的大夫,岳谨严。〃又指着吴征道:〃这位是名满京城的烈焰刀吴征吴大侠。〃吴征忙向景王施礼道:〃小人吴征,乃龙威镖局的镖师,大侠二字绝不敢当。〃景王见吴征高大英挺,相貌堂堂,赞道:〃果然是英雄人物。〃
岳谨言也欲上前施礼,景王却是一把拉了他的手笑道:〃岳大夫不必多礼。〃仔细打量了岳谨言一番,惊叹道:〃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岳谨言这两天听人说自己和那个阿锦也听得多了,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瑞王见景王拉着岳谨言的手却有些不爽,脸上神色不变,笑道:〃岳大夫你带吴大侠回房去罢,我和三哥说会话。〃岳谨言正巴不得一声儿,向景王辞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拉了吴征回房。
景王见岳谨言和吴征出了屋子,转头朝瑞王笑道:〃六弟何时得了这么个人,竟和光华长得如此之像。〃瑞王见景王唇角的笑有丝嘲讽之意,心中不快,淡淡地道:〃也是偶然遇着的,医术不错,我便请了他到府里来作大夫。〃景王点头道:〃是因为医术不错还是因为像光华才请他来做大夫的?〃
瑞王沉了脸:〃三哥这话说得有意思,小弟却是没听懂。〃景王见瑞王脸色不豫,笑了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转了话题,跟瑞王讲起此次下江南的见闻。瑞王虽是心怀不满,却也不好纠缠,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景王突然问道:〃老六,你的羽林军现下可是赵云重在管事?〃
瑞王极受皇上信任,加之本身武功高强,才智过人,被皇上委以羽林军统领之职,身担保护皇上安危的重任。瑞王一向治军严整,赵云重更是难得的将才,这五千羽林军虽说人数不多,战斗力却极强,威名素重。瑞王虽不喜景王,但知景王在政事上极其精明,现下这么一问定有深意,便正容答道:〃是,一向是赵云重在管。三哥,可有什么不妥?〃
景王摇头笑道:〃赵云重是难得的将才,他主事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景王语气凝重起来,〃近日我下江南听得了一桩事,现下虽然还没确定,却要请六弟这边多加防范,万万不可懈怠了对皇上的保护。〃瑞王听景王说的郑重,肃容答道:〃三哥放心。〃景王和瑞王又说了会话,说他还要进宫面见皇上,让瑞王好好养伤,便告辞走了。
瑞王独坐了一会,着人叫岳谨言和吴征过来吃午膳,吴征却已经走了。瑞王见岳谨言一脸喜色,虽然不喜他是见着了吴征如此高兴,心情倒也跟着不错起来。吃了午饭,瑞王午觉起来,又找了岳谨言陪他晒太阳看荷叶,只是两个人始终没什么话讲,瑞王自己沉思,岳谨言独个发呆而已。
第 10 章
岳谨言的话果然不错,五日后那伤真就掉了痂。岳谨言给瑞王拆了伤布,验看了伤处,笑道:〃王爷这伤口收得不错。〃瑞王自己看了一下,果然两个伤处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赵云重在旁笑道:〃岳大夫这伤药真不错,赶明儿我们羽林军也照这个配些伤药。〃赵云重其实只是这么一说,要知这些药方都是私家珍藏,就算是御林军真要用药,也只能花钱购买成药。谁知听岳谨言道:〃好啊,我回头就把方子给赵将军。这伤药治这些刀剑伤是最好的,我再把止血的方子也给你。〃
赵云重大为佩服岳谨言的胸襟,忙道:〃那就多谢了。〃岳谨言道:〃赵将军不用客气。不过那止血的方子不是那天我给王爷用的那个,那个要把药材配齐太难,制不得多,不过这个也不错,只要不是伤了血管,止血也很快。〃赵云重道:〃岳大夫的方子自然都是好的。〃岳谨言嘿嘿一笑,有点小小的得意。
瑞王试着活动活动腿,却发现一点劲都使不上,那条腿竟是完全不听使唤,不由心中惶急起来,用手捶着腿,大声道:〃岳谨言,我的腿怎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岳谨言忙过来按了他,柔声道:〃王爷莫急,你这两刀均伤到了筋脉,现下伤好了,我就可以给你针灸推拿,定能把筋脉续好。〃瑞王武功高强,身手矫健,从未试过手脚动弹不得的感觉,听了岳谨言的话心中安定下来,问:〃多长时间能好?〃
岳谨言用手捏了一遍瑞王的腿,道:〃这要全好得一个月。〃瑞王的腿笔直修长,肌肉结实,岳谨言看了颇为羡慕。他刚才已摸出瑞王的筋脉伤得不轻,这续筋脉极费时力,好在瑞王身体强健,应该可在一月之中治好。
正说着,只听一人大笑着进来:〃老六,听说你今日掉痂,四哥我给你带好酒来庆祝。〃岳谨言一听这声音,欣喜道:〃庆王爷。〃回身一看,果见庆王手里拿了罐酒,大步走进屋来,看见岳谨言微笑道:〃小岳兄弟,你好啊。〃岳谨言站起来,迎上去开心道:〃庆王爷好。〃
瑞王看岳谨言见了庆王满脸喜色,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子恼意来,悻悻地向庆王道:〃四哥倒真是关心小弟,连小弟什么时候掉痂都知道。〃赵云重在旁忙道:〃前日末将遇着庆王爷,庆王爷问起您的伤,末将便告诉了庆王爷今日您掉痂。〃庆王心知瑞王又在犯脾气,也不理他,自己走过去将酒放在桌上,回身拉了岳谨言的手,问道:〃小岳兄弟,今日咱们来个不醉不归可好?〃他上次与岳谨言吃饭,已经知晓岳谨言喜欢喝点酒,近日特地带了酒过来,却也是想和岳谨言喝一回。
瑞王见庆王不理他,只跟岳谨言讲话,气得用手捶床。要说他有什么怕的人,那就是庆王了。他平日和庆王最好,皇上虽然极宠自己,但毕竟年岁相差太大,是像长辈一般的宠。庆王大了瑞王五岁,鬼点子极多,从小带着瑞王一起玩,两个人在宫中就是两个小魔王,宫中人人提起来就头疼。庆王可不像皇上,事事纵容自己,若自己有了错,教训起来也是毫不留情。赵云重在一旁看得想笑又不敢笑,只忍得肚痛。庆王不理瑞王,岳谨言却不敢不理,看瑞王生气,心中忐忑,眼睛看着庆王,想叫他安抚一下瑞王。
庆王看出岳谨言的意思,微微一笑,走到床边问:〃你这伤好了?〃瑞王扭头不理他。岳谨言过来说:〃王爷的伤口好了,可伤了的筋脉还须用针灸治疗。〃庆王点头道:〃那就有劳小岳兄弟了。〃他见瑞王还在赌气,笑着问岳谨言:〃这针灸要多长时间?〃岳谨言道:〃需用一个月。〃
庆王皱眉道:〃这日日都用扎针么?〃岳谨言摇摇头:〃倒也不是。头半月需日日扎针,此后隔一日扎一次。〃庆王道:〃那我半月后过来带你去打猎。〃岳谨言正惊喜,就听瑞王回过头来大叫一声:〃不许!〃
岳谨言吓了一跳,庆王沉下脸道:〃为何不许?小岳大夫难得有闲,我带他出去玩玩,有何不可?〃瑞王憋了半天,哼哼吃吃道:〃岳谨言要服侍我吃饭穿衣!〃
庆王闻言大怒:〃什么?你叫小岳大夫做这些事?〃瑞王见庆王发火也不敢说话,庆王冷笑道:〃六弟你可真是越发出息了,看岳大夫好心就欺负他是不是?〃庆王极喜欢岳谨言,当下气得脸色铁青。岳谨言见瑞王被训得垂了头,想起陆慎行被师父责罚的可怜样子,心中不忍,在旁说道:〃瑞王爷腿不方便,我只是帮帮他而已,他没有欺负我。〃
庆王看了岳谨言一会,朝瑞王叹口气道:〃六弟,人家小岳大夫比你还小呢,你别仗着自己是个王爷,尽欺负他了。〃瑞王小声地应了是,赵云重心想:〃我早该把庆王爷请过来教训一下这个小祖宗。〃
庆王带来的是皇上给的竹叶青,酒香淳厚,回味绵长。瑞王腿伤刚好喝不得酒,赵云重素重军规,也不喝酒,岳谨言虽喜欢喝酒量却不好,大半罐酒都进了庆王的肚子,结果庆王喝得大醉,也不回去了,拉着岳谨言要跟他抵足夜谈,瑞王虽生气却也无法,只得让人把庆王扶进岳谨言房里。岳谨言也颇有醉意,帮庆王宽衣躺下后就支持不住倒了下去,两个人在床上胡乱裹了一夜。
第二日却是庆王先醒了过来,看窗外天光已经大亮,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怔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昨夜醉在瑞王府了。那酒颇好,喝得醉了却不会头疼。庆王觉得身上沉重,看了一看,却是岳谨言手脚都缠在自己身上,像个猫似的拱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不由笑了。岳谨言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庆王伸手抚摸着岳谨言脑袋,发现岳谨言竟然有三个发旋,所以头顶上那一撮头发不老实,乱乱地翘着。庆王看了一阵岳谨言香甜的睡脸,闭上眼不动,让岳谨言多睡一会。
岳谨言睡得够了,睁开眼一看,自己趴在庆王身上,把庆王抱的死紧,一下子红了脸,忙忙地爬起身来。看庆王还是合着眼,好像还在睡,晨光斜斜地照进来,庆王脸上镀了层淡淡的光晕,一张脸更是显得英俊无匹,不觉看得呆了。正出神间,庆王睁开眼来,望着岳谨言笑了一笑道:〃醒了?〃
岳谨言闻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然看庆王看到发呆,脸一直烧到脖子去了,跳下床去,转过头不敢看庆王,嘴里说道:〃我叫人打水来给王爷梳洗。〃庆王从床上起来,笑道:〃好。〃
一会儿丫头打了水来,岳谨言这些时日照顾瑞王成了习惯,自然地拧了手巾给庆王擦脸。庆王怔了一下,也任由岳谨言擦,只觉岳谨言擦得仔细,且力道适宜,说不出的舒服,心道怪不得老六要赖着岳谨言。擦完脸,岳谨言又给庆王梳了头,这才自己梳洗。刚拧了手巾,就被庆王接了过去,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我来帮你梳洗。〃抱了岳谨言的头,细细地帮他擦起脸来。
岳谨言被庆王抱着擦脸,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小时候,吴征也是这般,抱了自己帮自己洗脸,不觉叫了一声:〃吴大哥。〃
庆王长眉一扬,笑吟吟道:〃我可不是你吴大哥。〃
岳谨言惊觉自己失言,很是不好意思,但看庆王脸上笑意盈盈,并未生气,放下心来,道:〃王爷就跟我吴大哥一般好。〃庆王见他神情真挚,心下也自欢喜,嘴里逗他道:〃可我不想做你大哥。〃
岳谨言不明所以,抬眼看着庆王。他的脸洗得干干净净,皮肤光滑细致,庆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道:〃我要做你四哥。〃说罢放声大笑。岳谨言知庆王在逗自己,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在这边谈笑甚欢,却惹恼了那边的瑞王。岳谨言的房间和瑞王的房间只隔了两间房,这边的笑声一点不漏地进了瑞王的耳朵,瑞王不禁生气:〃这个死岳谨言,平时对着我什么话都不会讲,只会跟别人调笑。〃又想起齐浩锦来:〃要是阿锦在,这种天气我们可以在房内烹一壶茶,阿锦会摘了最后这一茬菊花供在瓶里,吟诗作画,好生快活。〃不觉怔怔地落下泪来。
第 11 章
庆王帮岳谨言洗了脸,又帮岳谨言梳头。他虽贵为王爷,但性情豪爽,江湖朋友又多,经常在外过夜,这些事做起来是驾轻就熟。只是岳谨言那三个旋让头发颇为难梳,费了些劲才弄整齐了,束了发,穿了衣,两人便往瑞王房中来。
一进门庆王便看见瑞王一个人坐着垂泪,心知他又是想起齐浩锦来了,也不禁难过,咳了一声笑道:〃六弟,今儿早上可有什么好吃的?〃瑞王擦了泪,勉强笑道:〃我让人做了四哥喜欢的羊肉红焖泡。〃
庆王走过来坐下,拉了岳谨言坐在身边,摸摸肚子道:〃昨夜这一醉了,现在还真是饿得慌。〃催着叫人送了早膳来,果然有羊肉泡。瑞王见庆王在,也不敢再让岳谨言喂,自己吃了早膳。岳谨言回房拿了一个包裹来,对瑞王说:〃王爷,现在天暖了些了,我们开始扎针罢。〃
岳谨言打开那个包裹,里头仔细地用油纸包了一套针具,长长短短地排了一排。岳谨言着人点了盆火,帮瑞王脱了裤子,让他躺平了,在火上烤了针,便开始给瑞王扎针。
庆王在旁边看岳谨言扎针,只觉得岳谨言并无什么花哨的手法,一双手却是极稳,快的时候真如闪电一般,以庆王的眼力,根本什么也没看见,银针已经好好地站在那里了,这才明白岳谨言那捉鱼的快手从何而来;慢的时候却又是极慢,庆王眼都看酸了,岳谨言才收手。有几个大|穴扎进去时,庆王原以为瑞王会痛得叫起来,谁知瑞王脸上并未痛苦之色,不禁暗暗奇怪,忍不住问岳谨言。岳谨言道:〃其实这几个|穴位扎的得法的话,不会觉得疼痛,只是有些酸麻而已。〃
庆王闻言暗自佩服,见岳谨言脑门渗出汗珠,知这扎针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每一针都要仔细斟酌才能下手,最是耗费精力。岳谨言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扎完全部的针,已是满头大汗,举手就拿袖子擦。他穿的是瑞王给他备的锦袍,衣着甚是光鲜,庆王看了觉得好笑,便掏了自己的手帕帮岳谨言擦汗,岳谨言感激一笑,仰着脸任庆王擦。庆王见他的睫毛又长又密,毛茸茸的甚是好看,便故意拿手帕在上面轻蹭,痒得岳谨言扭着身子笑。
瑞王躺在床上,腿上扎满银针,身上有几处也扎着针,却是睡着了。庆王知岳谨言必是扎了瑞王的睡|穴,看瑞王睡得好,和岳谨言又说了几句话,看赵云重已经到羽林军巡视回来,叮嘱岳谨言准备半月后去打猎,便告辞走了。
岳谨言知道庆王要带自己出去打猎很是雀跃。他平时再怎么老成持重,其实不过还是个少年人,一心盼着半月后快点到来。他已把那制药的方子给了赵云重,赵云重喜不自禁,当天就找了药局制药。这半月里岳谨言每日帮瑞王扎针,他扎针随瑞王筋脉变化情况而变,极费心力,每次都累得满头大汗。庆王一走,瑞王又是每天赖着岳谨言服侍他穿衣吃饭,赵云重劝了几次,瑞王哪里肯听,非但让岳谨言时时陪着自己,连晚上也要等自己睡了才许岳谨言回房。岳谨言脾气本来温和,加之他看到瑞王就想到陆慎行,怎么也恼不起来,只是顺着瑞王,倒让瑞王得意了去。还好庆王三不五时地会过来一趟,瑞王总算还收敛一些,没骑到岳谨言头上去。
半月后那日一早起来瑞王就犯了脾气。头天庆王特意来了一趟,提醒岳谨言今日要带他出去打猎。瑞王的腿已经下地走动了,只是力量还不足。早上起床岳谨言帮他穿衣时扭来扭去,死活不肯伸腿,岳谨言无法,捉了他的脚,强把裤子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