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落日烟华 秋叶影-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婢将信函转呈了上来。 
  云想衣的手伸了过去,却被拦住了。景非焰一把夺过信,不由分说扯了个粉碎,沉下脸来,对左右做了个手势,侍卫马上将那个满头雾水的送信人拖下去了。 
  云想衣冷冷地看了过来,眼眸里映着太阳的影子,明晃晃地刺人,也不说话,拂袖而归。 
  回了房,果然,片刻不到,景非焰便跟了进来。 
  素白的手掌直直地伸到景非焰的面前来,优雅曼舒如兰花一般,云想衣静静地望着景非焰,深邃的眼波底下带着那么一点点挑衅、一点点嘲讽。 
  “撕了!”景非焰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他绝不止寄了一封信,往日的呢?”云想衣挑了挑眉,淡淡地。 
  “全被我撕了!”景非焰恼了,脸色越来越沉。 
  “若不是今日撞上了,你要瞒我到几时?”很好听的声音,就象搅碎了的冰片在玛瑙杯子里摇晃着,晶莹剔透,却是冰冷的,“说来说去,你都是在哄着我,往日的话,竟全是不能信的。” 
  景非焰又气又急,跳了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呢?我待你还不够好吗?天天变着法子讨你欢心,就是对着父皇我也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你却偏生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忽然间惊觉自己软弱的姿态,有些慌乱地收了口,涨红着脸,又咽不下心中的闷气,见云想衣只是淡然地望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景非焰火气大了,抢过案上的瑶琴,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裂金碎玉般的声响,梧桐琴木被摔成了两截,断了的琴弦散落一地。 
  侍姬从未见七皇子如此失态过,惊疑不定,忙上前细声细气的劝慰着。云想衣只是瞥了一眼,眼睛里幽幽的,说不出是怒是怨,缓缓地侧开脸,也不再看景非焰。景非焰胸口闷得发疼,抬眼看见前日为云想衣所求得的平安符正摆放在镜台边,忽然间觉得心下委屈,恨恨地抓起来,使劲地扯破,扔下,踩了两脚,转身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云想衣垂眸,似是出了神般想着心事,然后,微微一笑,极艳丽的,也是极残酷的,象是玫瑰的刺,妖妖娆娆地刺到人的心里去。 
燕子飞过,不见风。 

三更天,夜阑珊,月是如莹,挑破长空浓墨一色。 
七皇子寝屋里灯火尚明,浅黄|色的烛光剪下窗边那株菖蒲的影子,摇摇曳曳地抹在烟罗纱上,灯下人未眠。 
守在殿外的侍卫才想偷偷地打个呵欠,隐约见石径的那头走来一人,不由睁大了眼睛。 
轻缓的脚步款款地踏过卵石微草,一路行云雅意。月如烟纱月如水,流过他的长发、他的衣袖,从他的脚下淌开,身后,漫了一地月色。 
行到近前,晶莹的眸子只是那么一瞥,秋水盈澈,那时明月失色,竟淹没在那眼波底下。 
侍卫痴了半晌,依稀记得他是七皇子宠着的人,回过神来想要通禀。 
他却抬手禁住了,带着月华的清冷与高傲:“你莫要嚷嚷,我自己进去便是。” 
侍卫怔了又怔,再说不出一个“不”字。 
云想衣拾阶而上,推开虚掩护的朱檀木门,刻意小扣两下。 
埋首坐在灯下的景非焰听得声响,怒道:“放肆,没有我的吩咐谁敢进来……”,才说了半截,扭头见是云想衣,忙收了口,有些慌乱地将手中的事物藏到身后。 
云想衣缓缓地走到景非焰的面前,俯身扶住他的肩膀,半偎着他,低低地道:“藏什么呢,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吗?” 
说话时柔软的呼吸蹭过景非焰的耳鬓,痒痒的,直颤到了心尖。抬首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立时沉溺了下去,再记不得想要伪装的威严。灯光下,景非焰用温柔的表情笑了,拉过云想衣的手,将一样东西放在他的掌心中。 
破了的平安符被歪歪扭扭地缝了起来,很拙劣的针线,密密麻麻地布了一圈又一圈。 
“从寺里求来的平安符,若是撕坏了的话,神明怪罪下来,对你不吉利的。”景非焰的神色间有几分困窘,又有几分甜蜜,“我把它补起来了,这回你可要好好收着。” 
云想衣低下了头,似乎是一声幽幽的叹息:“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真丑。” 
景非焰瞪大了眼睛:“你竟嫌我做得丑?” 
“是在说你的手啊。”云想衣温存地跪了下来,握着景非焰的手,小心地呵着气,“疼吗……疼吗?” 
居高位的少年,有一双结实而匀称的手,纹理间泛着健康细润的光泽,显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而今手指上却扎了许多小小的针眼,略有些肿了,渗着几点血珠。而他只是微笑,仿佛骄傲的模样:“我可是第一次做这种活计呢……一想到你,就不觉得疼了。” 
“傻瓜,真是个傻瓜啊……”用微弱的声音喃喃地说着,云想衣托起景非焰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舔了舔,将手指含到口中。 
轻盈的舌尖卷过,有一种脆弱的感觉,是丁香的花瓣,接触着,仿佛片刻就会捻碎在指尖。被诱惑了,景非焰将手指深入了一些,想要抚摸云想衣的舌瓣。 
云想衣的身子略微晃了晃,似要后退,却被景非焰牢牢地束缚住了。强悍的手指在唇与舌之间流连,肆虐更甚于宠溺,贪婪地揉着,反复重重。口中的唾液湿了手指,摩挲过幼嫩的舌面,浓浓腻腻的味道。云想衣痛了,从喉中发出了破碎的呻吟,很低很软。 
美丽的眼睛抬了起来,带了一丝苦楚,望向景非焰,让景非焰觉得自己快被溶化了。将手收了回来,却在云想衣要躲开的时候,猛然抱住了他。 
“想衣,我喜欢你。”用沾了他的唾液的手指索取着,摸过他的脸颊、他的颈项,好想把他整个都拢在手心里,有些稚气、又有些霸气地说了,“不要想着别人,不管是殷九渊还是其它的什么,都不要想。只许、只许你有我一个人。” 
窗外的夏虫伏在草木间安歇,梦时,偶尔传来一两声零丁的呓语,入了耳,又灭了。 
云想衣的唇角微微地抿着,那样的容颜,或许是冰冷的,又或许是妩媚的:“难道你信不过我吗?我既已是你的了,自然不会去想别人,我只是……不喜欢你骗我。”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往后,若有事,你千万莫要再瞒着我。” 
“我答应你。”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口,景非焰浑然不觉自己是狂妄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你。还有呢?你还想要什么,纵是明月,我也要为你揽下九天,你想要吗?” 
留有三分柔情露在眉间,七分寒意掩入眼底,云想衣轻缓絮语着,那如是烟一般声音:“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爱我。”忽然间嫣然一笑,苍白的唇上竟也透了一抹血红的颜色,“真的,只要你爱我,这就够了……够了。” 

 

卷三  寂寞黄昏 只怕春深 
芙蕖出水,绿茎红艳两相映。鱼戏荷叶中,相逐,偶尔跃波,惊起小荷尖角上的蓝色蜻蜓。 
  绿木浓荫,有风过,带着莲的清香。 
  倚着那株青柳,坐在岸边垂钓。一尾小小的鲤鱼咬住了钩,而云想衣只是闲闲地候着,看那小鱼不紧不慢地吞了饵,甩尾游走了。现在收钩还早了些呢,他想。 
  景非焰在一旁,捧着一卷厚厚的书册,专注地读着。 
  半晌,云想衣扭过头来,看着景非焰,眸中隐约有轻蔑的意思:“殿下好用功啊。” 
  “嗯。”景非焰没有抬头,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云想衣故意甩了一下钩,溅起了点点水珠,湿了书页。 
  “哎……”景非焰抬起头来,满脸委屈地道,“想衣,你别闹,明天太傅要问我功课呢,若是答不上来的话,父皇会责备我的。” 
  云想衣半嗔着瞥了他一眼:“既如此,何不回书房去安安心心地读你的书?又道是陪我来柳临山庄纳凉,这会儿却把我搁在一边,倒真是凉快了。” 
  景非焰飞快地在云想衣的脸颊上偷了一个吻,笑道:“我想时时都陪在你身边,不成么?” 
  云想衣似笑非笑的:“可真会哄人。”回过来,随手撒了点点鱼饵下去,便见适才那尾小鱼又游来了。 
  远远地,走来一个家臣模样的人。侍从上前低低地禀了声,景非焰即放下书册过去了。 
  家臣跪了下来,很小声地说着什么。景非焰的脸色渐渐地凝重了,皱起了眉头。云想衣不经意地看了过去,不很真切,见是景非焰用严厉的神情在吩咐着,家臣不住地顿首。 
  云想衣淡淡笑了笑,拾起一块石子丢到水中,小鱼吓了一跳,扔下鱼饵,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片刻后,景非焰折了回来,有些匆忙地抓起了书册,语气间带了几分苦恼:“边关传来的消息,说是战事有变,我要到兵部府衙去探听一下,不能陪你了。”重重地叹了口气,也许真的是担忧了,“也不知九渊是怎么回事,按理不至于败得这么快的。” 
  云想衣面上也不见得表情,只是道:“这是要紧事,你快去吧。” 
  以为要走了,云想衣略一回眸,景非焰忽然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耳鬓处磨蹭了很久,口中喃喃地诉着听不懂的情话。云想衣有几分不耐,欲待推开他时,他又自放手,笑着跑掉了。 
  头发被弄得稍稍乱了,云想衣抬手掠了掠,指尖触着发梢,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人留下来的体温,不知怎的,心思竟有些忡怔。 
  小婢奉上了冰镇梅子汤。白釉紫花的瓷碗,浮着透明的冰块与青青的梅子,持着银勺搅了搅,连那声音也是清冷的。 
  云想衣端起了碗,眼尖见碗下压着一张纸条,脸色微微一变,抬起眼来,那小婢已经退下了。拿起纸条看了一下,若有所思,神色又平静了下来。将纸条揉成一团,抛入水中。也不喝那冰镇梅子汤,慢慢地抓起鱼竿,又下了钓。 
  夏日沉郁,人都倦怠了,一边的侍从也没什么精神,偷偷地打着小盹。 
  风拂柳丝,滑水而过,泛了涟漪一抹又一抹。鲤鱼贪得不知饱,不住地咬钩,而云想衣身边的鱼篓总是空的。 
  一盏茶后,小婢又上来,托着银盘,撤下冰镇梅子汤。 
  云想衣立起身,对后面的侍从道:“我闷得很,四下里走走,你们莫要跟着。” 
  侍从正困,昏昏地点头。 
  云想衣随着那小婢的背影而去,一路绕过了亭抬楼轩,行到后苑僻静处。小婢也不言语,将手中的银盘放到地上,竟自走开了。 
  云想衣停住了脚步,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蝉鸣声远,花木扶疏,浅浅的影子在风里摇晃了一下,从假山后面慢慢地走出一个人来。他的头发很凌乱,他的胡子很拉茬,他的脸色也很憔悴,但是,挺直了腰站着,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尊严,那原本此时应在沙场叱咤的武将,现如今却突兀地立在了面前。 
  只是望着,相对竟是无言。 
  许久,云想衣垂首敛眉:“别来无恙。”那样说着,止水无波,淡得没有痕迹。 
  殷九渊的脸上扭曲了一下,极力地压抑住了,语调断断续续的:“我回来接你了,想衣,你……我、我一直在想着你呢。” 
  似是笑了,却是极冷的,云想衣静静地道:“大人,身为三军主帅,临阵脱逃可是死罪一条,你可知你这一走,锦绣前程乃至身家性命可全毁之一旦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殷九渊的神情有些茫然,怔怔地看着云想衣,“每天骑在马上也想着你,回到营帐里也想着你,做什么都没有心思,迷迷糊糊地,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僵硬地伸出了手,欲前又止,只是等着,“想衣,过来,好吗?我带你走……” 
  云想衣微微地叹了声:“你非要我挑明了说吗,我从一开始就只是在骗你……” 
  “想衣!”殷九渊低沉的一声喝,打断了云想衣的话,向前踏了一步,急促地道,“他们回来对我说、说你与七皇子有染,我是不愿信的。都怨我所托非人,让你受委屈了,你定是迫于无奈……” 
  “我是自己愿意的。”云想衣断然截口,眉目间依旧是清清雅雅的,“七皇子权大势大,深得皇上宠信,我跟着他,只有更好的没有更坏的,我何乐不为,你凭什么认定我要对你死心塌地?” 
  粗粗地喘着气,殷九渊的脸色发青了,用力地抓住了云想衣的手,咬牙道:“他对你不会是真心的,现在年少不更事,图个新鲜而已,你以为他会宠你多久?” 
  长长的眉毛轻巧地挑了挑,带着丝丝刻薄,云想衣淡然道:“若是你的话,又会宠我多久?不过一样是以色事人罢了,我也自量,不想求什么长久,一朝有酒一朝且醉。待到我老了、丑了,就是求你,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我不一样、不一样。”殷九渊的手指张了又拢,不敢握又不舍得放,只顾望着云想衣,刚硬的线条在那时间柔和了,笨拙地、几乎有些害羞了,“我会将你当成发妻般看待,若是你要,我会给你一个名分,我带你回淄南老家,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我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我。” 
  云想衣的脸色象雪一样透明而苍白,那是一种脆弱的感觉,转眼便要随着风飘散了:“这些都不是我要的东西……我是个坏到透顶的人,配不上人家对我的好,你为我这么做,半分都不值得,我不想误了你。” 
  且在此时,听得由远及近地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迅速地移来。云想衣略一皱眉,挣开殷九渊,后退了两步。殷九渊的目光一掠,见石径那头处隐约有刀光寒影,脸色沉了下来,却是巍然不动。 
  铁甲的禁卫兵持着长戈从两面包抄过来,团团围住了两人。数十弓箭手紧跟上来,整齐划一地拉弓引弦、蓄势待发。 
  牛皮弓弦被绷着,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禁卫兵让开了一条道,景非焰慢慢地走了过来,有些恨恨地瞥了殷九渊一眼,手一挥,禁卫兵从后面拖出了一个女子,正是适才引路的小婢,此时已经气息奄奄,身上竟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禁卫兵松了手,她就软软地瘫到了地上,也不知死活。 
  景非焰目光注定殷九渊,沉沉的,少年清澈的声音中流露着绝对的威严:“九渊,身为国之重臣,当进退有度以表率三军,你竟在战火如荼时一走了之,可知罪在不赦?你一离开前阵,就有人向我飞鸽传书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他的,已经等了你很多天了,你以为你瞒得过谁?” 
  殷九渊喉中低低地咆哮了一声,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景非焰,也不说话。 
  景非焰略一踌躇,微微地侧开脸,口气缓了下来:“九渊,你我相交一场也不容易,这次的事……算我不对,不能全怪你,总之是就此了结。我已经备好了车马,你兼程赶回军中吧,父皇那里我会为你求情的。” 
  “好!”殷九渊一声长笑,“殿下好气度。我自然是要走的,不过要带他一起走。” 
  景非焰目中寒光掠过:“九渊,你定要如此决裂?” 
  “呛”然一声,殷九渊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笔直地指向景非焰:“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禁卫兵逼近了一步,举起手中长戈。弓箭手瞄准了殷九渊。 
  景非焰的眼睛转向云想衣。 
  云想衣幽幽地立在那边,帛衣停云,青丝流水,嘴唇上染着青莲的灰,然后,微微地抿嘴,也不知是不是在笑着,清清浅浅的艳,那是刺到人心里的诱惑与挑逗。 
  景非焰的眼睛里燃起了狂热的火,大声喝道:“拿我的剑来!” 
  侍从恭谨地从后面捧出了长剑。 
  景非焰接剑、拔剑,一气呵成,翻腕一抖,剑尖掠起冷厉银光,直奔殷九渊。 
  殷九渊一声冷哼,不避不让,振臂引剑,隐带雷鸣之声。 
  短兵相接,剑尖从锋刃上切过,金属摩擦的声音几乎要把耳膜撕破。 
  殷九渊以镇南将军之职统帅三军兵马,骁勇善斗,一身武艺自是不俗。景非焰自幼尚武,玄帝甚宠之,为其延请天下名师,身手也是惊人。 
  禁卫兵和弓箭手丝毫不敢懈怠,提心吊胆地注意着场中的缠斗的两条人影,插不上手,空自紧张。 
  雷卷风云,错金鸣铁,矫若游龙、厉若狂风。双剑交锋,红了眼,全是不顾性命地狠拼。殷九渊身形魁梧,在力气上占了上风,又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攻守井然。景非焰毕竟年少,时间长了,开始有些吃力,更是气恼,渐渐乱了章法。 
  殷九渊久战不下,越是疯狂,猛然大喝一声,剑刃斜转,劈向景非焰前胸。杀气迫人,眼见是避不开了,景非焰咬牙,挺剑直刺,竟是同归于尽的势头。 
  锐利的剑尖触到了肌肤,殷九渊心中却忽然一软,掌中剑生生向上挪了几分。 
  一切皆在电石火光之中,待到风静时,殷九渊的剑穿透了景非焰的肩膀,景非焰的剑插入了殷九渊的腋下。象负了伤的野兽,相互瞪着。 
  红色的液体沿着剑刃滴滴答答地淌到地上,空气宛如生了铁锈,连味道都是腥的。 
  事态骤变,见七皇子被人伤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