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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带到刑场的囚犯,或者一只正被屠夫捆绑的绵羊时,舍弃他(它)是其它某某众生的念头,而观想:若那是我自己,则该怎么办呢?专心意念那边正感受痛苦的众生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既没有逃脱处、隐蔽处,也没有皈依者和救护者,不能逃跑,也不会飞行,以力量和武力也不能反抗,现在的一瞬间就要远离今生的一切显现,甚至自己珍爱保护的身体也要舍弃而步入后世的大道中,这是多么悲惨啊!观想那样的痛苦落到自己身上而修心。或者看到一只羊被带到屠宰场之后,观想:若这是我的母亲,该怎么办呢?舍弃那是一只羊的念头,从内心深处观想那是自己的老母亲。并进一步观想:如果我的老母亲无有少许罪过却被别人这样杀害,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我的老母亲该是何等痛苦啊!内心深处会迫切希望老母亲立即摆脱被屠夫宰杀的痛苦,或者情不自禁地生起慈爱悲悯之情。这时再观想:虽然现在感受痛苦的这个众生不是我现世的父母,但是它肯定在以往的生生世世中做过自己的父母。做母亲时完全与现世母亲一样以大恩养育我,与现在的父母无有差别,遭受如此剧烈痛苦逼迫的父母亲,多么可怜啊!如果现在瞬间他们就能摆脱这种痛苦该多好啊!生起难忍的猛烈悲心,观修至泪水簌簌而下为止。若对他们生起了大悲心,则继续观想:感受这种痛苦也是往昔造不善业的果报,如今造恶业的这些人后世也一定会感受这样的痛苦,实在可怜。如此将以杀生等痛苦之因为业的人们作为对境而修大悲心,然后再以生于地狱、饿鬼等痛苦众生为对境,专心意念它们就是自己或自己的父母,精勤修大悲心。最后观想:遍布于虚空的三界一切众生充满了恶业和痛苦。这些唯造恶业、唯受痛苦的众生多么可怜,如果所有的这些众生都远离六道各自的一切业感、痛苦及习气,获得永久安乐圆满正等觉的果位该多好啊!反复诚心观修。如此修大悲心,即最初时应以任意一个众生作为所缘境,唯一对它观修,然后逐渐(扩大范围)而修心,最后对一切众生普遍观修。否则,心思散乱(修悲心应从一个众生至一切众生次第观修,此处之意是指心中若已理解此义但若未如是踏实观修则不会真正生起悲心),不可能如理如法修成。尤其是看到依靠自己的牛、羊、马等感受痛苦和艰辛后应修大悲心。即:对于我们自家门前的牛等傍生感受穿鼻、阉割、拔毛、活活抽血等犹如地狱般的多种痛苦,主人从未念及它们也有痛苦的感受,若慎重考虑后就会(了知)这是没有修大悲心的过患所致。若善加观察则会发现,如果现在拔出自己的一根头发也会喊“哎哟哟”,这样微不足道的痛苦都不能忍受。同样,主人等以绞木99用力拔掉牦牛身体上所有的粗毛,牛成了血迹斑斑的裸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流血,疼痛至极,低声呻吟,但主人却不想它有痛苦,反而觉得自己手上(因此)磨起的水泡痛苦难忍。
此外,骑马行走时也是同样,(时间过长后),因自己臀部疼痛不能端直地坐在马鞍上而需要侧身斜坐的时候,(骑马者)却不曾想到那匹马也有痛苦,反而在它精疲力竭、寸步难行之时,认为它性情恶劣不肯继续前行,因而生起嗔恨心,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对它一刹那也不生怜爱之心。尤其是绵羊等被宰杀的时候,首先从羊群中抓住时,它会产生不可思议的恐怖、畏惧感,最初被抓的部位皮下淤血,然后将它的身体翻倒在地上、用皮绳捆绑四肢、用细绳缠绕嘴巴、使它呼吸中断,感受气息分解的剧烈痛苦。若死亡的时间稍微拖延,大多数罪孽深重的屠夫则生起嗔恨心说:“这该死的畜牲还不死。”便进行殴打。待它刚刚死去立即剥掉它的皮,取出内脏,紧接着抽取另一头活牛的血液,那头牛也已体力不支,只能踉踉跄跄地行走。主人将死肉与活血混合起来装入前面宰杀的那只羊的内脏里,然后勇敢地食用,这种人真成了恶业罗刹。慎重思维这些道理之后那么再看到那些痛苦的傍生时,就会观想如果是自己会怎么样呢?自己用手遮住口鼻阻碍呼吸稍许停住,将会有如何的疼痛恐惧?这样慎重考虑后,反复观修:连续不断感受这剧烈痛苦的一切众生实在可怜,如果自己能将它们从所有不同的痛苦中解救出来该多好啊!
尤其上师和诸僧人是慈悲心的尊主,然而如今有些上师、僧人无有丝毫慈悲心,对众生造成的痛苦比在家人还严重,真正到了佛法末期,已经是将食肉罗刹作为供养处的时代了。
往昔我等大师释迦牟尼佛也是犹如丢唾液般舍弃了转轮王的王位而毅然出家(最终证得了圆满正等觉果位)。当时世尊与眷属阿罗汉众全部是手托钵盂、持执锡杖徒步前去化缘的,非但其眷属没有骑马骡子而且世尊也未曾乘骑过一匹坐骑,是因为世尊想到令众生痛苦不是佛教的宗旨,否则世尊怎么会想尽办法而得不到一匹老马骑呢?可是如今我们有些僧人去俗家做经忏等佛事时,穿通一头老牦牛的鼻孔后,再穿入一根粗糙的尾毛绳子,僧人骑在牛背上,两手用力拽着绳子,每拽一下老牦牛鼻子都疼痛难忍,它逆向旋转,僧人就用鞭子使劲抽打它的臀部,它疼痛难忍而疾驰奔跑时,僧人又拽住穿鼻的绳子,它疼痛难忍而停在原地时,僧人再鞭打,这样轮翻不断,最后牦牛身体疲惫不堪内心极其痛苦,并且从每一根汗毛孔处,流出滴滴汗水,伸出驮罩100般的舌头,不能行走发出“呼呼”的疲惫喘息声时,主人认为现在这头老牛不肯好好地走。便生起嗔恨心,用鞭柄棍棒猛击它的屁股,因嗔恨心用力过大而使棍棒折成两段,他将折断的棍棒插入腰间,又捡起一块尖石从牛鞍上转过身捶打那头老牦牛的脊背。这些都是因相续中未生起少许大悲心所导致的。这时我们专心意念那头老牦牛就是自己,观想自己的背上承受着难以支撑的沉重负担,鼻子由绳子穿着,臀部被鞭子抽着,肋骨被脚镫顶着,所以前后左右全部是疼痛的感觉,没有片刻休息的空闲,还要爬上高坡,冲下陡壁,渡过大河,越过平川,连吃一口食物的空闲都没有,从早晨天明到傍晚日落,在不情愿中来来去去,感受何等的艰辛劳累、痛苦饥渴,如果这些痛苦落到自己头上,一定会生起难以堪忍的强烈悲心。本来所谓的上师僧人是无偏一切众生的皈依处、救护者、怙主及友军。(但如今有些上师僧人)却认为对自己作饮食供养的施主是自方的人,愿意保护、愿意救护并且赐予灌顶加持。而认为以恶业之因牵引转为低劣之身、作害众生的饿鬼、鬼魔等是他方,并对它们生起嗔恨心口中喊着“杀杀、打打”,做出各种打击的姿式,认为那些作害的鬼神该打该杀,这是自相续贪嗔之力所显现的,也是未生起平等悲心所致。若善加观察,那些作害的鬼神其实比施主还可怜,因为这些作害的鬼神由恶业之因感召而转为低劣身体的饿鬼。它们有无量痛苦、恐惧的感受,经常唯有遭受饥渴劳累,一切外境都是忧虑的显现,相续中充满了嗔恨、野蛮、粗暴,多数死后立即会堕入地狱中,没有比它们更可怜的了。而对施主来说虽然遭受病痛或痛苦,但依此只会消尽恶业而不会积累恶业。那些做害的鬼神则以恶心危害他人,结果必将以此恶业之因被引入恶趣的深渊。所以释迦牟尼佛以大悲心和善巧方便宣说了利用强力与现行之业驱逐、降伏鬼神的法门,也只是悲悯那些鬼神,就象母亲对不听话的幼小孩童进行打骂一样。对于能断绝唯造罪业、唯行不善众生的恶业,并将其神识引到清净刹土的人,降伏事业是开许的。否则认为施主僧人眷属等为自方的人而贪执他们,认为鬼神及作害的那些众生为他方而嗔恨它们,世尊怎么会宣说这种以贪心护持自方、以嗔心打击他方的方便法门呢?
具有这样贪心、嗔心的人进行驱逐、打击那些意形身的鬼神,它们不但不会听从,而且会反过来损害自己,不仅以贪嗔之心不能调伏,甚至执著那些鬼神为自相实有者也不能调伏它们。从前,米拉日巴尊者住在穷隆穹县时,一次外出拾柴。回来时发现魔王哦那雅嘎利用神变,变化为五个睁着碗大眼睛的丑角坐在尊者的卧室里。尊者祈祷上师、本尊不起作用,修本尊的生起次第后念诵猛咒也不能使它们离开。尊者想:上师玛尔巴罗扎曾传授我现有101一切直指为自心,心性直指为空性光明。魔障执为实有外境肯定不会起到作用,因此他安住于鬼神为自现的定解中径直走入山洞。它们(五个丑角)非常害怕,眼睛咕噜噜地环视着,(顷刻)便无影无踪了。同样在《岩罗刹女歌》中说:“本习气魔由心生,倘若不知心本性,你虽劝逐吾不去,若未证悟自心空,似我之魔不可数。若已认识自心性,违缘皆现为助伴,我罗刹女亦为仆。”如果不具有鬼神为自心显现的定解,以嗔恨心怎么能降伏鬼神呢?
此外,现在(有些僧人)到施主家里时也是同样。那些施主宰杀了许多羊后供养肉食时,他们内心无有丝毫顾虑,欣然享用。尤其是进行消灾免难、祭祀求福等时,他们要求必须用新鲜肉(作供品),并认为刚杀的鲜血淋淋、热气腾腾的肉是干净的,以血肉装饰食子和供品,气势汹汹地举行佛事。这些只是笨波教的做法,而不是内道佛教的教规。若是内道佛教的宗旨,则皈依后必须断除损害众生之恶业,无论到何处,如果杀害众生、享用血肉显然已违背了皈依戒。尤其是入了大乘道的我们,应当作为无边一切众生的皈依处和救护者。如果对于应救护的那些恶业众生无有丝毫大悲心,并且当(施主)杀害应当救护的众生后,将烹调的血肉放在我们救护者的面前时,我们欣然享用,并发出踏嗝102声,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心的呢?密宗金刚乘诸论典中说:“血肉供养不依教,违背桑哈查门103意,祈境空行予宽恕。”所谓的依教之血肉供养,是指必须遵照密宗续部论典中所说而实行。即如密宗经典中所说的“五肉五甘露,饮食外会供”可以作为密宗誓言物的人肉、马肉、狗肉等五肉104非为食用而杀、而是作为供品摆放的无罪五肉为依教之血肉供养。否则若为净秽分别所束缚,认为人肉、狗肉等为不净物或低劣物,为了食用而新杀的香肉、肥肉是干净的,则如“所受五种三昧耶,视净为秽行放逸”中所说的“视净为秽”,则与所受三昧耶戒相违。虽然是五种净肉,但除了能将饮食变为甘露之人或在寂静处修持成就时可以享用外,若贪著肉的美味而到村落肆意享用,则称为所受誓言行放逸,即与三昧耶戒相违。因此所谓的清净肉类是指因自己的业力自然死亡的肉,不是为了食用而宰杀的肉,即通常所说的众生因自己的业力衰老、寿终正寝或者因病而死亡之肉。如果不是那样,则如无等塔波仁波切所说:“将刚杀的温热血肉摆放在坛城中,那么一切智慧天尊将会昏厥。”又说:“此外若迎请智慧天尊后,以刚杀的血肉供养,则犹如在母亲面前杀她的儿子一样。”譬如,请母亲作客,如果将她的儿子杀了,并将其肉放在她面前(请她食用),那位母亲会不会欢喜呢?同样,一切佛及佛子对一切众生犹如独子之母般慈爱地垂念,杀害任何一个被恶业所转、无有思维的傍生后,作血肉供养,诸佛不可能欢喜。如寂天菩萨说:“遍身着火者,与欲乐不生,若伤诸有情,云何悦诸佛?”所以,如果自己一边享用新杀众生的血肉、一边作血肉供养祈祷护法神,因为那些智慧天尊,护持佛教的护法神全部是菩萨勇士,所以他们不仅不会享用这些犹如摆在屠夫面前的血肉,甚至也不会靠近。那些喜爱温热血肉、恒时精勤于损害众生之恶业、黑法方面的大力鬼神反而会聚集在那里享用那些血肉供品。暂时它们会跟随那些念诵血肉仪轨的人,并且成办些微乎其微的顺缘,但恒时唯有损害众生,使他们突然生病、骤然着魔。那些人又来念血肉仪轨做血肉供养,它们表面上做些暂时的利益事,他们二者(做血肉供养的人和鬼神)互帮互助,形影不离,鬼神如同罗刹前来放哨一般,唯以贪食、贪财、贪利之心做血肉仪轨的人则因鬼使神差而遮蔽了以往具有的所有出离心、厌离心、清净心、信心以及正法的光明,即便佛在空中飞行也不生信心,哪怕掏出众生的肠子他也丝毫不生悲心,犹如恶业的罗刹奔赴战场一样,面红耳赤、怒气冲冲、性情粗暴、勾心斗角。因作为鬼神的助伴,自己认为诵咒有力、具有加持而心生傲慢,这些人死后只能是如投石般立即堕入地狱,或者以恶业转生为凶狠鬼神的眷属,肆意弑杀众生,或转生为鹞鹰、豺狼等傍生。
从前,为了法王赤松德赞龙体安康,举行福寿法事,笨波教徒们进行血肉供养时,邬金第二佛、大智者无垢友(布玛莫扎)及大堪布菩提萨埵等大译师们看到笨波教的彩盘105,十分不悦,便说:“一教不应有二师,一法不应有二规,笨波教旨不合法,并非共同寻常罪,若尔我等返故里。”所有的班智达不约而同,国王请他们讲法他们也不传讲,宴请他们也不受用。
如今我们这些人自以为是往昔诸班智达、大菩萨们的追随者,若将甚深的密宗仪轨变成笨波教的吟诵而损害众生,则成了出卖佛教灵魂、亵渎三宝的败类,并只会将自他引入地狱。所以,我们应恒时身居卑位,穿著破衣,尽力饶益一切众生,并且自相续中对慈心、悲心此二者生起定解之前,如果能专心精进修持,那么那些诵经、修善、度众生等表面的广大佛法不成办也可以。如《摄正法经》云:“欲获得佛果,学多法不成,唯当学一法,何为学一法?此乃大悲心,何人具大悲,彼获诸佛法,了如知掌矣。”从前,三同门(博朵瓦、金厄瓦、普穹瓦)与卡隆巴格西的一位高徒前来拜见仲顿巴格西,格西问他:“博朵瓦在做什么?”他回答:“他在为数百僧众讲经说法。”“希有!希有!那也是一正法。普穹瓦格西在做什么?”“他在积累自他的许多资具,建造三宝所依(佛经、佛塔、佛像)。”仲顿巴格西又如前一样说:“希有!希有!那也是一正法。滚巴瓦106在做什么?”“他唯一静修。”格西又如前一样说(希有!希有!那也是一正法)。“卡隆巴在做什么?”“他总是到一蚁穴边(用披单)蒙头痛哭。”闻此仲顿巴格西立即脱帽,合掌当胸,边流泪边说:“极其稀有,他是真正在修持正法,此有许多功德可说。如果现在说,卡隆巴格西会不高兴的。”卡隆巴格西蒙头痛哭,是因他当时想到轮回中被痛苦逼迫的那些众生,对他们生起大悲心而哭泣的。此外,金厄瓦格西讲述诸多慈心、悲心重要性的原因时,朗日塘巴尊者恭敬顶礼并且说:“我从现在起唯一修持慈悲心。”善知识金厄瓦边脱帽边连续说了三遍“非常好”。
若想清净自相续的罪障,也再没有比大悲心更殊胜的了。从前印度阿毗达摩圣法(论藏)三次被敌(外道)毁灭,当时婆罗门种姓的明戒比丘尼想:我生为下劣之身的女人,不能弘扬佛法,所以应与男人婚配生子,弘扬圣法阿毗达摩。之后与一国王种姓男人为婚,生了无著菩萨,与一婆罗门男子为婚,生了世亲论师。两个儿子长大后问母亲父亲的事业。母亲告诉他们:“你们二人不是为了继承父亲的事业而生的,是为了弘扬佛法而生的,愿你们好好修学正法,将来弘扬阿毗达摩圣法。”世亲论师前去克什米尔集贤尊者面前学习阿毗达摩法门。无著菩萨前往鸡足山,他想面见弥勒菩萨后可以请求窍诀。于是在此山经过六年的苦行观修弥勒菩萨,结果连吉祥梦兆也未出现。他想:看来我现在修不成了。心灰意冷而下山。途中看到路边有一人在用柔软的棉布擦磨一大铁棒。他问:“你这样擦有什么用呢?”那人告诉他:“我没有针,所以我要将此铁棒磨成一根针。”他心想:用这软布磨擦此大铁棒,不可能有磨成针的时候,万一有可能,但到那时他会在人间吗?看来世间人为了无意义之事也是这么辛苦,那么我修持殊胜正法,必须要有毅力。想到这里他返回原处又修持了三年,但仍然未出现丝毫验相。他想:现在我的确不能成就。于是下山,又看到路边一座高耸入云的大石山前,一人正在用羽毛蘸水后拂拭那块岩石。他问:“你在做什么?”那人回答:“这座石山太高了,我自己的房子在这座石山的西面,(因被此山遮挡)阳光不能照在上面,所以,我准备将此山拂尽。”无著菩萨心里又如前一样想了之后,再一次返回原处去,又修持了三年,还是连祥兆之梦也没有出现,所以,他又心灰意冷地想:现在无论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