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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峰与山涧 作者:约翰·缪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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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营地附近的矮松中一个较低的洞穴勇敢地跑出来,面对着大风它一点也不胆怯,轻松地在粉状的雪中活蹦乱跳,非常精确地挖出一些隐藏的种子——对于它来说,厚厚的大雪似乎是透明的玻璃一样。
  在充裕的芳香草料和灌木丛中,我所知的内华达山的动物没有一种动物比道格拉斯松鼠吃得更好,甚至鹿、巨角野羊或杂食的熊也比不上它。它的食物包括草籽、浆果、榛子、板栗以及针叶树的坚果和种子——松树、冷杉、云杉、红松和美洲杉——这些它都喜欢,未成熟或者成熟的,对它来说都行——没有它无法处理的太大的松球,,也没有哪个松球因为太小而逃过它的视线。它把铁杉、道格拉斯云杉和两叶松所产的那些较小的松球摘下来,在树枝上就吃起来,不会让这些小果掉到地上。它吃的时候,先从松球的底部开始,去掉皮屑,露出籽。它不像熊那样凭猜测去咬,而是顺着螺旋的排列方向,有条不紊地转动。
  当道格拉斯松鼠这样吃松球时,落下来的皮屑、外壳和种翅以及每隔几分钟落下来的被剥开的松球茎轴就泄露了它在树上的方位。当然,它还准备好再吃另一个。如果你在观察,就可以瞥见它静静地滑到树枝的末端,在检查松果串,直到它找到合意的为止。然后它弯下身子,把有弹性的松针扒拉开,用爪子抓住松球防止掉下来,以极短的时间剪断,然后伸长上下颌咬住松球,返回到所选靠近树干的位置。可是,对于糖松这样长达15至20英寸的极大松球和黄松的杰弗里品种松球,它就不得不采用完全不同的方法。它先切断松球,然后下到地面拖拽这些松球;等有机会滚到树的背面空旷隆起的地面,它就从底部开始,沿着皮屑的螺旋到顶端,用同样的方法把它们吃掉。
  单从一个糖松果,它可得到约半个榛子大小的200至400个籽,所以,它几分钟获得的松果就足够它吃一周的时间。然而,与所有其他的品种相比,它更喜欢两种银弗斯特的球果。或许,因为这两种球果最容易得到。这两种球果成熟时,不必切割,皮屑就掉了,它们都充满刺鼻的、芬芳的油,使其香气四溢,而这种油本身就能够满足道格拉斯松鼠瞬间活动的能量需求。
  你可以很容易地从道格拉斯松鼠发出的声音来了解这种小工匠。在阳面山坡上的大树周围,它们成堆地堆着,可用蒲式耳②的筐来装。新鲜、洁净,构成了可以想像的最漂亮的厨房内所堆积的垃圾。棕黄色的外皮和果壳就像海边的贝壳一样丰富多彩,而混在其中的美丽的红色或紫色种子的翼瓣则使人联想到无数的蝴蝶。
  在松球成熟很早以前,道格拉斯松鼠就开始享受所有的品种;在把它们收集到库房之前,它会聪明地等待这些松球的成熟。10月和11月,是它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各类刺果,无论大小,被切断后像阵雨一样落地,地上很快就铺满了球果。砰砰的撞击声持续不断;有些大一点的松球偶然落在朽木上,森林里就响起回音。其他一样吃坚果却不够勤恳的动物非常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于是赶紧试图搬走落下来的球果。但是,无论收获者多么忙碌,它都能很快发现下面的小偷。于是它立即停止手中的活,把小偷赶走。有斑纹的小花鼠是道格拉斯松鼠的眼中刺,若是它不断地偷窃,道格拉斯鼠也会给它应有的惩罚。大灰松鼠也来惹麻烦,尽管道格拉斯松鼠被指责曾从它那儿偷东西;可是,一般说来事实恰恰相反。
  全世界的苗圃人员都非常了解内华达山常绿植物的优越性,因此市场上对内华达山植物的种子有大量的需求。迄今,市场上的大部分种子,就是穿过山脉旁的马道,在更容易进入的森林里把树木砍倒后得到的。原先,红杉种子为每磅20至30美元,人们急切地四处到处寻找它。一些较小的但果实累累的树木,在不受政府保护的树林,尤其是在弗雷斯诺和金斯河的林区里被大量的砍伐。然而,美洲杉的数量是如此巨大,以致种子商不得不向道格拉斯松鼠寻求“帮助”,以解决大部分种子的供给问题。道格拉斯松鼠很快就认识到自己不是这些强盗的对手。可是,一旦道格拉斯松鼠看见这些强盗,它就非常聪明地暂停劳动,等待机会重新获得刺果,并且从未失过手。无论何时,这些刺果总是被存放在它易于接近的地方;而当忙碌的种子商返回营地时,经常发现小道格拉斯松鼠彻底地扰乱了他们这些抢夺者的算盘。我认识一位种子收集者,每次他与松鼠抢夺时,都会在树下撒些小麦或者大麦作为“赎罪金”。
  内华达山森林里的许多游客谈到的有价值的生活在这里似乎无足轻重。把所有嗡嗡叫的昆虫、鸟儿和四足动物全部驱逐走,只留下道格拉斯松鼠“阁下”;在我们称之为最寂寞的地方将依然跳动着热情洋溢的生命。但是,如果你无耐心地走进最茂密的树林,特意去看它,四处走动在树枝间寻找,你发现它的机会将非常小。可是,只要你躺在树下,它立即就会出来。因为,在森林发出的平常声音之中,如刺果落地的声音、鹌鹑的叫声、克拉克乌鸦的尖叫声、茂密的丛林间鹿和熊的瑟瑟声中,它能迅速地察觉到你陌生的脚步声。只要你一静下来,它就赶紧全面地、近距离地对你进行检查。首先,你可以听见它发出好奇地进行调查的几个音调,但更可能它要接近的最初暗示是它从你头顶的树上下来,足部发出刺啦啦的声音——刚才它凶猛的冲撞是要吓唬你,禁止你出现在附近的松鼠和鸟类面前。如果你保持绝对静止,它将走得越来越近;或许它会蹦跳过你的身体,让你的肌肉有股刺痛的感觉。有一次,当我坐在圣华金约塞米蒂最容易靠近的一棵铁杉下忙于写生时,一只满不在乎的道格拉斯松鼠从我后面钻出来,沿着我弯曲的手臂,跳到纸上。在一个温暖的下午,我的一位老朋友他的小屋的庇荫处正在读书时,他的一位道格拉斯松鼠邻居从三角墙跳到他的头上,然后悠然自得地从他的肩膀上跑下来,接着站到他手中拿着的书本上。
  我们的道格拉斯松鼠享有一个大社交圈,因为除了无数的亲戚,比如花鼠和道格拉奇松鼠外,它与吃坚果的鸟类特别是乌鸦、众多的啄木鸟以及松鸦都保持亲密的关系。两种欧黄鼠的数量在低地和丘陵地带惊人的多,但是在道格拉斯松鼠的领地越往高处,它们的分布就越来越少——欧黄鼠很少冒险到海拔6000至7000英尺以上的范围活动。灰松鼠的活动范围比这个高度略高一些,有斑纹的小花鼠则无处不在。所有的动物都在较低的地带和中间地带集会——尽管偶尔也能够目击到一些有趣的小冲突,但还算挺和谐,像个幸福之家。在古代冰川所经之地,只要有适合森林生长的土壤留存下来,你就会看见我们的小英雄;而在土壤深度适合且气候宜人、树木茂盛的地方,它们的数量最多。
  当然,尽管我不能期望所有的读者都完全同情我赞美这种小动物,我还是希望没有人认为对它的生命的勾画太冗长。在这里我还不能断定,我在壮观的荒野中从事研究这么多年,它给我孤独的漫游带来多少欢乐,或者我从它身上发现了多少明确的人性。举个例子来说:一个宁静、奶油色的深秋早晨,当坚果成熟的时候,我扎营在圣华金南面支流上方的松林里,那里的松鼠大约与成熟的刺果一样多。在参加正常的收割工作之前,它们正在吃早餐。就在我忙于吃早饭时,我听见两三个沉重的松球从靠近我的黄松上“砰”的一声落下来。我轻轻地溜到约20英尺的底部去观察。一会儿,一只道格拉斯松鼠就从下面钻出来,把它切断的早餐刺果慢慢地从坡地滚到一处灌木丛中。它似乎知道这些刺果所在的确切位置,因为它显然没有搜查马上就找到了。这些刺果是它自己本身两倍的重量,在旋转到准确的位置之后,它用长长的、镰刀似的牙齿紧紧地咬住,设法把刺果拖拽到树下,在那里把它们咬开,再往后挪动。于是,它舒服地坐着,从末端抱紧,底部朝上,很容易就咬开了刺果。在它吃到东西以前,要进行大量的啃噬,因为下面的鳞片里几乎没有种子。它非常耐心地往上啃到了有籽的地方,在一个鳞片里找到了两个坚果。坚果的形状像修切过的火腿,又像鸟蛋一样有紫色的斑点。尽管这些刺果滴下柔软的香液,满身都是刺,并坚固地连在一起—— 一个男孩用折叠刀把它们砍开都会觉得有困难;道格拉斯松鼠却能够很体面、干净地吃完一餐,显然比一个人从盘中取食还要轻松。
  吃过早餐,在它去工作之前我为它吹了一个调子,想看看它会受到何种影响。它一直没有看见我,但是当我开始吹口哨的时,它飞奔到离它最近的树上,出现在我对面的一根枯死的小树枝上,使自己镇定下来倾听。我吹了十几首曲子,随着音乐的变化,它的眼睛在闪亮,而且它的脑袋迅速地从一边转到另一边,可是它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其他的松鼠,还有花栗鼠和鸟儿都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有一种很漂亮的、胸部有斑点的画眉似乎比松鼠对这更感兴趣——在一根较低的、枯死的小松树枝上听了一会儿之后,它飞扑到我面前几英尺的地方,在空中拍翅振翼半分钟左右,保持它呼呼扑闪的姿态,就像蜂鸟在鲜花前面嗡嗡叫。我观察它的眼睛,看见它天真好奇的神情。
  到现在为止,我的表演至少已经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我或唱或吹,它们饶有兴趣地听着所有这些歌曲。第一只道格拉斯松鼠很有耐心地坐着听完全部的歌曲,它生动的眼睛注视着我,直到我冒昧地唱出《古老的第一百个》。一听到这首歌,它尖叫着它的印第安名“Pillillooeet”,转动着尾巴,匆忙地飞奔到树上,逃离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像这种情况,它的声音和动作似乎表明我亵渎了什么东西;它好像在说:“如果你让我听这么庄严和非松树的东西,我会上吊的!”松鼠的逃离是整个多毛族全面疏散的一个信号,尽管音乐很合鸟类的胃口,它们也愿意等待进一步的发展情况。
  那首最古老的教堂曲调能有什么呢?我不能想像。这曲调如此地冒犯了鸟类和松鼠。在内华达山“音乐会”一两年之后的一个好天气里,我坐在海岸山脉的小山上,那里有许多普通的黄鼠。遭受了很多次的猎取后,它们显得胆小;可是,在我保持安静和静止半小时左右后,它们开始冒险地走出洞穴,在我周围吃草籽和蓟籽——好像我不比一个树桩更可怕。于是,我突然想到这是查明它们是否也不喜欢《古老的第一百个》的好机会。所以,我开始吹差不多我能够记得的、使内华达山登山者快乐的且同样熟悉的曲调。这些黄鼠马上停止进食,笔直地站立着,耐心地倾听着;直到我唱出《古老的第一百个》,所有的黄鼠都匆忙地冲进各自的洞穴,关上门闩——它们消失时,飞快的足部在空中闪烁了一会儿。
  在了解林中动物的人中,没有人会不赞美道格拉斯松鼠;但是,它也太过于自力更生和好战了,以致没法当作宠物来饲养。
  我不知道道格拉斯松鼠的生命有多长。其幼崽像是从树的节孔中长出来似的,一开始就很成熟,而且生命也像树一样持久。确实很难想像,这像浓缩的太阳火一般的生命会变得暗淡或完全熄灭。道格拉斯松鼠很少被猎人捕杀,因为它太小,不致引起太多的注意。当它们在固定的区域被追赶时也会变得非常胆小,躲在与它身体颜色相同的最高的树干上。然而,印第安男孩以极大的耐心,躺在地上,等待着用箭射杀它们。在较低的地区和中部地带,少数道格拉斯松鼠会被响尾蛇捕食。有时候,它也被鹰和野猫等追赶。但是的来说,它安全地栖息在树林的内部,是整个快乐族中最受到喜爱的。愿它的族繁殖更多!

《黑鸫鸟》
 
  只有一种鸟经常出入于内华达山的瀑布——这就是黑鸫鸟。它是一个非常快乐且可爱的小家伙,大小与知更鸟差不多,穿着蓝灰色的、普通的防水套装,头部和侧翼为巧克力色调。它的外观像已经在壶穴中旋转过的鹅卵石一样丰满和小巧,平滑轮廓的躯干上长有强大的爪子和细长而扁平的嘴、卷曲的翅膀尖和向上倾斜的像鹪鹩一样的尾巴。
  在内华达山脉十年的探险过程中,我见过无数的瀑布。不论是在冰峰、温暖的丘陵地带,或者中部地区深深的约塞米蒂峡谷,在每一个瀑布都能看见河鸟。没有一个峡谷对这种小鸟来说会太冷,也没有一个会让其太寂寞,只要有充足的落下的水就行。在清澈河流的任何地方找到一个大瀑布或者小瀑布,或者急流,你就肯定会看见与其相伴的河鸟在浪花中飞来飞去,潜入充满泡沫的漩涡中,像一片树叶在钟形泡沫间旋转。它永远都是精力旺盛、满腔热情,但沉默寡言——既不寻找也不避开你的陪伴。
  如果它在边缘浅滩浸泡时受到打扰,它或者急速旋转到河流上游或下游其他就食的地方,或者飞落在半淹没的岩石上,或者停留在水流中的暗礁上——像鹪鹩一样谦恭地点头,伴随许多其他可笑的优美动作,从一边到另一边不停地转头,丝毫不放松对观察者的注意。
  它是山川的宠儿,是水花上鸣叫的蜂雀。就像蜜蜂热爱花儿、百灵鸟热爱阳光和草地一样,它钟情于多岩石的小湍流波纹和成片的泡沫。在所有的鸟之中,没有一种鸟像它那样,在我孤独的漫游中带给我如此无穷无尽的快乐。在冬夏两季,它甜美欢快地歌唱,类似于阳光和爱情不受任何约束,需要的正是它所栖息的河流上的灵感。当河水歌唱的时候,它必须跟着唱;不论天气冷暖,平静或狂暴,它的声音永远正确合拍。在冬夏干旱时节,它保持低调,但决不沉默。
  在深秋金色的日子里,当大部分的冰雪消融之后,山川就变得弱小——一连串的池塘由浅浅的、清澈的水流和带状的银色花边连在一起——于是,黑鸫鸟的歌声处在最低潮。一旦冬天里乌云满天,大雪再一次补充山的水库,河流和黑鸫鸟的声音的力量和感染力都提高了,一直持续到初夏的涨潮季节。洪流唱出最崇高的赞歌,接着就是涨潮期间我们歌唱家美妙的音乐。至于天气,无论昏暗的日子和阳光明媚的日子对它来说都一样。大多数鸣鸟的嗓音,无论多么快乐,都要经历漫长冬季的等待煎熬。只有黑鸫鸟一年四季甚至在暴风雪中都能歌唱。的确,暴风雪比起它更乐意栖息其间的瀑布可能还不够猛烈。无论天气多么暗淡,或者是狂风暴雨、下雪、刮风、多云,它仍然在歌唱,歌声中从未有悲伤的音符。没有必要让春天的阳光来为它的歌曲解冻,因为它从未结冰。从它温暖的胸怀中你绝不会听到任何寒冷的东西。没有痛苦的吱吱叫声,没有悲欢之间颤动的音符,它圆润、嘹亮的嗓音永远处于真正的欢乐调,像公鸡报晓一样没有沮丧。
  值得同情的是,在寒冷的早晨看见山林里有一只被霜夹紧的小麻雀在抖动翎毛上的雪,像是渴望快乐地四处跳跃。然后,赶紧回到无风的隐匿之所,把羽毛张开到脚趾,在树叶间平静下来——既寒冷又没有早餐。此时,雪继续在下,没有天晴的迹象。对此;黑鸫鸟绝不怜悯,不是因为它强壮可以忍耐,而是因为它似乎过着一种毫无灾祸的生活,远离需要耐力的影响。
  一个狂风暴雪的早晨,当强大的暴风雪从西往东横向扫过约塞米蒂山谷时,我出发去看我可能了解并享受的东西。一种灰暗的、暮色一样的黑暗笼罩着山谷,看不见巨大的峭壁;一切平常的声音都使人窒息,甚至连瀑布最大的轰隆声也不时地被沉重的疾风所遮盖。草地上松散的雪已经超过5英尺深,没有穿雪鞋就不可能走得更远。然而,我发现不太难就能走到河上的一处小湍流,那里正栖息着我的黑鸫鸟。它在栖息地,忙碌地在边缘浅滩的鹅卵石之间捡拾它的早餐,显然没有觉察到天气的异常情况。不久,它飞到一块靠着冰冷水流的石头上,背着风向,像百灵鸟在春天一样快乐地歌唱。
  在与我最喜欢的鸟儿消磨了一两个小时之后,我向前穿越山谷,穿过冲积物,一路颠簸,尽可能明确地了解到其他鸟类是怎样度过这段时间的。冬季期间,约塞米蒂的鸟儿很容易被找到,因为除了黑鸫鸟以外,它们全都被限制在阳光充足的山谷北面,南面经常被多霜峭壁的大阴影遮蔽。而且,还由于印第安峡谷的林区开口独特,因而也最暖和,鸟类都聚集在那里,尤其当天气恶劣的时候。
  我发现大多数知更鸟畏缩在大树枝背风的一面,雪不会落在它们身上。这时有两三只更冒险的知更鸟胆怯地攀附在被雪覆盖着的树枝下面,像啄木鸟一样背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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