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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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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Hana,来,快跟爷爷打招呼,你第一次看到吧,这是妈咪的爸爸喔。」
「(中文)爷爷,你好。」Hana对著孙说。
「哈哈哈,(中文)真是乖小孩,你好。」孙笑著。
「(中文)Kei,你也来跟我爸爸打声招呼。」I…Che对Sho说。孙看看Sho,Sho则是一脸绝望的表情。

※  ※  ※

孙和Sho站在曾和I…Che一起吃饭的屋顶上,这里目前已经荒废了。
「(中文)她到底怎麼了?」孙问。
「(中文)跟你没关系。」
「(中文)我是她的哥哥!」
Sho瞥了孙一眼,说:「(中文)医生要我放弃。大脑的深处是病巢。从自律神经开始,造成记忆的混乱。接著會转移到身体,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像是在讲述陌生人的事情一样的Sho。
「(中文)…对不起。原来是这样啊,我不知道…。」
「(中文)你抛下了我们。把朋友和家人都抛气了,只有自己选择了最好生存的道路。只是这样而已。」
听得见小孩子玩耍的声音。孙看过去,两个小男孩正拿著自己做的橡皮筋手枪玩闹著。
「(中文)我小时候也像那样啊。为了拯救那些小孩、守护他们,除了我们台湾人以外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了…章这样告诉我。我是为了要守护自己的伙伴才加入章的组织的。」
「(中文)…你的伙伴是把Toshi给杀掉的家伙啊。」
「(中文)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行。只是这样而已。」
「…」
玩耍的小孩子们跑走了。
「…(中文)只要有一方消失了,一切都會变的更好吧。」Sho说。
「…(中文)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孙留下Sho离去。
天空出现皎洁的月亮。

※  ※  ※

异国警察局的拘留所。铁窗内是一直发呆的Kei。有人打开铁门,把Kei带出来。罗烈在门外等著,两人的视线交错。
「很可惜的,你的愿望达成了。接下来就要把你带走了。」罗烈说。
「谢谢。」Kei回答。
「可以让我听听事实吗?」
「…」
「下次再跟你见面的话,希望能当朋友。」罗烈说。
「下次?」Kei问。
「下辈子。」
「…」Kei不予以回应。
罗烈放弃,「那,走吧。」说完,跟刑务官一起待Kei走了。
装设在出入口处的电话响了,官员接了起来,应了几声,「(英文)是的。…找您的电话。」接著转交给罗烈。
「(英文)请稍等一下。」罗烈对Kei说,然後接过电话。
「(英文)喂…是我。…(日文)好久不见。…」罗烈看了Kei一眼,「我知道了,就特别通融一下。」然後把电话拿给Kei。
「你朋友打来的。」
「…?」Kei不解,犹豫了一下接过电话,「喂…」。

深夜,Sho处在昏暗的房内,拿著电话:「我好想见你,一直以来。一直都好想见你。但是,对不起,我、发生了很多事………
不行啊,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你、我一定要你的帮助。
……救救我啊,Kei……。」喃喃念著的Sho。

「只有我一个人是不行的。」Sho的声音从话筒传来,Kei一动也不动的握著电话。罗烈担心的把电话拿过来,「…明天,就要对他执行死刑了。请你祝福他好好走完最後一程。」说完,罗烈将电话挂上。接著对Kei说,「走吧。」
Kei一脸茫然的被罗烈带走。

Sho还是紧抓著话筒。
放下话筒,Sho站起。

※  ※  ※

荒凉的郊外道路上,一台护送车奔驰著。
磅!
突然从护送车中传来枪声,开车的警官连忙踩下煞车,紧急停驶。罗烈和驾驶一起下车到後面察看,敞开的後门里,紧抓著手枪的警官颈部泊泊的流著血。驾驶看不到应该在那里的Kei的身影。
罗烈跑著,看到在远方,全身冒烟的Kei拼命的走著。
罗烈把枪对准,在那瞬间,Kei回头。两人视线相对,Kei的表情充满了悲伤。
「…」罗烈无语。Kei回头,继续走著。
磅。
枪声从Kei背後传出。

※  ※  ※

夜晚公园的壁画前。

「(中文)来,谢谢你。」卖棉花糖的人说。Sho拿著买来的棉花糖,走回去找Hana。草地上,Hana跟别人玩耍著。那人回头,然後站起来。
是Kei…。
「…」Sho愣住。
Kei对Sho挥挥手,Kei笑了。Sho僵立著,然後也笑了。
至今也是那样快要哭出来似的笑容。

※  ※  ※

夜晚的医院,ICU室。
装著生命维持装置的I…Che躺在床上,眼睛闭著,脸上罩著氧气罩,藉此活下去的I…Che。Kei和Sho走来,Sho握著I…Che的手,「I…Che,Kei来了喔…」即使这样,I…Che的眼睛仍旧没有打开。
「握握她的手吧。」Sho说,Kei握住I…Che的手。Kei甚麼话都没有说,静静的看著变成这样的I…Che。
I…Che的手回握了Kei。

※  ※  ※

早上,Sho与Kei处在Sho公寓内的客厅。
「就像你以前讲的一样。Kei是被Ruka吸血的,他在你快要死之前吸了你的血,把你变成吸血鬼。」
「…是啊。」
「I…Che也、希望你也把她变成吸血鬼。」
「…什麼,你在说什麼!?」
「Kei,我想要她变成跟你一样。这样一来她就不會死,可以继续活下去。这是帮助我啊。」
Kei站了起来。
「…Sho,那样只是方便了你而已。」
「为什麼!」
「我诅咒我自己、只能靠吸食他人血液而活下去的自己…我不想让她也变成这样!」
「即使如此,但这样她才能活下去。死了就什麼都没有了、呐、…我只要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那是怪物啊!我是怪物啊!不可能让I…Che也变成那样!」
「…」Sho因为Kei的魄力而沈默了。Sho站了起来,把紧闭的窗帘拉开。一瞬间Kei做出遮档阳光的动作。
外面,下著雨。
「呐、Kei。」
「怎样。」
「你还记得吗?Toshi死的那一天,也下了这样大的雨呢。」
「…」
Sho走出屋外。
Kei呢喃的唱起了歌,
「傍晚时
和你一起看到的
橙色的太阳
快要哭出来似的脸…」。
Sho走回来说,「那是,Ruka唱过的歌吧?」
「是啊,我还记得。」
「我现在要去义心會杀章那些人。你也一起来吧。」Sho说完,拿出一把手枪。
「…」Kei冷眼看著。
「像以前一样快乐的大闹一场吧、呐。」
「…」Kei握住手枪。



从天花板上的空隙落下雨滴,水泥建筑物里聚集著义心會的成员。章和建筑师将设计图展开,高兴的跟孙谈话。
「(中文)要在这边建造代表Mallepa的集合地。将这个城市的浑沌一口气清除。这样才能拯救所有的贫穷人。」章说。一旁站离的稍远,一脸很无聊的鳄2号跟蛇2号。
这里正式从前Kei跟Sho一起相处的废墟。

※  ※  ※

Kei和Sho走过损坏的屋顶,大雨不断的从天花板上的大洞落下。
「如果我死了,」Sho说完停下,「你會救I…Che吗?」
「…」
「我死了的话,Hana就变成孤儿了。就像我们一样。」
「…」
Sho看Kei没有回话,苦笑说:「是我太执著,放不下手吗?」
Kei严肃的回说:「到那个时候我再考虑。」
Sho继续迈出步伐。此时,路的另一边突然窜出持枪的义心會,Sho也马上反击、Kei也参战。
敌人一个个的出现,Kei往旁边的柱子後躲去。Sho仍然站的直挺挺的继续枪战。
「Sho,快躲起来!」Sho不理會Kei的警告,像鬼一般的继续战斗。
早已经豁出去,抱著必死的决心的姿势战斗著。

※  ※  ※

义心會的成员一个个的朝枪声冲出去。只剩下孙、鳄2号、蛇2号。从楼下不断传出枪声。
「(中文)孙,是你的朋友吧。」章说。
「(中文)是的。」

※  ※  ※

「Sho、右边!」
Sho对柱子後面的人射击,可是子弹用完了。敌人瞄准Sho。
「喔喔!!」Sho大吼一声,直接往对方冲去,夺走对方的枪。敌人倒地。Sho继续往前走、肩膀上中了一枪。
「从右边来了。你是想死吗!?」Kei躲在柱子後面喊著,Sho仍然一无反顾的往前。根本就是没有思考的在前进。
「继续像以前那样告诉我吧!Sho往右边!Sho往左边!」Sho往枪雨中冲去。

※  ※  ※

「(中文)知道吗?能拯救这个城市的只有你们了,只有这一点千万不要忘记。」章说。
孙无表情的往枪战处走去。
「(中文)孙也跟你们一样是不晓得父母而这样活过来的。」目送孙离开的章说。
(kome:这边有一句我不懂,没有翻出来。)
「(中文)…我们是自由的。」鳄2号说。
「(中文)从此要自由的活下去。」蛇2号说。两人呢喃似的讲著。
「…?」章不解的看那两人。蛇2号和鳄2号回头,拔枪对著章。

※  ※  ※

磅!
Sho开枪,义心會的成员一一倒地。Sho自己也受了伤,倒在地上,但还是抽出腰间的枪,对著站在远处的,孙。孙也拔枪相对,两人相视。
「(中文)Sho,杀那麼多人并不是那麼有趣的事情吧。我们两个自己解决吧。」
「(中文)好…」
Kei赶了过来。Sho把地面上的机关枪捡起来,面对Kei的方向,然後突然往Kei头上的天花板射去。
哒哒哒哒哒哒!
天花板开了好几个洞,阳光自洞里洒落下来,不知何时,雨早已停止。
哒哒哒哒哒哒!
光线像是阻隔Kei跟Sho的窗帘一样洒下。Kei一瞬间往後退了一大步。
哒哒哒哒哒哒!
孙往上看。
Kei被阳光逼的退到了身後的墙壁前。
「…」Sho无言。
「…你在干什麼,Sho。」Kei说。
「…」Sho一语不发,跟孙一起走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麼!」
Kei的叫声渐远,孙跟Sho一起离去,只剩下Kei被留在阳光的帷幕後。

※  ※  ※

一方,蛇2号和鳄2号注视著头直冒著血倒地死亡的章。
鳄2号:「(中文)我们才是最强的…」

※  ※  ※

伴著枪声,子弹的火花飞溅。边以柱子掩护边移动的孙与Sho。
「(中文)有多久没有这样啦!」孙叫嚣著。
「(中文)是啊!真是快乐!」Sho开了一枪,悲伤的笑著。磅!
「(中文)一直到子弹用完之前继续对战是最棒的吧!」孙也露出悲伤的笑容。
磅…………

※  ※  ※

蛇2号和鳄2号往Kei走去。
「喔喔!!」Kei吼著。
蛇2号和鳄2号无表情的对Kei开枪乱射。Kei中枪,发出悲痛与孤独的声音倒下。

※  ※  ※

孙与Sho两人边射击边疾走。Sho躲到柱子後面、喘著气。两手都流满了血,Sho下定了决心。
瞬间的寂静、充满凄凉与寂寞。
「(中文)喂、还活著吗!?」孙说。
「(中文)当然!」
两人走出来,继续对战。

※  ※  ※

Kei在光线的後方,像死了一样蹲在那边。蛇2号和鳄2号准备要离去。
…Kei的身体动了动,发出声音。鳄2号转身。
「喂。」鳄2号话才出口,蛇2号惊讶的发现Kei已经来到自己身边。
磅!
光线照耀的後方,突然枪火闪现,蛇2号倒下。
「喔喔!」Kei怒吼著。鳄2号也被击中。持枪的Kei穿过光线中。鳄2号突然拉住Kei。
「放开。」说完,Kei开枪、又一枪。边怒吼著边开枪,鳄2号这才死去。
「…」


第六卷

互相对峙著的Sho与孙,来到废墟中Sho跟Kei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中文)剩下一发子弹就结束了。」Sho说。
「(中文)我也是。两人一起开枪,留下来的那个人善後。这样就够了吧。」
「(中文)一、二、三,然後开枪。」
「(中文)还真不尽兴呢。」孙说。
「(中文)这方法应该还挺适合我们的吧。」Sho说完,孙笑了笑,然後看著Sho。
Sho:「(中文)一。」
孙:「(中文)二。」
孙、Sho:「(中文)三!」孙与Sho开枪,孙的子弹射了出来。
Sho:「…」故意似的,Sho并没有扣下扳机。
Sho的心脏中了一枪,整个人跪下。
「…」孙走到Sho身旁,看著濒死边缘的Sho。
「(中文)…你,是故意的?」
「(中文)…那样的事、怎麼可能…」
此时,Kei跑进来,看到倒在孙脚边的Sho。
「(中文)孙、你…」
「(中文)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孙说完,静静的把枪交给Kei。
Kei开枪。对著孙开枪。
像是要把所有的子弹都承受一般的孙,倒了下来。
寂静之中,只有Kei独自站著。
怀念的过去在Kei心中萦绕不止。

夜晚的海边一起合照的五人。

「…」

很寂寞的蹲在一角的少年时期的Sho。
与初次见面的孙拔枪相对的那一天。
搞笑的按下快门的Toshi。
高兴的站在壁画前的I…Che。

「…」

夜晚的公园,坐在台上画著壁画的I…Che的下方,喧闹不止的四人。
拔枪相对的Sho、Kei、孙三人。

「…」

那些过往的回忆一个个的被黑暗给吞噬。

背对背开枪的Sho、Kei、孙。
对著对方背後敌人开枪的三人。
在孙的家里玩玩闹的五人。
夜晚海边的Kei与I…Che。
以及五人肩靠著肩一起,笑著。

※  ※  ※

倒在一旁的Sho。
从天花板上洒下一阵阳光。光芒照耀著Sho的身体。Sho,也回想起遥远的记忆。

跟Kei初次见面的四目相接。
以笑容回应的儿时的Sho。

※  ※  ※

倒在阳光中的Sho,Kei朝Sho走来。
Kei抱起Sho,「Sho、你在做什麼啊,Sho。」
胸口的血迹渲染开来。
「大家都走了。」Sho说。
「你在说什麼啊…」
「…约定…对I…Che的约定…」
「…」
Sho的笑容扭曲了,注视虚空的Sho的眼神。
「喂、别死啊!Sho、活下去、别死啊!……」
Kei紧紧的抱住Sho。

※  ※  ※

2045年,Mallepa。

公园的壁画,已经被重新画上新的图画了。
向著天空肃立的建筑物、光芒的包围中,一位女神打开双手站立著。
在她的周围,是点图描绘出的Mallepa的街道。
街上有著天使,五个天使站在女神周围。
壁画前站著许多有名人士。
壁画上用画笔写著标题,「希望」。拿著画笔的少女回过头,是长大了的Hana(16)。
记者按下照相机的快门、观众拍手。Hana接过花束,高兴的拿著花束向大家致谢。
震耳欲聋的掌声不停的传来。

※  ※  ※

夜晚的公园。
Hana的背影,似乎在流泪。擦乾眼泪的Hann笑著转身,坐在壁画前长椅上的男人也回过头,是Kei。
Hana笑著跑过来,Kei看著Hana。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Hana很感谢Kei!」Hana向Kei敬礼。
「我會不好意思的。」Kei笑了。
看著Kei的Hana突然把视线往上移,Kei惊讶的站起,「怎麼了?」
「没事、只是觉得好像有谁在看。可能是我多心吧。」
的确,那边什麼人也没有。
「明天还要早起吧?」
「嗯。」
「可惜我不能去送你。」
「我知道。」
「要加油喔。要努力念书、努力画出很棒的画。」
Hana笑答,「嗯,那我先走了。」
「好。」Kei说。
Hana迈出步伐。
「Hana,你忘了这个。」Kei拿起放在长椅上的花束,交给Hana。
「是的。」Hana接过。
「再见。」
Hana捧著花走了,Kei目送著。
Hana又再度回身,「Kei!谢谢你、真的谢谢你!」Hana说完,笑著离去。

看Hana走了之後的Kei回身。
Sho站在壁画前面,Kei走近Sho身边。
Sho说,「画的真好。果然有遗传到I…Che的血缘。」
「你还恨我吗?」
「一直麻烦你帮我照顾著Hana。不可能恨你的。只是,我无法亲自去照顾她。我不想菴aoana看到不能自制的自己。」
「所以你抛弃了这个城市?…你这家伙从以前就是这样任性呢。」
Sho不好意思的笑著说,「…你还真會讲啊。」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Kei说。
「嗯?」
「那一天,如果来得及的话,该不该想把I…Che也卷进来呢。」
「…现在…现在,幸好没有那样做…我这样认为。」Sho回答。
突然一阵沈默。
「…Sho,要不要去看海?」

※  ※  ※

Sho开著车,一旁的助手席坐著Kei,车子往海边驱使而去。
「突然觉得好累,我睡一下。」Kei缓缓的闭上双眼。
Sho开始温柔的唱著、以前Kei常挂在嘴上的歌曲。
「傍晚和你一起见到的
橙色的太阳
快要哭出来似…」
Kei睁开眼,微微的笑了。
看到Kei笑了的Sho也笑了。

※  ※  ※

车子停下来。
「…的表情
永远的再见…」
坐在车内看著黎明前的大海的Sho与Kei。
Kei拿出老旧的照片,拿给Sho看。
Sho把照片夹在後照镜上。
那是夜晚的海边,Sho、Kei、孙、Toshi、I…Che五个人一起照的纪念照片。
Kei看著大海。Sho也看著。两人就那样看著大海。

慢慢的、天要亮了。从云层之间,太阳光照亮了五个人的照片。
海洋与天空充满著橙色的光辉。
「Kei,看的见日出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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