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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喝完热牛奶,躺下让管家盖被子。
「明天几点起床念书?」管家问我。
「十点。。。。。。可以吗?」
「好的,晚安。」
「晚安。」
我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听著管家熄灯出门,听著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听著他慢慢走下楼梯。
立刻跳下床跑向落地窗边。
推开落地窗跑上露台向外张望,果然看见山猫站在树下。
「快上来!」我又紧张又兴奋,盯著山猫爬上树来,热烈伸出双臂迎接他。
「宝贝,我好想你。」山猫长脚才刚跨过阳台就迫不及待搂住我。
「我也是。。。我也是。。。。。。」
我们紧紧贴在一起,拥吻著走进房间。
山猫一定在楼下等了很久,从皮夹克到手指甲都冻到冰凉了。我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用嘴唇来回摩擦他的脸,他的鼻尖尤其冷,让我也忍不住发颤。
「快到床上来。」我悄声说。
「嗯。」山猫转身关了窗门,牵著我走到床边。
我们七手八脚脱去衣服钻进被窝里。
被子已经被我的体温薰暖了,里面还有沐浴精的柠檬香,我们在温馨的小宇宙里忘情相拥,就像即将发芽的种子那样,幸福而喜悦。期末考,早就丢到宇宙外面去了。现在我只想著温书假,明天,可以和山猫亲亲抱抱一整天。
我把头靠在山猫的胸膛上,喜不自胜告诉他,已经跟管家说好了,明天可以一直睡到十点。
山猫听著,很高兴的骂了一句脏话。
我还想告诉他,看书的时候管家绝对不会进来打扰,我们可以躲在房间里,可以--
山猫太激动了。
他不断吸著咬著我的脖子,两只手也在我身体上下摸个没停,我没办法再说话,只好赶快深呼吸。
太久没见面,想死他了,在熟悉的抚摸下,全身细胞都惊讶的苏醒过来,争先恐後抢著被爱。每一次舌尖滑动,每一次嘴唇吸吮,都让我喘得几乎想要咳嗽。我闭紧眼睛,让灵魂从毛孔间一点一点蒸发。我把右手伸进他的短发,左手探向他肩譛骨,在那上面,有著一双翅膀的刺青,每次抚摩那里,我就感觉自己也在飞。
哎哟。
好像快要射了。
我不想这麽快,赶忙推开山猫,弯身钻进他的跨间。
他侧卧著,分开大腿让我方便活动,但我可能太心急而且动得太快,让他猛震了一下。
「慢点,桃子。」山猫低声警告,还拍了拍我的脸。
我知道,可是,久别重逢又是偷偷摸摸的Zuo爱让我好兴奋,根本慢不下来。我浮躁得比100度的开水还要滚。
「该死。。。。。。」山猫一把推开我,把我压在床上。
「你干嘛啦?!」就差这麽一点点哪,山猫真煞风景。
他翻身趴在我的身上,用身体撑开我的大腿,两只手指立成|人形,沿著我的肚子走啊走的,绕过肚脐,绕过鼠蹊,走到尾椎下面。
「我要射在这里。」
他勾起嘴角,笑得很邪气,一只手指在他笑著的时候顺势勾进我的身体里。
我战战兢兢的抬起臀,在快感里摇荡,担心屁股下面的枕头会不会被弄脏啊?担心床脚压动的声音会不会太招摇啊?好担心好担心。。。。。。
大脑彷佛缺氧了,我看见黑色白色的星星,还觉得有点头晕。
这夜,山猫和我变成罗密欧与茱丽叶,我们的约会疯狂而甜蜜,但却不必担心凌晨的云雀。。。。。。只可惜,少了奶妈在门外把风,即使快乐得头都晕了,还是必须尖起警觉的耳朵。
我捏紧双拳,呼吸不敢太用力,可是山猫他!除了手指,还把舌头也伸进来!简直在挑战我的极限。
真是的,我忍不住。
叫了一声。
「嘘。」山猫从我两腿之间抬起脸,声音坏坏的。「你想让管家听到吗?」
「那你快进来嘛!」我压著嗓子抱怨。
「再等一下。。。。。。」
「还等什麽嘛?!」我忍得实在辛苦,腰也气得扭了起来。
「我等著看你扭屁股,宝贝。」山猫说著,轻轻在我臀边拍一下。
我翻身把脸埋进被单里,心想山猫如果再这麽欺负我,我就不让他玩了。
山猫总是能读透我的心。
双手按住我的後腰,嘴唇沿著脊背亲吻上来,含住我的耳朵。
他的身体带著强烈的脉搏跳动,一下子挤了进来。
我闷哼一声,双手紧捏著被单床单,只感到电波从脊椎疾走上来,直冲後脑杓。山猫一定也很刺激,进来以後好久都不动,一直用力抓著我的肩膀,大口大口喘气。
然後,他开始律动,我看见天堂的门缓缓开启。
只可惜,因为是偷偷的做,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太用力。
明明是很软的床垫也不断嘎嘎作响,我几乎无法专心,但又舍不得停下来或慢下来。
「宝贝舒服吗?」山猫一边吻我一边问我,贴著我的脸颊好烫。
「舒。。。服。。。。。。」
真的好舒服。
偷偷摸摸的感觉真甜蜜,只是,闷住呻吟的手背都快被我咬破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变换体位,就这样,百米短跑,一鼓作气冲向终点。其实,光是这样就够舒服了,我一舒服就忍不住回忆山猫射出时性感的喘息和颤动,才这麽想著,我就--
「啊。。。。。。。。。」
She精时连带导致腹部到股间一阵紧缩,让山猫倒吸一口大气。
紧接著,热流贯穿我的身体。
我们叠著身体,一起把低低的叫喊藏进枕头里。
R级的幸福。
躺进山猫的臂弯,就著月光欣赏他的侧脸,鼻翼上小小的银环映著月光闪烁,我满怀崇拜和爱恋,凑上去舔了一下。
然後迎向他送来的嘴唇,深深交换舌头亲吻。
我的山猫有魔法,让我可以长出翅膀飞上天堂,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第二章 顺从渴望与直觉
那天晚上,我刚满十六岁,一成不变的庆生活动让我烦得受不了。
父亲从赫尔辛基寄来钢笔和手表,管家送给我一本励志书,厨师调制了六个人吃都嫌多的法国料理。
这些我都礼貌的接受了。没有埋怨钢笔手表的式样和去年一模一样,没有抗议其实大家都知道励志书的作者是混蛋,也没有重申我誓死不吃蜗牛的决心。
我假装疲倦早早上床,为的是要溜出去玩。
我的房间里有一扇落地窗,落地窗外有露台,露台旁边有树,这是逃往自由世界的密道,我从十二岁开始就常在夜里顺著密道脱逃,不这样做的话,早就发疯了。
心烦的时候,我喜欢到河边的饮酒街游荡,街上欢闹的气氛,总能让我感觉自己已经像个大人一样没人管了。
我把手插在裤袋里,沿著鹅卵石步道慢慢走,晃到一间橘色外墙的酒吧门口时,很想进去买杯酒为自己庆生,但是又担心未成年的身分被识破。
我站在橘色的灯下,听著酒吧传出热门音乐和谈笑声音,身体像被磁石吸住,不觉又朝向门口移了好几步。
我想。。。。。。。。。
我已经十六岁了。
过去这一年我长高了七公分,喉结出现了,也开始变声。。。。。。
我根本就是大人了!
不犹豫,我像西部牛仔那样用力推门,把自己丢进酒吧里。
酒吧里面的墙也都漆成橘色,我像是走进一颗橘子里。
橘子里到处都是乐声,笑声,喧哗声,撞球声,自由世界的声音。
还有,浓浓烟味和酒味,自由世界的味道。
我好兴奋。
继续模仿牛仔,斜著身体站在吧台旁边,向酒保点了一杯淡啤酒。
酒保来来回回,在我面前来来回回,看到我却不理我。
我确定他看到我了。
他怎麽不理我呢?
伸长了手招呼,结果还是一样。
我好窘。额头都出汗了。
进退两难,开始担心斜站的样子看起来是不是很蠢?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身旁传来嘲笑的声音。
真是火上加油。
我摆出最凶的脸,狠狠皱著眉头瞪过去,但一看见对方,就连呼吸也忘了要换气。
他,好,帅,喔。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麽好看的男人,从来都没有。
这个男人,唉,他也是斜著身体站在吧台边,可他怎麽就站得这麽美呢?
他的身体像是蓄势待发的弓,又像是充满诗意的雕塑。他的头发削得好短,紧贴著漂亮的头颅。他的眼睛闪著星光,分布的角度和高度都完美极了。他的鼻梁又高又挺,右侧鼻翼上还穿著一个银环。他性感的嘴唇,他冒犯的笑容,他洁白如野兽般的牙齿。天哪。
他简直,就是从我,梦里,走,出来的,圣沙巴斯丁!
我的祈祷应验了,感谢仁慈万能的主!
我张著嘴直盯著他,盯著他用拇指和食指夹著吸菸,又盯著他招过酒保附耳说话。
酒保转过身来瞟了我一眼,不出声倒了杯啤酒放在我面前。
我惊讶的低头看看酒杯,又抬头生气的瞪著酒保势利的背影。
圣沙巴斯丁这时耸了耸肩,拿著菸的手一摊,隔著三公尺向我喊话:「他不赞成未成年饮酒。」
「我成年了!」我也隔著三公尺喊回去。喊得有一点心虚。
他把手掌放在耳边,听不见,音乐太大声了。他端起啤酒向我走来。
「你刚说什麽?」他倾身问我。
烟雾在他眼角眉梢弥漫,几乎把我迷昏过去。
「我说。。。我。。。成年了。。。。。。」
他听完抬起身,手肘撑著吧台,不置可否的笑笑,
突然想起他为我付了酒钱,我赶快从裤袋里掏出皮夹。
「不用。」他熄了烟,摇摇手。
「那。。。。。。下一杯算我的。。。。。。」我虔诚请求,同时在心里快速向神祷告。
「喔,不了,谢谢。」
不了?
你杀了我算了。
我失望的垂下肩膀,一点掩饰的力气也没有。
「我是很想再喝,不过,马上要工作了,所以--」他击指发出清脆一响,代替下面要说的话。
呜,好帅。我怎麽办?
离开这间酒吧之後,我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他?他会常来吗?我能约他下次见面吗?用什麽理由好呢?他会答应吗?如果他不喜欢男生怎麽办?如果他不喜欢我这一型的怎麽办?神啊,您都安排我们相遇了,赶快负责到底吧?
「想不想去河边散步?」
「啊?」
「我问你想不想去河边散步?」他说,微笑著,眼睛眯著。
哇!
是真的!神爱世人,而且最爱我!
走过木桥,到了对岸,木造平台下传来阵阵虫鸣和河水声音,点缀著夜的静谧,我们不出声的走著,像是熟悉到了不需要说话。
停下脚步,倚在栏杆上欣赏夜色,再循著平台旁的木梯继续往上走,小山坡上没有路灯,如墨的空气里充满刚修剪过的青草味道。
「再见。」
回望一眼对岸热闹的灯火,心里悄悄告别,从此以後我就跟著这个人,哪里也不去了。
哎哟。
踩到他的鞋跟了。
「小心点,这里很黑。」他回过头对我说,打破我的想入非非。
「谢谢。」
我羞愧的低著头往上走,没发现他已经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脚又踩上他的鞋。
「抱歉!」我笨拙的挪开身体,但他却绕过我往下走。
啊?要回去了吗?被踩生气了吗?
我有点失望。
根本就是很失望。
低著头跟著他走下木梯,一不留意,撞进他的怀里。
他站在低一阶的木梯上面对我。
空气好黑,我只看得见他眼睛的反光。
一个世纪,两个世纪,好几个世纪过去了,他轻声问我:「我们现在是不是一样高了?」
我不知道。
我的心脏快炸掉了。
现在这是怎样?接下来会怎麽样?该怎麽样?电影上都是怎麽演的?怎麽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闭上眼,紧急向神求助。
但是没有办法专心。
他握住我垂在身侧的双手,向前站近半步。恍惚中我闻到他的呼吸,淡淡的菸,淡淡的酒,更多更多的男人气息,我的脉搏快要震到虚脱了,我的神经快要崩断拆开了,我的上帝啊。。。。。。。。。
他吻了我。
很浅很短的吻。
快得像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上帝和我都知道,那不只是吻,是打开我心脏的钥匙,是切开我身体的锯子,让我被不知名的喜悦胀满,却差一点掉下眼泪。
我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渴望淹没。
我直觉的知道自己爱上他了。
我的身体和心和生命,从此以後不再一样。
我醒了。
变了。
长大了。
他的眼睛好邪,他的嘴唇好甜,他是史上最强悍的天使,全身上下一举一动都是魔法。就算上帝在我十二岁或七岁的时候派他出现,我也一定一定,一定会爱上他的。
* * *
这一整天,我都在等他。
昨晚河边山坡上那个冲动的吻,还一直留在我的嘴上。
我没遇过这样的人。
我怀疑他未成年。
他看起来根本就未成年,可是却从头到脚都是诱惑的味道。他的表情,如果我没有看错,是在向我发出上床的邀请。
可惜我晚上排了录音。
真是可惜。
幸好我邀他到河边散步,他没有拒绝,在山坡上我闻到他的头发好香,沾著菸味,还是香。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会马上带他回家。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的。
但就算忍住,也还是很想要他,昨晚在他手心写下地址电话的时候,心里一直这麽想。
可是真该死,现在我等到了,他就站在门口,我却没有勇气拉他进来,剥光他。
因为日光下的他,怎麽看都只是个小鬼啊。
他八成是一放学就跑来的。看他的脸这麽红。
他的眼睛跟昨晚一样藏不住期待,一样在诱惑我,可是他梳得整齐的头发,却像个婴孩似的,露出洁白的额头,他身上穿著私校的制服,白衬衫、白领结、黑色长外套、细纹黑长裤,手里还捧著书!
拜托。
这种小鬼应该在贵族学校里读书,应该在教堂唱诗歌,不应该躺在床上被我--
我真想叫他回去算了。
如果不是看见他突然红了眼眶,我真想叫他滚回去算了。
我一让他进门就忍不住问他到底几岁。
他说十六。
我不相信。
坐在餐桌前面他很紧张,一直用手纸搓揉书角,像怕我把他给吃了。
冰箱里只有啤酒,没有适合招待小鬼的饮料,我想起鸭子他们上次吃剩的香草冰淇淋还丢在冷冻库,就盛了一盘给他。
他吃得可真专心,而且吃得很慢。我坐在他对面猛吸菸,我在想是不是等他吃完就该打发他走。
他终於吃完那些溶化的冰水,拿著盘子站起来,看看厨房又看看我,大眼睛转来转去的样子,倒挺美。
我也跟著站起来。
他一看我站起来,就著急的告诉我,他只是想帮忙收盘子而已。
我知道啊,废话。
这小鬼干嘛忽然吼得这麽大声?
不过我也没说什麽,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可真矮。
抬头看我的时候,他微张著嘴,又露出昨晚那种表情。
我想好吧,这是你自找的,趁著罪恶感出现以前,赶快吻了他。
他的吻很有味道。冰淇淋的味道。凉凉的,甜甜的。
我开始无意识脱他衣服,连拖带拉把他拐上我的床。
衣服脱光了,人也在躺上床,可是他妈的,我居然冷了。
虽然十几年没上教堂,天使长得什麽样我可没忘记。
他裸著身体的样子就像天使。
有谁狠得下心去干天使?
我没办法。
我叫他回家。
这次他不再那麽听话,凑到床沿趴在我背的上,用脸摩蹭我的肩膀。「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像在哽咽。
我再也忍不住了,与其让他伤心,不如让他失身,上帝会原谅我的。
我想上帝可能不会原谅我。
我把他搞得太痛了。
控制不了自己,好像不是在Zuo爱,是在虐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