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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帝可能不会原谅我。
我把他搞得太痛了。
控制不了自己,好像不是在Zuo爱,是在虐待。对他对我都是。
他是第一次,KY涂了再多也不够,还是又紧又痛。
我也痛,太紧太刺激根本就不舒服,我很痛又很想射,可是射不出来。
完了,初夜的记忆这麽惨烈,他以後还敢跟男人做吗?
流血了。。。。。。
操他x的,我真不是人。
他为什麽叫都不叫一声?
是不是晕了?
我扭过他的头,拍他的脸,问他:你还好吧?
他皱著脸强笑,说没关系。
我跟他对不起,向他保证下次会改善的。
其实我不敢想像他会敢再让我做。
可是他说他喜欢我。
没有人在Zuo爱的时候对我说过这句话。
说「我爱你」是有的,但我比较爱听「你好棒」,或是「我不行了」。
「我喜欢你」是小鬼才会说的话。
小鬼的话有种奇怪的魔力,让我感动,感动得连She精的时机都抓不准,全部冲进他小小的身体里。
* * *
真高兴又见到他了!
可是他竟然。。。皱著眉。。。。。。。。。
一开门看见我,他就皱眉。
我好後悔。
不应该一下课就跑来的。
为什麽这麽糊涂?为什麽忘了带便服?昨晚睡觉前明明收好藏在床下,明明反覆叮咛自己一定要带的,为什麽还是忘记了?
结果让他看到这麽呆板的黑制服,白色的硬领结,还有印著白线的黑长裤。
本来还以为,至少他会像大家一样,用羡慕的眼光看我这身昂贵的制服。
他没有!
他像是认不出我似的,好冷漠好冷漠好冷漠的看我,连门都不让我进去。
我慌了。
昨夜在河边,我们之间那种自然坦荡、不顾一切的热情,为什麽被太阳一晒,就蒸发不见了?
他还是令人倾倒的圣沙巴斯丁没错,我却变成僵硬的黑色傻瓜。
他八成是在後悔,他一定很失望,他对我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终於,他让我进屋了,口气很凶的问我倒底几岁。
我太紧张,一不小心就说出实话。
自己打自己嘴巴。
昨晚在橘子里,我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已经成年了呢。真是个白痴。
气氛好僵。
我坐在餐桌前面,不敢抬起眼睛看他,直到他递过来一盘草莓冰淇淋。
我心里一酸,眼泪马上掉出来。
被当成小鬼了!
趁著他点菸的时候,我迅速用袖子抹去眼泪,低下头去吃冰淇淋。
吃冰淇淋的时候,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只有这样,在面对面的沉默里才有点事情可做。可是冰淇淋溶化得好快,比平常还要快得多,一下子就吃完了。
我开始用汤匙在盘子里收集溶化的冰水,但是很快的,冰水也吃完。盘子乾净得简直用不著洗。
在家里如果吃完甜点,就用餐巾把嘴擦乾净,请佣人把盘子收走,然後再喝一杯红茶。但他这里并没有佣人,他刚刚也没有给我餐巾,他坐在对面瞄也不瞄我一眼,只顾著抽菸。
怎麽办呢?我边想著边站起来。
他也跟著站起来。
糟糕!
他会不会以为我要走了?
我没有要走我不想走我就算赖也要赖在这里我已经决定了别阻止我!
「我只是想帮忙收盘子!」情急生智,我吼了一声,把盘子紧紧抱在怀里,谁也别想抢走。
他看了我一眼。
然後就吻了我。
盘子,不知道什麽时候不见了。。。。。。。。。。
我才刚想要温习昨夜亲吻的触感,人就被拖著往卧室走。
圣母玛丽亚!要上床了吗?
完蛋!
我没做过,也没准备,今天早上出门前也没想到要把身体特别洗得乾净!而且,我好害怕!
我怕得要命,可是我更怕他反悔,我怕他又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我,我怕他再也不看我。
他好厉害,边走边吻边脱我的衣服,而且脱得那麽快,我才刚在心里挣扎两下,复杂的制服就全不见了。
躺在床上回头一看,我的内裤、长裤、衬衫、背心、外套和领结,伴著他的T恤、牛仔裤、皮带,变成一条蜿蜿蜒蜒的小径。
告别童真的小径,阿们。
我闭紧双眼,静静等待。
「你回去吧。」
啊?
睁开眼睛,看见他坐在床沿,手支著头,非常懊恼的背对著我。
他犹豫了。反悔了。
他对处男有成见。
我坐起身体,心脏一阵一阵抽痛。
我要怎样才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我渴望被他拥抱。
不管是什麽代价,就算只有一次也好,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鼓起勇气爬到他身後,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一声接著一声哀求。
我边说边忍不住的哭。
他转过身,捧起我的脸,突然间俯下压在我的身上,狂风急雨似的吻我,抚摸我。
他把我翻过身去,还把手指伸进男人和男人Zuo爱使用的地方。
我开始颤抖,但是想被他拥抱的信念战胜一切。我不怕痛。
很努力的调整紊乱的呼吸,很努力的试著感受他的爱抚,我像功能失调的机器发出吓人的高温,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逐渐逐渐,开始体会到异样的惊悚,和以往从不曾有过的,与任何事都不同的,痛苦又舒服,快乐又难过,恐惧又渴望的神奇感觉。但才刚开始适应冰凉的润滑剂,才刚开始适应抽动的手指,突然间,我的身体被硬生生的撑开,扯开,撕开--
痛死了!
我忍不住要叫,却叫不出来。
「你还好吧?」他放轻动作,疼惜的拍了拍我的脸。
一点也不好,快死掉了!
可是我说没关系。
没关系,因为是他,我心甘情愿。
「下次不会这麽痛了,你相信我。」他说,说的时候用手臂紧紧圈住我。
好高兴,他竟然说「下次」,那我就是再痛也值得了,啊,趁著现在可以说话我要赶快告诉他--
「我喜欢你。」
第三章 爱他就爱他全部
啪!
声响撕裂了空气,我的脸颊顿时热辣辣的。
「你又--」
还没说完,就被抓起来扔在沙发上。
「你又打我!」我吼,捏起生气的拳头,刚想站起来,又被推下去。
「别推我!」
我发狂吼叫,随手抓起边桌上的烟灰缸砸他。
他侧身躲过,烟灰缸咚一声摔在地上。
趁他闪躲的当儿,我冲过去猛踢他的胫骨,这次正中目标,他痛得弯下了腰。
疼痛让他更火,伸手抓起我的衣服把我整个人提起,然後重重往地上一摔,像我摔烟灰缸一样。
手腕、手肘、膝盖依序剧烈著陆,摩擦得好痛。
「你又打我!」我快哭出来了,山猫每次打人都这麽狠。
骂人更狠。
「打你又怎样?谁叫你那麽欠揍!」
「你再打!再打我就--」
我没说完,山猫又抡起拳头,我气得眼冒金星,冲口而出就说了他最忌讳的话:「你再打我就跟你分手!」
哇!他好生气,铁青著脸大踏步走过来抓我。
我想赶快逃进卧室,但刚才跨出脚,身体就被揪住了,他一挥手把我推倒压在地板上无法动弹,我双脚猛踢猛踹,就是穚不著他。
「你敢!」他气得要命。
我也气得要命!
「我就是敢,我讨厌你!谁叫你要打我!谁叫你要--」
啪!
又是一耳光,我的头被打得撞在地上好大一声。
「你为什麽这麽嘴贱?」他压著我,高高扬起拳头。
我气得直瞪他,又怕他会真的捶我。
就这样僵持了好几秒。
愤怒的拳头突然砸在地板上。砰!
我吓得震了一下。
按著肩膀的手松开了,山猫撇下我,转身往外走。
关门的声音好大,像是丢下一颗炸弹。
霎时,屋里变得好空。
好静。
好陌生。
我怔怔躺著不动,躺了好久,眼泪才掉下来。
一开始哭就无法收拾,我侧著身体缩成一团,撕心扯肺放声大哭。
我不懂。
为什麽又骂我?
为什麽又打我?
我不是你的桃子,你的甜心,你的宝贝吗?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小孩,你的海洛因吗?
为什麽不顺眼不顺心的时候,我就变成什麽都不是?
我是敌人吗?
为什麽要像对待敌人那样对待我?!
* * *
桃子那张脸在犯贱的时候还是粉嫩,我的拳头挥不下去,只好打在地板上,对不起自己的关节。
一口气喝了半杯威士忌,抓起冰块放在手背上冰敷。
妈的。
受不了。
他为什麽会这麽烦,这麽讨人厌呢?
他说不准我和鸭子他们去冲浪,他竟然敢跟我说「不准」。
他说只要他还没放暑假,就不准我跟朋友出去过夜。我不了,他反正不会冲浪,就算去了还不是在沙滩上乾坐,干嘛一定要跟?还要我等他放暑假。到时候管家会不会放他还是个问题吧?
我这麽一讲他就生气,一生气就无理取闹,一无理取闹就嘴巴犯贱。
说我不重视他,问我是不是把冲浪看得比他还重要?
屁。
频果等於橘子吗?
我开始怀疑他制服背心上那些银扣子是自己缝上去的,有这麽笨又这麽恶劣的资优生吗?
埋怨我工作时间太长,埋怨我打电话不守时,埋怨我强迫他做家事,埋怨我损友太多,埋怨我不够体贴,埋怨我这,埋怨我那。
如果不爽就滚回家吧。我对他说。
这句话好像太重了,让他完全丧失理智。
其实他的理智本来就有限。
他豁出去的发脾气,像小狗一样乱吼乱叫。
我甩了他一耳光。
真不想打他,每次打他我都手痛心也痛。
打了之後,嘴更贱,竟然吵著要跟我分手,他明知道我最讨厌他这样,摆明了想气死我。
如果我不及时冲出来,可能会把桃子打成桃子汁,幸好我离开了。
桃子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吧?
干,本来想趁他刚考完试又是周末,管家看得比较松,可以玩个够本的。
结果搞成这样!
现在就算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喝死算了!
* * *
一进门就摔个狗吃屎。
以为自己真的醉死了,後来开灯才发现--
我那一拳真该捶在桃子脸上。
他妈的他是用火箭筒还是手榴弹弄的?屋里像被炸过一样!
餐桌四脚朝天,翻在电视前面。
沙发垫都被割破,扔得到处都是。
CD毁了大半,录影带被踩烂,窗帘被割成一条一条的彩带飞出去,窗子上的玻璃都被打破!这些难以辨认的塑胶碎片是什麽?他该不会把我心爱的唱片也--
幸好,并没有。。。。。。不然我宰了他!
踩过吱嘎作响的残骸,把沙发上的碎片全部扫到地上,坐下来点菸。
我问自己,这是第几次了?
他这样乱摔乱砸之後,还不是得负责出钱出力恢复原状。
哪一次不是这样?
真是个蠢货。
翻身倒在沙发上,衣服也懒得脱,索性就这麽睡了。反正不用看也知道,卧房的情形不会比这里好,床上一定浇了水,还沾满从枕头里飞出来的羽毛。
* * *
一夜都没睡好,天还没亮就醒了。
洗脸的时候照镜子,眼睛果然又红又肿。
山猫他。。。。。。一定也没睡好吧?
床垫都被我浇湿了,怎麽睡呢?
穿衣服,边穿边想,山猫到底会不会对我感到一点点愧疚?他明知道我很爱他,还那麽用力打我。
穿裤子,边穿边想,山猫就算真的对我有一点点愧疚,看到家里被砸成那样,罪恶感也会消失吧。
他一定会问自己:桃子不是最爱我吗?为什麽偏要做我最讨厌的事?说我最讨厌的话?
他一定会很生气的这麽想。
爱情。。。。。。为什麽会这样?
为什麽愈是爱的人,就愈是要重重伤害?
为什麽愈知道对方恨什麽,就愈要做来让他生气?
山猫是。
我也是。
可是。。。。。。
即使这样,我也从不怀疑我们的爱情。
因为即使山猫不完美,我也还是爱他。
因为即使我不完美,山猫也还是爱我。
唉,我爱山猫。
真的爱。
好爱好爱。好爱。
或许,我爱他,就该爱他全部。
爱他自信潇洒,就该也爱他独断独行。爱他颓废自由,就该也爱他粗野放纵。爱他阳刚矫健,就该也爱他。。。。。。暴力相向。
或许不该计较谁对谁错。
或许,不该用冷战等他道歉。
见面时间那麽少,用来冷战,太浪费了嘛!
对,现在就去找他,告诉他我不气了!
然後,打电话请清洁公司来打扫,打扫的时候,我们可以去买新的床垫、窗帘和CD,还可以到河边吃午餐。
今天可是星期六耶,而且又没下雨。
* * *
喝了酒又吹了一夜的风,头痛得要死。
走到浴室途中差点又被绊倒,我看著满屋子残骸,一想到得花好几天整理,心里就干到极点。
被打两下又不会死,我也没有很用力,早知道桃子又来这招,昨晚出门前就该先把他赶回去。
放了一缸热水,愈泡心情愈烂,头愈痛。
走出浴室,赫然发现桃子站在走廊上。正好,满肚子乌气没地方发,不骂死他我不爽。
他却突然冲上来紧紧抱住我。
「别气了!我都不气了!」他尖著声音说。
又是屁。
我把他从胸前拉开,一不小心就瞄见他红肿的大眼睛。
真要命。
「你干嘛又摔我东西!」我手一甩,把他丢到墙上去。
他揉著肩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谁叫你要打我。。。。。。」
「妈的,窗子也打破!我整夜吹风,头痛死了!」
我才刚说完,他嘴角一撇,眼泪掉下来。
「我也。。。没睡好呀。。。。。。一整。。。夜都。。。。。。」说得非常委屈,还拉起我围在腰上的浴巾,一边擦眼泪一边哭。
哭成这个样子我要怎麽骂?
「别哭了,你这样很蠢。」
「你害。。。的。。。。。。」他用浴巾把脸整个捂住,肩膀一上一下哭得更加厉害。
「别哭了!」我吼。
「呜!呜哇!啊!!!」
他妈的。
几分钟过去了,桃子还是哭个不停,一下大哭一下小哭一下啜泣,偶尔还乾呕几声。怪里怪气的哭声夹杂著清晨的鸟叫,让我很想笑。
真是的,被他这样一搞又没气了。
突然觉得肚子饿,我问他吃过早餐没?
他连人带浴巾猛摇头。
「去河边吃吧。」我提议。
他听了马上咭的一笑,抬起湿湿的小脸。
「我也这麽想召!真有默契!」
边哭边想吗?这小鬼刚刚八成是哭假的。
我瞪他一眼。
他伸舌头做出一个可笑的鬼脸,发现整条浴巾都被他抢在手里,就低头看看我的裸体,又抬头看看我的脸,眨著湿漉漉的眼睛,一脸贼相的说:「。。。。。。嗯。。。现在比较想先做一下。。。。。。」
我又气又好笑。
「谁要跟流鼻涕的小鬼做?」
「我才没有流鼻涕!哪有!」
桃子最怕丑,嘴里虽然坚决否认,还是不放心的抓著浴巾猛擦脸。
真可爱。我还想再捉弄他一下。
「哭得丑死了,根本没人要。」
「骗人!」他脸红了,退後一步上下盯著看我,发现我已经被他挑逗起来了,就理直气壮的嚷嚷:「你明明就勃起了!」
还用食指大胆的指著我
「少罗唆。」
我把他往墙上一压,用力吻他。
他回应得非常热情。
小小的舌尖在我嘴里绕来绕去,双手也伸过来摸我的身体,我立刻变得很激动,三两下扯掉他的裤子,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