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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如花似玉又令人销魂的美艳尤物。
祭祀一行队伍,又在崆峒山停留了几日。
皇上一时兴起,让人围了几头牛只,要所有官员穿上猎装,亲自猎杀。
刘颖虽不愿意,却也陪着笑脸,跟着众人在围场里耗了一整日,回到居处时,天色早已昏暗。
推开房门,一阵浓烈的幽兰花香忽地袭来,刘颖心中一惊,忙冲进去,「阿爷!」
「阿爷!阿——」
「王爷,您回来了。」笑盈盈地,卫婉儿和两个丫环从内室走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看到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刘颖喜上眉梢的兴奋立刻消散。
自从皇上赐婚后,这卫婉儿不仅一改先前傲慢态度,还三天两头往这儿献殷勤,让他推也不是、不推
也不是,真是麻烦。
「王爷,你瞧,臣妾给您带什么来着了?」
刘颖儿她手中捧了个高约三尺,被一条红巾覆住的东西,「人来就是了,做什么这样破费。」心中虽
不喜欢,但表面的客气仍是需要的。
「王爷的事,妾身自然要费心思。」卫婉儿笑得像朵花般,一手拉下红巾。
「这是!……」刘颖一见巾下之物,浑身一震。
「这叫『黑叶兰』。」卫婉儿解释着,「臣妾听闻皇爷甚爱兰泽花草,是以特地托山上花农代为寻找
,王爷莫看这花现下叶如败墨、状若枯骨,听花农说啊,这花盛开时,瓣如雪丝、幽香可传千里,乃花中
极品呢。」
「我知道……」
「咦?王爷知道?」卫婉儿吃了一惊,停了片刻,又噘起嘴道:「真是,我就如道那花农不老实,说
什么普天之下,就只他一人通晓这『黑叶兰』来着。」
刘颖一听,差点没跳起来,「妳方才说什么来着?」
卫婉儿被他的声音吓到,「我……我说,这花虽长得丑……」
「不是,后面,那花农说什么?」
「呃……他、他说……」卫婉儿被刘颖抓得双手发疼,「这黑叶兰乃塞外之物,甚为稀有,这普天之
下就他一人知晓这『黑叶兰』栽种之法。」
「他人呢?他在哪儿?」
「不、不知道,只听人说,他住在甘泉寺后边的林子里……」
听到答案,刘颖想也不想,直接往门外冲了出去。
房内,惊魂未定的卫婉儿和两个丫环楞在一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X
刘颖骑着马,来来回回在林子里搜寻了三四回。
「阿爷!阿爷!」喊得喉咙几乎都哑了,可别说人影,连只山猫都没见着。 又奔了好一段路,刘
颖喘得难过,不得已,只好下了马,让自己和坐骑休息一下。
伸手抹去淋漓的汗水,刘颖这才发现自己不仅衣衫全湿,连额前的头发都贴在皮肤上了。
呵呵,刘颖苦涩地笑了起来。
他究竟在做什么?简直像个疯子一样!
一听到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整个人立刻热血上扬、浑身沸腾,想也不想,就拼了命往这林里奔来。
想来也真是可笑,他和那男人早在那一夜就分手了,不是吗?
人魔殊途,我和你,终究是不同的!
去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里!
这是那男人给他的理由,既充分又冠冕堂皇,他虽然不喜欢,却仍是笑着接受。
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液,刘颖觉得连日来的压抑压得他胸口几欲爆炸。
「呀啊!——」抽出腰间长剑,唰唰唰,他发泄似地在林中胡乱砍起来。
可恶!真有这么爱他吗?非得要他不可吗?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了吗?
刘颖,棠堂的怀阳王,你振作点行不行!
哗刷刷,剑起剑落,断风破叶般的怒吼,在夜半时分听起来格外惊心。
刘颖喘着气,握着剑柄,手上汗水潸然流下,不争气的眼中也浮出一层薄薄水雾。
呵呵,实在太难看了!
禁不住,他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不再苦涩、也不再酸楚,而是一种悲凉到无望的吶喊与震动。
忽地,林梢上,窜下一抹黑影,鬼魅的行迹充满杀气。
「阿爷!」刘颖眼睛一亮,方才悲愤一扫而空。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小朋友。」
戚树下,站着一个全身黑衣、黑发,面容与左德兰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狠戾森冷的脸孔。
「你是?」
「定楼王旗下,左逐日将军。」;
刘颖看着他,脑中迅速闪过几个念头,「是你让卫婉儿拿着黑叶兰,诱我上这林子来的吗?」
「没错。」左逐日凝眼打量他,「看样子,你外表虽平庸,脑袋瓜倒不笨,怪不得能讨王欢心。」
「你找我什么事,就直说了吧!」刘颖没被他激怒,直接了当问。
「爽快!」左逐日微起一眼,袖袍一挥,整片森林突然阴风大作,所有林木彷佛有手有脚般,朝着刘
颖扑来。
「你这魔物,使什么妖法来着!」刘颖大吃一惊,挥起手上长剑,砍下直扑而来的弯长枯木,然第一
根枯木被砍断,紧接着后面的第二根树枝又迎面而来。 刘颖连忙催动真气,连环的剑光在耳前划开一
道屏障,抵挡身旁林木的袭击。
然不论刘颖如何砍杀,林子里的枯木像是永远砍不断、杀不完般,一根接着一根、一道又一道,怎么
也逃不开。
左逐日好整以暇思站在一旁,像玩弄小动物般,眼中透着凌虐的快感。
「刘颖,我王为了你,长年留恋中土不肯离去,凭你区区一介凡夫贱民,竟也敢高攀我定楼之王,今
日我要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着,左逐日眼中迸出奇异锋芒,黑夜之中,彷佛两国鬼火在林中延烧开来。
异光突起,枯木忽地摇身一变,成了刀光剑影的利刃,白刺刺的刀刃毫不留情朝刘颖直射飞来。
任凭刘颖武功再好、身手再矫健,还是逃不过天罗地网般的绵密飞剑。l
不消一盏茶功夫,刘颖的肩头、手臂、小腿腹都已挂了彩,鲜红的血水汨流而下。
左逐日笑得更加开心了,「小朋友,你要是怕痛,不妨讨声饶来听听,或许,大哥哥我一时发善心,
放了你也说不定。」
「呸!」刘颖朝他吐了口,「你这旁门左道的妖怪,有本事就杀了我!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算什么
英雄好汉!「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左逐日眼中异光再现,大喝道:「给我废了他手脚,撕烂那张贱嘴!」
林中剑光再次变化,直攻刘颖门面与四肢,似乎真要撕烂他的嘴与断了他四肢。
忽地,一只飞剑以意想不到的方向直射飞来,刘颖闪避不及。
「呃啊!」随着一声痛叫,长长的飞剑笔直射入刘颖左肩头。
长长的剑身不仅穿透皮肉,还以超乎想象的力量连同剑柄整个直穿过刘颖左肩胛,破胸断骨,直飞出
刘颖体外,看得人齿牙打颤、冷气倒抽。
「唔……」受到这骇然的一击,刘颖整个人扑咚倒下,肩上、胸前、口中满是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左逐日冷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你们这种愚蠢的人类,还真是污了我的手,不过……」;
顿了顿,左逐日眼中凶光再起,「不杀了你,王不会死心的……」举起右手,蕴着掌气,对准刘颖天
顶盖准备击下。
忽地,一道黑色身影火速窜入,袖袍一拂,一手击退左逐日,另一手抱起倒在地上的刘颖。
左逐日一惊,抬眼一看,「王!……」
来人正是左德兰。
「王……」左逐日连忙跪下。;
左德兰眼泛红光,杀气腾腾,抱着刘颖的手抖得厉害,「你给我听着,趁我还控制得了自己的时候,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左逐日当下也不多话,身子一窜,立刻飞奔而去。
黑幽幽的树荫下,只见左德兰抱着满身血水的刘颖,一张脸似笑非似、似哭非哭,严重地扭曲着。
半晌,才听见他像哄小孩般的声音响起,「颖儿,你别怕,阿爷给你治病去,颖儿,阿爷在这儿,别
怕……」
刘颖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
整个剑身与剑柄破胸而过,刘颖没有当场死去,全靠从小习武、身子底硬朗。
左德兰拼命帮他止血、为他接起断骨,还将绵延不绝的内力输入他体内。
「颖儿,你要撑下去。」他不停在他耳畔说着。
但三天过去了,刘颖仍是高烧不退,任凭他用尽各种方法,甚至不惜动用法术,撷取山中地灵之气注
入他体内。但那个常在他身边嬉闹跟他撒娇的少年,却怎么也醒不过来,除了左手腕间,那丝微弱的气息
脉动持续跳动外,他找不到任何刘颖仍然存活的痕迹。
「颖儿……」撑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左德兰觉得自己从没这样绝望过。
即使是多年前,被汉军那些牛鼻子道士合力制服,伤重被抬进长安城时,他都不曾如此感到无力。
淡淡地,一阵幽香飘入房内,那是左德兰栽种在小院中的黑叶兰。
自从与刘颖分开后,左德兰就在这片深山密林中隐居;照理,他该速速返回大漠的,可不知为什么,
行经这片林子时,他的脚步忽地缓了下来。
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需要给自己一段独处的时间,也或许,他只是单纯地留恋这片森
林里与那少年身上同样清爽淡然的味道……
「阿爷,这是什么花?」
「黑叶兰。」
「怎么生得这般怪异,我没见过。」
「这是塞外来的,中土自然没有。」
「这花好香。」
「你喜欢?」…
「是的,我喜欢。
是的,我喜欢!
那年刘颖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却已成日跟他在身边打转。
刘颖向来乖巧,跟那些出身豪门却拥有骄奢气息的富家公子不太一样,他很少生气、很少发火,不任
性、也不吵闹,就连太后数次逼婚,他都一声不吭地挡了回去,要不是最后真的挡不了,他知道,刘颖会
继续在他身边陪笑脸。
「颖儿……」
低低地,左德兰在他耳畔轻声唤着。他唤着他的声音是那般温柔、那般心疼。
「颖儿……」
又一次,像个傻子般,他痴痴地叫了声。
「颖儿……」左德兰的声音几近哽咽,然周遭却没有任何响应他的声音。
夜风微寒、花香轻漫,房内的气息如同死人般宁静。。
许久,左德兰那双近乎死心的眼瞥向窗外,闪烁的眸光忽明忽暗,却始终牢牢盯着那片黑幢幢的兰花
园。
「颖儿……」忽地,他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既然咱们注定分不了,那就永远在一起吧!」〃
黑色长袖一挥,房内烛火齐灭,放眼所及,见不到一丝光亮。
夜半时分,花圃中那一株株原本状若枯骨、叶如残墨的兰花,像是突然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在没有
星子与月光的夜空下,忽地绽放开了。
如雪般洁净的花苞,伴着沁人心脾的幽香,一朵又一朵、一瓣连着一瓣,开遍了整座花园。
「颖儿……我不想让你死,你恨我也好、咒我也罢,总之,以后,你是非跟着我不可了!」
园里的兰花愈开愈盛,浓烈的香气几乎要叫人窒息,床上的刘颖感到呼吸困难,微微地拧起眉头。
左德兰捧起他的脸,「颖儿,没事地,很快就不痛了……」
花气愈来愈炽,愈来愈惊人,刘颖因无法喘气,不断咳了起来。
「咳咳!呜……」 干咳转为惊喘,刘颖愈来愈不舒服,他张大嘴想呼吸,却因无法吸到任何新鲜
空气,而痉挛般地扭曲着。
「颖儿!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左德兰握住他因为痉挛而无意识抓住自己的手。
刘颖张着口,抖动的双唇不停发颤,似乎在求救般,痛苦挣扎着。
「呜呃——」一声死前悲鸣在生命最后一刻被挤压出来。
终于,刘颖抓着在德兰的手逐渐瘫软,两片微开的唇也不再抖动。
咽下最后一口气,刘颖身子颤栗似地抽了下,全身肌肉一僵,已断了气。
左德兰双眼空洞看着他,缓缓地,扳开衣袖上僵硬的手指。
「来吧,颖儿!」他抖着声音,抱起余温尚存的躯体,推开房门,一步步,走向哪片黑白交错的花田
中。
狂风吹过,一阵又一阵,没有月亮的夜晚,整座花园更添诡异。
一片片,宛如雪花的白色兰瓣在空中翻飞着,整座院落飘荡着不可思议的幽香,直透天庭,
冷风扑面、花气袭人,黑色大地上,整座小屋被映耀得彷如白画般,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左德兰抱着刘颖,温柔的脸上,带着笑意,两个黑点似的身影,逐渐湮没在一片纯白色的漫天花海中
。
清晨薄雾,缓缓散开,园中幽杳,残留着丁点昨晚的余韵。
轻轻地,一双细长的眼睫动了动。
「嗯……」刘颖发出一声嘤咛,微微睁开眼,朦胧的目光望向四周时,意外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男人
的臂膀中。
「啊!」他慌忙起身,却在将身旁男人瞧了个仔细后,惊叫出声,「阿爷!」
「你醒了。」相对于他的惊讶,左德兰的态度可平常多了。
「阿爷,你怎么会在这儿?我……」
「你受了伤,是我带你过来的。」
慢慢将思绪拉回,刘颖这才想起,他被那个妖魔左逐日给打成重伤……然后……〃
咦?他的伤?他记得自己似乎伤得非常严重,他的左肩胛……
他摸摸那个曾经被捅出一个大窟窿的胸口……这?!……身上一片平顺,什么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
「颖儿……」轻轻地,左德兰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出奇不意吻上他的唇。
刘颖吃了一惊,但没有推开他。
见眼前的人儿不反对,左德兰愈吻愈深,他轻撬开他的唇,将自己温热的舌窜入他口中,一遍又一遍
,用自己柔软的舌尖,小心翼翼爱抚着他口中每一吋甘甜。
「唔……」刘颖被他吻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酥软软。
「阿爷……」
「别说话,我盼这天……可是盼很久了。」
刘颖脸上一红,垂下了眼。
左德兰轻笑一声,抬起他下领,将脸凑到他晕红的颊畔,双唇微张,轻轻在他细白的耳骨上舔咬着。
「呃……阿爷……」又痒又麻爽的感觉,让刘颖全身上下窜过一丝颤栗。
「别再叫我阿爷了。」低低地,左德兰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一个成熟男人的欲望。
刘颖感觉到他的变化,惊愣看着他,「为什么?你……」他微推开他,不明白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为何
而来。
「怎么?眼睛瞪着么大?没见过我发情的样子?」
「你……」
「没关系……」左德兰恶意笑了下,低沉的嗓音带上情欲,「我发誓,你以后会常常见到这样的我,
等你习惯了,说不定我不这么对你,你还会巴着我不放呢!」
「阿爷!……」刘颖羞窘得说不出话。
「又叫我阿爷,该罚!」话落,左德兰再次夺去他的唇。
这次的吻,不似方才那般温柔、也不似方才那般小心翼翼,像是天雷勾动地火般,左德兰的吻带着焦
躁的欲望与炽火。
「小家伙,真是想死我了!」
「唔……」男人强烈的索求与挑衅,让刘颖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叫我的名字……」伸手解下刘颖身上的单衣,左德兰的手焦急地在他赤裸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着。「
快啊!」左德兰又催促了声。
「德、德兰……」刘颖扭着身子,身上被左德兰抚摸过的地方烫得像火般。
「再叫一次!」
「德兰……」
「再一次!」
「德兰……」含着眼中水雾,他不明白为何他要他不停喊着他的名。
「答应我,以后不准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
「你有!」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