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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123-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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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分不清』,已无芥蒂,李兄又何需介怀?」轻声一笑,魏紫径自抬袖研墨,水砚厮磨,没一 



会儿,染得一片黑晕。 

  一声一句,无心的话,竟激得李士衡面红耳赤,那身太过悠然高超的气度、姿态,显得刺眼难挡。 

  甚至,令他难堪。 

  握紧拳,他硬咬牙,不肯好好瞧上一眼,胸口的郁气无处发,只有全神灌注毫笔上,大力挥洒。 

  什么芥蒂、介怀,他要,他便给! 

  带着赌气,李士衡添上一株盛开繁茂的紫牡丹,含笑迎风。 

  满腔激愤一发,似有所感,他瞥眼回望了立在身后的魏紫,原该罢手的笔锋,倒生起一股劲力,潇潇 



洒洒的多添了两字。 

  凑近一看,瞧似随意的笔画,竟把紫牡丹勾勒的如此神似,道是栩栩如生亦不足已。魏紫不由勾起唇 



角,眼底有着激赏,浅淡笑道:「有形有神,李兄才气溢发,适才的话未免显得过谦了。」恍见斑大的花 



儿旁,落了个刚健有力的墨迹,他只当是画,自不明白此为何物,方伸指比了比,不解地问道:「我瞧窗 



外的牡丹下,可没见着这东西?敢问李兄这画的是什么?」 

  「非画,是字。」有些惊异他目不识丁,李士衡难掩愕然地瞪大眼,没来由地,心底竟微微感到欣喜 



,可仅一瞬,随即暗斥自个儿这般无谓的想法。 

  识不识字,有何重要?若然有了见地,那他又与之前的那些贩夫走卒有何分别?不过也是假清高,最 



为可厌的。 

  瞧他眼带迷惑,仿是满腔疑问无处发似地频瞅着落上的「魏紫」两字看去,李士衡不觉好笑,拿起摆 



放一旁的毫笔,又另寻他处当场挥落。 

  这回,他特意写得忒大,直摆中央,一笔一画依着墨晕凝成一气。 

  「仔细点儿瞧,这是你的名哪!」他扬声招呼,眸中射出光采,换上的笑颜隐隐含着得意。 

  名?原来,他的名落于上头,是生成这副模样。魏紫移步走来,轻声自唤那题上的字,得了欢喜,遂 



接过字状,细细咀嚼,眉目弯成一轮明月。 

  笔锋浑厚有劲,虽他不识懵懂,却也能看清粗浅,定睛瞧来,倒真好看。 

  于此,自肺腑掏出的诚心,他不吝惜地赞赏道:「李兄果真非池中物。」 

  李士衡听了,不觉红了脸,暗暗审度魏紫声色,却不期然瞅入一双明眸如含糖似地笑,柔细温煦,面 



薄的双颊,是越发红润了。 

  这般毫不保留的称许,是满足了属于士人的傲气。 

  然,自得尽散,急涌而来的是羞赧的腼腆。李士衡搔搔头,有些无措地道:「魏兄谬赞了,要说开来 



,我也仅有此等的骄傲……」接而,他长嘘一叹,摆上个苦脸,便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并非矫揉造作,完全是士人的自谦自疚。深知这一点,魏紫很是清楚明白,只弄不懂人的百转心思, 



任何到了极致,似乎是可怕的。 

  就连得意,也禁不起一时半刻的停留,终要成了苦楚,才是它的归处。 

  单纯的喜、怒、哀、乐,彷佛是苛求。 

  因此,这才显得有趣。 

  矛盾交错,短短的数十年便在烦恼中度过,如轻舟摇摆,似水年华流去不归,免去寂寥,倒也成就一 



桩美事。 

  要细论,他是羡慕的,庸碌一生、不着边际的日子,他心所向往。 

  瞅着那俊逸却不悦凡俗的面容,魏紫勾起幽然的笑,贴近他,拿着一双真切的眸,直直映入黑不见影 



的深潭。他想见的,是他奔乱的心思。 

  忽地凑近,香气袭人,李士衡当真是大大地唬了一跳,心乱如麻,流转百样的纷扰,充份展现于惊魂 



未定的脸面。 

  一点一滴的,红润蔓延而上,他竟不抵不抗,任由纤细的指尖,顺着眼儿、鼻头、人中、薄唇……任 



凭游走。他气喘的厉害,心,更是乱无章序。 

  他要的,便是想瞧瞧这动人的七情六欲。眸光一亮,魏紫更加倾身望定,灼热的气息拂面,眨眨眼儿 



,不意成了另一番的柔媚。 

  慌了、痴了,李士衡受尽不经意的魅惑,那无心的举止,越发迷醉动人。 

  似如翩翩彩蝶,飞舞花间,为其迷醉。 

  他,甘醉于此。 

  忽缓忽急,轻微的呼气越发浓重不稳,李士衡起了眼,自营心猿意马起来,反手一抑,使力扶上纤弱 



如柳的腰间,紧紧的,把他搂住。 

  倾头靠于肩窝上,他静静的想,静静地感受怀里的温热,香气充塞鼻间,带着诱人的爱欲。 

  察觉迷乱的唐突,他却无法收手。 

  一切无以回头。 

  心思纠结,心比絮乱,明知克己复体的道理,仁者该是非礼勿动,可他仍是抵不住自个儿的「情不自 



禁」,现下所念所想,仅有怀理的知已。 

  他悄声一吁,紧抿薄唇溢出满足难言的叹息,昏昏然,淡淡的幽香渐为浓郁,他更加不舍放手。 

  「紫儿……」 

  恍然间,他迷茫地吐露自肺腑涌上来的名儿,听得魏紫一怔,连忙抬眼瞧他,脸上淹不住愕异。 

  紫儿?是在唤他么?何时他的「魏紫」竟简简单单的成了「紫儿」,这轻声的呼唤,是包含着多少的 



万缕情意、多少的情绻纠缠? 

  他想不真切,亦是猜不透,那双眸子仅明白映出迷惘困惑的娇颜。 

  原来,在他的眸中,他是生得此种模样啊…… 

  心念一动,平静无波的思弦,渐渐动荡。 

  瞅视刚毅的脸庞,透进眸底的纯然,魏紫不由微勾唇角,静静地,不动。 

  「紫儿……」李士衡再次轻唤,气息舒缓却显得张惶,脸面泛起了连他自个儿也不知晓的浮云,拥搂 



的双手,不再那般紧了。 

  「嗯?」不明白地答应,魏紫好生疑惑,张起始终澄明的眸,眉唇含笑。 

  李士衡嗫嚅多时,如同先前一般,口里的话到了喉头,吐不出,惟有硬主咽下。他仍拿着一双眸,热 



切且激奋,澎湃的难以自抑。 

  七情六欲,万般不减。褪去纯然,魏紫见到的,是他的不安,也是期待。 

  有些惆怅,蓦地此刻,李士衡竟惴惴地不敢直视。 

  「紫儿……我、我可这么唤你么?」他说得战战兢兢,深怕一个矢言,就再也不见那抹如花笑靥。 

  费神臆测的模样令他憨气逼人,魏紫回以淡笑,不语,只用眼神示之。 

  四目交接,仅一瞬,情焰骤燃。 

  他瞧他的目光,不再一样了。 

  紧紧的,李士衡紧紧地揣住他的手,轻吻掌心,百般厮磨着,像是呈捧难求难得的珍宝,唇瓣颤颤, 



带得甜腻与暧昧频唤:「紫儿、紫儿……」 

  听得他的软语呢喃,魏紫突地变了脸色,目光深沉而悠远,静静地瞧那垂眼的侧脸,多情且平凡。 

  人类最为原始的情欲,他见着了。 

  浅浅的,魏紫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淡笑,就在那温热吐吶的气息直扑脸上的同时,侧首瞧向桌案上那 



碗从不让人在意的碗碟。 

  并非刻意,他轻启檀口,幽幽地道:「粥凉了……」转眼瞧神魂不全的男人,书生,直直映入昏醉的 



眸,「趁尚还温热时快喝了吧!冷凉入口,可是伤身哪。」 

  此话,迅速打乱迷茫沉醉的情怀,仿如一颗石子头入波心,散去满腔的柔情绵意,心魂终此得以拾全 



。 

  惊愕,他叹,他悲,他愁,无限凄沧辗转绯侧,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苦涩,就连入眼底的盈盈笑颜, 



亦是惆怅。 

  千回百转,唯有幽幽一叹。李士衡有些怨怼投入他的眸,面对这样一个悠然超脱的笑容,心底激泛的 



万丈柔情,似是多余了。 

  更是,一种亵渎的痴缠。 

  可他非神仙,更非佛门僧侣——但僧,也同他一般,是为人哪! 

  如何称得上亵渎? 

  他不解自个儿怎会有这般的感觉,仅知晓,对魏紫而言,他的情似乎仅是无谓的拉扯纠缠。 

  就如现刻,他的目光只在身后。 

  他对他,那开不了口的话,他是否意会明白? 

  「粥冷了。」魏紫瞥眼瞅向桌上那碗早已凉透的粥,多了些许的耽搁,不得不再出声提点。 

  李士衡怔愣愣的,跟着回头一瞧,不过五步之遥的木桌上,当真摆着一碗一碟。 

  何时摆上的?他全然无印像,跟前桌案,仍是一处的散乱。 

  轻轻松开,放去手里的温暖,李士衡依他所言的走了过去,捧起冷透的粥水,和着面上浮瓣,一一咕 



噜吞咽,涓滴不剩。 

  这样总行了吧?这样,他总肯瞧他了吧? 

  摆下吃尽的碗碟,李士衡负气地偏过头,得来的却是一抹灿烂的笑颜。 

  眉儿弯弯,眼儿弯弯,水光盈盈,璨璨晶亮。魏紫起杏桃似的水眸,洒了满脸勾魂摄魄的媚。 

  「好吃么?」 

  「这粥虽清淡有余,倒也芳香可口,真难为你替我做了上来,我却……」轻瞎一声,他便止住话,不 



再说了。 

  「李兄吃得惯便好,我原是想粥得趁热吃才好,温心暖胃不伤身,偏生拖了这段时辰,就是凉我也没 



法热着,还望李兄涵受。」 

  「屋内可还有吃食没有?」 

  魏紫默然不语,只装憨佯笑。 

  这样瞧来,是没有了。闪过一抹了然的眼神,李士衡沉吟了会儿,突地把拳一掌,咧嘴笑道:「我这 



儿还有几两银子,若是拣些米粮杂叶的买,倒还过得去。」抬眼轻笑,他唤的自然顺当,「紫儿,早膳用 



过了么?」 

  他食的是天地精华,渴饮日初露珠,凡间的一切五谷杂粮皆不沾取,这样……算是用过了么?魏紫微 



微点头,直笑答:「用过了。」 

  闻言一听,李士衡挑起了眉,紧紧揪结,偏使出个不悦的神色来,指了指吃尽的空碗,笑眼怒骂道: 



「什么空儿,竟拣在我不知的时候拿了东西吃,这碗端来的粥,不会正是那隔锅饭儿吧?!」 

  「李兄以为呢?」 

  隔锅饭好,冷粥也罢,他执着在意的是那猜不透的心底,可有他的容身之处? 

  半晌不应,李士衡仅拿着一双眼瞅着,好一会儿,摸摸娑娑的自怀里掏出个囊袋来,掂了掂,听得碰 



撞之声,不禁笑逐颜开。 

  「待我买回了,咱们晚膳得凑在一处吃,多少应个景,可不能自个儿约下了闷头吃尽,有人作陪总是 



热闹,就是些粗茶淡饭,也比往常更胜几分,可好?」口内虽是这么说,可心底却已是暗暗下了决定。 

  「都好。」虽他不吃人间膳食烟火,只一回「舍命陪君子」,倒也无妨。魏紫颔首淡笑,并无异议, 



诚如他所言,当真应景而已。 

  听得这话,李士衡仿是放下担忧地吁了一口长气,扎着沾满墨迹的双手,把掂在掌心的布囊小心异异 



地拢入袖中收好,心满意足地笑道:「如此,咱们可说定了。趁午时未过,我得赶着进城一趟,打点些东 



西,我想那隔锅饭应是没了,就是有,你先吃了罢,等回程我再买些饽饽来分着吃,就怕你吃不惯这些粗 



食。」 

  「哪有吃不吃得惯的道理,但凡李兄能吃的,我便能吃,你这样说岂不把我当作那只挑『玉食』的少 



爷公子了?」眨眨眼,他浅笑道:「你也甭忙,尽管拣你喜欢的,早先的东西还撑着,只多几捏子,也就 



完事了。」 

  「依君所言。那末,我就动身去了。」语毕,李士衡便打叠齐尽空的碗碟,顺势一并带了出去。 



  ☆    ☆    ☆ 



  独身一人来到洛阳大街,李士衡手捏着几枚铜币,游来落去,瞧了许多吃食,个个香味噗鼻令人垂涎 



,可就不知魏紫爱吃些什么? 

  一想及那温润如玉的面容,那身宛如修道人的气度,仿是不食人间之物,就是如此,买什么都难以挑 



拣。 

  搔搔头,他仰长脖梗,左右顾盼,终是买了些饽饽之类的通俗吃食,顺带了一盅水酒走上回程路。 

  刚出城门,李士衡只顾垂眼看着怀里,一个不留心竟和往来的人撞个正着。 

  「啊!」 

  周身华服的男子惊叫一声,恶狠狠地转过而来怒瞪一眼,见是个粗布穷酸的书生,便抡着拳,气呼呼 



朝他走来,颇有兴师问罪之势。 

  「你这眼睛是生到地上去了不成?要是撞伤了本少爷,你拿什么赔?!」 

  「对不住、对不住,确是在下错,望您大人大量,在下就此和您赔个不是。」 

  「赔?就一句话就想了事,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不知兄台有何高见,要怎么赔才作数?」他依旧好声好气的拱手示问。 

  「得!我瞧你也仅是个穷酸,只要你从我跨下钻过,趴在地上给本少爷磕个头,正正经经地赔罪便成 



了。」 

  这李士衡也不是个软脚,冷笑在心,斜着眼,欲洗耳恭听究竟还有什么后话。 

  「怎么?不愿?」轻蔑地睨了他一眼,赵卓不禁嘲哼道:「就是韩信吞得了跨下之辱,偏你不行?哼 



!不过是个穷书生,心比天高有什么用,一身的高风傲气是便给谁看?!要我是你,知晓自个儿没本事与 



人争,也甭在这儿作着异想天开的学,识时务者为俊杰,正经点同人下个气,这事也就完了。」 

  「是呀是呀……」众人点头称是,颇为赞同赵卓的意见,再瞧一身青衣皂靴的李士衡,眼神纷纷投以 



厌恶。 

  听得这样的话,真今李士衡为之气短,心底郁闷无处发,不由得垂下了头,浑身频频发颤,四面急涌 



而来的鄙睨宛如万针,直直扎入心扉。 

  果真是世风日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不分是非的事儿竟颠倒黑白成如此!李士衡见这般的情景, 



心中不住发恨,又碍着士人气度,只得咬牙隐忍。 

  「此等自取其辱的事儿,请恕在下做不来,若有不服,咱们大可上官府去,青天大老爷自有公断。」 

  「呦,想闹到官府去?你当你是哪根葱蒜?甭怪本少爷没提点,凭这样一桩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儿, 



怕是进不了门,未见到老太爷的面,早给人轰出来了。」赵卓把脸一扬,仍是施惠恩泽地好言劝道:「做 



人就该识相些,如此才得长命百岁。」 

  「君子不做违己事,若是苟且偷生,就是寿与天齐也仅是生不如死。」 

  此番言语等同于拐着弯暗骂他为小人。赵卓气得「呸」了一声,恨骂道:「你好大爷的!什么君子不 



君子,我就偏当你是食古不化的书呆,如今给你脸面你不要,我便只给你个厉害瞧瞧!」 

  话音方落,赵卓朝旁使了记眼色,三、四位粗壮汉子倏地自身后站了出来,个个摩拳擦掌,一脸凶煞 



,直把李士衡圈成一处。 

  见到如此阵仗,有再大的态心豹子胆也免不了让人起了阵哆嗦,他知晓自个儿是没法逃了,再者若就 



此畏惧退却,方才的义正辞严不就成了自掌嘴巴。李士衡又是恨,又是愧,一面暗悔话说得过满,一面咬 



牙强撑,凭着天生的一股傲气,硬是不甘示弱。 

  眼瞧他青白交错的脸面,赵卓把唇一扬,轻摇绢扇,很是得意地道:「这原是没什么大事,何苦闹得 



至此?本少爷也不是个无理之人就教发善心再给你个机会挑拣,你依是不依?」 

  只见李士衡哼的一声,别过头去,瞧也不瞧。 

  看这情形,果真是天生的牛心古怪——强拗着!既然是他甘愿挨打,那也没啥好多说的了。赵卓冷冷 



一笑,把扇子给阖上,大汉们了然会意,便握起拳,使了三分力,直直落在李士衡身上。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经得了这番毒打,阵阵拳浪袭来,李士衡唯有屈身抱头,打在紧要处上,也仅 



不住闷哼几声,就算是疼痛难忍,强着一身傲骨,他亦不愿作声。 

  胡乱打了三四十下,似是够了,大伙儿纷纷停下手。以为已完事,他不禁睁开眼来看,却见赵卓走到 



跟前,一把提发仰头,不多言即挥掌落下。 

  倏地,只听霹啪几声,左右开弓,李士衡的脸上登时「开了果子铺」,一片烧红热烫,灼痛难当。 

  瞧他面目肿破,奋力要挣坐起来,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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