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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了。把该给坤爷地都划到他户头上去,然後拿点钱出来慰劳慰劳兄弟们,就当是远哥给他们的过年钱。”
“哟,远哥,这麽大方啊,不知道我有没有份呢?”被陈之远正把玩著耳垂的男人轻喘一声,忙贴得更近了过去。
“就要看你服侍得好不好了?”陈之远听了这话没动什麽声色,只是笑了看著那男人,玩著他耳垂的手慢慢滑了下去,抓住他的手後就伸到自己的裆部摩擦了起来。
那男人当然懂这意思,他把裤子一脱,就乖乖地做替陈之远拿家夥上油,然後对准自己下面一捅,就算痛得嘴都龇开了,还笑著说爽,紧接著就把屁股摇了起来。陈之远看了他的那股子贱劲,先是觉得好笑和不屑,後来又觉得自己这样随便找个鸭就干又有什麽意思?除了下面还是会硬会射,可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怎麽也填不满。陈之远想这就是空虚的滋味吧,以前他和萧进在一起时没尝过这滋味,现在尝起来特别苦涩。
和老张家一起住了大半个月,萧进的精神倒是渐渐养好了,人也比刚来时胖了些。晚上刚吃了饭,他就和老张一家人在客厅里看电视,不过对他来说,也就是听,不过张婷总是把电视里播的东西串著这周围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又带著俏皮地讲出来,萧进听著倒也不觉得闷。
“淮南街上真是乱呢,前几天我一在那儿卖夜宵的朋友说有黑社会火拼,打得那个叫惨烈,血肉横飞一片,都赶上拍电影了。”
张婷夸张地描述著前几天淮南街的黑社会打架的事,以为能让萧进感点兴趣。可她不知道萧进早就做过黑社会的老大,还亲自带人打了好几场有影响力的架,所以一听她说起这事,萧进也只是笑著点了点头,脑子里想的却是自己以前不堪回首的往事。
听自家姑娘尽说些打打杀杀的事,老张不高兴了,直拿眼瞪她:“姑娘家家的,怎麽老说这些。你就不怕外面的混混听到了来找咱们麻烦!又不是不知道,这片治安不好,上回对面的理发店才被人砸了呢!”
老张絮絮叨叨地念著,张婷不高兴就把嘴撅起来了直嘟囔,她妈也是懒得管他们父女斗嘴就在一边老老实实地收拣碗筷,不过外面天色已晚,只怕也没什麽人回到这种小店来吃饭了。
萧进坐著觉得有点冷,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想起现在这该快过年了吧。他原本打算今年带著他爸回家乡去过年,顺便给他妈上上坟的,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是没办法如愿了。
人都废成这样了,还能怎麽样啊。萧进笑自己脑子是不是也开始变坏了,双手轻轻搓著取暖。
其实,萧进还打算这次把陈之远也带回老家去的,因为那些年陈之远一直抱怨他们没什麽时间在一起过二人世界,他也就是想和趁这时日和陈之远好好处处,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最後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能在一起的人终究是要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不过还真是痛,痛得自己想死,可现在毕竟还活著,日子也算慢慢安稳下来了吧,萧进想到这儿,轻轻跺著有冷得有点发僵的脚,这才叹息似地哼了声,算是安慰自己。1BFA一染:)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外面已经黑得看不见了,又开始下雪,著实冷得厉害。老张寻思著是该关门了,不然这冷风直往屋里吹谁受得了啊。
“老板,三位。”老张刚准备说没生意就把门关了算了,可门外却隐隐约约过了几条人影,当先一个大汉进来看了看,又恭敬地闪了身子,似乎是在等著什麽大人物。
後面跟著进来两个人,大衣上都是雪花,他们一进屋就开始抖落著衣服上的雪花,连头也没抬起来看一眼。
“还愣著干什麽啊!去准备饭菜啊,有什麽好的尽管拿来招待!”
先进来的那男人看老张没动的意思,不耐烦地提高了音调。
“哟,对不起,我们这就要关门,还是请你们……”
“他妈的,少罗嗦,我们在你这儿吃饭是看得起你,你他妈还想怎麽样?!”
坐在墙角的萧进一听那人说话的强调,心里咯!一下就想到大概是道上的人。他怕遇到认识他的人,慢慢站了起来,扶著墙准备进去。
“胖子,说话那麽大声做什麽。老板,我实在累了,你随便弄点给我们吃吧。有牛杂面最好。”
後面进来的两个男人,有一个把围巾取了下来抖了抖上面的雪花,又围了回去,然後随便找了张凳子就坐了下来。他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地,有点懒洋洋的味道,又让人听著有说一不二似的强硬。
“呃,好,还有点牛杂,您等著,我去煮面。”
老张这下可恨死自家的死妮子了,他冲张婷瞪瞪眼就准备进厨房做点东西快把这群瘟神送走了再说。
萧进一听那人的声音就呆在了那儿,怎麽也迈不动步子。那种懒洋洋又不可一世的声音他不知道听得多熟悉了,还有那特殊的口味,除了陈之远还会有谁没事就找牛杂面吃?
趁著对方没看到自己赶紧溜,这是萧进告诉自己的。他稳了稳了神,听著陈之远几个人好像在谈些什麽,应该是没注意自己,可他腿不好,就算使了劲地朝前走看起来也是一步步地挪著,还有点要摔到的意思。张婷看萧进二话不说地起来就往里屋去,还以为他背著吓著了,赶紧过去扶他。想想这个男人也挺可怜的,虽然长得倒挺高大魁梧,可惜又瞎又瘸,人也没什麽精神,只怕一点小事就会把他给吓著。
“萧大哥,我扶你进去吧。”张婷自以为做了件好事,却没想到萧进的脸都变白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不用了……”
“老板,面来没?快点,我饿了。”
萧进以为陈之远会叫住自己,然後或许又奚落教训自己一顿,可没想到对方一开腔只是在催面。看来他没注意到自己,萧进心里稍稍平静了些,等张婷帮他推开了里屋的门,他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远哥,那人不是……”
坐在陈之远身边的胖子看出那个扶著墙走路的男人象是萧进,又加上张婷那句萧大哥,他就更确信无疑了。他想著陈之远和萧进闹得那麽厉害,还以为又有场好戏可看。
“是什麽?吃饭!”陈之远狠狠盯了胖子眼,身边坐的手下也急忙拿眼神暗示还想说什麽胖子别去摸老虎屁股。等手下人都装做没事地看电视了,陈之远才慢慢回过头,看了眼萧进刚才坐过的地方。
二十七
“远哥,你看南宋那边的人对我们抢他们地盘的事会有什麽反映?”老张看出来了陈之远是几个人里的说得上话的那个,所以他先把牛杂面煮了端上来,剩下胖子和另一个小子眼睁睁地看著陈之远吃著热扑扑的面条,就差没把口水流出来了。他们今天去了和南宋帮交界的几个地方看看,既然只是交界,两帮的人马经常都起摩擦,陈之远也是觉得自己现在既然有了这麽大势力,如果还让别人来踩他场子,那岂不是很没面子。现在南宋那边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手下的一个桑拿浴室,他也算找到了个借口和对方杠上。那是市中区,谁都想在那儿捞油水,陈之远也是。
吃了口面,陈之远拿眼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旁边有点局促的张婷,挑了几下碗里的面条,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我等的就是他们的反映,你们也回去给我安排好了,随时准备动手。”
说完话,他就继续低头吃面,等会老张又端了两碗面上来,三个人都热乎乎地吃上了。萧进进了里屋,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悄悄地靠在门上,想听听外面在说些什麽。听到陈之远已经完全以老大的派头在向下面发号施令了,萧进才想陈之远现在总算坐到了他想坐的位置,而自己什麽也不是了。不是黑社会,也不是警察,连陈之远的进哥也不是了,如果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麽现在内心却是忍不住有些苦涩。後来萧进就不再去想了,他摸索著去了床边,只是没有立即睡下,而是坐在那儿,静静地听外面的人聊天的声音。
“老板,结帐。”陈之远吃完了面摸出张百圆大钞就放到桌上,把围巾往後一绕就带了人出去。
胖子往里屋关著的门看了看,心里还琢磨著萧进的事,可他看著陈之远走得那麽坚决走得那麽快,连头没回,他也不敢再提什麽了。
“进哥,晚上天冷,这屋子也没暖气,我给你装了个热水袋,暖暖被子。”张婷在外面帮著他爸妈把桌子收拾干净後,拿著一个热水袋就进了萧进的屋子。因为供暖系统管道有限的原因,这间多搭出来的房子老张他们也没想著要装暖气,直到萧进搬进来住,他们才觉得挺委屈人的。
“谢谢,谢谢。”萧进连声道谢,忙不迭地点头。他的确有些受不了冷,身上的好几处骨头都是断过的,冷起来就隐隐做痛,不过这痛对他来说倒不算什麽,咬咬牙就忍过去了,毕竟更痛他都经历过了,现在还有能什麽念想。怨天尤人也是没法的,谁叫自己当初走错路,看错人呢?
到现在,萧进知道自己唯一不能释怀的还是陈之远。他害怕陈之远,又情不自禁地想他,所以他躲著他,却又想他。当陈之远结帐离开的时候,萧进听著他走出了老张家门,那时真有种冲动想出去叫他一声。
他到底看没看到自己呢?最开始萧进希望陈之远没看到自己,而等对方真正地走了,他又是那麽希望对方其实看到了自己,他也对自己笑了,目光还是以前那麽漂亮,那麽温柔,只是这一切自己看不见而已。
“胖子,你找人查查刚才那间店的老板的身份还有其他什麽的,越详细越好。”
陈之远在风雪里点起一只烟皱著眉头抽了起来,他刚吃了碗热乎乎的牛杂面,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胖子先是呃了一声,马上就点著头应了。陈之远既然没有多说,他也不好去问,不过他看出来了,在店的时候,陈之远是看见了萧进的,只是装作没有看到而已。
回了家,陈之远脱了厚重的大衣,把围巾往沙发上一扔,就进了卧室,卧室里最近跟他的男人正在床上喝著咖啡看搞笑的综艺节目,屋子里开著空调,那男人只穿了件毛衣而已。一看陈之远回来,他就马上堆出一脸笑,边替陈之远拿换的衣服,还时不时拿嘴吻吻这,吻吻那儿。
“我说你她妈有完没完?”陈之远被吻得烦了,一手就把他推了个趔趄。
“怎麽不高兴拉?有谁惹你生气了吗,远哥?”那男人以为陈之远和他开玩笑,从床上坐起来,又马上粘了上去。这下可真惹恼正拿著衣服准备洗澡的陈之远了,他看著那男人笑得虚伪,心里也来气,一耳刮子就甩了过去。那男人怪叫一声,捂著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操,老子凭什麽要和这样的烂货搞在一起?老子为什麽不能和萧进在一起?!
“你他妈,滚。”陈之远指著他低低地吼了一声。
被陈之远打得莫名其妙,那男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看著陈之远的眼神象是要杀人似的,赶紧从床上起来,拿了自己的衣服套上就往外走。
陈之远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好,就是因为他这喜怒无常的脾气,敢接他生意的人不多,可还是有想著他的长相想著他的钱的家夥,现在这家夥是明白陈之远的脾气到底有多古怪的。前天和他还嘻哈打笑地上床,今天从外面一回来就甩耳光赶人。他灰溜溜地出了门,对著陈之远家门狠狠地啐了一口。
其实今天一进老张的店,陈之远就看到坐在墙角一脸落寞的萧进了。他已经说过以後放过萧进,所以现在就算见面也只是行同陌路。可是他心里对萧进有愧,无法就那麽面对那个被自己伤害至深的人。直到陈之远低下头装作整理衣服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萧进的眼睛看不到,是不会知道自己来的了。他抬起头,看到萧进果然仍静静地坐在那里,失神的眼里没有别的色彩,除了一片漠然。
随後萧进就进里屋去了,陈之远知道他是怕自己。
以前陈之远是那麽害怕萧进不爱自己,现在却轮到萧进那麽害怕他。萧进怕得连路都走不稳,说话也打哆嗦。都是自己逼的。
淋浴喷头的热水把陈之远的背都烫红了,他仍浑然不知,他只是想著自己当初怎麽可以那麽残忍地对萧进,而对方又曾是怎麽一次次地救过自己,放过自己,爱过自己。
“进哥,对不起,对不起……”
陈之远喃喃地重复了又重复,他一抬头,涓涓的水流洒到他脸上四散著流下去,有种感觉痛彻心肺。
不是不爱你,只是太爱你。
“别说,昨晚那个男人挺帅的。”张婷打早就起来帮他爸摆桌子了,想著昨晚有点惊险的一慕,小姑娘的新奇劲还没过。
“长得帅有什麽用!没听出他们是坏人吗?!”老张教育孩子向来喜欢拿好人和坏人来分,得,陈之远这就被他顺手抓了个典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说是不,萧大哥?”
早早起来的萧进还是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他行动不便,也不好到处乱走,怕妨碍著别人。昨晚冷得够厉害,他躺在床上又想著陈之远愣是没睡著。现在张婷叫他,他还有点提不精神,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哎呀哎呀,真是羞死了,你都说些什麽啊?”老张老婆拿了簸箕出来就听到自己女儿这麽说,急忙红了脸。她看著萧进在那儿,更是尴尬,干脆转移了话题:“对了,萧先生,我看你也有个三十好几了吧,怎麽还没结婚啊?”
“我这样的人谁会要啊。”萧进被问得一愣,结婚他可没想过这事,可是现在他那还能去想那些,想著自己现在一日三餐不靠人拿到跟前都没得吃,跟个废人有什麽两样。他笑起来倒是无所谓,不过老张听了心里可过意不去,拿眼睛瞪了眼自己说错话的媳妇,又冲张婷撅了撅嘴。
“噢,对了,这就要过年了,萧大哥想要什麽礼物吗?我买一个送你啊。”张婷懂她爸的意思,脑子一转就把尴尬地气氛支开了。萧进明白他们的好意,也轻松地笑了起来:“能遇到你们家这麽好的人,那就是我最好的礼物拉。”
“老板,来碗牛杂面。”
老张他们还正因萧进的话而不知说什麽好,还漆黑的门外突然又是昨晚的声音,慢条斯理又有些傲慢。张婷的眼倒是有点发光的意思,她看著穿著一身白色长风衣衬托出修长身段的的陈之远站在门口,正对著他们笑。
二十八
陈之远也不管屋里的人怎麽看他,大喇喇地走进去就坐了下来,还专挑的萧进旁边的桌子坐。
“牛杂面,多点辣椒。”陈之远摸出根烟点上,冲老张扬了扬下巴,然後转过身子,刚好背对著身後的萧进。
“先生,我们还没开张呢,东西都还没弄好,您看,您是不是……”老张总觉得陈之远这样的人来怕是没什麽好事,所以他也是想了一切方法地想把这瘟神请出去。他看著陈之远拿眼神打量自家闺女时,心里这股不安就更强烈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慢慢来,不著急。”陈之远不轻不重地看了老张一眼,然後才偏过头看了眼坐在他身後一直没说话的萧进。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来了,也知道自己就坐在他身边,所以他还是那麽害怕,那麽紧张。
萧进的头低著,两只冻得发红的手紧紧地搓在一起,陈之远甚至还可以看到他因为紧张而呼吸急促,一阵阵地喘出白色雾气。可这次自己来什麽也不想做,只是想好好地向他道歉,然後或许可以再弥补点他什麽。
“萧大哥,你很冷吗?”张婷看著萧进的身子有些发抖,神情也一下变得异常了起来,急忙走过去问。她看了眼一进来就背对著萧进坐的陈之远,觉得有些蹊跷。怎麽这个人一来,萧进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声不吭,而且表现得很害怕。
“没事,我没事,没事……”
萧进的脑子现在懵得厉害。他没想到原来昨晚陈之远就看到自己了,也不知道为什麽昨晚他不动声色,今天却又一早找了过来。或许是对方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不应该原谅当初骗他又利用他的自己,所以才来找自己的麻烦。等著吧,他现在什麽都不说,可是待会呢?待会会怎麽样?他会想杀了张任那样,在自己面前又把这一家善良的人杀了,断绝自己一切的希望。这就是最好的惩罚,也是最残酷的惩罚。
萧进不断地重复著那几个字,头倒是慢慢抬了起来,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了。
“之远,我可以去死的。真的,要是你恨我,我可以去死的。”
张婷眼睛都睁大了,他看著萧进对著那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一点点地颤抖著说出这麽一句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萧大哥,你怎麽了?”张婷惊呆地望著那个笔挺的背影,不明白为什麽他会把萧进吓成这样。她认识的萧进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方绝对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即使双腿残疾,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