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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只能看着他把这些字儿都拼凑完整。
本以为他弄完还会有后招,没想到他就抓起旁边的海沙撒在那些烟头上,拍拍手,拽着我就往车里走。
“完了?”
“啊,不然还怎么样?跪在海滩上跟你求婚?”
“我没这么期待。”
“我也没那个兴致,冷死我了,车上呆会儿,看看海就行了。”
我们一起坐在车上,看着血红的海水逐渐转为金黄,天全亮了之后,海水又慢慢恢复正常的蓝色。
雷特开车离开海滩前,我忍不住回头去看了看那些已经看不出轮廓的烟蒂拼凑的心跟名字缩写。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儿,为了让这十天更接近真正情侣的柔情蜜意?
“想什么呢?”雷特翻了我一眼。
“没。”我摸摸鼻子,“你刚才的行为污染了海滩。”
“哈!”
马净8
不知道雷特到底打什么主意,他并没有带我看什么月老树,而是在附近的小旅馆开了间房。
雷特选房间,是选的站在窗口就能看到老橡树的,房间定下之后,雷特让我先洗洗澡,他去买些食物。
雷特好像特别喜欢住打开窗就能看到重点景色的房间,这么想着我又觉得自己有病,琢磨他的习惯干嘛?毫无意义。
老橡树,这么远看仍旧觉得它历经过巫术沧桑。
旅馆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纸,上面画着月老树,周围一圈文字,好在是英文,我德文无能。
【在德国石荷州的基尔湾附近,有一颗白多岁的老橡树,被人们成为“月老树”。每年有很多的求爱信从世界各地邮寄到这里……】
童话故事一般的介绍,我粗略的看了看,让我无法理解的是这些从世界各地邮寄来的信件,基尔的邮局会很负责帮这些人放进老橡树的树洞。
这是很浪漫的事情,可在我的头脑里,似乎不具备一丁点儿浪漫的因子。
看到有几对儿情侣手挽着手,拿着什么往老橡树跟前走,然后虔诚的把东西放进去。莫名其妙的,那女人挽着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像我那个宝贝弟弟,一朽。
头一下一下抽着疼起来,烦躁袭来。想安抚自己,让自己躺到床上,可老式木床发出的咯吱声响却更大的刺激了我的神经。
挺长时间没这样了,可能是没睡好,或者干脆我与这个浪漫的地方格格不入,总之就是难受,难受了,我就会很自然而然想起那些药片儿。
服用一次,至少能持续十个小时,一旦吃了,雷特肯定会发现,或者他已经买好了食物正在回来的路上。
我答应他,这十天保持清醒。
可,好像,我做不到了……
别怪我,雷特,谁让你非要来这种烦人的地方,充满甜美期待的地方跟我这个已经只剩绝望的人怎么能和谐共存?我改变不了环境,至少我能让自己舒服。
不是我的错,是你,你选错了地方。
吞了放在烟盒角落的药片儿,抓着那张月老树的故事继续看下去。
在基尔湾的海边用鹅卵石铺出爱人的名字,海水与月老树,包括野鸭也会赶来一同为你祝福。
傻逼雷特,你怎么不用鹅卵石?烟头儿污染环境吧,鸭子一不喜欢那个味儿,何况我这烟再甜它也是雪茄,呛跑几只鸭子没问题。
雷特回来了,我把胳膊搭眼睛上,他问我怎么没洗澡,还让我起来吃东西。
“面包都是刚烤好的,还烫手呢,你喝牛奶还是果汁?我给你去热牛奶。”
像个女人,你能更贴心点儿么?喂我吃喝得了。
“干什么呢?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闭上眼,这家伙最好别过来,免得看到我已经涣散的瞳孔让他心烦。
胳膊还是被雷特拽开了,他往开翻我的眼皮,翻开后我听见他“操”了一声。
然后我笑了。
“你刚吃?去给我吐了!”
雷特使劲儿拽我,我从床上掉落在地上,不觉得疼,反而有种一瞬失重的快感。
他给我灌水,我不往下咽,水全撒在身上地上,凉得很。
雷特给了我一拳,砸在我的胃部,胃里翻腾了一下,还不至于呕吐。
“别折腾了,这东西吸收迅速,吐了也晚了。”我笑嘻嘻去搂他的脖子,够了一下,没够着,看不太清楚他的位置。
“孙子,我最烦你这种答应了又食言的人,一点儿原则都没有!”
是,我是没原则,我承认,(^○^)
流光溢彩的幻想世界逐渐走近,彻底看不见雷特的脸了,可他放在我身上的那只手,触感却格外明晰。
抓着他的手往我自己的衣服里伸,想在这缤纷的时刻爽一下,可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掌握主控权。
雷特把我扔到床上,可能挺粗鲁,我却不难受反而很享受。
这就是乐趣,未来的几个小时里,我都会被这种快乐包围。
“药效最强是两个小时之后吧?现在我干什么你都还能感觉到,是吧?”
“啊,是。”
“药呢?”
“烟盒儿里。”
“藏得真隐蔽。”雷特低沉的笑,听起来那么性感。
“不然早被你扔了。”
我听见烟盒被打开的声音,跟着是药片剥离锡纸的声响,雷特要干嘛?
“诶,你别……”我想去抓他,他可别没事儿凑热闹,这儿一个病人就够了。
“晚了,这东西吸收快,现在吐也来不及了吧?”
崩溃……
我的衣服被一件件剥掉,然后另外一副美妙的身体贴了上来,可,我不该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吧?
挣扎间两人皮肤厮磨,快感已经让我迷失。
“我比你清醒,要的话现在只能我在上面。”
雷特陈述了一个事实,恰好我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种感觉很陌生,我对别人做过多次,可第一次被别人做,还是奇异的难受着也奇异的快乐着。
雷特那儿很大,我早见识过。我后面被撑开,很疼,也很爽,我几乎要哭出来,病态的为此而感动着。
“马净……”
“嗯?”
“你真让人心疼。”
我沉默了,任由后面的人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
我让人心疼,让谁?雷特?
别了吧,我每想让谁心疼,更不想让你,你算什么?毫无瓜葛的一个人罢了,不是因为一朽,我们根本不可能认识。所以,我这辈子都不需要你的心疼,省省吧,为你自己。
“你怎么不叫床?”雷特大幅度的动着,还不满意。
“我没那个爱好。”别说叫床,粗喘我都不屑,可不喘气我就会憋死,没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仔细体会着被人侵略的感觉,也没我想得那么糟,或者是药物的关系让我忽略了难受的部分。
雷特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没有亲吻,除了必要的部分,我们俩几乎没再做多余的抚摸。
脑子越来越不清楚,只知道我们在Zuo爱,没完没了的,不管射没射jing,雷特一直留在我身体里没出去过,我也一直保持趴着的姿势大张双腿。
各种现实的感官,彻底抛弃了我们。
我终于等来了登峰造极的愉悦,可,今天我多了一个伴儿,一个我并不怎么期待的伴儿。
马净9
睁眼,雷特又在画画。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点根烟,雷特回头看我一眼,笑了笑,从电磁灶上面取下小锅来,倒了杯热腾腾的牛奶送到我身边。
“放桌儿上。”我点点下巴,雷特照做。
他转身要走,我拽住他胳膊,把他扯到床上。
“干嘛啊?一睁眼就发情?”雷特不乐意,挣扎着想起来。
翻身压住,朝他喷口烟,仔仔细细看看他的脸,觉着漂亮,就取下烟来抱住他脑袋亲了一口,在他脸上。
就这么着,雷特浑身放松了,不折腾着起来,也不拒绝我,任凭我这么搂着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着他,他笑着,带点儿媚,又充满男人味。
盯着雷特看,我逐渐逐渐开始慌乱。这个男人,他不强迫你,也从不多说什么,可他就像条蛇,越跟他处,就越觉得他在拼命往你的生命里钻。
挡得了一时,我怕我挡不了一世。
“诶,兄弟,问你一事儿。”
换为仰躺,我的手伸到雷特脖子后面,能让他枕得舒服一点儿。
“说。”
“我要是爱上你,怎么办?”
雷特惊了一下,坐起来瞪着我,我夹着烟哈哈乐了,“你干嘛?我吓着你了?”
“玩笑没这么开的。”雷特大概是火了,从床上跳下去,继续抱起画板。
碰一鼻子灰,没影响我心情,端起边儿上的牛奶杯,扑鼻就是一股奶香。
刷牙前,我到雷特身后看了一眼,这人画的也不是什么有新意的东西,月老树,边儿上俩人,男的,背影,还没画清楚细节。
我就说他有病,真不该陪他来什么基尔湾,疯子,还假装什么都不在乎,一个关于爱的玩笑你都开不起。
站在洗手间里,我对着镜子里的我看。比正常人偏瘦一些,挺颓废的,头发凌乱胡茬满下巴,揪起衣服闻闻,还他妈有味儿。
这孙子到底跟我玩儿什么呢?
我嘴里的烟味儿自己都不太受得了,刚才我亲他他还那么乐呵着,我问镜子里的自己,你说他跟你玩儿什么呢?
我跟他开个玩笑,他真能生气,你说,他想跟你玩儿什么呢?
跟我一起吞LSD那会儿,我就知道,雷特,你演技太差,在乎不在乎的我也都能看出来了,你算是失败透了。
完后,现在,我害怕了。别说完成十天的约定,就是再多一天,我都不想继续。
洗个澡,收拾干净,雷特已经把画稿收好了,我对他画的内容一点儿都不好奇。
“雷特。”
“嗯。”他还在生闷气。
“咱俩也别玩儿了,真的处吧,我培训还得继续,不能离开汉堡,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过来定居吧,我不想远距离恋爱,太折磨人。”
凑过去,搂住雷特脖子,这家伙身体比我结实,我的手不老实的去摸他领口里的皮肤。
“滚,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我就不能认真说话你就不能认真听听么?”
拽着雷特的手往床里拖,他倒是没多拧。情话么,总有那么些人,那么喜欢听。
“本来我没想留在汉堡,不过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就没必要回国了。争取留下,就咱们俩,在这儿重新开始,你觉得可行么?”
躺下,雷特跟着,比起刚才又乖顺了几分。
“你说真的?”
看,我就知道他会动摇。
“我就是担心我妈,不过她也可以过来,留汉堡的话待遇肯定不错。我就是怕你不乐意,你不是要搞设计么,这里不知道有没有你发挥的空间。”
我想我说的一定非常坦诚,不然雷特不会眼里闪着光,像少女似的趴在我跟前盯着我看。
“说话,看什么?我这张脸就这么迷人?”推开他的脑袋,他嘿嘿傻笑,让我有点儿心疼。
“你能忘了一朽么?”雷特这么问,我有些意外,我以为他还算聪明,看来是我高估了他。
“尽量吧,天下没有什么事儿是一定的。”
“陪我去月老树吧。”
“行。”
甜蜜恩爱吧,我等雷特洗澡收拾,之后两个人神清气爽一起出门。
站在橡树前,我看着雷特往树洞里塞了个什么,可能是画儿,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幅。
雷特回到我身边,笑着,挺灿烂。
我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无名指,“咱俩说不定能戴一个码的戒指。”
雷特转到我正面,我俩平视彼此,他笑,我也笑。
“马净,其实我……”
“我吧,想告诉你。”我打断他,主导权并没想交给他,他闭嘴后,我才接着说:“骗你的,傻瓜。”
雷特懵了,我其实也懵了。
把车钥匙跟我家要是一股脑扔他手里,我说,你自己回去吧,带上行李滚蛋,你露馅儿了,哥不陪你玩儿了。
雷特拽了我一把,我甩开他手。
他还是回了旅馆,我躺床上看着他拿走画板。
后来我站在窗口往外看,看见他抬头看我,我夹着烟对他挥挥手。
这他妈算什么?
在屋里呆到傍晚,百无聊赖,出去走走,不小心就走到了大橡树跟前。
拿出雷特先前放进去的那画稿,摊开。
橡树、男人,却不是俩。
一个卷发的,另一个跟卷发的一样高,比卷发的人瘦,还一个,比这两个男人矮一些。三个人都很传神,虽然是背影。
我把画放回树洞,拨了雷特的手机。
无人接听。
花了挺多钱,才找到一辆肯带我去汉堡的车,一路上,我都在打雷特的手机,都是没有人接。
到家后,在信箱里找到我家门的钥匙,打开进去,屋里属于雷特的东西就都不见了。
孙子!
抓狂的想砸东西,手机突然响了,孙子你还敢来电话!
“喂!”我口气堪称暴躁。
“哟,火气不小。”
“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看了?我又没让你看。”
“操!”
“诶,你说到底是谁玩儿不起?”
这句话堵得我无言以对,是,我要是玩儿得起,我去看他留在树洞里的东西干什么?
“我走了啊,LSD你还是戒了吧,那东西我以前没灵感的时候总用,没生理上的瘾,但对心理摧残甚为严重。”
“你他妈……你在哪儿?”
“酒店。”
“哪儿?!”
“告诉你你就过来?算了吧,马净,趁现在咱俩都还没陷进去。继续跟你玩儿,我怕我也玩儿不起了,你得知道你的吸引力有多致命,比LSD还恐怖。”
……
“其实,我知道你骗我,我还挺愿意相信的。”
最后一句,完后是嘟嘟的声响。
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到底是谁玩儿不起,到底是谁先输了?
雷特一定不会告诉我答案,不告诉我,就是不让我轻易忘记,总惦记着。那么,还是这孙子输了,因为我没傻到想给他留下什么难以忘怀的记忆。
没有。
只除了那句:骗你的,傻瓜。
而已。
蓝方…杨一朽1
“圣诞快乐。”
“哦,你也是。”
杨峰进门后跟杨一朽彼此拥抱一下儿,杨峰把一个小巧的礼物盒塞进杨一朽手里。
“没有我的么?”蓝方坐在轮椅上,跟杨峰伸手。
“嘁——”
杨峰笑,杨一朽无奈摇头,把门关上,给杨峰找了双棉拖鞋,等杨峰换了,又把他脱下来的皮鞋放进鞋柜里。
扔给蓝方一个打火机,杨峰故意搂住杨一朽的腰往里走,一朽也不躲闪,脸上带着笑。
“哎哟,限量版么?”蓝方操控自动轮椅跟着到沙发旁边儿,翻来覆去看这个ZIPPO,造型别致,可就是没见过。
“我自己做的。”
“啊?”
杨一朽也不太信,跟蓝方手里接过来仔细看看,“这怎么做?你自己刻模子?”
“嗯,再装个ZIPPO的核就行了。他不是对吸血鬼着迷么,我就做了个吸血鬼的牙齿,懒得包装,里面油也用得差不多了,没了你回头自己添吧。”
“你该不会拿旧的糊弄我吧?没买礼物所以随便凑合?”
“你悟性真高。”
杨一朽看这两个人贫,也就跟着乐,火机扔回蓝方手里。
丹尼把做好的菜统统摆上桌儿,到客厅来喊他们吃饭,见杨峰来了,也跟杨峰来个西式的拥抱。
“好久不见。”
“嗯,伺候他们俩一定很辛苦。”杨峰很身同感受拍拍丹尼肩膀。
“这……说实话是有点儿。”
这个圣诞,早就约好了要一起过,不过能凑齐的也就这么四个人。雷特被意大利人抓去旅行说是要重温蜜月,马净回了宁夏,从圣诞到元旦再到新年的两个多月里,他都要陪着崔琴琴过。
“呀,这红酒盒子里的开瓶器呢?”
“呃……”
“我看见过,找找,反正肯定在屋里。”
除了腿脚仍旧不太利索的蓝方,其余三个登高爬低展开地毯式搜索。搜索持续半个小时,杨峰急了,“别找了,我再去买一瓶儿,这个点儿超市还没关门。”
“我跟你去吧。”杨一朽说完,回头看蓝方一眼,蓝方笑着点点头,“你俩穿厚点儿,外面挺冷的。”
这套房子是以杨一朽的名义在中心地段买的,出小区不多远就有大型超市,出了门,杨峰跟杨一朽直奔那儿去。
“我看你过得不错,身体好像也结实了不少。”
“嗯,蓝方不住院,我得帮他在家做复健,顺便自己也练练,加上胃口也不错。”
“挺好。”
过马路的时候,杨峰下意识用胳膊圈着杨一朽的肩膀走。
“你的习惯还没变。”杨一朽低着脑袋轻轻的说。
“什么习惯?”
“走路总走相对危险的一边儿。”
“哈哈,是,要撞也先撞死我,我可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
时隔许久,杨峰这样的语言也还是能让一朽感动。朝杨峰灿烂的笑笑,杨峰捏捏一朽的后颈,两个人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一切想说的话语彼此都心知肚明。
找遍货架也找不到单卖的开瓶器,无奈,杨一朽提议去买瓶红酒算了。
“买了估计蓝方也不喝,他那张嘴,刁得很。”
“买最便宜的,让他送开瓶器。”狡黠的对杨峰眨眨眼,杨峰几乎忍不住要去捏杨一朽的脸,这家伙长也长大了却还是这么可爱。
蓝方…杨一朽2
回到屋里,杨一朽第一件事就是到蓝方身边,俯下身子对着蓝方的嘴亲了一口。
杨峰在后面看着,一瞬恍惚,一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顺了?
有了开瓶器,加上一桌美食,几个人吃的无比哈皮。吃完,杨峰说去PUB继续喝,杨一朽不同意,说在上海,蓝方去那种地方太过招摇。丹尼突发奇想要去外面放炮,可这是市中心,要放也不能放带响的。
小型烟花不错,但哥儿四个都认为那是女人玩儿的东西。
老这么在家窝着也不是办法,杨一朽说,咱们先出门吧,具体干什么边走边想,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