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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要打的回宿舍,木永痕不放心,便让他帮加油,自己送人去了。现在在加油站独自呆着真是无聊。
数星星吧。
可是一个人实在浪漫不起来。把知道的星座都回忆了一遍,然后按照回忆东拼西凑杜撰了几个故事自娱自乐后,龚晓解终于疲惫的回到家,开了空调蒙上薄被倒头大睡。梦里依稀出现自己不停向浮日解释、对方依然生气的镜头。小浮的眉毛皱成一团,不过还是很漂亮。龚晓解的嘴角不知不觉挤歪了,还甜蜜的滴出口水来。
早上被一阵铃声叫起,他慌忙抓起电话。应该是小浮打的。
“昨天你去哪里了?”本来想凶他几句的,一到嘴边却软了下来,只剩关切而焦急的语调。
话筒嘟嘟的响了几声,原来吵醒他的是手机闹铃。龚晓解叹了口气,把它扔到一边。空空如洗的腹部抗议的提出雷鸣般轰响,他恋恋不舍离开床,去厨房找东西吃。谁知道,一拉开房间的门,就看到浮日的脸。虽然他有点黑眼圈,看上去疲倦,仍然俊朗。
“小浮!”
惊喜,绝对的惊喜。龚晓解马上张开手臂抱住他,乐得双脚差点没跳起来,像旧社会过年的孩子。
“你去哪里了?”
浮日的头被摁在宽大的怀中,几乎透不过气来:“没去哪儿,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其实他一直在浩威的诊所,呆到凌晨才回家。但他不想让他知道。
龚晓解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为什么不叫醒我?”
“叫醒你做什么?”浮日突然脸红了。
“你在想什么呢?”龚晓解察觉到他的异样,笑道,“你心里只有那么点事?”
“不是。”他急忙否认。
“不是?不是什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他昨天害自己担心,今天一定要报复。龚晓解大逞口舌之快。
浮日低下头不接话,双手递上培根和酸奶。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龚晓解瞪大眼睛,心湖里顿时被引入了一股蜜泉。
浩威说的。浮日在心中回答。
“昨晚在酒吧……”
“是我的错,我不该背着你去见浩威。不过我只是拜托他给我妈带点吃的过去。”龚晓解慌忙道歉。
“我也……不……,我不该跑掉。”浮日本来想质问他,但见他那么诚恳,觉得自己不找个台阶下,就会显得太小气,于是不再固执,糊弄了两句后转移话题。
龚晓解的脸色不是太好,一副缺觉的模样。
浮日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的问:“你的身体还好吗?”
龚晓解点点头,变态医生开的药还是挺管用的,清凉舒爽。他把浮日拉到餐桌边,开始和面前的食物搏斗。
浮日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他狼吞虎咽。脑子里尽是浩威的话。生活习惯啊,今天的早餐是从浩威的冰箱里拿过来的,这些东西他都没吃过,也不喜欢。龚晓解很开心,眉飞色舞。浮日心中却轻松不起来。
“今天你上班吗?”龚晓解给他一片土司。
浮日接过咬了两口,放到一边:“嗯。”不知道现代人怎么想的,做出来的食物又干瘪又没味道。
“很努力嘛。”龚晓解的眼睛轻轻眯起。
“你呢?”浩威告诉他不平等的经济地位,是恋人出现问题的最大原因。本来宁溪若的工资就不高,如果不努力,就穷死了。到时候龚晓解一定会嫌弃他的。
“我也上班。永痕的车在我这里,送你去公司吧。”能用的东西绝对不能浪费。
浮日乖乖的点点头。
出门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浮日一头撞在突然停下的龚晓解肩上,龚晓解忙低下头看他有没有事。两张过于亲近的脸,四目咫尺以对,看到的是对方放大的俊美五官,同一品牌的洗发水和浴液味道在狭窄的楼道里扩散开来,鼻息相通,竟然意外的煽情。
龚晓解垂下眼帘,侧过脸,嘴唇捉住他的。浮日闭上眼睛,双手自然的环上他的脖子。舌似灵蛇,在口腔内点点触触,似嬉闹,似打斗。
“咳。”重重的干咳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一个驼背的老人扶着楼梯从他们身边经过。
两人慌忙分开。
“现在的年轻人……”老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渐渐消失,“人心不古啊……”
龚晓解和浮日同时红了脸,过了小会儿,相视而笑。
“对于年纪较大的人来说,似乎太刺激了。”龚晓解一边下楼一边说,“出了家门毕竟不一样,需要注意点。”
在车上,浮日不停的扭过头看龚晓解。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还是你突然发现我很帅了?”龚晓解打趣道。
浮日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什么表情,只是将手搁到他腿上,隔着质料优良的裤子,轻轻的刮他的大腿内侧。
“干什么?”一阵酥麻涌至头皮。小浮在挑逗他?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龚晓解压下心中的念头,全当他是无心之举。
浮日看他没反应,想起在酒吧浩威的大胆表现,浑身不舒服,于是手指继续往上爬。
吱的一声,车刹住。
龚晓解红着眼睛抓起他的手:“不要搞乱好不好。”责骂中带着爱怜。
“我没有搞乱。”浮日理直气壮。反正是红灯。
龚晓解无奈的抬头翻眼:“你这样,我怎么开车啊!一旦挑起火,是很难熄灭的。”
浮日凑近脸,眼睛晶晶亮:“我负责。”说着将手伸向更加隐秘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是白天呢!人山人海的马路上!虽然外面看不清车内的情况,可是……小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怎么形容呢……简直有点……淫荡!
龚晓解打掉他的手,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臭小孩!”他训斥他,“任性的家伙,一点也不懂事。”严厉的语气也掩不住被挑起的兴奋。
“果然,你把我当小孩子。”浮日不满的噘嘴,莫名的失落。试探工作宣告失败。他在他心中就是一个不成熟,不可依赖的小毛头而已。浩威说要和龚晓解有持久的关系,必须对他加以父亲般的关爱,不知是真是假。但浮日十分相信,一是他不愿怀疑别人,二是浩威毕竟天生属于这个时代,而且对龚晓解有很深的了解。
“你本来就是。”绿灯亮了,车继续挪动。龚晓解握住方向盘,余光没从他身上挪开。
我是孩子,那么浩威呢?
想法在浮日心头翻腾,最终却没出口。
浩威看上去年龄不大,最多二十七。很稳健,说话不急不缓,极少有情绪的波动。至少,他会被龚晓解视为同龄人吧。这么说来,跟他相比自己尚处于下风。
浮日瞪大眼睛,握紧拳头。
怎么办?
那些让他听得半懂的话不时地冒出来,压榨愉悦的情绪。
什么社会经验,什么……
乱糟糟……
龚晓解加快了速度,在宁溪若公司楼下停车。
“到了。小心点……晚上想吃什么?”
浮日皱眉,想起不堪入目的银耳羹,摇头谢绝。他开始讨厌被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的感觉,赌气的回了一句:“吃你!”
龚晓解愣了半天,尴尬的吞下口水,喉头上下鼓动一番后,立即掉转车头开往得胜大厦。
正文 第12章
嘀。电梯停了。
龚晓解吓了一跳,隔了几十秒钟才意识到楼层已达。他收拾回不知道飘到哪里神游的思绪。“吃你。”浮日的话在耳边不停的回荡。自己真的是欲求不满吗?恋人嘴里吐出的几个字就能让他脸红心跳好半天。
“老板,你终于来了。”艾星看着他不停的笑,“气色很好啊,昨天不是生病,而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吧?”
“胡说什么!”龚晓解没敢看她的脸,直接进了办公室,将窗帘拉好,然后坐在桌前傻笑。
人的情绪真是变幻无常,起起落落,心好像被莫名的东西牵动一样,一紧一缩全不由自己控制,四肢更是如此,还没回过神来,手已经伸向电话。刚要拨号码,突然觉得不太合适,便硬生生的忍住,逼迫自己打开电脑查看邮件。
业务邮箱中只有几封邀请函,落款分别是什么要求赞助的媒体,刚成立的慈善机构,还有一个闻所未闻的古怪社会团体。龚晓解无奈的将它关掉,这些人居然会对小公司感兴趣,看来是陷入财务危机,饥不择食了。他翘起腿,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点上一支。还有一个私人邮箱似乎很久都没用过。他输入网址,发现里面居然有十几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浩威。日期从上个月一直延续到前天。龚晓解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他选中所有邮件,想要点永久删除,但最后手指停在半空,没有敲确认键。
“KEN,我不喜欢香港,夜晚太过无情。”
“我怀疑培训师的专业水准。”
“今天的培训很无聊,我的确被催眠了,而且睡得很沉,就像刚做完一样疲惫。”
“实操的时候犯了个错误,因为病人的背景跟你有点像,我出现反移情。”
“哈根没有家附近的超市卖的那样甜。”
“……”
每封信都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龚晓解有些呆滞,盯着屏幕的眼睛露出茫然的表情。
原来浩威是认真的。玩世不恭的医生居然也会动凡心?虽然字里行间看不出什么感情,但是两人共同的回忆都暗含在里面。他把他当成最亲密的倾诉对象。这样叫人头痛啊。
宽阔的办公室突然显得格外的小,空气鲜薄得让人窒息。龚晓解见推开窗户不管用,于是走到艾星的房间,找她聊天解闷。毕竟养眼的事物有助人们缓解工作压力。
“老板,怎么不用内线叫我?”在他进入的一瞬间,艾星慌慌张张的从座位上站起,挡住电脑屏幕。
她是在玩游戏还是和人聊天?怕我说她偷懒?龚晓解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坐下。但她执意不肯。两人磕碰之间,电线被踩掉了。
“对不起。东西都存上了吧?”龚晓解看着黑屏的电脑,一脸的歉意。
艾星反倒松了口气似的:“都存上了。”
“你的婚礼准备得怎样?”艾星下个月初就要结婚了,她的准老公贾德,龚晓解认识,但了解不多。
“嗯,还好。”艾星有些支吾。
“你跟小刘交接完后,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不着急。”
“没关系,这段时间我随时准假。”
“谢谢老板。”
“衷心希望你们幸福。”
龚晓解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突然羡慕起眼前的女人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是很普通的事情,一对新人理所当然地接受来自双方亲朋好友的祝福。但这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即使母亲没有性取向上的偏见,能接受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既成事实,gay依然是见不得光的群体,就像小人鱼一样迟早会变成泡沫。以前和浩威开玩笑,说要回美国风风光光的举行婚礼。那时单纯的想抗拒社会歧视,现在饱经感情磨砺和人情世故之后,只能感慨自己的想法太幼稚。就算风光怎样?在多数人看来都是哗众取宠的笑料。毕竟他们对男人之间恒定的感情嗤之以鼻。到头来,神圣的婚姻也在众人的扭曲下流于形式了。
幸福与否,自己知道足以。鞋子的第一价值看它合不合脚,造型是否华丽倒在其次。因此漂亮的秘书嫁给其貌不扬的业务员,未必如他人所说的鲜花配牛粪。
婚姻的意义不就如此?
“谢谢。”艾星的脸有些泛黄,也许是最近太忙的缘故,“我也预祝你幸福。”
龚晓解苦笑了一下,不结婚的幸福。
处理了几十分文件才熬到下班时间。龚晓解匆匆赶回家。
一进屋,人就傻了。
餐桌上几乎是满汉全席的阵容。琳琅满目、五彩纷呈都不足以形容其壮观。
“你做的?”他声音颤抖,垂涎欲滴。
浮日点头。与其让龚晓解把自己宠死,还不如主动出击,司掌他的生活,反正自己打定主意和浩威杠上了。但他的战略比较片面、直观。因为浮日忽视了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龚晓解远在美国的妈,即未来的岳母大人。此时她老人家穿着性感无比的红色绣花丝织旗袍,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等浩威上供。那位英俊潇洒雄才大略超级无敌的师奶杀手,正施展过人的演讲才华,渲染他和龚晓解之间的故事,把美丽的中年女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如果说浮日是直奔主题,那么他丁浩威便是曲线救国了。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婚姻毕竟不是爱情。
浩威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角度,自信洋溢。他相信有了未来“婆婆”的热情帮助,龚晓解一定能够尽快地从对浮日的迷惑中醒悟过来,成为他生活中的固定伴侣。
要知道,心理医生不但有本事倾听来访者的谈话,也能舌灿莲花的影响被访者的心态。龚妈妈听了他的说辞后,决定采用眼泪战术逼龚晓解尽快回美国。以前就一直希望龚晓解能够继承父业,当数学教授。谁料他在高中阶段对经商产生了兴趣,并看好中国市场,于是去北京念了管理类研究生。他不知道美国的MBA才是最棒的吗?在中国读完研究生还不傻透了?也许他只是对亚洲男孩感兴趣,找借口寻花问柳去!龚妈妈越想越害怕,不知道现在龚晓解找的男孩子长什么样?浩威还好,至少怎么看都像男人,如果换了一个不男不女喜欢易装的男媳妇,她还不疯了。
越洋电话费用昂贵,可必要时一定要舍得花银子。虽然龚妈妈抠门得要死,但为了儿子的前途,左思右想后决定吐血拨打久违的电话。
龚晓解这边已近深夜。浮日正在洗碗。白净的手在凉水里穿梭,挺立的背影像油画般刺激龚晓解的感官。他脑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字,美。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无药可救。龚晓解也不愿被救,上瘾的感觉只叫人沉沦。他从身后环住浮日的腰。细而韧。喜欢。柔柔的发丝埋住他的鼻子。酥软。喜欢。手像有独立意识似的,没经大脑就自动往上爬。滑腻的皮肤在指尖弹跳,几乎马上要夺取全部意识。
“小浮,小浮。”不停地唤他,孩子般淘气。美人身上的味道很香。
“我在。”浮日轻轻的回应。扭过脸触着他的鼻子。
“菜很好吃。”
“知道。”
“真的很好吃。”
“知道。”
无聊的对白持续了几句后,龚晓解终于触及话题核心。
“我喜欢你。”
“知道。”
这样的龚晓解和以前一样温柔,只是多了点撒娇的味道。他终于把自己当作可以依赖的人了么?浮日心里突然有点自豪。
“要吗?”龚晓解已经脱掉他的衣服。先斩后奏,邀请函下得太迟。
浮日用满是泡沫的双手回搂住他结实的腰部,仰面一笑:“你可以吗?”
被电到的对象立即魂飞魄散。
“当然。”欢愉需要付出代价,自己还是会痛吧?不管了。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肚子已经被填饱,可是那里却饥渴起来。
两人撕扭着跌跌绊绊的进入卧室,鞋子裤子甩了一地,留下情Se的痕迹。相拥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床。
“唔。痛。”
浮日低叫,捂住头。
“对不起。”龚晓解立即翻转身体,让他躺到上面。
很快话语被喘息代替。唇瓣堵住呼之欲出的欲望。这次还是让他做攻?心有不甘呢。龚晓解正在算计,母亲大人的电话到了。
“解解,什么时候回家,老妈一个人很寂寞的。”
“不要……”
哪有叫自己儿子姐姐的?龚晓解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要义正词严的拒绝,但是可恶的小浮不分场合的咬了一口他的肩。微疼之余被勾起了性欲,强硬的话便酥软起来。
龚妈妈听到电话那头儿子传来的妩媚语调,骨心透凉。天哪,估计是在那个狐狸精的带动下,小解开始走中性化路线了,以后说不定就成了假女儿。她犹自在大脑中勾画龚晓解穿婚纱的样子,差点没晕倒。
“我不管啦。你给我回来。你以前不是承诺代替爸爸让妈妈幸福吗?”龚妈妈似乎开始抽泣,“这么快就忘掉了?”
龚晓解突然背心发冷,忙躲开浮日的攻击,规规矩矩的坐到床角,听她唠叨。
“妈,你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我不允许你一直呆在中国,回来修博士,我已经帮你联系好学校了!”
“妈,你不是说过30岁之前,我都是自由的吗?”
龚妈妈愣了一下:“你能做到吗?到时候没有任何留恋的回来?”
龚晓解沉默不语。
“别找借口了,你在那边有个要好的男孩子吧?”
浮日听出了这拨电话的重要性,乖乖的跪在一边,静静听他们谈话,不时露出紧张的表情。龚晓解见状拉过靠垫,让他靠过来,以指代梳轻轻整理他的头发。
“是的。”
“妈妈不喜欢他。”
“你还没见过他,怎么这么快就否定?”
指尖划过头皮的感觉,让浮日幸福得昏昏欲睡,但听到龚妈妈的话,立即清醒过来,抓紧龚晓解的胳膊。
“我比较喜欢浩威,他又成熟又帅气,而且职业不错。”龚妈妈的话直白且具杀伤力。言情小说中通常就是这样安排的,男主角有一个被母亲钦定的未婚妻,完美无瑕,就是没人爱。
龚晓解哭笑不得。浮日如临大敌,眼睛发直。
“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