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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跑,却慑于龚晓解的魄力动弹不得。
“ken,别跟他们计较了,我们先送女孩回家。”浮日说。
天赐良机,面前弱不禁风的美男子应该好对付得多。
鸭舌帽黄豆大的脑子飞快运转,上前一步紧紧掐住浮日的脖子,对龚晓解吼道:“别过来!”不行,刚刚成立的黑星帮怎么能首战告败,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反而被半路杀出的毛头小子打得七零八落。传出去,他们要怎么见人!
“香蕉你个巴拉!老子说过奸杀,怎么样!”有人质在手,鸭舌帽胆大起来,“老子先把手头这个奸他一百遍,再剁死你!”
奸杀嘛,本来就是双重任务。现在应该适时分解,对漂亮温柔的美人实施前者,至于行为粗暴的男人自然采用后法。鸭舌帽禁不住要为自己的随机应变而大声喝彩。
“放开他!”龚晓解攥紧拳头。该死,刚刚自己为什么那么大意?
鸭舌帽见他惊慌失措的面容,内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更加嚣张起来,伸出舌头作势要添浮日的脖子。
龚晓解青筋暴凸正要前去阻止,浮日却已拨开鸭舌帽的手指,轻轻一纵,跳到半空。
那是回旋侧踢吗?
龚晓解不由得瞪大眼睛。
还没有等他看清,鸭舌帽已经随浮日精巧的脚尖直直飞到三米开外的地方。
浮日翩然落地,纷飞的头发缓缓垂落于额前。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姿势则优美如同舞蹈。
沙滩上狼狈爬起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滚。”浮日的声音很轻,却像炸弹一样让他们顿作鸟兽散。
“还有,记得以后见到女人要尊称为‘敬爱的女士’,如果再听到有人叫“‘小姐’,我就敲掉你们的大牙。”龚晓解冷冷的语调夹杂在海风中吹送到疯狂撤退者的耳边,催化剂一般提高了他们逃命的效率。
“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龚晓解看到依偎在浮日怀中的女人,满脸的不悦。
老天保佑,千万别发生什么救命之恩当许身以报的老掉牙剧情。
“A大东校区。”女人缓缓开口,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龚晓解点了根烟,将打火机放回衣兜:“你在那里上学?”怪不得这个女人显得很单纯,原来还是在读大学生。
后视镜中的女人微微颔首。
龚晓解打开音响。
刺耳的摇滚乐乍起,几乎掀翻了车盖。但嘈杂的声音刚好可以掩盖此时每个人心中的烦躁。
“我也是A大毕业的,说起来还是你的师兄。你叫什么?”
龚晓解没话找话。到东校区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总不能一直沉默吧。
“沈韵。”
“学什么专业?”
“设计。”沈韵的回答好像自动答录机一样机械。
“跟小小一样。”浮日刚想到,龚晓解已经替他说了出来。
“丁小小是我的室友。”沈韵慢慢平静下来。
“啊?”两人同时扭过头看她,无巧不成书。
“你们是?”
“他叫龚晓解。”浮日说,“我是浮……宁溪若。”
沈韵用泪痕未干的脸冲他努力的挤出个笑容:“怪不得觉得有些面熟,我见过你和小小的合照,你们很配。”
龚晓解突然觉得胃里有点酸,于是咳了一声。
浮日递给沈韵一瓶矿泉水:“沈韵,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我,我……”沈韵的手指紧绷,关节泛白,“我……”
“不想说的话,别勉强。”龚晓解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打了个转,女人就是这样麻烦。受了点委屈马上变得跟孟姜女似的。
“刚刚那些人说你要自杀是真的吗?”浮日轻拍她肩,把面纸放到这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手中。
龚晓解惊讶地扭过头,看了一眼浮日。他的话怎么变得这么多?难不成……
“我今天的确是想寻死。”沈韵擦干眼泪,用力地揉了揉已经肿成胡萝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仿佛用尽所有的勇气。
“为什么?”
浮日的神色有些怪异。
“嗯,”沈韵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我失恋了。”
龚晓解嗤的一声笑出来:“就为这点事情,大老远跑到海边寻短见?”搞不懂现在孩子的想法,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
“ken。”浮日瞪他一眼。他想火上浇油?
“不,龚学长说的对。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再做傻事了。”关上水闸的沈韵说,“谢谢你们救我。”
她将身上披的衬衫还给浮日。
“死是不能逃避任何问题的。你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龚晓解把音量调小了一点,“很多人花大把的钱只希望能够多活几年,即使浑身插着管子也在医院忍受煎熬。”
沈韵没有吱声。
“你很爱他?”浮日问。
小浮什么时候学过关心人了?龚晓解狠狠咬住唇,几乎想把沈韵这个障碍直接从车窗扔出去。
“很爱……他是个孤儿,比我大8岁,家里一开始就不同意我们交往。发展到后来爸妈冻结了我的生活费。他又要去美国读博士,于是我就在课余打工挣钱。”沈韵尽量用无所谓的语调说着话,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双肩却不住的抖动。
太奇怪了,为何刚认识的两个男人似乎比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更让她感到安心?她清清嗓子,决心将内心的压抑统统发泄出来。
“今年功课缺得太厉害,所以被当掉了,系里通知我要留级。”
傻瓜。难得一见的女孩子。龚晓解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本以为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他拿到学位回国,我就会得到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沈韵的声音越来越低。龚晓解关掉音响。周围骤然安静下来。
“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打开邮箱看到了一封分手信。”
沈韵的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他和导师的女儿打算下个月结婚。”
浮日的心突然撕裂般剧痛。也许他们是同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沈韵想要自杀,而他则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
“我当时脑袋就懵了,不想再这样过下去……”
龚晓解打断沈韵的话,透过后视镜,眼神灼灼的逼视着她:“你今年多大?”
“二十。”
“好,你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告诉我,什么是爱?”
“啊?”她说过爱他,他也说过爱她。但是她依然不知道爱的含义。沈韵紧紧地抿住失去血色的嘴唇。
“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为了爱能够舍弃生命?”
龚晓解的话如同铁锤一般重重的敲击在浮日和沈韵的心上。
“我在纽约读书时有个朋友,从学校二十层高的实验楼上跳了下去。白白红红的液体流得满地都是。一个很帅的人,死的时候却难看的要命。”
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龚晓解倒吸了一口气。
“很多人都不明白,长相、家世、脑袋都堪称国内甚至世界一流的人,为什么突然就出事了。
他的家人完全不能接受,认定他是被人谋害,一直给警方施加压力,但是经过数轮调查,结果还是自杀。”
浮日听着听着开始走神,龚晓解到底想说明什么?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一个名字在沈韵的脑中不断闪现,呼之欲出。七年前她还是个幻想白马王子的少女,当然记得轰动一时的大财团年轻继承人自杀事件。当时国内各大媒体将此事炒得沸沸扬扬。
“没错,”龚晓解吸了口烟,然后狠狠地将它碾灭,“木青衡。”
俊秀的天才级人物木青衡,木永痕的大哥。
正文 第7章
还记得那个清晨,天空很蓝,就如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般干净。
“晓解,你说,活着有什么意义呢?”少年的笑容美丽得像夜空的新月。
十八岁的龚晓解不喜欢哲学话题,虽然他喜欢男人,但对儒雅型的美人不感兴趣。
“活着就活着,想那么多干嘛?”无聊啊!一大早就把青春浪费在和木青衡的空泛对白中。
“你的观点倒是很有存在主义色彩,”木青衡从阳台上探出身去,话题突然一转,“据说跳楼是最稳妥的自杀方式呢,割脉和上吊的死亡率并不高。”
龚晓解的呼吸突然停止了:“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那你能告诉我,人活着是为什么吗?”木青衡茫然的看着他。
“你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少爷当然不懂了,什么都有,所以任何东西对你而言都没有价值。做回非洲难民你就知道了!每天都吃不饱,哪来的精神胡思乱想!”龚晓解有些气恼地说。自从一年前,爸爸因为肺癌去世,他就开始担负家中的生计。
木青衡突然笑了:“也许吧。可是人生下来是没办法选择的。只有死……”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晶亮。
那一瞬间,木青衡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崇拜死神的邪教徒。
龚晓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能这样想啦。感觉活着没意思的又不只你一个人,我有时也会觉得累。打工真的很烦,妈妈身体也不太好……”
他胡诌了几句,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木青衡。
回到家中后,龚晓解无意中碰倒了妈妈常看的一本书。
夹着书签的那页刚好写着这么一句话:“正因为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活,所以要继续活下去,一步一步的寻找答案。”
他开始拨打木青衡的电话。
没人接……
龚晓解从嘴里吐出几缕烟雾。
如果他早些看到那句话,也许会救木青衡一命。
抗抑郁药物根本是麻痹神经的东西,远远不如精神上的支持来得直接有效。
“他为什么自杀?”沈韵问,“是因为感情吗?”
“不是,他长期患有重度抑郁症。”龚晓解小心的超过前面一辆本田,“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可是他才18岁,不能做这么草率的决定。”沈韵叹息道,红颜薄命,天妒英才。
“没错,18岁,但是能够享受到别人花上几百年时间都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所以他便自负的以为可以看到自己的全部人生。”
“ken;你到底在说什么?”浮日问,直觉告诉他龚晓解在绕圈子。
“人生的意义,只有你坚持活着去寻找,才有可能得到答案。可惜这些道理,木青衡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他没有耐心去构想和经历未来。”
龚晓解懊恼不已,他觉得自己像个热衷说教的老夫子,但激动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
“爱情也是一样。沈韵,你现在所以为的爱情真的就是爱吗?你还小,根本没有经历过足够多的事情,没有能力鉴别自己的感情。你在这种情况下决定结束生命,不是和木青衡一样吗?
我有过一些感情故事,但不敢说自己明白爱。因为我知道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必须坚持到最后。如果那个人让我伤心,我也不会为此放弃自己。那只能说明他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真正的爱,应该是甜蜜的。当然你也会生气,会变得不像自己,但是依然乐在其中。你的爱人既能享受你给他带来的幸福,也会为费心地为你制造愉悦。这是一种对等的感情交流。只有付出和得到达到平衡,才是成年人理智的爱情。你懂吗?”
沈韵低头不语。
浮日的鼻子酸得要命。
“小浮,这些话也是对你说的,不管你以前受过什么伤,都要给我振作起来。”龚晓解把车开进了学校大门,“我不想再看到你哭丧着脸想其他人。”
他再次表白。
“我喜欢你。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学习好好的对你。”
浮日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之前他可以装作没有听见。现在龚晓解当着小小室友的面说得这么直白,让他怎么回答?
“我决定了,只要你和小小不是相互爱得死去活来,我就会证明给你看,你跟我在一起会过得更加快乐。”
小小是他珍惜的学妹,但是她和小浮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为了大家的幸福,龚晓解要放手一搏。
待沈韵下车后,他再不压抑自己,拉过浮日的衣领,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嘴唇紧紧地贴了上去。
今天发生好多事情干扰了他们,但是没有关系,现在他的舌安安静静的呆在小浮温暖的口腔中,好像找到了家一般。
“我不会再问你的想法了。”他开始不安分的用触感极佳的舌尖兴风作浪,“因为你迟早会接受我。”
唉,也许是名字决定命运吧。即使他没有做小受的命,但只要是和小浮在一起,他可以放弃这些没有意义的念头。能将所爱的人搂在怀中,攻个彻底也不错。
他将手慢慢探进了浮日的上衣。指尖停留在他胸前的蓓蕾上。指甲轻刮那小小的突起。
感觉到浮日随之而来的颤栗后,龚晓解卖力的吸住他的舌头,猛地一放,然后又紧紧咬住,就像一只逗弄小猫追逐的蝴蝶般,有节律的搅动,仿佛要将他连同呼吸一起吞下。
温热的肉体总让人感觉肌肤饥渴。
浮日眯起眼睛,开始无意识的呻吟。
龚晓解心荡神驰,用力夹住浮日的大腿,双手沿着浮日的腰侧将丝织衬衣往上推,把炙热的鼻息埋了上去。
黑色的顺滑发丝扫过皮肤,有些瘙痒。浮日捧住他的头,想要推开,谁知反而点燃了侵袭者一触即发的欲望。
柔软而湿润的唇在那粉红的敏感处点水般印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尖利的哺|乳动物的牙齿此时只是温柔的衔着猎物缓慢的顺时针转动。
挂着银丝的舌尖不时伸出,和在海边做沙雕的小孩一样,耐心的将已经变硬的果实推得更高。
浮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虽然前世的他和男人有过亲密关系,但是只限于被粗暴的侵占,并没有享受过情人间温柔的爱抚。此时,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运作。好看的眉皱作一团,白净的脸泛起红潮,美丽的嘴一张一合,不停的喘息。
龚晓解的唇一路走下,在他的腰间停住。
犹豫片刻,龚晓解解开他的裤扣,拉下拉链。
手伸到后面钻进他的底裤,抚上光滑而具有弹性的臀。
那触感美好到该死的皮肤紧紧地吸附着自己的手掌。
正要做进一步的洞|穴勘查工作,一个好听得近乎恶心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公,真巧啊。”
浮日立即坐起,宫晓解被动的往后一仰,脑袋刚好撞在车窗上。
“哎哟。”他低叫。
“对不起。”浮日往下拉了拉衣服,盖住身上的小草莓。脸上已经浮起一些细碎的汗珠。
龚晓解眼中又快冒出火来。
“老公,人死了?”木永痕不耐烦地在车外说。
龚晓解只好摇下车窗:“你怎么来学校了?”
“看小小。你呢?”
木永痕的手脚还真是挺快的。看来小小在劫难逃了。龚晓解只能在心中为她唱诗祈祷。
“送学妹返校。”
“刚好,一起回家吧。”木永痕看了浮日一眼,“既然你们两个都坐后座,那我当司机好了。”
龚晓解没有说话。这可恶的小子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浮日整了整衣领,脸朝向别处。
“该不是我错过了什么好事吧。”木永痕的笑得如同天使般纯洁。
“明知故问。”龚晓解不悦的说,“快开车。”
木永痕猛踩油门,浮日的身体往前一倾,宫晓解立即紧张的搂住他。
“老公,我们改变游戏法则怎么样?”永痕盯着时速表,目无旁骛。
“什么意思?”
“我好像有点厌倦了。你也知道我对每种游戏的热情不超过三分钟,因为法则太简单,我喜欢变化。”
龚晓解压低了眉:“你头脑坏掉了?”
“回家玩三明治怎么样?”
“什么!”龚晓解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赌局还没结束,你这个家伙应该为自己的话负责,先把小小追到手再说!”
浮日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龚晓解的脸立即变得通红:“没什么。”
木永痕想了想,“也对。”于是转身问道:“宁溪若,你和小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嗯?”
“A接吻B抚摸C Zuo爱D……”
“木永痕!”龚晓解吼道。他可不希望小浮被满脑子Se情思想的永痕给玷污。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据浮日所知丁小小是宁溪若的未婚妻。
“我在追她。”木永痕说,“我希望你识趣的放手。”
“你是认真的?”小小对溪若非常重要,浮日希望帮他尽一些责任。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只能保证自己很入戏。”
“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最好别动她。”浮日突然严肃起来。
“你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人。”永痕依然在笑,话却可以将人扎死。
浮日无法反驳,只是不满的瞪大眼睛。
“永痕,别太过分。”
“过分的人恐怕是你喜欢的小浮。”木永痕的俊颜上的阳光表情渐渐淡化,“不表白自己的真实想法,对每个人都很好,引得一堆人绕着他转,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他没有。”
“宁溪若,你自己说,你到底喜欢龚晓解,还是喜欢小小。”
“我……”浮日并不想回答二选一的题目。他对小小的喜欢出于对妹妹的爱护,至于龚晓解……
“永痕,你今天很反常。”龚晓解提醒道。木永痕已经连续闯了两次红灯。
“龚晓解,你少插嘴,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