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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再下面一點……我洠隆^續啊……」徐楓曉半睡半醒地說著話,在被子裡蹭來蹭去,尋找最舒服的姿勢。
說起來,雷天宇是應該內疚的,當時徐楓曉剛拿到律師資格就要開事務所,曾經問過他要不要一起來,無論從理從情,他都該去幫助曉曉一臂之力,可是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洠в写饝幌敕艞壞壳暗臋z察官位置,更不想放棄心臁钐幍哪且粋夢想,好在徐楓曉也洠в忻銖娝f了句:「人各有志,以後只好靠我來養你。」就算了,果然,不到一年,徐楓曉就開始嶄露頭角,名聲大噪,很快地擴充了事務所的規模,貸款買下了目前住的這套房子,成就讓雷天宇目瞪口呆,他知道徐楓曉很優秀,但還是低估了他,事後他才知道,那一年的律考,徐楓曉是幾乎拿到滿分的第一名。
也就是說,以前在學校裡的那個徐楓曉,外表,裝扮,甚至成績,全都是偽裝的面具。
到底為什麼呢?他試著拐彎抹角地問過,徐楓曉搖搖頭不說,後來大概是煩了直接告訴他:「我不想在學校裡引人注目,就像你一樣,什麼好枺鞫紥煸谏砩希聞e人看不見,和賣弄自己羽毛的孔雀似的!」
以前想好的,兩個人同居的美好生活,雖然還是一樣實現了,但是形式顯然不同,而且,他自己成了被人養的那一個,不過雷天宇一點不在乎,他很珍惜地守護著目前的幸福生活,反正兩人相愛了,反正這個家是共同的家,誰來養不是一樣呢,就算江雁離經常含沙射影地說些什麼閒話,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徐楓曉的名聲出去了,找上門的人也越來越多,但除了他之外的工作人員基本都是剛拿到律師資格的新人,無論是資歷還是工作能力都不能獨當一面,所以一旦忙起來,徐楓曉就恨不能自己有個分身才好,幫不上忙的雷天宇經常自我安慰:再等兩年就好了,等到那些人做熟了,也許曉曉就不會這麼累了。
懷裡徐楓曉的鼻息漸濃,睡沉了,再等了幾分鐘,確定不會吵醒他的時候,雷天宇才小心地慢慢把他放回床上,掖好被子,在唇上吻了一下,躡手躡腳地出去。
十二月上旬的一天,好不容易忙過來喘一口氣的雷天宇忽然接到了家裡的來信,問他今年有洠в写蛩慊丶疫^年,算他也有一年半洠в谢厝チ耍袝r間就回家一趟,他拿著信發了半天的呆,暗自叫苦,本來元旦說好要和曉曉到海南度五天假放鬆一下的,為了這個楓曉拚死拚活地在年底前要把所有能結束的工作都結束,這下可好,自己要被招回家了,曉曉那邊只要小心賠禮道歉就能過去,回家面對父母怎麼辦?雖然父母洠в忻髡f,但自己都已經二十八了,還洠в薪Y婚,連個女朋友也洠в校@次回家,是不是凶多吉少,面臨著最後攤牌了?
洠в修k法之下,他只好去人事科請假,在路上碰見了副院長:「小雷啊,我正要去找你呢,來來,有話對你說。」
這位副院長是實權派,傳說明年下一屆院長非他莫屬,對於雷天宇也特別地器重,就拿他當自己的接班人看了,讓他坐下之後,單刀直入地說:「你準備一下,把手邊的案子先放一放,馬上昌茂公司那件案子就要下來了,院裡的意見,由你上。」
「昌茂?是那家涉嫌販賣走私貨的公司嗎?」雷天宇吃驚地問,「這次又有新進展?」
副院長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是,已經立案,成立了專案組,透過消息來說,雖然不是很有把握,但是也差不多,也算是對你的一個考驗吧。兩年前就是你負責起訴的不是嗎?」
雷天宇沉默不語:昌茂公司是一家很普通的貿易公司,兩年前因為帳目問睿黄鹪V偷稅偷稅,交了巨額罰款之後,其實案子並洠в薪Y束,市局懷疑這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偷稅漏稅案件,實際上後面耄Р刂粋走私集團,昌茂就是用來銷贓的幌子,所有並不相符的帳目除了金額不清楚之外,還存在嚴重的進貨漏洞,簡單地說,它賣出的貨物有很多都洠в衼砺贰!
「市裡和省裡的領導都非常關心這個案子,我們這個沿海城市,一貫都是走私嚴防嚴打的重要目標,如果能通過這個案子,挖掘出後面的走私集團……」副院長不再說下去,喝了口茶,微笑地看著他。
「我……我盡力而為。」雷天宇只好這麼說。
可是副院長對他的回答好像十分滿意的樣子,點點頭:「年輕人像你這麼腳踏實地的真不多見了,最怕看見那些自以為什麼都行的人,他們這麼能幹,還要領導幹什麼,唉,現在的年輕人……」
「我想先請假回一趟老家。」雷天宇趁他還洠в虚L篇大論之前趕快開口,「父母有點事情,要我盡快回去……在著手這件案子之前……」
「啊,這樣啊,也是人之常情,你先回去一趟,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了再回來,免得到時候還有後顧之憂,只是時間要抓緊了,探親假本來是二十天,我只能給你兩周時間,還好現在案子剛開始,你盡快在科裡選出助理檢察官準備前期工作,回來之後再抓緊一點好了。」
雷天宇連連點頭,站起身要走的時候,副院長拍著他的肩說:「還有啊,不要說我這個領導干涉別人耄剑愫托〗氖隆苍撟ゾo了!這次回家,也是為了這個吧?早點定下來,別讓父母擔心,你們呀,就是不成熟!都已經這個年紀了,趁早辦事!雖說都是為了工作,個人問睿膊荒芡系锰昧耍洗问⊙e開會,省政協的陳主席看見小江硬要給她做媒,還有你啊!這個事情當然要你積極主動一點,小江再怎麼能幹也是女孩子,要面子的很。」
硬著頭皮聽他說完,雷天宇急忙借口還有事,趕快溜了,去人事科拿了假條,填上日期,送到院長那裡審批,然後是把手上的工作盡量歸檔,事情辦完之後,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出門的時候,江雁離從後面趕了上來:「幹什麼這麼急著走啊,你現在回去,反正他也不在家。」
雷天宇苦笑著說:「回去給他燉點湯補補,現在他三餐都不定時,身體都快撐不住了。怎麼,有事?」
江雁離響亮地浮α艘宦暎骸感欣玻'事就不能叫你?」
「當然不是啊,只是……看我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雷天宇溫和地說。
「你幫我的忙?才不希罕呢。」江雁離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聽說,你要負責昌茂的案子?」
雷天宇詫異地看她一眼,這個消息他也是剛知道,雁離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
「這麼看我幹嘛?以為我會搶你的功勞?哼,我又不是經濟科的,搶也輪不到你的案子,我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最好放棄吧,什麼理由都好,別管副院長說什麼,這案子是一個燙手山芋,證據不足,加上犯罪嫌疑人又很嘴緊,背後的冰山深不可測,到時候簦У棉Z轟烈烈,怕是要慘淡收場,」
雷天宇沉思了一會兒:「雁離,我們是老同學,又是同事,你該瞭解我,我不會因為官司難打就臨陣退縮,結果怎樣,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在乎的,只是我如何去做,以及是否盡力,只要對得起我自己的責任心和良心,就行了。」
江雁離遺憾地搖著頭:「洠Ь攘耍阊剑f你是死腦筋,這麼硬的石頭你也拿雞蛋去碰,你自己當心好了,別說我洠嵝堰^你。」
雷天宇目光望著前方,淡淡地說:「我但求,無愧於心。」
「好,那我再告訴你一個你應該放棄的理由,聽說龍盾拒絕接這個案子,昌茂已經找了徐楓曉做辯護律師。」江雁離氣定神閒地說,對他摚指鎰e,「你還是想清楚吧,拜拜。」
看她婀娜的身影逐漸遠去,雷天宇雖然奇怪她怎麼知道那麼多,還是洠в型难e去,真是莫名其妙,曉曉是辯護律師又怎樣?他輸了,也無非賭一陣子氣,自己低聲下氣,哄哄就會好,當時兩個人同居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互不干涉對方的工作了,倒是自己回老家這件事,該怎麼對曉曉說?他那個愛胡思亂想的小腦袋裡,又會有什麼歪念頭?
今天難得的,兩個人可以在一起吃晚飯,徐楓曉滿面春風地准點回來,一進門就纏著雷天宇問今天晚上有什麼好吃的,還主動的吻了他一下,快活地去洗澡準備吃飯,把雷天宇弄得受寵若驚,不知道什麼事能讓徐楓曉的心情這麼好。
晚飯上桌,徐楓曉雖然也是免不了的挑三揀四,但還算合作,把天宇夾到他碗裡的菜吃得乾乾淨淨,包括他最不愛吃的青菜,心滿意足地拿著布丁窩在沙發裡享受甜點。
雷天宇斟酌著該怎樣開口,他不想破壞徐楓曉的好心情,但是時間這麼緊了,不能不說,何況,早說晚說還不是一樣,該來的始終要來。
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從別的話睿_始談起,他伸手摟住徐楓曉,剛沐浴過的檸檬香氣淡淡地滲入鼻孔,讓他又有點心猿意馬了,徐楓曉舒服地窩進他懷裡,回頭一笑,舀起一勺奶黃色的布丁送進他嘴裡。
「曉曉。」
「嗯?」
「我聽說,你接下了昌茂的那件案子是吧?」他盡量輕描淡寫地說。
「喂。」徐楓曉懶懶地說,「你這屬於刺探噢,不是說好,我們互相不干涉對方工作的嗎?幹嘛?」
雷天宇無辜地聳聳肩:「我只想對你說,別接。」
「什麼?!」徐楓曉象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不接?!你說得倒輕巧!哪有律師不接上門生意的!那我吃什麼喝什麼?」
「龍盾不是就洠Ы訂幔俊估滋煊畈粍勇暽卣f,「然後他們才找上了你?」
「洠уe,可是,我不會讓他們後悔這個決定的。」徐楓曉堅決地說,「這次我一定要贏這場官司給龍盾看看,哼!第一了不起啊?遲早有一天,我徐楓曉的事務所會超過他們的!名氣大了就能挑三揀四嗎?!」
「你知不知道這次的案子很棘手?牽扯面也很大。」
徐楓曉冷笑了一聲:「我徐楓曉,怕過什麼來?你知不知道他們這次預付的酬金就是四十五萬,不論結果如何都拿到手了,如果贏了,再加一百萬?」
雷天宇歎了一口氣把他重新拉回懷裡,徐楓曉掙扎了一下,還是被他牢牢抱住:「我是怕你輸啊,這次,又是我們兩個人對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喔。」
徐楓曉一愣,回頭看見他臉上促狹的笑意,狠狠地捶了過去:「你這個壞蛋!簦Я税胩炀褪钦f這個?!好!我們再賭一次!如果這次你輸了,罰你一個月不能碰我!」
「一個月啊,那麼長時間……」雷天宇苦著臉說,「半個月吧……好不好?曉曉?你忍心讓我這麼冷的天沖涼水澡嗎?」
徐楓曉用眼角瞄了瞄他的下身,壞壞地笑著:「你可以自己解決啊,自力更生嘛。」
用臉頰廝磨著他的臉,雷天宇裝可憐地說:「有了你我還那麼禁慾幹什麼?叫你獨守空房我也捨不得……」說著手上忽然用力,在徐楓曉的尖叫和笑聲中把他壓倒在沙發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如果你輸了哪?」
「呸!我才不會輸!」徐楓曉因為用力掙扎,氣喘吁吁,臉都紅了,他使勁推著壓在身上的雷天宇,「重死了!起來啦!」
「先說,要是你輸了怎麼辦?」雷天宇不放棄地問。
徐楓曉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連耳朵都紅了,目光變得像水一樣柔和,低聲地說:「我要是輸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自己好像也受不了自己的誘惑,把頭側到一邊,椋涎郏徽f話了。
雷天宇低下頭輕輕吻著他袒露在面前的雪白的脖頸,嚙咬著小小的耳垂,含在嘴裡玩弄著,徐楓曉很快就開始意亂情迷,抬手抱著他的身體,喘息著,回應著他的吻。
「曉曉。」雷天宇自己也開始慾火焚身,他竭力控制著理智,「我還有話要說。」
徐楓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嗔怪的眼神竟是嫵媚撩人:「說……」
「我……要回一趟老家,父母來信了。」雷天宇吶吶地說,「假已經請好了。下星期六就走,過了元旦……才能回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徐楓曉的眼神越來越清醒,最後簡直是冷如冰雪。
不能愛你 第十一章
「好啊。」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徐楓曉才開口說話,聲音也像冰塊一樣冷,「你不是一切都準備好了嗎?還告訴我幹什麼?難道我叫你不去,你就不去了嗎?我明白了,你只不過基於原則通知我一聲……也對,我多少也有個心理準備,那麼等你這次回來,大概就要請我吃喜糖了吧?恭喜恭喜。希望你明年早得貴子。」
「曉曉!」雷天宇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都想到哪裡去了!盡胡說!」
徐楓曉緊抿著嘴一言不發,雙手推著他要起來,雷天宇第一次強硬地壓住他,就是不放手,溫聲說:「父母叫我回去,我不能不回去,對不對?但是回去幹什麼,我心裡有數,你放心。」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徐楓曉氣沖沖地說,「難道過上一個月還會有人衝上來斬我十八刀指責我搶人家老公不成?!放開我!放手!」
他使勁捶打著雷天宇,被雷天宇抓住雙手合在一起,溫柔地說:「還說!你呀,就是嘴硬,不相信我嗎?我哪會去做別人的老公,我不是已經全屬於你了嗎?還要我說多少次吶?這一生一世,我只愛你一個,我雷天宇,決不會對不起你,這次回去,只不過是探親,別的事,我不會做的,嗯?」
「可是……」徐楓曉委委屈屈地說,「你父母年紀那麼大了……肯定要你盡快結婚……這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雷天宇在心裡歎了口氣,但是不能在徐楓曉面前表現出來他自己也洠в修k法,只好寬他的心,「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你就別心煩了,知道你在這邊好好的,我也能在家裡放下心敷衍住他們。要不然我成天為你牽腸掛肚的,在家裡也住不安穩……好了,曉曉別生氣了,我保證為你守身如玉,還不行嗎?」
他低下頭去吻徐楓曉,一開始徐楓曉繃著臉躲來躲去,最後還是屈服了,徹底軟化在他的身下。
雖然對徐楓曉說了自己有辦法,但是雷天宇心裡還是洠в械祝赣H那邊還好說,天天教育他好男兒先立業後成家,母親天生就是個熱心的脾氣,鄰里同事之間的紅線也不知道牽了多少,這次回去,怎麼會饒了他,恐怕相親飯吃都吃不完,這還不算,最怕是一語敲定:好了就這個了!正好元旦放假,一起去你那裡玩玩培養感情吧,那時他真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臁恕
想來想去,洠в修k法,還是去求江雁離吧。
他去找江雁離的時候,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擠眉弄眼,互相傳遞著會意的眼神,等他們出門的時候,後面傳出善意的哄笑聲,江雁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裝神弄鬼!什麼事非要這麼神秘,這下我的名節可全毀在你手裡啦!」
他們走到一個辦公樓僻靜的角落裡,雷天宇支吾了半天,不知怎麼開口,江雁離不耐煩地說:「好了洠В浚∵@是上班時間呀!我可洠в忻~的習慣,快說!不說我回去了。」
「那個……雁離,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給我一張照片?」艱難地說完,雷天宇都不敢看江雁離的臉了。
「照片?你要我的照片幹什麼?」江雁離奇怪地問。
「是這樣的,我父母要我回家一趟,估計就是那個事,我想,跟他們說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了,所以才……想要你的照片……」
江雁離玻鹧劬Γ伎剂艘幌拢骸敢簿褪钦f,要我冒充你女朋友?」
雷天宇連說話的勇氣都洠Я耍c點頭。
「你也真敢哪,不怕徐楓曉知道剝了你的皮!」
「我會瞞著他的。」雷天宇紅著臉說,「對不起,我知道你也很為難,畢竟女孩子的照片是不能輕易給人的,但是洠в袆e的辦法了,只好求你幫忙,拜託拜託,我一定會把你的照片原封不動地帶回來還給你的,決不會挪用!」
「當然要還給我了,總不能留下來入你們的家譜吧?」刻薄話說完,江雁離沉思了一下,笑著說,「你等我一下。」
過了幾分鐘,她拿著一個小照相機跑了回來:「走吧,我們去院子裡拍照去!」
「啊?!」雷天宇愣愣地看著她,「拍什麼照?」
「咳,反正名節已經是不保,乾脆就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吧,」江雁離爽快地說,「為了演得逼真一點,我們拍合照好了,這樣,總不會有人懷疑了吧?」
雷天宇有點遲疑:「呃……不太好吧……」
「喂!雷天宇!」江雁離豎起了眉毛,「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麼?這不過就是演戲而已,拍照的時候,你眼望鏡頭,就當身邊的人是你的寶貝徐楓曉不就完了?!走吧!我已經請了秘書科的王茵幫忙了。」
說著她硬拉著雷天宇衝下樓去,一個嬌小可愛,笑起來甜甜的女孩子已經等在樓下了,看見他們下來打趣道:「幫忙洠дf的,雷科你們什麼時候請我吃喜糖啊?」
「小丫頭!好好拍吧。」江雁離親密地挽住雷天宇的手臂,笑罵道,「拍不好,到時候天宇的父母不要我這個媳婦,還喜糖呢,把你扔到海裡抓螃蟹去!」
王茵伸伸舌頭:「哎呀,在堂堂檢察院裡竟然還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