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生入学乱糟糟,班主任也没精力管这么多人,发现的时候也没当回事,只是打了个电话联系其家人。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在学校旁边的臭水沟当中发现了他的裸尸,大家这才慌了神。具体情况我们这些学生是不清楚的,学校后台甚硬,硬生生的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那小广东的家人到学校来闹也没闹出个名堂,只得了个非他杀自然死亡的鉴定结果。
我们私下议论的结果是这小子肯定是被人给劫了,反抗未果,抛尸水沟,死的屈辱无比。自杀?狗屁!就算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脱光了衣服跳臭水沟了结余生吧,那得有多大的勇气及怨念啊。
这学期还有个女生跳楼的,场面比较壮观,女宿舍楼下停了三辆救护车,就等着拉人。那傻丫头情绪不对,班主任劝解了n个小时,说的是口干舌燥,谁知一转眼就从窗户下去了,据说俩体育老师都没拉住,摔了个血花四溅,香消玉殒。
这个我倒没亲见,只是听他们说的,这种事情我向来不掺和,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现如今本来女性资源就比较稀缺,再这么非战斗减员,我们这帮老实爷们还上哪找老婆。
第三个逝去的是我们那亲爱的英语老师,十分之可爱阳光的一个大姐姐,同我们班的感情特别好,一笑就是两个酒窝,曾是我们全班光棍的梦中情人。
就这么好的女孩,代了我们一个学期课,正当青春年华,居然患上了绝症——再生障碍性贫血,就是我们俗称的白血病。
从确诊那天开始算,她只存活了不到一个半月,我们几乎就这么看着她一天天的虚弱,一个生命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死神夺走。
也许照学校所说的,这些都是不可抵抗的,属于自然死亡或是自己的选择,但是谁知道背后会有什么样的故事,我们这些活着的也只能想想而已。
我们边吃边骂,交流着心得,一致认为这个世道太黑暗,唯一能做的只是生存下去,毕竟人们回避痛苦的欲望比追求美妙的感觉更强烈。
吹了两个小时,小李同壮哥已经趴床上说胡话了。只胡子比较能喝,与我把那残酒分了一口干掉就上床了。
我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高度酒,头昏脑胀,胃里一阵阵的往上翻,断不能吐在别人宿舍里,只能出去乱晃散酒气。
围着校园转了两圈,烦恶之感方才稍去,酒劲过去了,小风一吹就感到了冷,我就迈着僵尸步往回逛。
晃到了小花园的时候,忽然噼噼啪啪之声大作,漆黑的夜空忽然大亮,到处是美丽的烟花在绽放,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仰望天空竟尔有些痴了。
良久方才醒悟,已经是午夜零点,守岁的人们开始放爆竹庆祝了。我索性在厚厚的草甸上躺下来,专注的看着天空的美景。
我这个人静不得,一不动了就会胡思乱想,各种奇怪的想法纷至沓来,唯一摆脱的办法就是自己YY,能控制总比这些想法自己冒出来的好。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我把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细细梳理了一遍,自觉生活的还蛮充实,唯一的遗憾或是没能够转到自己满意的计算机专业。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能有现在这个不愁吃喝自己赚学费的状况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若说新年能有什么愿望,那就是希望能拥有一部自己的电脑。
宿舍里的机器是学校给配的,大部分的时间都被超哥给霸占,毕竟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我也只能在打下手的时候才能一亲芳泽。
一扯上这种硬件配置的事,我的思想就开始飞了,以前高中苦学之余也没啥娱乐,看着报纸上的硬件信息在脑中攒机都成了习惯,各种排列组合给了我极大的精神满足,哪怕现在也不例外。
应该是最新式的高频处理器,内存加到最大,主板就算了,来个最普通的吧,反正500块的芯片组与五千块的芯片组性能差距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大。至于显示器,只用国产的,大了也没用,显卡不好管个毛用。
俺的美学向来注重内在,面子好不好看,做工如何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我只在乎在有限的预算内,将性能推到最大化。
此乃小事,我转眼之间就按照最低预算配出了一部理想中的机器,但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即使现实中永远也不可能做到,难道连想都不行吗?
最好是搞部笔记本,体积能有多小有多小,重量能有多轻有多轻,接口要多少有多少;液晶屏要高分辨率的;处理器要强大到与台式机媲美,功耗要比手电筒还小;内存要堪比服务器的,网卡要千兆的,硬盘要SCSI的,还得海量万转,最好再来个阵列;对了,还不能忘了安全性,必须按军用标准设计,全钛金属外壳,摔地上扔水里毫发无损照玩不误,用榔头砸都不怕。
要是真有这么牛逼的本子该有多好啊,我会天天抱着这玩意睡觉,老天啊,啥时候能实现我的愿望,赐我一部吧……
我正yy的兴奋,全没发现半空中一个黑乎乎的物体正沿着完美的抛物线飞来,不幸的是,我的脸正好与线条重合,于是与之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啪!
“我草……”
这玩意比板砖大,还比它重,四四方方正好杵我鼻子上,登时鲜血横流,似乎还碰到了什么迎香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哪个呆逼半夜三更乱扔垃圾!”酒精都化成了满腔怒火,我按了身上几个穴道,匆匆止了血,大声喝骂。
这玩意似乎是从花丛那边飞过来的,我一听好像还有人声喧哗,拳拳到肉的声音好像在打架,似乎还有人喊救命,再仔细一看那物却呆了。
我靠,谁这么奢侈,居然拿这么贵重(就是又贵又重)的笔记本电脑当暗器行凶。难道老天瞧我可怜,发了善心赐予我的?
看样子不太可能,不过我心中天人交战,有一种顺手牵羊的冲动。
不过到底还是正义感占了上风,所谓艺高人胆大(主要是酒喝多了),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走到了打斗声传出的地方,我偷眼一瞧,却看到了三个混混模样的在对着一个家伙拳打脚踢,那家伙只把头一抱缩在地上,不停的叫救命,听声音似乎年纪不小。
我大叫一声住手,现场的几个人还真听话,都停了手盯着我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点冷场,完全没有正义天使降临的风采,倒颇有几分傻逼出场的意思。我恼羞成怒,喝道:“哪个混蛋扔的东西,砸到人怎么办?”
那三个混混互相看了一眼,不再理会地上缩着的家伙,向我走来。一个说道:“哥们你活腻味了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滚蛋!”
我举起笔记本晃了晃:“你说这个?想要就来拿吧。”
那个混混骂了一声:“不知死活!上。”三个人就向我逼近。
缩在地上的那人忽然叫道:“千万别给他们,你快走啊,走啊。”
自信对付几个混混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我一手抓住笔记本平伸,计划哪个不开眼的伸手来抢就给他好看,一拳先打他个小脸开花再说。
谁知那混混离我还有两步的时候,突然一个加速,我手一慢,电脑居然被夺过去了,接着胸腹之间就挨了一脚,人就飞了出去。
八 助手
轻敌了,满以为这几个家伙只是混混而已,谁知道竟是个硬茬子。这一脚力道十足,我居然没躲过去,只来得及鼓气护身,虽然被踢的甚是疼痛,倒也没有受伤。
只是这一下把我惹火了,本来酒喝多了心情就不好,居然还吃了亏。我脑子一热,腾的跳了起来,冲上去就拼命。
那几个混混似乎没想到我挨了这一脚居然还能站起来,接招的时候颇有些慌乱,只顾着格挡。
我的头脑也有点混乱,只想着要狠揍这几个家伙一顿,早把老爹不能动拳力的叮嘱抛到了脑后,出拳势大力沉,几下就破开了一个家伙的防御。
自我感觉实在太爽了,虽说这学期没怎么锻炼,好像功夫还没退步,这几下连环打的酣畅淋漓。趁着这股兴奋劲,我不带丝毫劲力的右手快如闪电般的按到了那家伙门户大开的胸口,脚一踏地,腿部紧绷发力,腰部一旋就送上了手臂。
这股力量到了手上蓄积,我吐气开声,全部爆发性的送了出去,只听得喀喇一声,那个倒霉蛋一声惨叫就飞了出去,半空中就不断吐血,不知死活。
这一套说的麻烦,做起来却是电光火石般的快,这一路发劲之法是我练得比较熟的,能发挥出全身的力道,虽说没测过数值,但是估计绝对不比那几个金毛老外拳手差。
力从地起,腰马合一,我自己都对这一掌满意,简直是完美的一击,就是发力有点大,震得手臂隐隐作痛。
这是攻击溢出,就好比你打人,那家伙挨了100公斤的拳力就歇菜,而你打了500公斤,其结果是一样的,费力不讨好,还会把自己给伤了,最多就是视觉效果比较过瘾而已。
不过刚才手感有些不对,不想劈在肉体上的感觉,似乎隔了一层铁板,否则那家伙真有可能被一下打个通透……
一想到这里,我冷汗唰的就下来了,酒也醒了。
坏了,出手没有轻重,这一下用上了家传的发力技巧,瞬间力量大得出奇,打在碗口粗的树上都能折断,打在人身上至少也是筋断骨折,若不懂挨打,必死无疑。眼前的这个倒霉蛋似乎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眼下正躺在地上不动弹,不知死活。
这可怎么办,我还年轻,可不能背上人命官司,这花花世界,这大好青春,这,这,如何是好。
我一时慌了神,其他两个混混的状态似乎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对我成包围之势,却畏于上前,只是在那里犹豫不决。
现场就这么的定了下来,谁都不动。我不是不想动,一来发力太大,现在手臂还是隐隐作痛,我都怀疑臂骨裂了;二来打杀了人,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大敌当前脑子里想的却是下半辈子怎么过,挥之不去。
不过甚好,那个倒霉蛋并没有死,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会儿居然在那里大叫呼痛。这狗日的,有气就早说啊,害得老子白担心了一场,好好好,下半辈子又回来了。
那倒霉蛋似乎是个头头,眼看同伙没死,那两个混混也顾不得我了,赶紧上去把他给扶了起来。
我的心也安了下来,既然不用负责任,冷静与智慧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轻咳了一声,开始装逼:“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你大爷这叫开山拳,隔二十里照样把你们打的屁股开花。赶紧把东西留下,快快滚蛋!”
那三个孙子似乎还挺听话,只是嘀咕了几句,乖乖的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地上,两个扶着一个,一瘸一拐的闪了。
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冷汗也停了,心跳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速率,不过心情是很愉快的。这可是我第一次实战,以前虽说看了不少次打架,但都是yy而已,要不是今天酒精加肾上腺素,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亲眼看着三个混混消失,我这才上前把笔记本电脑捡了起来,不由得诚心叫了一句上帝保佑。
那笔记本电脑已经扭曲的不成形状,就好像一团破纸窝了起来,中间清晰的一个掌印,整个显示屏破碎的乱七八糟。
我草,感情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掌打在了这玩意上面,我说这手感咋这么不好,手都肿了,人居然还没死,原来有了这玩意作缓冲啊。
今天真亏大了,吃力不讨好,英雄不是那么好做的,动辄有出人命的危险,不是别人的性命就是自己的性命,无论哪个都划不来,看来以后还是要低调,喝过酒之后乖乖回去睡觉,没事出来乱逛个什么劲啊。
刚才还抱着头缩地上的那位爷现在手脚倒还麻利,三步两步的就窜了过来一把夺过我正在把玩的那块废铁,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打着哈哈:“你没事吧?”
“没事,幸好电脑没丢。”那伙计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长嘘了一口气,“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凑近了我才看得清楚一点,这伙计虽说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稍一整理倒还有点知识分子的样子,脸上的皱纹说明了他至少也是我叔叔一辈的人物,放课堂上也是教授一流。
“只是可惜了这电脑,看来是不能用了。”这可是我真心话,相比这老家伙,笔记本电脑更可爱点。
那家伙这会儿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副眼镜戴上,说道:“没什么可惜的,反正东西还在我手里,到时候把硬盘拿出来销毁就是了。”
妈的,口条好大啊,感情这论万元算的电脑说销毁就销毁啊,败家啊!我羡慕不已,口水直流,啥时候我也能这么牛逼才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比利,就在这个学校任客座教授,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啊,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到五七楼来找我。”
“没问题!”
幸好不是没有收获,还傍上了个教授,还客座的,不知道管不管用,此等天上掉下来的人力资源可不能浪费……五七楼?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们学校的号称依山傍水,地大人稀,兼收并蓄,四海归一,反正就是什么人都敢收,你住什么地方都严格按照等级安排。
比如俺们这等新生入学只能有两种选择:老筒子楼和新生公寓,价格相差一倍,服务内容则没啥两样,总之是备受压迫的底层。至于留学生则不在此列,他们可有专门公寓,其中可是按三星级标准装修的,宽带、电视、淋浴、酒吧等等,只要想得出来的基本都有,经常看一帮鬼佬带着三五个清纯女生进去狂欢,向来被我们鄙视。
至于教职人员的待遇就更好了,我们学校的头头似乎同各方面的关系非比寻常,科技楼建了一座又一座,其中的设备号称全国最新,口号是建设华夏最有底蕴的高等学府,至于达不达得到那是另一回事,硬件必须先上的。
因此这就有了五七楼这么变态的编号,搜寻了脑中残存的记忆,这才醒悟,这不就是咱今天刚去过的那鸟不拉屎的哲学楼吗?
都大年三十晚上了,这位陈比利还在,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掏出了早上写好的皱巴巴的纸,一看果不其然,这陈比利就是那位招助手的主。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老子辛辛苦苦的转了一天,谁知这位爷居然在这里等我玩英雄救美。
~~~~~~~~~
“蛮好,蛮好。你这孩子很不错!正是我追求的类型。”
我汗!若不是跟这个陈比利教授聊过,还真被会被他的话给吓到。
左右无事,回去也是睡觉,经年被窝冷似铁,再加上漏风的窗户非常考验人的耐受力,因此在陈教授的极力邀请下,我勉为其难的去参观他的实验室。
等到了五七楼我这才恍然大悟,为啥白天没找到藏龙之处,原来这陈教授是属耗子的,实验室居然在在地下室,厚重的铁门上居然还贴着个牌,写着“杂物贮藏,严禁烟火!”。
我顿时一脑门子汗,出声问道:“教授,看来你的办公条件也不咋地嘛!”
陈教授不以为意,只是掏钥匙开门:“还好,比在自己家里好多了,最近得了一笔经费,光采购设备了,还没来得及装潢,再说了,我比较喜欢清静。”
这地儿估计有点年头了,铁门一拉嘎兹一声,刺的人牙酸,里面倒是豁然开朗,灯火大亮。
我仔细一看,空间还不小,论面积足有几百个平方,顶层离地面甚高,完全没有压抑的感觉,吸一口气,没有那种陈年怪怪的潮湿味,干燥且新鲜,应该有通风装置,不知道是哪年的人防工程。
“学校条件简陋,你自己找地方坐,我去弄点水,闹了一夜,也得洗洗。”陈教授现在的形象的确有点狼狈,衣服也撕了,眼睛也被打肿了,那几个混混下手还挺狠。
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只是四处看,心下羡慕不已。
这地方虽大,可是四分之一的面积都被巨大的机柜所占领,横竖成行一排排的颇为壮观,由于被玻璃隔着,完全听不到嗡嗡的声音。
我虽没接触过,但也约略知道这是什么,好大的一个机群系统啊,瞧着规模,计算能力怎么也得是个网络中心级的,难道咱们学校的主机都在这里?
没听说啊,学校的计算机中心我是常去,也没这里壮观,真是邪门!
怪不得这地下室一进来温暖如春,原来里面有这么个系统在,要是没恒温恒湿装置那才见鬼了。
除了被玻璃门隔着的机群,其它稀奇古怪的设备我就认不得了,看起来似乎倒像是现代化的手术室,不过各种躺椅比比皆是,有点冷恐怖的意思。
我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还没理出头绪,陈教授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打了一盆水过来。
“我这没啥换洗衣服,只有白大褂,你洗洗凑合换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我连忙说不敢,顺手就接了过来。其它倒没什么,就是右手小臂有点痛,估计有点挫伤,未伤人先伤己,练这破拳我这是何苦来哉。
陈教授拿毛巾包了一堆碎冰,敷在脸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这才发现他虽然头发白多黑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