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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9-你无法阻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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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两声。米丫盘腿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地想着李远。微笑的李远,孩子气的李远,从容的李远,发怒的李远。他生气的样子依然是可爱的。    
    想着想着,米丫决定去寻找李远。    
    长风花园一栋的楼门对讲机前,米丫三番五次地靠前又三番五次地缩后。她盯着房号为208的按钮出神。考虑近半个小时后,她摁响了电铃。没有人接。这令她有些疑惑。李远和小文去了哪里呢?小文正在坐月子啊!米丫用手机给李远的传呼机留台,告诉他自己正在他家门口,又打他家的电话。无论米丫怎么打,他家客厅的电话并没有响。这个王八蛋,一定是将电话线拔掉了。米丫恨恨地想,决定去地下车库看看李远的车,考证他是否躲在家里。    
    地下车库里,她熟悉的黑色佳美不见踪影。他真的驾车外出了吗?米丫又在附近的几个居民区大范围地寻找,最后,在斜对面的车厂发现了那辆小黑车,上面星星点点地落着被风吹落的几片黄色荔枝树叶。    
    从傍晚七点一直等到九点半,又打电话又传呼李远,对方一直没有应答。四月的晚风慢慢大了起来,米丫的鼻子开始不通,感冒病菌乐颠颠地在她身上占据了一些重要的城堡。姓李的,你好狠心哪!你们全家团聚,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米丫坐在小区的休闲椅上,像一尊愤怒的望夫石。    
    十点左右,失望的米丫回到家中,她走时匆忙忘了带钥匙,敲了好久的门,玲玲才给她打开房门。“睡啦?”米丫问玲玲。经过一番折腾,她希望从女儿这里取得一些精神力量。    
    玲玲扭头进屋,根本不愿搭理她。


《你无法阻止》 二内幕是伤痕(6)

    “玲玲。”米丫心中饱含泪水与屈辱,似乎什么东西一挤,就倾盆而出。“天哪,怎么回事?什么人都不愿理我,我究竟造了什么孽?”    
    玲玲的回答冷淡而带刺,几乎令米丫气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成天去找人家,我还没跟你发脾气呢,你倒来指责我了?”说完,玲玲进了儿童房,将米丫一个人呆呆地关在门外。    
    米丫将自己摔在沙发上痛哭起来,尖利的嚎叫声像跳跃的石子一样在夜风中起起落落。    
    从早晨开始,米丫又不厌其烦地联络李远,似乎这才是她惟一的工作与职责。快九点的时候,她查台后得知,李远在五分钟前复过台。她的心中升腾起一片希望,继续不折不挠地传呼李远。    
    我担心米丫出事,推掉了一个采访,邀上姐和严敏一同去看望她,严敏说不去,她有很多事要办。    
    我在米丫家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吃食。姐敲了敲门,我们听见米丫的脚步声迅速地移到门边,“咣当”一声打开门。    
    “欢迎!”米丫将我们拉进客厅,把拖鞋递给我们。“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    
    “米丫,你不能那样!”那一刻,我像一个不够宽容的母亲或是姐妹。我知道,满城疯狂地找寻一个有妇之夫会产生什么后果。我不希望米丫的纠缠成为李远的笑柄,更不希望她的胡闹影响案情的进展。    
    这个下午,我和姐陪着米丫聊天,吃着刚买来的湘菜和美国品客原味薯片。我们刚刚说一部什么电影的时候,米丫很快就将话题转到李远身上,历数李远的罪恶。“他是世界上最无耻的男人。他简直就不是人。我不知道小文怎么会上他的当。”    
    “米丫,你这样真的不太好。”一向温和,很少挑刺的姐,这次,忍不住数落起米丫来。“你想跟李远好,没关系,你尽管和他相好,现在谁还管得住谁呀?但是,你和他好了,就不许说人家的坏话。不管他怎么样,都是你自己挑选的。要不,你可以离开他呀?”她的声调越来越高,“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实话,一边骂着李远,一边和他上床。”    
    米丫故作轻松地说:“我是肯定不会和他好了。昨天去找他,只是为了讨一个公道。”    
    “有那个必要吗?”姐步步紧逼,恨不得将李远从米丫的心里揪出来,然后把门关上,由她拿着长矛站岗,抵挡李远的入侵。    
    “别说了。”我对姐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别和可怜的米丫作对。“我们来算命吧,玲玲的房间里有塔罗牌。”    
    米丫感激我又一次替她解围。三个女人玩着塔罗牌,谈论着男人、爱情与友谊,当然还有性。傍晚的时候,我请米丫和姐去新华路的食街吃饭。饭桌上,我还和精神病院的高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请他帮助劝慰挣不脱心锁的米丫。高主任和米丫通了15分钟的电话,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只看见米丫的脸上渐渐开朗起来。    
    米丫回家的时候,玲玲抱着安德鲁斯在厅堂里一块儿看电视。她一把夺下玲玲手中的遥控器,把女儿赶到儿童房去温习功课,自己一个台一个台地乱看一气,独处一室的悲苦又袭上心头。在卧室里,不论是席梦思上、梳妆台前,还是落地窗帘后面,处处都有李远的气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在卫生间,抽水马桶边的废纸篓里,一团纸巾里面露出一小块透明薄胶制品,她吓了一跳,不知玲玲是不是看到了这个避孕套?真是昏了头,这种东西怎么不处理干净呢?    
    她想拉着玲玲去找他算账,玲玲很奇怪,说:“妈妈你刚刚批评我只看电视不看书,我在读英文你又拉我出去找李律师,我是听你现在的话还是听你刚才的话?请告诉我,妈妈,你哪句是真理?”    
    米丫笑骂“小兔崽子”,扬起巴掌假装打下去,半道里改为挥手作别,独自跑了出去。    
    长风花园208室,米丫绝望的天堂。    
    影影绰绰中,仿佛是辆黑色佳美车驶进了小区前的横道,米丫不由自主地迎着那份光亮走去,紧走慢赶,意识到也许是飞蛾扑火,禁不住颤抖起来。虽然害怕,她也继续向前,痴痴迷迷的,向着车灯的光柱扑过去。    
    此时,害怕的人不止她一个。    
    李远看清不远处米丫劈开光柱走过来,竟然吓得哆嗦不已,以至于坐在他身边的朋友和后座的父母都感觉到座椅的颤抖。他极力镇静下来,猛打方向盘,让小车迅速绕过米丫,直冲到小区大门岗亭处才停下来,那里有两名保安人员。他奔过去说:“麻烦你们,快去报警,打110报警,有人上门来纠缠我。”    
    两名保安人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李远,又看看迅速赶过来的身形单瘦的陌生女人,他们似乎已经听到开场锣鼓的敲打声,都在等待着一幕闹剧的上演。    
    米丫一步步地向李远靠拢,热切而欣慰,像是一个寻找晚归丈夫的妻子。她的嘴角拧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在车灯的映照下,神秘而妩媚。    
    在李远看来,米丫是伊甸园内的一条蛇。    
    事到临头,李远笨笨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自己闯了祸,他无法收拾。李远父亲什么都明白了,打开车门冲出来,横在儿子与米丫之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已经顾不得了,他眼睛冒火,嗓音因愤怒而沙哑:“你……你这个贱女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哪?满世界的男人多得要命,你为什么只缠着我崽?”    
    米丫不与李远父亲正面交锋,迅速绕到他身后,斩钉截铁地对李远说,“你跟我走!”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的是多次在她床前下跪,对天山盟海誓的男人。    
    李远站着没动,目光盯着小区前的横道,大概是在等待110警察奋勇前来给他解围。    
    米丫将蓬乱的头发捋到耳后,这才对李远的父亲说,借他儿子用一用,就到前面说几句话,不远,话也不多。她抓住李远的手腕,带到车后十来米远的地方,踮起脚尖,把身体伸直,仰望着李远的脸:“我找你有事,我们必须另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李远摔脱她的手,气嘟嘟地说:“你怎么这样讨人嫌!还有什么好谈的!”    
    “李远,别凶神恶煞的,你要不走的话……”米丫怪异地笑笑,掏出一把专门上东庙市场买回来的张小泉剪刀,刀尖极其锋利,在夜色中泛着银色的光泽。    
    她张开剪刀去铰自己的喉管,半途中突然向李远刺过去。“咱俩同归于尽,先送你上路!”    
    “你疯了。”李远一个侧身,轻轻松松地就把米丫的胳膊反扭到背后,夺下了剪刀。“你吓唬谁呀?就你这两下子,你可别忘了我是学过擒拿格斗的,这一点比你强。”李远稍一使劲,把米丫推开,米丫被推得收不住脚步,栽倒在草坪中。    
    “阿远哪——”李远的父母亲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都揪到嗓子眼了。他父亲是个很厚道的长者,批评儿子不该把人家推倒,嘱咐儿子找她好好谈谈,好聚好散,把道理说清楚。李远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把父母和朋友送到家后,匆忙回到小区门口,走到默然伫立在紫荆树下的米丫跟前,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气愤与无奈。


《你无法阻止》 二内幕是伤痕(7)

    “你赢了。”过了好一会儿,李远说。    
    在李远家附近的一家湖南餐馆里,李远请米丫吃饭。当他与米丫单独接触的时候,立即忘记了对父亲的保证,找米丫是理性地开诚布公地谈论分手的问题。一见到曾经占有的女人,他心里又自然泛起一股侠骨柔情,声音也软软的,反复向米丫解释昨晚不复机的原因。“昨晚我在家里,不方便打电话。我妈和姐姐都看见你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我很想出来,但是    
    ,她们不让,我也不敢出来哪!”    
    米丫不停地数落与哭诉,毫无掩饰地宣泄心中的怨恨。随着李远的赔罪与道歉,她的怒气渐渐平息。“你怎么样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呀!”    
    李远夹了一块剁椒鱼唇放在米丫的碗里。“我承认我今晚报警是大错特错了。你知道我们分手才多久吗?还没有超过24小时,你就搅得天下大乱了。哪个男人受得了?不管怎样,你总归做得太过分了。今天的事,我们就算打个平手,好不好?”    
    米丫含着眼泪微笑着,娇憨地反问:“你说,怎么不好呢?”她歪着头,像一个乞食的儿童仰脸看着主宰她的大人。    
    “并不是我不挂念你,也不是我不尊重你。不管怎么样,我总归是小文的丈夫啊!”李远举起啤酒杯,与米丫碰了碰杯子。“我说,现在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做情人呢?”    
    米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眉头却皱成一堆。她在等待着,看李远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我向你发誓。”李远伸直右臂,食指戳向天空,似乎在极力表现内心的虔诚。“我是绝不会抛弃你的。为了我们今后百年千年的相恋,我们需要短暂的脱离接触。在暂时中断来往的日子中,我们的心还是相通的,我们还在精神恋爱,这叫柏拉图式的恋爱。我们分三步走,刚才说的短暂分离是第一步,当然,打官司还需要我们共同作战。第二步,等五月十三日法庭判决你和杨争仁离婚后,我就从家里搬出来跟你同居。第三步,公安把杨争仁抓起来,法院判他的刑,这个时候,我再向你求婚,你同意就向外宣布结婚。”    
    “可以呀!”米丫的心理得到了暂时的满足,但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应该相信李远的誓言。在她的经历与经验中得出的教训是,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在女人面前的保证。但是今晚,她依然相信了。她甚至愿意依偎着谎言来取暖。“当然可以,好啊!为什么不这样呢?”    
    十点刚过,李远打了一辆的士,把米丫送到家里。在南都初夏将至的这个时候,晚上十点并不算晚,李远的朋友还在他家里等他回家叙旧,妻子小文守在酣睡的小女儿身边,盼他早点谈完问题早点归去。走进米丫卧室,米丫说玲玲早就睡死了,像对待晚归的丈夫那样帮着他宽衣解带,他急急忙忙扯脱米丫的长裤、三角裤、连袜裤,策马上阵,战得昏天黑地,直到妻子传呼他,他才慌忙推开紧紧依偎着的米丫。他调匀呼吸,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用米丫的电话复了机,告诉小文问题谈得差不多了,他马上就回来。看着李远翻口袋找零钱,米丫给了他五十元打的士,说:“走吧,妻管严。”    
    李远吻别米丫,像一只公猫一般从米丫的脚边悄然溜走。    
    深夜一点,米丫拨通了我公寓的电话。    
    “今天我险些将李远废了。”米丫格格地笑着,告诉我她与他是何等地疯狂。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用很难听的话骂她:“你那里是不是痒得难受?”    
    “我想验证他说的精神恋爱,究竟是真还是假。”    
    对这种人你还能说什么?    
    那天中午,在南都的高中同学聚会,我多喝了两口酒,有些醉意,回报社公寓太远,就近去了米丫家。米丫将我搀扶到玲玲的床上,帮我脱掉鞋子,盖好薄线毯,带上房门出去了。我蜷曲在玲玲只有一米二宽的床上,浑身疼痛。    
    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争吵,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李远与米丫再次爆发战争。我躺在玲玲床上能听见他们在客厅里吵架的声音。米丫坚持要李远给他一个答复。她恨不得李远当即答应和她结婚,全然忘记自己仍然是杨争仁的老婆。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还在哺乳期,怎么离?再说,你还是有夫之妇。”他对着米丫咆哮起来:“你总是提要求,好像天下男人都欠你的,天哪,我怎么挑来挑去挑个怨妇?”    
    米丫立即还以颜色:“你有没有搞错,你以为你是单身贵族,你是处男?什么东西!”    
    李远突然想到了什么,追问米丫说:“是不是你又见到那个死八婆了?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做记者管那么宽干什么?”    
    一股酒气冲上我的头顶,在额头蹦蹦跳跳。我打开玲玲房门走出来,逼视着李远镜片后的眼睛:“律师同志,你在说谁?”    
    我的突然杀出,咄咄逼人的问话,把李大律师吓了一跳。“我没说谁,徐姐,怎么是你?”他有些慌张。    
    “是为你们好。”我从冰箱里掏出一罐可乐,冰在我的太阳穴上。“李远,你必须和她分开,一刀两断。”我看了米丫一眼,摇摇头。    
    “你就不替我想一想?你只知道抱怨我,像米丫一样!”李远抬高声调,额头青筋暴露得可以。“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东奔西跑?就算我倒了霉摊上了,我现在也不能将米丫丢弃呀!你有本事,你叫米丫离开我。”    
     我劝说米丫多次了,今天当着你李远的面,我再试着劝劝看吧。我哄着,劝着,站在女人的立场上,从德·瑞那夫人的堕落说到安娜·卡列尼娜的卧轨自杀,从市井传闻中“第三者”的下场说到《一件事先张扬的凶杀案》中的与人通奸的安赫拉·维卡略。她不听,我就滔滔不绝地诅咒她,几乎用尽世界上最刻毒的语言,只差没有拳脚相加。    
    “李远,你们必须分开!”我骂了米丫又骂李远。他们坐在客厅里,像一对木头人。我累    
    极了,回到玲玲的房间,死劲地关上房门,倒头便睡。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米丫坐在我的床头翻一本书看,沐浴在床头灯的柔辉里。“肚子饿了吧?我做了饭菜给你。”    
    李远已经消失了。下午的争吵好像一个噩梦。我对着米丫再度苦笑起来。“你为什么就不能离开他呢?”    
    米丫整个人塌陷在床上。她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从来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上午十点,米丫又给我打来电话。    
    她说她想通了,决定去投奔外地的女友,在外地生活一段时间,并希望能够忘却这一切。她是一个聪明的南都人,没有开口问我借钱,只是委婉地表示这次外出手头有些紧。    
    “你的意思是……”我不挑明她想向我借贷,那样会伤她自尊心的,我想换一种说法,让她乐于借钱。    
    突然,米丫问我喜不喜欢她家的钢琴,玲玲的钢琴。她因与杨争仁闹离婚,断了经济来源,不得不变卖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玲玲在网上甩卖她的钢琴,报价九千元,一个来月了,还没有卖出去。    
    我学拉小提琴,断断续续有十年时间,终于没有成器。我不是玩乐器的材料,当然不准备买架钢琴摆在客厅里附庸风雅。我肯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回复说喜欢,反正是不到一万块钱,与其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


《你无法阻止》 二内幕是伤痕(8)

    一个半小时后,我赶到米丫家去提货。米丫告诉我她已经订好了机票,下午就要离开南都。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六个临时搬运工,用棉被包,绳索吊,将钢琴从她家七楼“嗨哟嗨哟”地扛下来,搬上五十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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