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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一片安静,林迟甚至能听到国旗在风中飘扬的声音,大家怎么了?
校长象征性的咳了一下打破诡异的沉静,“那个白晃晃的东西是什么?”
“牛奶瓶!”林迟其实很不想解释。
“坚不可摧的物体?”校长,你的声音里为什么含有一丝笑意!还有!你的嘴角为什么成上扬的趋势!
“行道树。”
“广饶地带?”
“路边绿化带。”
“毁灭性损伤?”
“车胎……爆了!”校长,我恨你!人家都用了那么含蓄的字眼了,为什么还要一层层的解释!你究竟理解不理解中华五千年浩瀚博大精深文化的精髓?
其实,在高中想要出名很容易,只要你在开学第一天迟到,随后就会被安排检讨,再进行一次师生互动问答后,你就出名了。比如,林迟。上至学校高层领导,下至刚进校门的高一新生,大家知道高二一班有一个林迟同学。
护花使者(上)
下晚自习后,林迟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桌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摞书。今天,丢大了。已经有好几个班组队慕名前来参观了。
“言公子,今天早上,真的有那么丢人吗?”给个否定的回答吧!
“没有吧!”言公子你真好,知道安慰人了,下一句话让林迟彻底崩溃,“只是行政楼的大爷问过我,林迟是不是真的在我们班。”
林迟索性把头埋在胳膊里,老天,连地处最偏僻的行政楼里的负责管理信件的大爷都知道了,“待会走的时候,叫我一声,我睡一会先。”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听天由命吧。(瞧人家,心里素质多好!)
言由之看着林迟侧着脑袋枕在胳膊上紧紧闭着眼睛假寐,低下头看书,等全班同学走空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言由之关窗后发现某人还在呼呼大睡,碰了一下林迟的胳膊,“懒虫,起床!”
可是,林迟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已经梦游太空了,呜呜了两声,继续睡。刚才还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一闭上眼睛就睡成这样子了。
言由之不是第一次见识林迟同学的睡功了,伸手去拧林迟的脸颊,软软的,嫩嫩的,恩,皮肤不错嘛,有些舍不得下手了,突然一个恶作剧的想法诞生了。
言由之蹲在林迟后面的桌子底下,颤颤的声音低声叫,“林…迟,林…迟……”
林迟一个激灵站起来,灯都熄灭了,昏黄的路灯薄薄的撒过了几丝光,言由之不见踪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教室里空荡荡的,夜晚的风从窗口里吹过来,拂过她额前的短发,似乎有什么人在撩动,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林迟颤抖着双手放在桌子上,只是幻觉,可是身后又传来“林…迟……”
林迟一动也不敢动,真真真的有人在叫他,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鬼片,也是这样的黑夜,万籁俱静,孤身一人,从地底传来的呼声,啊~有鬼~林迟的脑海中浮现出血流满面长发倒垂瘦如枯柴四处喊冤的女鬼……
林迟拔腿就跑,左腿突然被拉住了,林迟趴在桌上,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来了,声嘶力竭的大喊,“言由之!呜呜~挨千刀的受万剐的言由之!”此命休矣~
言由之本来还想逗逗她,可是听到林迟本能的喊他的名字,竟然有些自责。
言由之放开林迟的腿,缓缓的站起来,走到林迟面前,“林迟!”
林迟没意识到那只抓住腿的鬼已经到了面前,听到言由之的声音,毫不犹豫的两手缠住他的脖子,颤颤的,“有有有,鬼……”
言由之不敢再吓她,拍着林迟的背,“有我呢!不怕不怕!你刚才睡糊涂了。”言由之面不改色的扯着谎,也不想想是谁把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的。
林迟迟疑了一下,“是么?睡糊涂了?你刚才去哪里了?”
言由之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撒谎毫不迟疑的说:“我刚才去了趟厕所,你肯定是睡傻了,怎么会有鬼呢。”
可怜的林迟同学,被吓了还被骂。
林迟这才发觉两个人很近很近,自己整个上身几乎全部贴上去了,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退的太急了,不免趔趄了一下,言由之急忙扶住她,林迟想到刚才两人那么近,红着脸往后仰,啪级,林迟华丽丽的躺在地板上,啪级,言由之不偏不倚的压在了林迟的上面。
时间突然停止了,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怎么呼吸,空气中一片寂静。林迟觉得自己被摔傻了,脑袋被摔成一团浆糊了。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皮鞋的叩击声。
言由之双手撑地刚要爬起来,林迟也急着起身,刚刚抬起头,两个人的嘴唇就碰在了一起。
“那边的教室还没关灯。”一个警卫的声音。
言由之赶紧爬起来,再把已经石化的林迟拉起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
言由之镇静的对着两个警卫笑,“刚把灯关了,准备走呢。”
两个人走出去,把门锁好,警卫转过身从侧面楼梯上楼。
“那男生就是今去年的状元。”
“怪不得,学习这么用功,这么晚了还没走,那个林迟是不是就是这个班的?”
“……”
两个警卫一边说着话一边聊天,声音渐渐消逝在楼梯口里。
林迟的大脑仍是一片混沌,走两下似乎还能听到大脑里传来水来回晃动的声音,脚下似乎踩着两团棉花,轻飘飘的,没有真实感。
言由之拉着林迟的手走到车棚,把车锁打开,“你先坐上来吧!”
林迟猛地清醒过来,脸色迟来的红了,暗幸黑暗中看不清,赶紧摇摇头,“在初速度为0的条件下,再做加速运动,很费力的,不如你先做匀速运动,我再跳上去?”
“恩?”言某人威胁性的抬高语调。
林迟时刻铭记: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充当俊杰识时务的不再发表意见,乖乖的跳上去。
护花使者(下)
林迟惺忪着睡眼吃完早餐,“爸,妈,我上学去了。”下楼到地下室去推车。
猛然发现,自己的二轮私家车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瞌睡虫全吓跑了,匆匆的跑上楼,刚要向爸妈报告最新情况,突然记起自己的车还在车行里等待修理,只能走路去学校了,糟糕!死定了,又要迟到了。想到昨天的场面,林迟从头顶凉到脚底。
林迟匆匆下楼,飞快的往学校的方向奔去。
林迟从来都是严格卡着时间去上学的,经过多次实际测量,从家到学校以林迟的骑车速度需要5分42秒,从停车棚到教室的时间是2分37秒,考虑到误差以及其他各种因素,保守的林迟从来都是给自己8分钟20秒的时间。
可是,现在,她用跑的方式能够在骑车才能勉强不迟到的时间里成功抵达吗?让我们拭目以待……
曾经有一个木桶理论,大意是说一个木桶里能装多少水是由最短的那块木板决定的,这个理论应用到林迟同学身上的话,她这个木桶一滴水都装不下,她最短的一块木板就是林迟的体育水平,小学的时候踢毽球林迟从来是只能踢一下的,一下是一个永远逃脱不了的宿命,初中的时候800米是林迟心里永远的痛,等到林迟跑到终点,其他同学已经休息完毕开始了下一个项目。所以上高中后,每次体育课被其他科目占了之后林迟都是发出会心的微笑。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对林迟的奔跑速度是不能报以过高期望的……
言由之等在林迟的家门口,许久终于看见小懒虫下楼,可是没多久,又跑上楼,然后就看见林迟慌慌张张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居然对自己视若无睹!言由之就在后面慢悠悠的骑着车跟着。说实话,林迟跑的真的很……慢。
林迟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灌了铅,肺里似乎塞了一团大棉花,举步维艰,呼吸困难,举目望去,学校不见。半个小时一班的公交车注定与林迟无缘。
天要亡我!林迟呼哧呼哧的向前移动着。神啊,赐我一个救星吧。
“你这样呼吸很像金鱼。”凉凉的声音在脑门上空想起。
不会是幻听吧。
“言公子!”林迟感动的看着言公子,“您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雨中送伞汗中送扇久旱逢甘露的及时雨……”
言公子抬起手腕,薄薄的嘴唇吐出一句话成功的打断了林迟的碎碎念,“两分钟。”
在言公子的协助下,林迟同学顺利的成功的及时的到达了教室。
“你在干什么?”言由之拿出课本开始早读的时候,发现林迟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
林迟神秘兮兮的一笑,“我在祈祷。”
言由之低头看书,反正她的脑袋经常处于搭错线状态。
林迟探过头,小声的解释,“早上的时候我刚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赐我一个救星,然后你就很英勇的出现了,所以现在我在心里继续默念:赐我一个巧克力榛子果仁蛋糕。”
“……”
“不过,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起晚了?”以前言公子都是提前十几分钟到校的。
“恩。”言公子的耳朵突然可疑的红了。
“偶尔睡过头是很正常的啦。你看我,经常睡过头。”林迟把言由之的脸红理解为自责,很尽心的安慰言由之。
“你是正常人吗?”言公子冷冷的看着林迟。
“当然……是啦!”林迟在言公子质疑的目光中回答的很迟疑,“我不是不正常,只是正常的很含蓄。”
“原来你不仅长的很含蓄,性格也很含蓄啊。”
言公子你的嘴巴好毒啊!
“我经常睡过头是因为我……我晚上失眠!”
“失眠?”这个在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里都能睡着做个美梦的林迟会失眠?“什么地方对失眠的定义是睡九个小时就自动醒来?”
“在我们家!”林迟气鼓鼓的瞪了一眼言由之,“今天早上你的善举让我释放出来的感激现在全都转化成二氧化硫了!”
一整个上午林迟都没有与言由之说话,言由之似乎也乐得耳根清净,也不理会林迟。
放学后,林迟跑到车行,车已经修好了,取车,回家。
“陈阿姨好!”到了小区门口,看见对门的陈阿姨,林迟甜甜的打招呼。
“林迟啊,今天早上在门口等着那个男孩子是谁啊?”陈阿姨是个正处在更年期的中年妇女,可是仍然保持着一颗年轻的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八卦心。
“男孩子?我不知道啊?”林迟一头雾水。
陈阿姨仔细审核了一下林迟的脸色,不像是假装的,于是困惑,“我看穿的是一中的校服哇,头发短短的,长的眉清目秀,骑着一辆深蓝色的自行车,个子高高的。不过,我就看了一眼,可能看错了。”陈阿姨喃喃自语的往前走。
林迟衷心的佩服着陈阿姨,看一眼都能记得这么清楚,捕捉到这么多细节,这个小区实在埋没人才了。
不过,陈阿姨说的那个人,不会是……言公子吧?
林迟纠结了一上午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展开了。言公子,你很会装冷酷呢。
离别(1)
高二的生活其实跟高一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差别。变了的只是门口的牌子,由高一一班变成了高二一班,连教室都没有换过。班里的同学和老师仍是原班人马,少了历史地理和政治,多了一科生物,其余的,都没有变。
就在林迟抱怨着高二生活比高一还单调的时候,真的发生了一件事情。
月考后按照惯例,周末不用上课。
老爸出差,老妈加班,家里没人打扰,林迟充分利用时间一直睡到下午两点。然后就是刺耳的电话铃声。
“喂?你好!”林迟穿着一只拖鞋跳到客厅,打个呵欠,接起电话。
“是我。”任翔那个家伙总是认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声音,每次打电话都是这两个字。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本姑娘还没睡够呢。”林迟窝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
“林迟,上次我没有跟你说再见就转校了,你很生气吧?”
“当时恨不得把白磷放你衣服里面,让你自燃算了。”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反省了?
“若是我提前跟你说了呢?”
“那就给你点盐酸吧,稀的,象征性的意思意思一下。”林迟觉得自己真是心慈手软胸怀宽广心灵善良品德高贵。
“那如果我请你吃离别宴呢?”
“这个嘛,你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嘛,哪有总在一起的人呢,人生总是聚少离多,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林迟笑的眼睛弯弯的。
“我要走了。”任翔的声音像一把切割刀,把林迟东诌西侃的话硬生生的斩断了。
“呃?”林迟的声音顿住,语调徒然上扬。
“老爹调到总公司了,我被判给他,也要一起走了。”任翔的语调比平板电视机屏幕还要平,听不出一丝波澜。
“哎呀,外面好大一架灰机,怎么灰到阳台上了,我去看看,先挂电话了!”林迟啪一声把电话挂上,这个家伙,居然是来通知自己要走的!当然没有所谓的飞机,只是林迟对于自己暂时不能接受的消息从来都是采取回避态度。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电话又响了起来,林迟看了看号码,任翔打来的。
其实自己生什么气呢,只是转学而已,又不是出国,而且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他女朋友才惨呢,对,尹仁的事情呢?林迟的一颗山丹丹红艳艳的八卦心开始跳动了起来,“喂,任翔。”
“灰机灰走了?”
“呵,我一露出脸,那飞行员就气绝身亡了。”林迟手里拨弄着电话线,“那个,任翔,之前你说什么?”
“我要进京了。”
“那尹仁呢?”
“……”电话里一阵沉默。
“喂?那边人呢?不会是看飞机去了吧?”不会戳到伤疤了吧,真是……太好了!任翔,你也有死穴啊。不多戳两下,实在对不住往日里你对我的照顾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任翔的声音里有一丝迟疑和迷惑。
“要不要权威资深经验丰富从业多年接过无数案例的情感心理分析师为你解答?”不是吹的,林迟的童年是在琼瑶阿姨的电视剧里度过的,初中里在席慕容三毛等众多忧伤情感派的文学作品里浸淫了三年,再加上上千本的言情小说,如果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经历的话,这样的评价是不夸张的,至少林迟这样认为。
“你?呵……”任翔居然笑了!简直就是□裸的怠慢鄙视轻视不重视!
林迟正要阐明自己的权威时,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好吧!你这个瞎猫说不准能碰上死耗子呢,我待会去你家楼下等你。”
“记得,带上挂号费,咨询费,治疗费,服务费,……”
“黑森林蛋糕?”任翔楼下的蛋糕店是林迟的最爱。
“四个!”林迟口齿清晰的强调个数。
“好。”这么痛快?会不会太少了。
“我要六个!”林迟提高价码。
“五个!”
“成交!”
“林迟,有一天你会撑死的。”
“撑死鬼是幸福的。”
林迟赶紧洗洗刷刷,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睡饱之后立刻就有饭吃。
林迟趴在窗台上,远远看见任翔一手提着蛋糕店的纸盒,一手扶着车把,啊,蛋糕,终于来了。林迟火速奔下楼。
“一二三四五,一个也不少。”林迟清点完个数,满意的点点头。
“先别急着吃,这一个是挂号费,缴费之后,可是问诊了吧。”任翔扣住林迟的魔爪。
“呵呵,好的好的,先把挂号费给我,咱们慢慢来。”林迟眼睛弯弯的盯着任翔的手。“把车停那边。”
林迟咬着蛋糕,带着任翔上楼。
离别(2)
“好啦,任翔同学,你把心里的障碍详细的仔细的细致的一丝不差的完完全全的讲出来吧。”林迟坐在沙发上,咽下蛋糕,开始问诊。
“我怎么觉得让你给我出主意,像是去兽医院做CT呢。”
“咋鄙视我呢?好吧,让你看一下我的专业素养。”林迟坐直身子,轻轻的说:“给我一滴眼泪,我可以让你看到所有的海洋!透过你明媚的笑容,我可以看到你笑容背后被忧伤染过的孤寂……”
“好,我说!”任翔一副要自杀的模样。“有个条件,说话正常点。”
“好。”林迟笑嘻嘻的答应,“先交上问诊费。”接过任翔递过来的蛋糕,继续吃。
“我还没有对她说,不知道有没有说的必要。林迟,你鼻子上都是蛋糕了,你让我对着一只花猫说心事,未免太不人道了吧。”
“好好好,不吃了,你继续讲,你们从分手后有没有讲过话。”林迟拿纸巾把嘴巴和鼻子擦干净,正襟危坐,核心的八卦就要热乎乎的出炉了。
“如果谢谢和不客气算是对话的话,那应该算有吧。”
“看来,有很深的内幕呢。”林迟琢磨了一下,根据多年来的小说情节,现在应该发展到哪一个方向了呢?方向一:落花仍有意,流水却无情。方向二: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方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