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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言公子解释吧。要相信他们的,不是吗?
“恩。”尹仁皱在一起的眉头稍稍展开了,“好多了。已经出院了。”
林迟扒了两口饭,已经凉掉了变得更加难吃,勉强咽下去,“你怎么不吃?”
尹仁摇摇头,美目垂下,幽幽的说:“我好想他!”
轻轻的四个字让林迟再也没有胃口吃饭了。
想念这种东西,来无影去无踪。
林迟记得几天前也很想念他,不过后来被一群飞过的鸟给打扰了。
现在那股思念似乎又回来了,只是,不如那次强烈,而是,淡淡的,绵绵的。这个家伙在这里的时候让人烦,走了之后,又想念,真是纠结。
“前天他生日的时候,我甚至冲动的想去找他了。”尹仁蜷着腿,抱着膝盖,低声的慢慢诉说着,“如果知道思念是这么难耐的话,当初……”尹仁叹口气,没有说话。
林迟想起一首词。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尹仁轻轻的重复着,“何如当初莫相识。”
随即,粲然一笑,“已经拥有过,再说放弃,就不易了。”
林迟歪着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尹仁,“任翔认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啦!就算你说放弃,我敢保证,第二天你们就结婚了!”
尹仁笑,任翔倒是的确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记得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那样痞痞的站在讲台上作自我介绍,我就傻傻的迷恋上他了。”尹仁陷入往日的回忆里,“一点一点的,就像深陷沼泽一样,再也拔不出来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我选择的余地。”
夕阳慢慢的下斜,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地。远处的足球场上不时的传来吼叫声。
林迟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背过的古诗,“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尹仁转过脸看着林迟,展颜而笑,“任翔说你小时候唐诗宋词背的可熟了。”
林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道是不是尹仁的表情很让人联想起古代诗词里那副欲怨还恋的感觉,自己今晚竟然满脑子都是古诗。
“那大概是我唯一比他好的地方啦!而且还是因为他对这些东西压根儿不感兴趣。”
林迟想起小时候水深火热的生活,不禁开始吐苦水,“小时候,你不知道,被他打压的可伤自尊了,要不是我自尊心再生能力好修复能力强,现在早就沉沦到社会的某个旮旯地了。”
尹仁掩嘴而笑,“你也很优秀呀。”
林迟黯然,“我就觉得自己命运不济呀,小时候头顶上老是压着个任翔,偏偏还是邻居,朝暮相处的,让你每天看到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价值,后来,他走了,让我好好风光了一年,结果,唉,又碰上言公子这种非人类,我觉得一辈子都不用翻身了。”
“其实,由之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有比这更振奋人心以及打击人心的消息吗?
振奋人心的原因是原来言公子也不是一路顺风长大的。
打击人心的是,原来不优秀的人为何突然就以绝对性的优势领先了呢?连带着以前的优越感都一块没了。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尹仁说的很含糊。
“他是突然基因变异还是灵魂被转换了?”林迟觉得只有发生这两种情况,才能解释言公子为什么异于常人。
这个家伙成绩从来都不浮动,那个声音的传播还有个波动呢,他的成绩比死人心电图还平稳,题有多难,他就有多变态。
“呵呵。”尹仁露齿一笑,“我是说由之以前没有这么闷,那时候,他……很调皮的,而且,多才多艺,弹钢琴啦,下象棋啦,书法啦,体育啦,什么的,都很厉害的。”
林迟被打击了。貌似言公子之前更变态。
“不过,那时候学习成绩没有现在这么好,大概中等吧,但是其他方面,却是很厉害。”
林迟不禁庆幸自己小时候不是和言由之这种人一起长大的,“那样,你们压力不是很大?”
“是呀!”尹仁点点头,“不过,后来就习惯了。”
这种人直接不把他当人看,就无所谓压力了。
那倒也是,林迟心里想,现在大家看名次都直接从第二开始看,直接忽视掉他。原来,言公子以前还那么高调啊,那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
尹仁的表情有些惊慌,支支吾吾,“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哦!”林迟不再追问,心里却更加好奇了,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孩子发生这么大变化?
林迟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刚开始认识言公子的时候,他虽然经常微笑,可总是那么落寞,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明明很喜欢打篮球的他却不上场,还跑到竹子林里发呆;做什么事情都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总是那么克制隐忍。
言公子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尹仁说不能说呢?还有,尹仁怎么会知道这些?他们的关系仅仅是从小一起长大?
这些问题压在林迟的心底像一个沉甸甸的百宝箱,里面装着言公子遮掩住的内心世界,林迟希望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它,可是,那个钥匙的主人似乎不是那么情愿的把钥匙交出来。
晚自习后,快被饿晕的林迟拉着言由之冲到堕落街,横扫尚在摆摊的小商小贩。
言由之见怪不怪的在旁边看着林迟一边吃一边继续扫描路边的小摊,自己手里还帮忙提着两个餐盒。“吃慢点。”
林迟很不负所望的咳嗽起来,接过言由之递过来的奶茶,“有时候,我就奇怪了,你是不是和我的咽喉做了什么秘密协议啊?为么每次你让我吃慢点的时候,我就噎着呢?”林迟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疑。
“当你以两口每秒的速度吃饭的时候,就应该知道离噎着不远了。”言公子语气凉凉的回答。
林迟继续埋头苦吃,把满腹郁闷化为食欲,太欺负人了。
林迟一边走一边吃的惬意,不时的偷瞄一下旁边的言由之,唉,真是难以想象言公子以前竟然是个很活泼好动的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现在把内心的城墙筑的比长城还高的?
猜测他的心事比猜测六合彩中奖号码还难。
“好看吗?”言由之觉得自己像在实验室里被观察的小白鼠,这个丫头盯着自己看了一路了。
“当然好看啦!”林迟没意识到自己本来的偷瞄逐渐演化成□裸的目不转睛的观看,被言公子的话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拍个马屁先,再看看言公子含义不明的表情,又加了一句,“秀色可餐,哈哈。”
实在没什么好笑的,林迟打个哈哈纯粹是为自己刚才的丢人行为打掩护,可是言公子依旧那副表情,“哇,太阳好圆呀!”林迟觉得自己转移话题的本领越来越差劲了,大晚上的,哪来的太阳?这下不用言公子嘲笑了,自己先鄙视一下自己吧。
“你这个饭盒是用来接口水的吗?”言由之指了指林迟抱在手里的空饭盒。
有比这更让人难为情的吗?
林迟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里面的东西吃完的,抱着个空饭盒在两步就有一个垃圾桶的大街上真是……
林迟哀怨的看了一眼言由之,嘴巴怎么这么毒啊,也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子,把手里的空盒子投到垃圾桶里,神情一亮,“hoho,言公子,快看,这个要算几分?”
盒子站在垃圾桶的边缘处晃了两晃,啪级,掉了下来。
两排乌鸦在林迟的脑袋里“嘎嘎”飞过。
“零分。”言公子很肯定的作出回答。
幸灾乐祸的继续说:“鉴于你没有讲文明树新风,破坏环境的行为,还要倒扣分。”
林迟郁闷的走到垃圾桶旁边,捡起来,走回去,重新投,啪级,又掉出来了。
哎呀……这个垃圾桶跟自己杠上了是吧?!
言公子把车子停在路边,捡起垃圾桶外面的空盒子,退回去,背对着垃圾桶,呼,盒子稳稳当当的投入到垃圾桶的怀抱里。
“哎呀!言公子,为什么你每次背对着也能投进去?”林迟的目光闪呀闪呀闪。
猫腻,肯定有猫腻……
“想知道?恩?”言由之把擦手的纸丢进垃圾桶里,走到林迟面前,低声问。
林迟突然觉得空气被言由之都抽走了,一时之间,呼吸有些困难,也没有听清楚言公子在问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言公子越靠越近的脸,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像夏日里的晚风拂过。
“砰”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林迟沉浸在两个人混在一起的气息中。
“言公子,我的嘴唇好像没有知觉了。”林迟用手碰了碰嘴唇,木木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真的吗?”言由之挑了挑眉头,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
“当然啦!”林迟嘟着嘴巴,对着言由之抗议。
言由之把脸靠近林迟。
“啊!”林迟一把推开言由之,捂着嘴大喊,“你咬我!”
言由之拍拍林迟的脑袋,“你看,还是有感觉的。”
林迟泪光闪闪,呜呜,言公子,你混蛋!
言公子突然这么邪恶,肯定是自己不知道哪里又惹恼他了,林迟转转脑袋,今天自己表现的很好呀,好像没有哪里惹到他,“我没有惹你!”
言公子点点头,眨眨左眼,戏谑的笑道:“可是,你说会好好配合我的。”
“……”
师生
陈班在全班同学的轮番轰炸下,终于妥协了。
班里换了一个数学老师。
当新上任的数学老师人选确定下来的时候,全班同学就开始有些后悔了。
不应该那么坚决的让陈班请掉整个学期。
原因在这个新上任的数学老师身上。
新上任的数学老师是个很有名的人。
大家都认识。
铁面杀手是也!
林迟听到消息后,只看了漫天花雨血舞地板。
据说,他的眼睛有捕捉灵魂的功能,能够一眼看出神游太虚的同学,所以,在他手下的学生,没有一个胆敢上课开小差的。
据说,他的嘴巴有鹤顶红孔雀翎的功能,能够说出让人气绝身亡的话,所以,在他手下的学生,没有一个敢让成绩退步的。
据说,他的脚步比猫还轻,能够无声无息的来到教室,无声无息的来到你的身后,所以,在他手下的学生,没有一个敢在自习课上看小说的。
据说,……
林迟哆哆嗦嗦的看着带来消息的言公子,“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他?”
言公子低头看着书,拍拍林迟颤抖的手,“不用吓成那样,”抬起头,幸灾乐祸的笑了,“只要你不违规,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
林迟耷拉着脑袋,“我哪里敢违规啊,我看见他,腿就像筛糠一样,他那两道淬毒的视线嗖嗖的扫描过来,我就……”林迟闭眼做倒地状,“挂了。”
旁边的同学赶紧附和,“是啊是啊!他一看过来,我就觉得自己一命呜呼了。”
“只要看到他,思想有多远我就跑多远。”
“老天是要灭我一班吗?”某同学仰天哀叹!
“……”
班里的同学一时陷入了人人自危惶惶不安的气氛里。
“其实,这学期的课程已经学完了,他只不过是来监督我们,大家不用害怕。”言由之看着混乱的场面。
这个本来很严肃的班级自己在林迟的搅和下,变得日益活跃,日益的难以管理,不过,日益的讨人喜欢。
某个复活成功的同学,满怀期望,“只是监督?”
陆陆续续,大家成功复活,双眼闪动着生命的气息,“只是监督?”
言由之点点头,“但是,大家的成绩是归他负责的,所以……”
“只要成绩不退步,就不用看见他了,是不?”林迟双眼亮晶晶的闪着希望的光芒。
“算是吧,”一瓢凉水又泼下来,“晚自习的时候,他也会来,所以,……”
其他同学同情的看着林迟,接过言由之的话,“不能看小说看漫画。”
“再也不看了!”林迟赶紧点头,“我会在其他科目的自习看的。”
讲台上传来生物老师阴森森的声音,“林迟,上次给你布置的作业做完了吗?”
众人纷纷回到座位,正襟危坐,幸灾乐祸的看着林迟。
“呃,”林迟很不负众望的低下了头,“还有一些没做完。”
生物老师哀怨的看了言由之一眼,再看向林迟的时候,又变得阴森恐怖,“晚自习前,我要看到正确的答案出现在正确的地方。坐下。请同学们拿出上次课堂考的试卷,我们这节课……”
林迟坐下后,低头看着试卷,踢了踢言由之的脚,“都是你的错!”
言由之奇怪的看了林迟一眼,你自己懒还怪别人?
“要不是你,生物老师会把宝押在我身上?”
“那是为你好。”
林迟看了言由之一眼,脑海里仿佛闪过一丝亮光,但是太快了,没有抓住。
为我好?
再抬眼看言由之,早已拿着笔开始做笔记。
放学后一起回家的时候,言由之突然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这么多考试,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
林迟差点噎到,咽下嘴里的东西,奇怪的看着言由之,什么时候问这么具有人文色彩的话了?
以前自己故作矫情的嚷嚷着压力很大的时候,他不是都是嘲笑自己是平底锅不是压力锅吗?
“还好啦!看到你的考试比我还多,压力就不会那么大啦!”林迟说了一句大实话。
人在悲惨的时候,看见另外一个人比你还悲惨,就会有一种很奇妙的平衡感。
“那如果我不在身边呢?”
林迟这次真的被噎到了,“咳咳……”
言由之赶紧把手里的奶茶递过去,拍拍林迟的背。“吃完再说吧。”
林迟缓过气来,义正言辞的指责,“你竟然拿那种文艺兮兮的话来谋杀我?”
“你觉得很文艺吗?”
林迟这才发现言公子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微微怔了怔,喃喃开口,“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
这个可能,林迟连想都没有想过。
言由之拍拍林迟的脑袋,“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
林迟的心刹时跌入冰窖,脸色惨白,“你不会像任翔那样,也要……”
言由之捏捏林迟的脸颊,嘴角轻轻上扬,轻声安慰,“只是个假设,你就这样子!”
林迟一声不吭的把手里还没有吃完的东西丢到路边的垃圾桶。
言由之有些担心的看着举止失常的林迟。还没吃完就丢了?
下一秒,林迟站在路沿石上,勉强与言由之一样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言由之的鼻子,“以后你要是胆敢再用这种假设吓唬寡人,就把你枭首示众!”
言由之握着林迟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把林迟拉下来,嘴角微微上翘,点着林迟的鼻子,“那你不就成寡妇了。”
气势磅礴的恐吓瞬间像扎了孔的皮球瘪了。
林迟的脸轰的一下红到脖子根,不满的瞪着言由之,“我在威胁你呢,不要打岔!”
想了想,又把脸别到一边,“哼!你要是扔下我不管,我就勾搭别……啊!”
林迟看着被握紧的手腕,疼的差点流出泪来。这是钳子还是手?
“即使哪天我真的离开了,你也不能找别人!知道吗?”言由之一脸阴森的看着林迟,说到最后,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
林迟咬着嘴唇看着言由之比锅底还黑的脸,忙不迭的点头,“知道!知道!我会从一而终的!”
可怜巴巴的看着言由之,“好疼啊!”
言由之叹口气,把手松开轻轻的揉着林迟的手腕,“以后不要说这种话吓我。”
林迟不满的撅着嘴,“也不知道是谁先吓唬谁的?”
言由之一手推着车一手拉着林迟,不再说话。
如果不是吓唬你呢?
林迟郁闷的看着言由之,明明是要威胁他的,结果不但被反威胁,而且答应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想想人家威胁自己的时候,脸比锅底黑,语气比西伯利亚冷空气还冷,手上还挟持着可供谈判的筹码,这才是威胁呀!
看来以后威胁他的时候,应该在气势上压倒他,在语气上恐吓他,在结局上战胜他。
“明天月考好好考,考好的话,有奖励。”言由之看着林迟一张余悸未消的脸,有些歉疚的拍拍林迟的脑袋。
希望没有吓到她。
那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真的?”林迟一张小脸立刻熠熠生辉,“好的标准是什么?奖品是什么?”
考虑到林迟超过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只要保住上次的名次就算好,奖品嘛,你提供几个选择,我想想。”
其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林迟会提出什么选项。
这个丫头脑子里除了吃的,什么都没有。
林迟兴高采烈的拍拍言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