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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第一场比试就这样险象环生,难分胜负。本来南宫无剑的晋级是大家都看好的,但是,谁想到会出现邵风这样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这时,台上又发生了变化,南宫无剑已经找到了一些空档,渐渐扭转了劣势,运起了道心劲,施展开南宫绝学,天道掌。
号称武林最强的天道掌果然名不虚传,况且南宫无剑自小受父亲这个名师和众位师兄的锤炼,无论是对武学的领悟上还是对敌经验上都比相当于自学成才的邵风要高出一筹。
南宫无剑的一双手掌竟似不怕钢刀,掌掌迎向刀锋,让人看起来心惊不已,练武之人,即使是刻意修炼身体,自小就练成横练十三太保,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其实也只是比寻常人要结实罢了,哪里能够真的刀枪不入,这印雪虽算不上神兵利器,但也是锋利非常,肉身挨上,怕是一双手掌都要被削下来,可是南宫无剑却是丝毫无损,令人惊奇。
其实,现在内心最为震惊的就是邵风了,看起来像是南宫无剑挨上了刀锋,其实他的每一掌都是拍向刀身而已,只不过是速度极快,令人看不清楚罢了。
但这却更加令人吃惊,邵风的刀有多快,他自己最为清楚,可是,南宫无剑竟能准确的击中刀身,不受刀刃所伤,而且南宫无剑的每一掌击过来,都有一股大力顺着刀身传过来,每每使邵风虎口一震,险些握不住刀柄。
邵风自小苦习刀法,全心投入其中,内力方面比起南宫无剑来顿入下风,慢慢的就被南宫无剑压制住了,速度慢了许多。
这时,看起来虽然还是邵风占着上风,但是,台下的高手却已经看出来他被南宫无剑压制住了,看来,不出五十招,邵风必败。
又过了十招,只听南宫无剑大喝一声,运起一股吸劲,左掌拍向邵风刀身,邵风只觉手中钢刀被一股大力吸了过去,贴在南宫无剑手掌之上,用力挣了几挣,却是纹丝不动,邵风心中大惊,身法玄妙倒也罢了,毕竟南宫家家学渊博,可是,他小小年纪,尚比自己年少,怎么会有这般强的内力?即使是师门长辈也未必能比得上他!
却又见南宫无剑右掌微划了一个半圆,迅如闪电,直奔邵风前胸,此时,邵风已经运尽了力气,就是无法将钢刀抽出,可是,天刀门祖训,身为刀客,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即使再怎么样的情况之下,也不能弃刀。情急之下,邵风钢牙一咬,不避不闪,左掌运劲击向南宫无剑面门,却是想要拼个同归于尽!宁死也不能弃下手中之刀。
其实说是同归于尽,但是,一则邵风内力有所不如,二是南宫无剑出手在先,自身出手在后,必定是自己先中招,此后力道减弱,即使是打到了南宫无剑身上,也未见得有什么大碍,但此时已是情急拚命,什么也顾不得了,即使是拼着身受重伤,也要保住一个刀客的尊严。
南宫无剑也是一惊,本来他胜券在握,只是想略挫邵风,让他之难而退也就算了,可谁知变成了这样的一种情况,饶是他武功高强,可毕竟年幼,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于邵风,其实他是很有好感的,邵风虽然刀法未有大成,但却独树一帜,颇有特点,再加上为人也不是艰险狡诈之辈,能为了一柄刀而拼命得人,必定不是坏人,南宫无剑心中是这样想的。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一个人影闪了过来,架住二人,“两位少侠,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和气。”
南宫无剑心中一松,左手的劲道也放开了,和邵风两个人分了开来,定睛一看,却是台上评判,武当高手“连环手”韩湛。
南宫无剑退步施礼道:“晚辈谢韩大侠援手。”
虽然是存了舍身保刀之念,但若受重伤,必定于修为有损,能逃过这一劫,心中也是暗喜,调整一下呼吸,抱拳道:“多谢韩大侠,南宫少侠修为精湛,晚辈有所不如,晚辈输了。”
南宫无剑忙道:“邵兄这是为何?我两人不过是平局罢了。”
邵风毅然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技不如人,南宫少侠也不必顾忌我的面子,男子汉大丈夫,罗嗦什么。”
韩湛笑道:“两位少侠,都是武林栋梁之材,就不要再争了,依在下看来,南宫少侠略胜一筹,此战胜者当属南宫少侠。”
南宫无剑看了看韩湛,又看了看邵风,只得道:“既如此,邵兄,承让了。”
邵风挥了挥手,道:“没什么承让不承让的,你武功很高,但是却不是我天刀门输于了你,只是我邵风学艺不精罢了,南宫少侠,等我刀法成了以后,必定再找你比试。”
武林中人,若是输与了人家,必定会想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找回场子,说些日后当如何如何的话,但南宫无剑看得出来,这邵风,毕生献于刀法,只是追求刀法的进境,心中却是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想法,想必刚刚所说都是真实的内心想法而已,是以道:“那是自然,天刀门刀法高强,小弟十分佩服,邵兄,小弟于江南静候邵兄大驾。”
邵风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纵身下台,消失在人群之中。此时,虽是邵风败了,但是天南天刀门的名头却是响亮了起来,再也没人敢小觑。
韩湛道:“刚才一战,是南宫少侠获胜,下面有哪位上来向南宫少侠挑战?”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却是谁也不敢上得台来,刚才南宫无剑和邵风得一战,众人都看到了,本来还心存的一点侥幸也荡然无存了,南宫世家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南宫无剑确是厉害,且不要说南宫无剑,就是刚刚败下台去的邵风,又有谁敢说能够胜得了他?
一时众人皆不语。
南宫无剑无奈的道:“哪位兄台前来赐教?”
还是良久没人说话,气氛很是尴尬,比起其它擂台那里的热烈气氛,这里实在是怪到了极点。看来,鹤立鸡群,鸡固然是很难受,而那鹤,却也是很无奈的。
正尴尬中,一个身影窜上台来,轻身功夫虽算不上高明,却也有些独到之处,只见一个青衣少年,对南宫无剑抱了抱拳,南宫无剑心中一喜,终于有人来了,正待说话,那少年开口道:“在下九宫掌弟子赵越梁,南宫少侠,在下可不是你的对手,我说句实话,这个擂台之下也没有人能够胜的了你,”说着朝台下说道:“谁要是自信能够胜过南宫少侠,请上的台来。”过了半晌,无人敢于应声,他接着道:“所以呢,大家也就不敢上来丢这个丑了,明知必输,谁还会来呢。但是,我们既然来了,却也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回去一说,我们进了复赛,却是连上台都没敢上,就被人家吓了回来,嘿嘿,这样以后我们也就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
听到这里,台下众少年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其实,这个大会,每年夺得好成绩的基本上都是名门弟子,小门派很难会取得什么好成绩,顶多也就是偶尔会出现一两个杰出的人才,但却是比不得那些名门大派的,所以,在这个大会中,这些小门派也只是一个陪太子读书的角色罢了,虽然能通过大会有些许的领悟,但这也是看个人的悟性了。
大多数的小门派来这里只不过是帮自己所倾向的大派打气助威罢了,武林中虽是门派众多,却也是各自有着明确阵营的,有倾向于武当的,有倾向于少林的,有倾向于昆仑的,总之,每个大派,大的势力之后,都有这众多的小门派支持。
但是呢,门派虽小,面子功夫却也是要做足,他接着说道:“所以呢,在下想……”
南宫无剑此时心中已无开始的那种激情了,这里除了刚才的邵风之外,其余诸人,都不足为虑,对于这些人,他也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赵兄有何见教?请讲。”
赵越梁自嘲般的笑了笑,“在下想,可不可以请南宫少侠稍事休息,待其他人比试完毕,再有请南宫少侠。”
这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上台,我们不和你南宫家比试高低,我们知道打不过你,我们也没想进入决赛,不过我们这些人之间,还是得比试比试,定一下我们之间的输赢,不过这里面就没有你南宫少侠得什么事情了,你就在边上歇着吧,等我们比试完了,再宣布你获胜,直接进入决赛就得了。
南宫无剑顿觉无趣,本来兴致勃勃而来,却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见到什么高手,难道一定要等到决赛?不过,想起卓浩然,越青联等高手,又不禁一阵的兴奋,好吧,这复赛却也是不过如此。
南宫无剑点了点头,走下台来。
这边得南宫无剑轻松克敌,有惊无险,而其他的人就没这么好了,或者是说其他人就没有这样压倒性的优势了,一个人的成功,自身的能力固然重要,运气却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甚至比能力还要重要,而像南宫无剑这样既有能力又有运气的人,若要是不成功,那可真就是说笑了。
南宫无剑顺利的拿到了决赛的入场券,不禁百无聊赖,这边实在是没有什么高手,于是,便到其它擂台那里去看热闹。几个赛前被看好的人,武当、少林、峨嵋几大势力的弟子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纷纷战胜各自的对手,但是这边的擂台之上,擎天堡主的得意弟子,叶玉麟却是遇到了硬手。
他的对手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这个少年虽然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但是,偶尔与他对视,便会被他眼中精光所摄,竟似天生有着那么一股子威严,这是别人学也学不来的。
其实,叶玉麟也算得上是得到了擎天堡主的真传,在同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来参加大会,不过,世家子弟最大的弊病就在于平时过于娇惯,即使实力不差,可是,一旦遇到挫折,便会受到极大影响。本来,叶玉麟没看得起这个小叫化似的少年,但是,交起手来,才发现此人武功之高,竟丝毫不在自己之下!这样一来,原本的心高气傲就变成了无穷的焦急,败在这样一个小叫化手下,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情急之下,原本十成的武功,却是连五成也发挥不出了。这样一来,顿入下风。而那个小叫化却是俨然一副大家风范,动起手来从容自若,挥洒自如,逼得叶玉麟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输了。
南宫无剑看着,心中暗暗叫好,不知道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初赛的时候没有得见?此人武功高倒也罢了,这种气度却是着实令人钦佩,这样的人物,若是不能结交一下,岂不是妄来一回?
南宫无剑扯了扯身边的少年,问道:“这位兄台,不知台上那位是什么人?”
那少年正看的全神贯注,被人打扰,心中不快,刚要发火,看到南宫无剑,不禁说起话来就短了一截,这几天,南宫无剑的名头可以说已经很是响亮了,被誉为本届大会最有可能夺魁的几个人之一,那少年也是不敢放肆,只得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没有自报家门,只是知道他叫鹰飞。”
“鹰飞?”南宫无剑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牢牢的记了下来。眼看着鹰飞胜券在握,这场比试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以这鹰飞的本事,进入决赛是没有什么困难的,哈哈,若是能在决赛中与鹰飞这样的对手相遇,倒是一大快事啊。
南宫无剑离开了这里,走到了上官南那边,上官南还没有上场,在擂台的对面,站着卓浩然,他也没有上场,两个人都在等,这个擂台上的其他人是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的,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台上打的如火如荼,却是不能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两个人终究难免一战,即使是卓浩然略高一筹,可是,想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一战,对两个人都很重要。
正文 第十章 斗勇斗智
南宫无剑来到了上官南身边,上官南把目光从卓浩然身上移开,看了看南宫无剑,南宫无剑微微笑了笑,上官南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南宫无剑、步渊、左磬点了下头,纵身跃上擂台,台上的少年刚刚胜了两局,见到上官南上得台来,心中一凛,随即想到:“哦,听说前些天这上官南和卓浩然发生了冲突,我何必跟着他们搅这趟浑水,若是他们能够两败俱伤,我也许还能捞到些好处呢。”
这少年向评判躬身行礼道:“郑前辈,晚辈刚战过两场,身体略感疲惫,想暂且休息一下。”
原来这个擂台上的评判就是郑经,对于武当派的这个安排,步渊是心存感激的,郑经是武当弟子中的佼佼者,况且他速度极快,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正是救急的不二人选。
郑经看了看那少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道:“好,少侠胜过两场,可以下台休息。”
那少年冲郑经、上官南抱了抱拳,纵身跃下台去。
上官南看着卓浩然,俨然在说:“来吧。”
卓浩然与上官南目光相对,感到了上官南的变化,心中微微诧异,但也就是一瞬间,面对上官南的挑战,他又怎么能够示弱呢,本来这么长时间,他也就在等上官南,手中折扇一收,撩起衣襟,轻巧的跃上台来。
卓浩然道:“我来领教领教上官少侠的手段。”语气极其不客气,带着一丝的火药味。
若是前几日的上官南,必定会针锋相对,可是,现在上官南反倒心如止水,南宫世家的内功,不知道和佛门、道门有何关联,对于心境的修为要求这么高,一旦心境上有所突破,武功就会有很大进境。
看到了上官南的变化,步渊心中很欣慰,看来自己的一番功夫没有白费,目前,至少上官南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心境上有了很大的进境,这对他日后的修为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本来上官南的性子有些跳脱,少年人本无可厚非,但是,若是长期这样下去,对他的很不利的。上官南和南公无剑的差距主要就体现在了心境上的修为差距,南宫无剑年纪虽幼,却有乃父之风,沉稳,却不死气沉沉,活泼,却收放自如,因此,不要说上官南,就是其他的所有人在南宫无剑这种年纪时,也没有达到这种境界的,这一点,也就只有少年时的南宫意容才能及得上。
可是,就算是心境上的修为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武学上的差距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弥补的,虽说上官南不弱,但比起卓浩然来,确实有所不如,胜负难料啊。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这场比试,可是今天最为令人期待的一场了,那边的鹰飞对叶玉麟已经取得了胜利,这可以算是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冷门了,那场比试也精彩纷呈,令很多人咋舌不已。现在,大多数人都来到了这个擂台下面,准备亲眼目睹昆仑派和南宫世家的碰撞。
上官南没有理会卓浩然的挑衅,淡然道:“不敢当,卓少侠武功高强,人所共知,卓少侠,请。”说罢,双掌一错,拉开架势,正是长天掌法起手势。
两个人交过手,彼此对于对方都有些了些了解,卓浩然纵然倨傲,但也是不敢小瞧了上官南。竟把手中折扇当作长剑,也不客气,施展出昆仑剑法。
昆仑派剑法非同寻常,虽不及武当剑法之绵绵不绝,峨嵋剑法之凌厉难当,但能既然能存在百年,自有其独到之处,百年的积淀,数代高手前辈的添加,去粗取精,对于剑法来说,就显得极其重要了,武林中,很难得见到一个历时极短的剑法门派,可见,积淀对于剑法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卓浩然是昆仑派中新生代的佼佼者,剑法的修为自也不弱,况且他向来自命风流,经常手拿一柄折扇,更是把剑法融入了折扇之中,把一把折扇当作剑来使用。虽然不及剑之长,不及剑之凌厉,但为了风流潇洒,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上官南见他攻来,不敢大意,以长天掌法中的破剑式应付。南宫家掌法独步武林,虽不擅兵刃,但自有对付兵器的方法,就像南宫无剑前些时候使出的破刀式一样,上官南此时使出的破剑式也是南宫家长期以来经验积累所得,虽不能说破尽天下剑法,但却也是绝妙非凡。
两个人剑来掌往,交起手来。台下各个门派的长辈纷纷教导门下弟子,看着啊,这两个人是南宫家和昆仑派的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你们一定要好好看着,能从他们身上学多少就学多少,对你们以后的修为有莫大的好处。
众少年们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虽然心中有些不忿,但却也不得不佩服,虽是年纪差不多,但一是不及昆仑派和南宫世家技法精湛,二是各人悟性的差别,造成了这么大的差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门派的强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没有几十上百年的积累,不要说发展壮大,就连在江湖上存活下去的可能都微乎其微。
这边,上官南和卓浩然掌来扇往,可以说是南宫世家和昆仑派,这两个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两大势力的第一次碰撞,我们姑且称之为斗勇,另一边,在杭州府,南宫府内,南宫意容正在和谢东亭进行另一种较量,斗智。
南宫意容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封已经打开了的信,正在全神贯注的读着,有人敲门,南宫意容道:“是砚儿吧?进来。”
外面走进来一个青年,乍一看,倒以为是步渊呢,但仔细看来,却比步渊要小上一些,这青年的服饰、动作、表情都与步渊如此的相似。这个青年是南宫意容的第四个弟子,颜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