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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青春有我狂 作者: 子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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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血,更让我惊奇的是针头部分已经完全变形,弯成一团。当时的感觉实在难以用语言表达,只觉得心都碎 
      了一般。一个年轻大夫忙拿出棉花狠狠摁在我的伤口上,紧接着又拿出创可贴贴在我的伤口上。 
        胸里头的瘤子很麻烦,做不好有生命危险。因为里头的血管很多,手术难度还是很大的。 
        大概是想偷别人家的奶酪, 
        我回家了 
        《大唐读书》节目访谈 
      老鼠与青蛙 
        (2003年5月15日) 
        老鼠只是贪婪的小丑, 
        我为何与他们呆在一起? 
        我只想在纯洁的梦境中, 
        冷静地看着老鼠的杂技。 
        我愿孤独地坐在深岩里, 
        寂寞地写着日记。 
        犹如快乐的井底之蛙, 
        满足地忘却日期。 
        尘世的呼声震动了天空, 
        也打雷似的唤醒了我的记忆。 
        “世界末日来了! 
        你为何仍玩世不恭地嬉戏!” 
        我正沉醉在希望的绿芽中, 
        难道我不能呼吸? 
        地球在运转,阳光在继续, 
        自然的哪个地方没有活力? 
        “可街道上的喧闹没了踪影, 
        老鼠们个个都在哭泣! 
        少了心花怒放的微笑, 
        白色的女神开始屹立!” 
        “是可恶的小鸟在林中作怪, 
        整日不停地呱呱叽叽。 
        虚伪的宠物是人类的伙伴! 
        正在悄然地散布毒气!” 
        席卷残云的东风在怒吼, 
        开始威严地使用神力。 
        用铁锅将苍穹死死地罩住, 
        老鼠们无法挣脱也无法呼吸! 
        哈哈!我的同类是谎言的首领, 
        只能推卸责任指东指西, 
        好像不懂事的孩子, 
        最终依然死在一起! 
        可爱的故事谁都爱听, 
        比这个猫耍老鼠的要更加有趣。 
        那白衣的女神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错只错在他们不自量力。 
        大概是想偷别人家的奶酪, 
        可到头来还是毫无意义。 
        我不想做老鼠,自取苦果, 
        做个井底之蛙忘却日期。 
        (2003年5月23日,没事闲着,想给同学周曦发封信,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就给他临场发挥,边写边想 了首诗) 
      相信未来 
        ———献给我尊敬的食指先生 
        2002年8月2日我和朱伯伯在从佛罗伦萨到威尼斯的火车上对诗,一人一节,合作了一首《罗马…佛罗伦萨》 ,朱伯伯起头。 
        第一段写庞贝,那原本是一座辉煌、荣耀的城市,在公元1世纪因威苏威火山爆发而毁灭,城中除出逃者外 
      ,俱亡。我们看见了一具具尸体,有痛苦挣扎的,还在睡觉的,有大官,有至死还在柱子上被锁着的奴隶,有 挡着婴儿的母亲,有赶着车的车夫。惨不忍睹。 
        当我同颓废的青春一起在校园里徘徊 
        当我在校门口吐纳尘世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展开失意的人生 
        固执地用无谓的思索写下:相信未来 
        当娇美的雪梅已化为残冬的寒露 
        当天堂中的幻梦依托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执着地用枯萎的败叶 
        在冻结的白云上刻下:相信未来 
        乌云拥有他阴险的诡笑 
        我用红色的朝阳将他暴晒 
        用彩虹染红雪白的晚霞 
        在苍穹上绘出:相信未来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人间的温情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人性中还残存爱 
        相信未来 
        因为我相信失败 
        在觉醒的瞬间迸发的一刻 
        我仍要用苦痛的目光在岁月的光阴里留下 
        相信未来! 
      我们的爸爸死了 
        (2003年8月28日) 
        我们的爸爸死了, 
        渐去的身影在暗淡的晚上消磨。 
        我们的爸爸死了, 
        自由的感觉忘记了岁月的蹉跎。 
        我们的爸爸死了, 
        孩子稚嫩的身体还很柔弱, 
        我们的爸爸死了, 
        他重归的灵魂是否还能复活。 
        心是万流汇集的血源之都, 
        可追寻爸爸的心却要攀越高高的山坡。 
        一片呐喊的汪洋, 
        爱的话语在往深谷坠落。 
        当少年终于变得健硕, 
        在墙上记下身高的刻度。 
        当决意地离去已成现实, 
        你失去看见我几年,几十厘米,还有更多,更多。 
        童年啊!为何太阳与月亮交替工作, 
        纯真啊!为何眼神的明亮要被放荡刺破。 
        血泪滴下了点点细雨, 
        却无法浇灭我心中的怒火。 
        在那浓烟下的还有补不上的伤口, 
        在伤口里的还有还不清的过错。 
        在过错中还有无数感情的挣脱, 
        我放飞挣脱,让它从此沉没。 
        我无助地四处漂泊, 
        在社会的孤儿院中居无定所。 
        似有种种解不开的原由, 
        狠狠地勒紧心房让我难过。 
        铁皮鼓“咚咚”敲响, 
        当年的死守许愿已不再承诺。 
        让我成为长不大的侏儒, 
        藏匿在失意的角落。 
      低语 
        (2003年11月29日) 
        蜜似交织的低语, 
        宛若蚕丝吐芳。 
        败枝像天使的臂膀。 
        洒落着枯萎的阳光。 
        相见的招呼变得陌生, 
        微笑也早不是当年的模样。 
        紧贴的心儿被时间分开, 
        中间筑着遗忘的围墙。 
        轻盈的抽泣伴着低语流淌, 
        远去的生活已渐渐迷惘。 
        无助只得暗暗倾诉, 
        莫思,莫忘。 
        心头纵有万言汹涌, 
        欲语却又沉入思维的海洋。 
        “可记得当年曾一起欢笑, 
        在校园的某个地方。” 
        (2004年1月18日下午开始写) 
      小云(1) 
        去年9月份,班里转来了四个新生,三女一男。我对转来的学生是什么情况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仔细记着 
      他们的名字、长相,也没有和他们怎么交往。几天过了,其他新生全没印象,却有一个转来的女生给我印象深 
      刻:总是那么懒洋洋的样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上课听讲听得迷迷糊糊的感觉。 
        她的样子应该是好看的,但我的审美观念已经随着看多了电影后渐渐退化,不过很多人都认为她是班里最 好看的女生。我不能肯定,但文静优雅她确实是算得上。 

        期中以后,她的影响力开始逐渐加大,因为她的学习成绩实在让人震惊。基本上门门是100分,仿佛她交上 
      去的不是自己写的卷子,而是编题人附带着的答案,令人难以置信。最主要的是,她从未很刻苦地学习过(至 
      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不是上课睡觉,就是没事闲着看书。没人见过这样的“好学生”。 
        我从小接受的思想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要得好成绩,学到脑袋昏。不过这位神仙般的女生实是 
      将我的传统思想全部颠覆了,没办法,我只能相信有人所说的她智商高的说法。 
        这就是我早期对她的印象,娇娇嫩嫩,像是“不胜凉风的娇羞的水莲花”,常面带微笑,却时时让人搞不 
      明白她的行为———上课下课都趴在桌子上睡觉,仿佛上学不为学习而为休息,而且睡得感觉那么好! 
        后来老师换座位时让我和好朋友马勃成了同桌,而碰巧小云就坐在他前头,由此我可以近处地看她了。因 
      为她也是刚转来不久,有些“水土不服”,似乎没怎么主动跟人说话,而我则怀着对她的兴趣,“心怀鬼胎” 
      地主动和她说话。她很老实,我问什么她答什么,当然这也是她最不老实的地方。她用最简洁的话语回答完我 
      的话,回答得一点不剩,干干净净,丝藕毫不相连,让我连追问的话题都没有。真是狡猾! 
        当然,最初我不是主动向她发动攻击,我是先和马勃聊天,也是故意在吸引小云的注意力。“单纯”的马 
      勃成了我的利用品,他甘愿牺牲为一个平面镜,将我吐出的话语镜面反射到小云那里去,让她听。而小云也逐 渐地能和我们聊会儿天,就这样,我们之间熟悉起来。 
        看小云的所作所为,你决不能同她恬静的面容联系起来———一个成绩优秀的“小懒猫”。她的神情老是 
      恍惚异常,想着什么事情。如果你突然和她说话,她会先将那个大大的眼睛里的目光抛过来,呆呆地望着你。 
      但这时她还没完全从她的冥想中缓过来,大概过了一两秒钟,她的大眼睛才有了神采,这才说明,她“醒”了 。 
        我与马勃和她在一起坐的日子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们是无话不谈的,且涉及面很广。我和马勃问她 
      的兴趣是什么,结果听来了一个炒股(其实是考古)。后来又听她说金字塔,就开玩笑说她在金字塔上炒股, 逗得她笑得厉害。 
        她的笑与常人不一样,只要嘴一翘,脑袋绝对是要往侧面转过去一些的,且速度奇快。嘴一翘,脑袋就转 
      ,她笑的时候并不捂嘴,因为转过去的脑袋已经掩饰了她笑的样子,眼睛也会相应地眯一些。那个时候,弯弯 
      月形的嘴和眼睛,是缺月,圆圆的脑袋像全月。月亮阴晴圆缺的面貌都显现在了她脸上。 
        碰见她这么一个人,谁都会突发灵感。我们还一起编她回家的艰难旅程(因为她住宿,只有周末才回家) 
      :先坐飞机坐上几个小时,再坐火车,到了车站,有一个拉人力车的问她坐不坐,她说:“你拉得太慢!”自 
      己拉着人力车跑了。等快到了,前面还有一个窄胡同,她侧着身进去。她家是个三层小洋楼,她顺着墙壁就爬 上去了。 
        我和马勃在一起还分析过她的衣服。她喜欢将理应是外套的衣服穿在校服里面,且从她转来到现在4个月, 
      好像校服里面的衣服就没换过。我不是“色盲”,却是“色词盲(色彩词汇盲)”,不知道她的那个穿在里头 
      的外套是什么颜色,却只认得那颜色很艳,艳到能闻到四布的芳香。 
      小云(2) 
        小云并不和过多的女生在一起玩,平日也只见露露和她在一起,这是当然的。她看高雅的文学作品(比如 
      张爱玲的著作);她对考古有很浓厚的兴趣。这些兴趣,班里是没有女生能比得上的。 
        表现幼稚的女生有两种,一种是装幼稚,一种是真幼稚,后者倒还可爱,前者我尤其不喜欢。而这两种我 
      们班有幸全包括,且数量不少,可小云这种独特性格的女生竟能“出淤泥而不染”,却也不易。她从不媚俗, 
      保持着优雅的形象。这是她最不平凡的地方,她没有其他女生那样的计较小是小非,能够坚持自我,这样的女 
      生我最尊敬和佩服。但班里同学之所以对她另眼相看,是因为她的成绩(那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是多么微 
      不足道呀)。我为此感到悲哀,也深为班里同学眼光的窄小感到遗憾。 
        和小云聊天真是很好。胡兰成评价张爱玲时曾说:“她决不迎合你,你要迎合她更休想。你用一切定型的 
      美恶去看她总看她不透。”我觉得,将此话用在她身上也合适极了的。我很欣赏她的这个特点。她就好像一口 
      大水井,包容一切,谁都可以进去舀水,决不厌烦,谁似乎都感到了水之甘甜,但他们都远未理解这水井的真 
      实意义。小云也是,没有人能真正欣赏她,我也没能真正欣赏她,我只达到了知道自己应当欣赏她的阶段。 
        王钊是个典型的“大王钊主义”者。就是说他惟我独尊,最看得过自己,基本看不起女生,男生也看不起 
      几个,也就我、马勃几个人幸免。但这样一个从不正眼瞧女生的王钊也禁不住研究起了小云,还曾与我兴致勃 
      勃地讨论,连说三条他研究小云的心得,让我对王钊着实有了一番新的见解,也足见小云之与众不同。至于那 
      三条心得,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倒还有一条记得,是关于她身材比例的问题,似乎是王钊发现小云上身与下身 
      一样长。他让我观察,我一看,发现还确实如此,直把我们两个人都逗了一番。 
        席西也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他见到小云就非常想和她交往。于是我们三个人常常在一起说笑话,但其实都 
      是我和席西在说,小云在旁边静静地听。听的时候,她是一脸正经的样子,直到我们把笑话说完,将笑料抛了 
      出来。那笑像平静的水面因一粒石子而荡漾,波纹在她脸上逐渐散开去的,继而如绽放开的花朵,开得夺目异 常。 
        这一笑给了我和席西极大的振奋,席西还和我商量要多找笑话。因席西的笑话都是从他的朋友一言那儿抠 的,就和我约定,谁看见一言,就把他拦住逼他说笑话。 

        后来我们觉得光自己说笑话,让小云听,太不公平,就让小云也讲。她想了想,沉静的脸上有了些许波澜 
      。我们看她似乎想起了笑话,就让她说。她还没等说就先笑起来了,把我和席西甩在了一边。我们就等着小云 
      笑完讲笑话,可谁知她这一笑停不下来,她趴在桌子上,身体抖动,像颠簸的巨浪。 
        笑了半天,小云终于抬起头,脸上还有被洪水肆虐过后的激烈气息。接着调皮地说了一句话:“我讲完了 ,好玩吗?”让我们啼笑皆非。 
        虽然我们和她的关系似乎不错,但她从不显示自己内心的什么感情给我们看。她的眼睛那么大,可我从那 
      扇心灵的大窗户里什么都看不见,任何想法我都无法知道。我不知道她是否接受任何事情或反感任何事情。她 
      老是呆呆地睁着大眼睛看着对方,很懂事的样子,可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态度。她愿意回答任何人问的问题,但 他们是否能跟小云交朋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一次秦池和她下五子棋,他们那种五子棋异常独特,就是用笔在纸上画一个棋盘,拿笔在上头画个圈就 
      算放了个棋子,其艰苦朴素的精神让人感动。我也来了兴趣,和小云下了一局。结果就在我马上赢了的时候, 
      小云却先连成了五个子。在那一刻,我吃惊地看着她,她的嘴上荡漾着微笑,连眼睛里都是喜洋洋的笑,有一 
      种胜利者才有的俯视众生的感觉。很少看见小云得意的样子,能见到她调皮表情的机会太少了。 
      小云(3) 
        有一天我和马勃去食堂的路上谈起在我们前边走着的小云。马勃觉得她脸太白了,只微微有几丝血色。突 
      然之间,我灵感突发,瞬间说出两句诗。其创作速度和质量让我不佩服世上是真有灵感一说的,后来我又想凑 
      上后两句,但怎么凑都嫌太刁钻艳丽,惟有这两句是真的浑然天成: 
        你的脸像朵凋零的玫瑰, 
        一语低吟犹似清泉流水。 
        后来我把这诗给小云看,她仍是个老样子,笑笑,也没有表达什么自己的想法。这让我有些怅然若失。 
        在她面前,再胆怯的人也能成为作家、诗人。比如我,就变得想说许多话。我从未给女生写过诗,可也禁 
      不住为她写了。这并不是卖弄,更多的是我已经将她看成了我的朋友———最知心的朋友。我对她的感情是如 
      此纯洁,任何事情都敢跟她说,没有一点遮掩。而这一切也源于她的乐于倾听。恐怕班里头没有同学能做到这 
      样,男生不会,女生即使与她是朋友,但与男生认她做朋友相比,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这和班里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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