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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家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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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讨厌的是吃饭的时候,一掀锅盖,顶上的灰尘就同秋天的落叶一样,簌簌地往下落。有时猛烈的水蒸气冲上去,多年停滞在屋顶的灰尘也会掉落下来,弄得满锅里乌七八糟,令人看了无法下箸。平常坐在屋子里,若稍微留心一下,就会看见细雨似的煤灰到处飞舞着,地上、衣服上、被子上,无处不是尘屑。这两间脏乱不堪的房屋,就是冯玉祥全家安身立命之所,会客、睡觉、餐室,统统都仰赖着它。    
    经过长时期的辛劳刻苦,冯家总算积聚了一百六十吊京钱,始在康格庄南头典了一所葛姓家的房子。这所房子一共七间:三间正房,两间东房,正房东头还有两间小房间。能够住这么多的房间,比较以前总算宽敞了许多。搬家的那天,孩子们固然欢天喜地兴高采烈的呼喊,就是大人也异常欣慰。    
    一天黄昏,冯玉祥的父亲同母亲正在屋里坐着谈话,冯母一手抓着冯玉祥的手,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眼睛直向他的左耳朵看着。过了一会儿,她对冯玉祥说:    
    科宝(冯玉祥的乳名),从前你受不了屋里黑暗肮脏的苦,常常撒腿就往外跑;幸亏门神爷一手把你抓住,你才没有跑掉!看看,你的左耳朵不是缺了一块吗?    
    冯母说话的声调愉快而自在,说完了,抬起头来,望了望冯父。两位老人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珍贵的微笑。    
    原来,冯玉祥的右耳朵大而长,左耳朵却比较方短。这大概因为冯玉祥在吃乳的时期习惯于向左边侧卧,大人又整天忙于劳作,没有功夫顾及到孩子的正常发育。日子久了,冯玉祥的左耳朵就比右耳朵短小,没有得到平均生长。冯母同冯玉祥说的话,不过是借此拿他取笑罢了。    
    1896年,冯玉祥父亲的队伍移防到直隶安肃县(今河北省徐水县),全家遂搬出康格庄,迁到县城北关。自这以后,冯玉祥随军漂泊,很少有机会再回康格庄(1911年,冯玉祥在滦州起义失败后,被解回原籍,曾再回过康格庄)。然而,在康格庄的童年生活,却给他一生带来了深刻的影响。正如他在《我的生活》中所言:“我的家世,我生长的环境和我所处的正在急剧变化的时代,都是我的个性、思想,以及一切行为活动的摇篮。” ① 2。2 掇拾柴火    
    因为家里生计艰难,年幼的孩子也不得不帮同大人劳作。冯玉祥在七八岁的时候,便时时同家兄一起到野地里拔草拾柴。每天吃过早饭后,各人背着自己的草篮,拿着镰刀,下身穿一条露着半截腿的裤衩,跳跳蹦蹦的向草地里进发。拔草的地方,大都是在高粱地里。拔的是一种黄草,可以用来喂马,晒干了,又是一种很好的燃料。一到收麦子的时期,冯玉祥常常与附近衣服褴褛的农夫们一起,成群结伙地去拔麦子。    
    夏天,高粱快成熟时,干了的叶子照例须经一次披剥,据说这与它谷实的发育有很大的关系。按保定府的惯例,披叶子的时候要敲锣。一敲锣,大家都钻进高粱地里去,谁披了谁要。每年一到这时候,冯玉祥往往就把其他工作放置不顾,专门到高粱地里去披叶子。因为这种机会太难得了。披叶子的苦楚,没有干过的人是无法体味到个中滋味的。高粱地里好像一座大蒸笼,一钻进去,就觉得窒息气闷。四围密集的高粱,一株接连一株,一点风也吹不进来。上头热辣辣的太阳晒着,蹲在里头,简直是面包烘在火炉里,汗水雨似的滴着,头上像有一个铁箍紧紧箍着,胸口像有一团棉花塞着。这种苦,自然不是冯玉祥自己愿意受的,但一想起自己家里的情形,又不能不狠着心,咬着牙,强打精神去披。有时从早晨开始,冯玉祥就赤着脚,挽着腿,袒胸裸臂,在里头披一整天,一直披到晚上,中间连饭也不吃。因为怕耽搁了时间,叶子都被别人披完了。出来后,低头一看,脖子上、胸膛前和两只臂膊上,都起满了鲜红的痱子。由于过度的疲劳,不仅晚饭吃不下去,连水也懒得喝。头、耳朵轰轰地作响,口腔和咽喉里淤积着一股很厚而苦涩的粘液,一噎上来就要呕吐。到了冬天,原野上无草可拔,地里也没有可寻找的燃料,于是就到树林里去投干枝棒。所谓投干枝棒,就是用一根较粗的枝丫,向树枝稠密的地方投去。冬天的树枝特别干脆,只要被击中了,就很容易断落下来。这样投个半天,落下很多干树枝,收集起来,背回家去,可以烧一两天。另外,冯玉祥也常常穿杨树叶。北方的杨树特别多,一到隆冬,树叶儿完全脱落,遍地都是。穿杨叶的方法倒也很巧妙:是用一根细棍,一端削得尖尖的,一端刻一道槽,系上一条长绳,把削尖的一端戳到叶子上,随手捋到绳索,很快地就可以穿一串。冯玉祥冬天的生活,大部分是在穿杨叶和投干枝棒两项工作上消度过去的。童年的贫苦生活,使冯玉祥对农民的疾苦有切身体会,在他身上烙下了深深的农民情结,也为他培养了终生体恤民众的情愫。    
    


第一部分:平凡家世苦难童年 2

    冯玉祥家里日常生活差不多天天要同当铺发生关系。冯有茂的薪饷不到月杪发不下来,在那青黄不接的时候,要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惟一的门路就是上当铺。大人因为碍于颜面,不好意思上当铺去,每次都是由冯玉祥同父亲的一个护兵窦玉明外号叫窦老魁的一同去;赎当的时候,也是他跟着冯玉祥去赎。每月上旬,所当的大都是些比较值钱的整齐的衣服;可是快到下旬,不仅家中随手应用的什物要拿去典当,就连炕上铺垫的褥子也要揭下来送进当铺了。这样剜肉补疮地勉强支持着,一直要到眼看着快断炊了,家中再也找不到可典当的东西时,冯玉祥父亲的饷才能发下来。    
    饷一领到手,头一条事就是赎当。这好像诰命似的,一点也不敢拖延。要不然,钱花光了当赎不出来,下月的生计就毫无办法了。赎当的时候,窦玉明拿着扁担在头里走,冯玉祥在后头跟着。这时冯玉祥一面走,一面在算计当票的张数以及利息的多寡,生怕大人算错了账,多付了人家钱。到当铺把当取了出来,用绳子捆好,两人就抬着回家。长袍、马褂、坎肩、叉裤、褥子以及各种应用的什物,统统都在里头。    
    无论是典当还是赎当,都是冯玉祥最难堪的时日。那当铺里比成人还要高过一头的柜台,在八九岁的冯玉祥面前,俨然是一座望而生畏的壁垒。因为东西不值钱,因为典当赎当太频繁,引起了当铺老板生厌。当小小的冯玉祥踮着脚,把重重的东西艰难地推上高高的柜台,向那柜台老板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呼唤时,那柜台老板,却不是呵斥辱骂,就是视而不理,甚至把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上柜台的典物给扔了下来。那时的乞求期待、进退两难和老板的白眼,真像万箭穿心。    
    冯玉祥在康格庄的童年时期,一直在穷苦中挣扎着,但其间也曾有过一度学塾生活,只是为时不久,就又不得不丢弃这个幸福,走上新的征途。    
    1891年的秋天,冯玉祥开始到学塾里读书。这在有钱人家的子弟看来,当然是一种儿童应享有的福利,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然而,对冯玉祥来说,在家庭情况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简直不啻于一个天外飞来的福音。    
    冯玉祥的父亲是个因为没受学校教育而饱受痛苦之人。他不识字的痛苦生活,使他深切地希望着:无论自己的经济状况如何窘苦,自己的儿子一定要有上学的机会。冯玉祥的哥哥冯基道便在他父亲的这种心愿之下,才勉强入了学。    
    冯玉祥的大哥冯基道,字志(治)斋,乳名北宝(冯玉祥的祖母取的名,意思是北方出生的),比冯玉祥大4岁,童年时代处处照顾着小弟弟。冯基道不到16岁时,为减轻家庭经济负担,就投入淮军当兵。先在李鸿章的保阳马队效力,得到提拔重用。淮军改练新军后,被编入新军第四镇任职。民国期间,他晋升为陆军中将,后来转为文官。冯基道为人忠厚和蔼,晚年隐居天津、北平。 ②    
    冯基道念书的时候,还没有现代的新式学校,只有些“子曰”、“诗云”的私塾。先生的束 (学费),每年才六吊京钱,合三百个铜元。冯玉祥的父亲常常对大儿子说:    
    “北宝,咱家里可不容易呀!你上了学,要好好的用功,才对得起我们。将来有机会我再替你补兵,那时就休想读书了。”    
    1886年(光绪十二年)正月,冯基道入学读书。1891年(光绪十七年)九月间,他补上骑兵之缺,吃一份马粮,每月得七两银子,除养马外,颇可补助家用。这样,他的学塾生活遂至此停止,总计上学共五年零九个月。可是这一年的束 已经缴给先生了,不能退回。算起来,下余尚有三个月。于是由冯玉祥顶替了他,去补满那三个月的期限。就这样,冯玉祥得到入学读书的幸福。冯玉祥平素羡慕惯了有钱人家子弟出入学塾的生活,心里渴望着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可是等到他真的要入学的时候,心里又不免忐忑不安起来。那快来的新奇生活老是在他脑子里盘旋着,使他又是高兴,又是害怕,一连兴奋了好几天。    
    冯玉祥上学那天,由他父亲带着去见了先生,第一件事就是向先生叩头。冯玉祥恭敬地磕完头后,就坐到预先为他安排好的坐位上去,书房里的一切情景都使他感到新奇。霎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了新的生命,许多美丽的希望在他眼前闪烁,小小的心里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先生姓陈,60多岁,是保定府新安县同口人。开始照例是念《百家姓》和“人之初”。初次捧到书本,每个字都是生疏的,使冯玉祥没法把捉,耐住心思念了半天,才背得出几个字,而且非常生硬,老是不成腔调。至于那字是什么意思,那句怎样理解,不消说更是不知道了。    
    念了三个月书,就到了放学的时期,冯玉祥便住在父亲的营盘里自修功课。    
    在营中,冯玉祥每天的功课是写字认字,温习旧课。当时营中有一位贾少书,学问渊博,又能写一笔好字,对冯玉祥的影响很大。那时冯玉祥年纪小,模仿性特别大。贾少书的一言一动,都在他眼里觉得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便事事都紧跟着他学,跟着他认字写字,听他谈书说理,那种热烈和认真的情形,真是少有。    
    


第一部分:平凡家世苦难童年 3

    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冯玉祥有了很大的进步,从此他对于读书的兴趣,便一天天浓烈起来。    
    当时冯玉祥买不起纸笔,就用一根细竹管练习写字,竹管顶端扎上一束麻,蘸着稀薄的黄泥液,在洋铁片上涂写。后来听他父亲的朋友刘贺堂介绍,在方砖上也能练习写字,并且比洋铁片还好,冯玉祥就改在砖上练习楷书。冯玉祥的书法,大抵有赖于此时的苦练吧。    
    第二年,冯玉祥改入一位马先生的学塾里继续读了一年书。马先生只有30多岁,年轻性躁,每天用板子责打学生,那种严厉暴躁以及糊里糊涂读死书的办法,一点也不能引起冯玉祥的兴趣。这样,他所得的益处当然很少。    
    到了年底,由于环境的逼迫,冯玉祥不得不结束学塾生活。合计正式上学的日子,一共只有一年零三个月。一生永不再来的童年教育生涯,便这样匆匆告终。然而,正是这短短的学习生活,为他以后的自学与成长奠定了基础。 3。“冯玉祥”名字的由来 3。1 十岁补兵    
    冯玉祥原名冯基善。“冯玉祥”这个名字的由来,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    
    冯玉祥的父亲在保定府“五营练军”当兵。这个地方实行父缺子补,是有名的“父子兵”。也就是老子退伍,由儿子顶名补缺,外面不相干的普通人,是很难补进去的。冯玉祥的父亲没退伍,儿子自然不能补缺。但由于冯家生活拮据,家人都希望冯玉祥补上,多挣几两银子。可有时即使一年半载能出一个缺,就有许多人来争着补,各方面托人保荐。所以冯玉祥补了几次,都没有补上。后来营中恰巧又出现了缺额,管带(相当于营长)苗开泰是冯玉祥父亲的好友,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提出:“这次补冯大老爷的儿子吧!”    
    旁人问:“冯大老爷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把苗管带也问愣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接着那人就说:“让我问问去。”    
    苗管带生怕他这一去问,耽搁了时间,缺额又被别人抢去,便灵机一动说:    
    “别问了,我知道。”于是,随手写下了“冯玉祥”三个字。    
    苗管带这轻轻一笔,给冯玉祥取了一个吉利、好听的名字,也戏剧性地对他一生的命运作了最初的安排。    
    这一年(1892年),冯玉祥才10周岁。从此,冯玉祥这个名字就被叫开了,他的原名人们反倒知之甚少。    
    补上兵之后,冯玉祥并没有随营操练,除了发饷时到营中应名领饷外,其余时间仍在家中生活。这在保定府,叫做“恩饷”。正如冯玉祥在《自传》中所言:    
    “及年十二(指虚岁),以吾父与管带苗公开泰善,得以今名补保定练军恩饷一分。恩饷之制,凡营中官长子弟,例得补名领粮。唯兵缺甚少,往往纳资乃可得,余独幸早得,其于家计不无小补矣!然当时仍家居,从塾师读,刻苦求学,非大典未尝到营也。” 冯有茂南返后,冯玉祥“以孤童子留北,托命于戎行间”,常常“思及有亲而不能朝夕侍膝下,则深愧无以为人” 从此,他惟一的希望就是多挣银子,早日接家父回北方团聚。当时军队中每哨里都有一个喊口令的教习,待遇一般比普通士兵的待遇高出一倍。但晚清的兵都抽大烟,嗓子眼烟熏火燎喊不了操。    
    那时不会喊操就当不了官,谁能喊操就给谁补助。    
    冯玉祥左想右想,觉得当这样的教习他也许有点把握。于是他每天早晨天还未亮,就到东大校场放大喉咙学习喊操,“立正”、“稍息”、“托枪”、“开步走”,大喊一阵,喊得喉咙干哑了,也从未间断过。有一年大年初一的早晨,保定府居民都在燃放爆竹,拜神上供,忙着享受新年的欢乐。冯玉祥依然一出门就练喊操,引得人家都笑骂他。如此单调乏味的喊操练习,他居然一直练了四年。每天早晨,黎明即起,引吭高喊,风雨无阻。他惊人的毅力,由此可见一斑。四年苦练,冯玉祥在部队里出了名,官兵们都知道他的操喊得好,声音洪亮、清晰、干脆,无人可比。    
    然而,懒人的社会却不许勤劳人立足。因为每天天还没亮,他就起来练习喊操,声音宏大,操场离营房又不远,营中好睡懒觉的目兵,就十分厌烦他,他们送给冯玉祥一外号,叫做“外国点心”,意思是说他如此拼命,早晚要被洋鬼子打死,洋鬼子来了,必定先要用洋药丸崩死他。对于这个绰号,冯玉祥欣然领受,并说:“我一定要做欺压我们的外国人的仇敌,我情愿叫外国人崩死我。”对于这种凌辱,冯玉祥的几位朋友替他抱不平,要同讥讽他的人争吵,甚至动武。他对朋友们说:“好兄弟们,我正愿意让外国人崩死我!因为我要保卫国家,抵抗强权,外国人一定要崩死我的。外国人把我打死了,那倒成全了我。”后来,他特意刻了一颗“外国点心”四个字的图章,一直保存着,有时给人写字,他还要盖用这颗图章。    
    


第一部分:平凡家世苦难童年 4

    冯玉祥这样用功夫练习喊操,对于他身体的成长也有很大的裨益。因为早上空气新鲜,喊时浑身使劲,天天如此,从不间断,吃仙丹怕也没有这样大的效益。除此之外,他也酷好各种武术,自小勤奋练习,兴趣极浓。对摔跤、打拳、举石头等,他都下过很大的功夫。冯玉祥一生体格强壮,精神健旺,恐怕也是平素勤习苦练的结果。冯玉祥四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练习喊操,又想方设法勤学苦读。冯玉祥心想:假使有一天,他真把书念好了,有了真知识,出人头地,那时就可以把父亲从南方接过来同住,那该有多好。当时,部队里有这样一条规矩,谁能背手枪说明书,增加一块大洋的军饷。这使冯玉祥如鱼得水,他在家中读私塾,教师要让学生先背下200篇再教,从而练就了他的背功,再厚的手枪说明书,他也能很快背下来。正如他在《自传》中所说:“私念以贫故,父子不能团聚,至分隔南北,则大忿恨,以为养亲乃人生第一要事,然谋养必资之财,而博财之道,非立图向上,无以为阶梯,而财之得积为成数以恣吾用者,则尤非节省不为功。自是立志以求上进,恶衣菲食,节俭自持,储财以备迎养也。”拳拳孝子之心,溢于言表。    
    百善孝为先,尽孝养之道,是人人之职志。早在1903年,冯玉祥长兄冯基道,得到山东税局的差事,把冯有茂从安徽巢县家乡接到了马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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