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不算是热烈的回应,但是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他觉得她这是答应他了。
后来过了几日,她说要回一趟娘家,他说他陪她一起回去,可是她拒绝了。她在娘家住了两日才回来,这本没有什么。
可是后来却渐渐有流言传出,说她回娘家的这两日里,曾出府私会过宁王,两人甚至独处了一整夜。
他不想相信,因为传出这话来的是夏姨娘,还因为他不想破坏他们现在融洽的关系,他甚至禁止府里的下人再传这种话。
但是他的话并没有禁止这样的流言继续传出,到后面连母亲都信了,觉得她做了对不起孟家的事。
而他又真的就相信她吗?他心情很清楚其实没有,那些流言其实就像一根针扎在他的心里,越逃避却扎得越疼。没一次他见她的时候,想问却又害怕答案,所以只能一遍一遍的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个答案。
可是她明明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却也从不出言解释,这种行为,渐渐的便被他定义为心虚。
后来是母亲去查了她回娘家这两日的行踪,她和宁王或许没有独处一夜这么严重,但是她的的确确曾出府与宁王私会过两个时辰。
母亲说,两个时辰,足够他们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了。
而这些话,却是压断他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没有办法再信任她。
而后她被诊断出怀了身孕,但他却发现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夏姨娘每天都在他的耳边嘀咕着,这孩子是不是孟家的还说不好呢,公爷可要当心点,别替别人养了孩子。
夏姨娘是为了自己的宠爱和地位故意要离间他和她,而他听多了却也渐渐怀疑了。后来孩子出生,是个很漂亮的姑娘,长得很像她。可他从那个孩子脸上看来看去,想找出一些自己的影子,可是没有,越看越觉得一点都不像自己。反而觉得,哦,她的鼻子好像有些像宁王,她的耳朵也有些像那个人……
他没有办法喜欢这个孩子,看着她反而觉得她是自己的屈辱。
然后渐渐的,他又重新宠上了夏姨娘,对她也没有办法态度好起来。而她只是小小的愣了一下之后,便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曾经对他冷淡和不在乎的陈,对他没有半点的留恋。
可是她越这样他便越生气,他在想,明明对不起的人是她,该愧疚的人是她,凭什么她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傲慢和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越生气,就越宠着夏姨娘越对她不好,可是看她越不在乎,他又越生气,终于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让他和她的关系走向了没有办法挽回的境地……
夏姨娘经常仗着他的宠爱故意去为难她他知道,他纵容着夏姨娘,然后又偷偷的注视着她的反应,想看到她哪怕一点点悔恨后悔的表情。
但她并没有,她甚至懒得跟夏姨娘计较,最后也只是不耐烦的把自己的院子一关,然后带着蘅玉过自己的日子。
随着她的院门一关,他的心也彻底冷掉了。
他在想,那就这样吧,如果她不喜欢他,那就让她一辈子都恨着他,总比她对他连一丝感情都没有强。哪怕相互纠缠,相看两厌,她也是他的夫人,死后也要跟他合葬在一起。
小陈氏看着陷入痛苦回忆和绝望之中的赵国公,突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突然有些怜悯他。
这个男人当然不是最好的,当年求亲的人之中比他优秀的比他家世好的有很多,但最终母亲会选定他,是因为母亲看到他是真心喜欢她,求亲的人中他是最诚心的。
可是或许是因为平庸的关系,这个男人却又比别人更加的自卑,他用自己的自尊隐藏着自己心底的自卑。
当年她嫁给他的时候,心中确有一些不甘心,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当年她答应母亲嫁给他的时候,心里甚至想,若不是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后来,她也是真心的想要放下从前的一切,认真的跟他过日子,试着去接受他的喜欢并给予回报。
但是他们之间总是夹杂着许多的事情,是他的错也是她的错,她对那个人的心思断得不够干净,说要放下却又总还留有一丝的眷恋,而他对她的耐性和信任也不够,还有喜欢挑拨离间的夏姨娘,厌恶她的老夫人,也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
她对他的不信任有过失望,所以最终也放弃了这段夫妻关系。
她不曾跟他解释过什么,是因为她很清楚他的性子,就算她告诉他蘅玉是他的孩子,她不曾做过对不起他对不起孟家的事,他就算面上说他信任她,心里依旧忍不住会怀疑。
他本就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人,从来所有的事情他不敢质问她,但又忍不住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怀疑和猜想,最后猜想出一出她就是有对不起他的事情的场景,然后用这些猜想出的场景不断的折磨自己。
小陈氏叹息道:“这么多年了,宁王始终是公爷心里的一根刺。”或许这二十年,他过得比她还要痛苦一些。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为难
赵国公看着她,脸上有愤怒也有痛恨,道:“你若不想着他,不对他牵肠挂肚,他又如何会成为我心里的刺。这么多年了,你一刻都没有忘记他。”
当年他们本有机会成为一对关系正常融洽的夫妻,是因为他变得夫妻离心,现在他们的关系本已有所好转,又是因为他破坏了他们。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他是罪魁祸首。
赵国公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脸上的愤怒让青筋都有些爆出。他讨厌那个人,憎恨那个人,这么多年,他每一天晚上都在咒骂着希望他早死。
赵国公最后恶狠狠的道:“从今以后,你不许再踏出这府里一步,你就算死也要死在赵国公府。”说着又转头凶狠的盯着旁边的寒麽麽,厉声道:“让我知道谁再帮着夫人出府,我杀了她。”
说完准备甩袖离去,刚转过头,却又看道有小丫鬟轻声的敲门进来,对他们屈了屈膝,然后禀报道:“公爷,夫人,宫里贵妃娘娘让人来府里了,来的是墨玉姑姑,人已经在偏厅里候着了。”
小陈氏不想让女儿身边的人看到她和赵国公争吵的样子,对赵国公道:“有什么事情公爷以后再说吧,别让蘅玉身边的人看到我们争执。”说着带了寒麽麽,准备出门去偏厅。
而赵国公想了想,最终也随着小陈氏的脚步往偏厅走去。
而同一时间,在景安宫里。
姜钰端着一碗燕窝羹走在崔太后寝殿的门口,停下来,深深的往上吐出一口气吹了吹自己热得有些受不了的脸,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努力让自己脸上露出一个恭谨顺从的笑容来,从门口走进去,笑吟吟的道:“太后娘娘,燕窝羹来了。”
寝殿里面崔太后正与坐在床边的宇文炯说话,闻言只是眉毛动了动,却并不理睬他,依旧在跟宇文炯说话,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
宇文炯却是跟他老娘一个德行,同样视她如无物,含笑听着崔太后说话,偶尔点头道“是”或说一句“都听母后的”再或者道一声“母后保重身体,不必总操心儿子的事。”
姜钰忍,一直忍,然后一直走到了崔太后的旁边,再笑吟吟的重复道了一句:“太后娘娘,您想吃的燕窝羹来了。”
崔太后对她的打扰仿佛十分不悦,停了与宇文炯的谈话,冷了冷眼,道:“贵妃先端着吧,哀家暂时不想吃。”
姜钰笑着道:“要不臣妾帮太后您放在桌子上,等您想吃的时候再吃?”
崔太后转过头来,目光极其凌厉的盯着她。而姜钰只装作看不见,仍旧将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而宇文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等一等。”
姜钰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向宇文炯,问道:“不知齐王殿下有什么嘱咐?”
宇文炯道:“你把燕窝羹端过来给本王看看。”
姜钰笑,然后将燕窝羹端过去给他看。
宇文炯拿起汤匙将燕窝羹捣弄了两下,皱了皱眉,十分不客气的质问道:“煮的燕窝羹为什么不是用血燕而是用白燕,血燕明明比白燕营养价值更高,难道皇兄连血燕都不舍得给母后用。”
声声都在指责宇文不孝啊。
姜钰心里也冒火得很,明明是良姑姑跟她说太后喜欢用白燕而不喜欢血燕的。不过姜钰也明白,今天无论她端来的是什么,寝殿里的这两位都能找到发作的理由。
姜钰忍着火气,对崔太后道:“是臣妾的错,臣妾这就回去重新用血燕煮一碗。”
崔太后没有说话,只是仿佛极不舒服一般,用手按着额头,而姜钰则端着碗重新转头出去了。
在转过头的瞬间,依旧能听到宇文炯在关切的问崔太后道:“母后,您又头痛了,儿子给您揉一揉?”
崔太后道:“不必,你的手是做大事的,不是干这种奴才干的活的。贵妃那双手灵巧得很,待会让贵妃来给哀家揉。”
姜钰心里直骂了一声“妈的”,什么意思,他的手不是干这种奴才干的活的,敢情她就是她的奴才。今天一整天使唤得她团团转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埋汰侮辱她。
姜钰气哼哼的继续往前走,去了小厨房重新煮燕窝羹。顺便趁着监督她的良姑姑转头没注意的时候,快速的往燕窝羹里吐了口唾沫。煮好后再次将燕窝羹端去寝殿。
这一次这母子两人终于没有再为难她,因为他们好像想到了另外为难她的招儿。
宇文炯想接过燕窝羹亲自喂崔太后,所以姜钰在将燕窝递过去给他,在他来接瓷碗的时候故意提前手一松,一碗滚烫的燕窝羹就这样直接洒了下来,直接洒在了宇文炯的身上和手上。
姜钰一脸愧疚扑上去要帮他擦身上的燕窝羹,一边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手滑了,殿下没烫伤吧。”
宇文炯气得脸有些红,连忙站了起来,条件反射般的将扑上来的姜钰一推,怒道:“滚开!”
姜钰被推得踉跄了两下,往后一倒,“砰”的躺在了地上,眼睛一闭,哼哼,对不起,她晕倒了!
宇文炯握了握自己被烫得有些发红的手,然后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姜钰,皱了皱眉,道:“别装死,本王根本没有用力。”
好巧不巧,他话音刚落,外面宫人突然便通传道:“皇上驾到!”,然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掠了进来,表情威严,目光冷酷。
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姜钰,深深的皱了皱眉头,快步的走了进来,一边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说着已经蹲在了地上,轻轻拍了拍姜钰的脸,毫无反应,又握了握他的手腕做出把脉的样子,然后脸色微黑的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声音凌厉道:“快去传太医。”
说完再转头表情微怒的看向宇文炯,道:“若朕刚才看得不错,是五弟你将贵妃推倒的?五弟是不是该记着,贵妃不管怎么样也是你的嫂子。”
说完之后不等张嘴想要辩解的宇文炯说话,又已经急匆匆的抱着姜钰走了,令宇文实在恼气得很。
第二百七十章 态度变化
宇文抱着姜钰出了景安宫的大门,然后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发现抱着的人正睁着一只眼偷偷的看他。见他低下头来,又连忙把眼睛闭上,做出一副晕死了的模样。
宇文顿下了脚步,直接拆穿她道:“既然没死,就自己直接下来走吧。”顺便嫌弃了一句:“重得跟死猪一样。”
姜钰直接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道:“这样不好吧,作戏要做全套。让太后知道了我刚出了景安宫的大门,就活蹦乱跳的往紫宸宫走,让她老人家怎么想。”
宇文低头盯着她,语气颇冷:“下不下来?”
姜钰道:“皇上作戏也要像我一样敬业点啊……”
结果她话音还没落,就看到宇文的手一松,她的身体直接往下坠。姜钰惊呼一声,接着就是“砰”的一声自己直接摔在了地上,直接两眼眼冒金星。
姜钰扶着自己的屁股和腰,疼得张大了嘴巴“哦哈哦哈”的叫唤了好几声,接着便狠狠的瞪着宇文,骂道:“你王八蛋啊你!”
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人呐真是!
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及时用手撑了一下,又因为身下的地方是厚厚的草地,她真怀疑自己会被她摔死过去。
姜钰气不过,瞪着他趁他不注意,直接一腿勾过去将他的小腿也用力一勾。
他大约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一时不察,睁大了眼睛踉跄了两下,跟着往地上扑了下来。
姜钰正打算报复的哈哈大笑取笑丢脸的他两声,结果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直接是扑在了她的身上,整一个身体往她身体上压了下来,下巴重重的磕在了她的下巴上,姜钰只来得及痛苦的“呃”了一声,然后便说不出话了,只能睁大了眼睛望着天。
你能想到一个一百好几十今的大男人直接砸在她的身上,那感觉就跟一根一百多斤的柱子砸在她的身上没有什么两样,还有她的下巴,下巴……是不是已经脱臼了?
这一下子她是真的感觉自己被砸晕了。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有她垫着宇文肯定是没有摔疼的,结果她明明是想坑一把他,反倒将自己给坑了。
旁边的宫人看见他们摔在一起惊呼了起来,一边喊着“皇上”一边喊着“娘娘”,手慌脚乱的想要上前来扶他们又怕宇文生气而不敢,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宇文一开始被她坑着摔下来的时候觉得丢脸了一把,结果等摔下来看清楚状况之后,用手撑在她两侧将脑袋抬起来,看着睁着眼睛连话都说不出的她,冷冷讥讽的哼笑了一声,然后缓缓的自己占了起来,继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最后姜钰还是被人抬着回到紫宸宫的。
宇文让人去请了太医之后就扔下她先走了,太医来了后,敷衍的把了两下脉,便宣告她骨头折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然后顺便将她的左腿绑上了夹板,便功成身退告辞离去。
姜钰用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刚才被宇文那一砸她大约是被砸出了脑震荡,脑袋缓了半天都没有缓过来,仍是一抽一抽的疼。
接着姜钰又抬起自己被绑起来的左腿,仔细打量了一下,用手敲了敲,上面还能传来木板的咚咚声。姜钰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谷莠在一旁坐着,看着姜钰的样子,脸上却是一副愁眉苦色。
姜钰观察完后将腿放下来,然后问谷莠道:“干嘛这样一副脸色?”
谷莠道:“姐姐,你就没发现皇上这两日对您的态度有些奇怪吗?好像突然就对您十分冷淡了似的。”
姜钰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这个人本身就是忽冷忽热的。他对我冷淡才是正常的,对我热情我倒还觉得是装出来的。”
谷莠道:“不对,之前皇上对姐姐好,我倒是觉得有八分是真心的。现在突然对姐姐冷淡,反倒像是刻意的,他好像在拒绝自己不由自主的对姐姐好。”说着又道:“姐姐,你该赶紧找出是什么原因,然后解决您和皇上之间的危机啊。”
姜钰道:“解决什么,解决你个头危机啊。”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故意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帮我去看看墨玉回宫了没有,让她去趟赵国公府,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是打算住在赵国公府不回来了?”
谷莠扁了扁嘴,道:“姐姐你就装不在意吧,总有一天你要后悔。”说完转身出去了。
姜钰当然也发现了宇文这两日对她的态度不对劲,但她既然坚持认为宇文对自己来说只是个同盟和不得不暂时依附的靠山,对他没有更多其他的感情,那她自然也不愿意去深想去探究他行为的不正常。
虽然在这之中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愤怒,但姜钰认为这只是正常反应。
不过此时若是万得意在这,大概就能告诉谷莠宇文这两日对姜钰的态度为何会不对劲。
此时万得意跟在宇文身边正往宣清殿的方向去,万得意小心的侧着头看了沉默不语的宇文一眼,浅浅的笑着问道:“皇上,今日没有着急的折子要批,为何不多陪陪贵妃娘娘。”
宇文却是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显然是嫌弃他多事。
万得意在心里叹了口气,却能猜到宇文的心思。大约是他上次将孟娘娘和姜娘娘对比的那番话对皇上造成了冲击,让皇上渐渐发现自己对姜娘娘感情的变化。但是皇上,却在排斥这种变化,所以故意用冷淡来伪装自己对姜娘娘的感情从没有变过,依旧是憎恨的。
可是有些东西,又怎么伪装得了呢。
何况万得意以为,皇上的感情从孟娘娘转向姜娘娘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姜娘娘能不自觉的让皇上开心,让皇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