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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时间,姜从椒兰宫出来后,沿着进宫来的路正准备往宫门的方向走。
她走得极慢,甚至是有些不甘愿就这样出宫去。她一边故作在欣赏风景的四处望着,一边在心里谋算着。
她在想着她跟孟萱玉交好是不是走错路了,孟萱玉自己一月到头都见不着几回皇上,她就算借着借口来见她又哪里有机会碰见皇上。她或许应该现在去给孟蘅玉请个安,或许在她那里可以见到皇上。
只要让皇上见到她,她总有机会展示她的好的。
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远远迎面而来的两个小宫女正在凑着脑袋一边嘀咕着,两个小宫女大约是聊得太入神,竟然没有发现姜。而姜却无意间听到,她们仿佛提起了“皇上”“贵妃娘娘”什么的,让姜忍不住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宫女小声对另外一个宫女道:“你知道吗?刚刚皇上跟贵妃娘娘吵架了,皇上甩袖子离开然后就往宣华宫的方向去。”
那另外的宫女则惊呼着道:“真的?那贵妃娘娘不是要失宠了?上一次贵妃娘娘惹恼了皇上是郑才人占了便宜得宠,这一次又不知道哪一位娘娘要升天了。”
原来的宫女道:“也不一定就是哪位娘娘,说不定哪个宫女就有这个福分呢。就是郑才人,不也就是个宫女飞上枝头变成的凤凰。”说着又笑咯咯的道:“我们要是这时候也往宣华宫的方向去,跟皇上来一个偶遇,皇上跟贵妃娘娘刚吵了架,定然心情不好,我们再小意开导几句,说不定也能被皇上看上成为第二个郑才人。”
另一个宫女则道:“你?你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郑才人的模样吗?”
原来宫女呵呵笑了几声,又道:“我不过就是说笑罢了,难道我还没有自知之明。”
两个宫女说到这时,终于已经走近了姜的跟前,也终于看见了姜,顿时大惊,连忙住了嘴屈膝行礼道:“奴婢拜见王妃殿下。”说着一副惶恐生怕因为刚才的话被责罚的模样。
姜望了她们一眼,目光一凌,道:“你们两个奴婢,竟然敢编排皇上和后宫妃嫔,不怕舌根子嚼多了把舌头都嚼没了。”
两个宫女连忙请罪道:“王妃恕罪,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姜并不想与她们多纠缠,所以只又厉声怒斥道:“还不快滚。”
两个宫女连忙道“是”,然后跑远了。
但等她们一走,姜却是眼睛一亮,接着就往宣华宫的方向去了。
她身边的侍女提醒她道:“王妃殿下,出宫的方向并不在那边。”
姜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侍女顿时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姜于是继续往前走,直到宣华宫门口时,想到了什么,又招了招手让侍女过来,在她耳朵边上又吩咐了几句。
而另外一边,崔安心情不爽的从景安宫出来,刚走了不久,就脸色阴沉的踢了一下路边的假山,哼道:“不过就是个臭娘们,长得有几分姿色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还敢跟太后告状。早晚有一天,本世子让你求着本世子要你。”
身边的小公公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知道,只是低着头诚惶诚恐的跟在身后。
而就在这时,前边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将崔安拦了下来,笑盈盈的拱手给崔安行礼,然后道:“世子爷,我家主子有些话想跟世子爷说。”
崔安冷怒道:“你家主子是哪位,又有什么事跟本世子说?”
小太监看了一眼崔安身后跟着的小公公,那小公公十分知情知趣,马上道:“世子爷,奴才就送您到这儿了,奴才先回景安宫去给太后娘娘复命,奴才告退。”说完拱了拱手,弯腰退下去了。
崔安等人走后,又看向小太监。小太监这才上前去,凑在崔安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崔安听着,顿时眉头舒展开来,原来阴沉的脸也渐渐的开怀起来,笑眯眯的道:“原来她喜欢这一套,好本世子今天心情好,就好好陪她玩玩。”说完就往另外一个方向上去了。
而小太监看着他走远的身影,下巴微微抬起眸光狡黠了一下,然后跟着往相反的方向走了,瞬间就消失不见,快得令人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
第二百一十四章 撞破
宣华宫里。
姜听着外面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嘴角微微得意的翘了起来,然后手缓缓的放在腰上,扯开腰带,慢慢的褪下衣衫。
她相信是她的侍女将皇帝引到了这边来了,而后是皇上撞破了因为衣裳勾破而避在宣华宫里换衣裳的寡嫂,这样旖旎的情景,总该要发生点什么才能够应景。
就算皇上不想发生点什么,她也相信凭她的手段可以做到让皇上把持不住,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外面的袖衫褪下之后,便只剩下齐胸的群裳,裸露在外的是两条纤长匀细白腻恍若甜白瓷一样的手臂,以及胸口以上一直到脖子的肌肤。
姜对自己的身材和皮肤总是很自信的,手优雅而带着些妩媚的动作缓缓抬起时,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臂上那殷红的一粒守宫砂。
不错,守宫砂。
姜脸上有些得意,她从前憎恨宇文炜为了姜钰那个贱人从不肯碰她,但是现在她真是无比的感激他从前没有碰过她。女子的处子之身对于男人来说,总是一个吸引力。那是她可以引诱到皇上的另外一个资本。
姜感觉到后面有人影已经”吱呀“一声打开了宣华宫的殿门,脚步不急不缓的,仿佛还带着点捉迷藏一般放轻了脚步,掀开一层一层的垂落的纱帐,正往里面走进来。
宣华宫是座空置的宫殿,是当年先帝的许婕妤所居住的地方。许婕妤死了后,这里就空置了下来,又因为当年许婕妤在宣华宫死状惨烈,仿佛是鬼附身一般突然发疯用到乱刺宫人然后半夜用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了,所以平日里宫人因为害怕基本也不往这边来。甚至连宣华宫周围都因此变得人迹罕至。
宣华宫的摆设还是保持着几年前的模样,殿中垂落下来的纱帐也仿佛几年未换了一般,显得十分陈旧甚至褪色。
但姜并不在意,她只认真的注意着后面越来越往前的影子,而她则将手放在了胸口的带子上,假装将抹胸襦裙也要褪下来,给人一种若隐若现之感。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男子扑了上来一下子抱住她,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故意轻佻的吹了两口,引得哪里泛起一片的鸡皮疙瘩,然后她听到身后的男子调戏的道:“小猫儿,原来你在这里等着爷。好啊,爷今日就好好伺候伺候你,也好让爷尝尝皇帝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姜在他扑上来抱住她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用娇媚魅惑的语气唤一声“皇上”,然后再娇滴滴的转过头去将自己最美的容貌展现在他的面前。但结果是这声“皇上”还没叫出口,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根本不是皇帝的声音。
姜脸上一冷,连忙一边挣扎一边怒斥道:“大胆,你是谁竟然敢冒犯本王妃。”
身后的崔安也是一愣,连忙将人放开扯着她的头发将人转过来,然后脸上一沉,直接甩开她道:“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姜此刻看着眼前的崔安,也想这样问呢。
可是现在她却没有机会说话,崔安那一下将她摔得有些狠,她的脑袋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屏风上,几乎要将脑袋撞了下来。
她疼得还来不及反应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而更坏的境况是,此时宣华宫的大门却被“砰”的一声踢开,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传进了这里,道:“什么人,竟然敢躲在这里野合!”
然后是一个两个三个……许许多多的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脸上大变,不用想她也知道现在是多么糟糕的场面。她低头看了一眼现在自己的身上,外面的衣裳褪下,襦裙也在刚刚被崔安拉扯之时褪了一半,露出的是一个衣不蔽体的模样,身体半裸的状况,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这里刚刚发现过什么。
她连忙将自己的襦裙拉了起来,又爬过去将自己的袖衫拉扯过来,但是外面的那群人终归不会等她将衣裳穿上将自己收拾好,然后那一大群的人影便掀开最后一层帐子走了进来。
徐昭容脸上十分得意,孟蘅玉竟然敢在这里私会外臣,她今日就来一个抓奸在床,任她有再大的能耐也躲不过这一劫,她就不相信这一次还弄不死她。
但是当她掀开最后这一层帘子,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时,却又顿时一愣,而后开口道:“怎么是你?”
眼前的自然不是她意料中的孟蘅玉,却是成王妃姜,这实在是大出她的意外。然后徐昭容脸上上下打量着褪了大半的衣裳,胸前大约是因为听到她们进来而紧急的抱着了一件外衣挡着胸口的风光。
而旁边站着的,则是脸色一脸青黑的崔安。
任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脑补出许多的内容。而跟随徐昭容进来的其他人,自然也是齐刷刷的将目光望向了眼前的两人。
徐昭容心口顿时一紧,她对抓出了孟蘅玉之外的别人的奸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现在眼前一个是孀居的王妃殿下,一个是太后的侄儿,偏偏她领着一群人撞破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样可不好收场。
徐昭容还是有些怕崔太后和崔家的,如今冒犯了崔安,她也怕得罪了太后和崔家,自己以后在宫里没有好日子过。
姜看着眼前的场面,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下落,额头上的冷汗有些汩汩的流了出来,她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洞里,这样的场面让她惶恐和震惊。眼前这些眼睛看着她的徐昭容、李婕妤、郑才人,还有一堆此时正垂着头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的宫女太监,这样的场面让她根本解释不清。
她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虽然她现在还想不出来是谁算计了她。
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要扭转自己现在的境况。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往上一抬,脸上的眼泪顿时就齐刷刷的流了下来,直接指着崔安,一副受害人的楚楚可怜模样,道:“宁国公世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犯本王妃。”
崔安比姜更早想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而与姜不同的是,他一开始就看清楚了算计他的是孟蘅玉,所以此时的脸上十分的青黑阴沉得令人害怕。
结果听到姜来的那么一句,他不由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成王妃,你还是说清楚一点,根本就是你故意在这里勾引本世子,勾引不成现在又想使诬陷之计。”
而此时在宣华宫外面,姜钰站在外面看着宫殿里面的场景,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叫上身后的谷莠和墨玉道:“走,我们回紫宸宫去。”
剩下的好戏,就交给徐昭容李婕妤他们来发挥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轻薄还是算计?
景安宫里。
崔太后只觉得自己的头风病越来越严重了,脑袋一抽一抽的,仿佛随时随时都能痛得晕过去。
而皇帝则坐在她的旁边,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崔太后。
宣华宫里闹了这么大一出,且又被三个妃嫔和这么多宫人撞破了,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实在说不过去。何况宇文没有想过让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崔太后深吸一口气,用手轻轻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去看跪在下面的姜、崔安等人。
姜此时拿着帕子捂着半张脸哭哭啼啼的,每一声都悲愤交加,脸上是羞愧欲死的模样,道:“……臣妾只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被勾破了,所以借宣华宫换身衣裳。臣妾没有想到宁国公世子居然会突然闯进来轻薄臣妾,若不是徐昭容娘娘、李婕妤和郑才人及时进来宣华宫,臣妾真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事。今日之事有辱皇室颜面,臣妾真是没有脸面活下去了,还请皇上和太后赐臣妾一死吧……”
崔安则在一旁抬头看着崔太后,道:“太后,少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侄儿只是路过宣华宫,谁知道成王妃在宣华宫里面。”说着哼了一声,讽刺道:“一个守寡的王妃躲在宣华宫里宽衣解带的,谁知道想做什么勾当。”
崔安此时自然不敢说是贵妃邀请他去宣华宫的,但心里却早已经将姜钰恨了个半死。她今日倒是将自己撇得挺开,事情从发生到现在居然没有她什么事,甚至连此时她都不曾出现在景安宫。
但是这个臭女人,他迟早有一天会让她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崔安此时的想法。
而姜此时听到崔安的话,却越发哭得厉害起来,一边道:“皇上和太后娘娘还是赐臣妾一死吧,臣妾愿意以死明志……”
此时一旁坐着的徐昭容、李婕妤、郑才人却是一声不吭的,但三人却又是不同的表情。徐昭容在为可能得罪崔家和崔太后惶恐不安,李婕妤则是百无聊赖的看着一副看戏的模样,郑才人则是看看姜看看崔安再看看徐昭容,皱了皱眉头,心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宇文此时轻轻一笑,开口道:“事涉皇嫂的闺誉,又涉及了宁国公世子。朕初听时候也震惊得很,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今日太后来帮朕拿个主意,今天的事情该怎么解决的好。”
说着又看了看姜,越发笑了起来,道:“皇嫂与大皇兄情深意重,大皇兄捐躯沙场,皇家本该厚待大皇兄的未亡人,如今皇嫂受此轻薄。若不能给她一个交代,凭皇嫂的贞烈,恐怕真的会一心求死。到时候就是对天下万民,恐怕都无法交代。太后,您说呢?”
姜倒是听出了宇文想利用今日之事再压崔家和崔太后的意思了,加之她也不想宇文误会她与崔安有私,于是越发哭得凄惨,仿佛自己真是宇文口中那个贞烈的人,继续道:“求皇上赐臣妾一死……”
但宇文的话不仅姜听出来了,崔太后也听出来了。她心里恼得很,今日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就想给崔安定罪了。
结果又听宇文道:“太后是想现在处置,还是等宁国公进宫后再处置?”
崔太后没有去和宇文争辩,转而目光凌厉的看向徐昭容,声音阴寒的唤了一声:“徐昭容。”
徐昭容吓得颤了一下,连忙出列也跟着跪了下来,道:“臣,臣妾在。”
崔太后盯着她问道:“你今日怎么会到宣华宫去的?宣华宫偏僻,别跟哀家说你是路过。”
徐昭容“臣妾,臣妾”了几声,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有宫人向她告密,说贵妃在宣华宫私会外臣,所以她就急匆匆的喊上郑才人和李婕妤去抓奸了吧。
她当时听到有人给她告密的时候并没有十分相信,这大白天的她觉得贵妃不会这么大胆,但她又实在不想错过这能扳倒孟蘅玉的机会。她在想着,万一呢,万一这消息是真的呢。所以她想着这消息就算是假的,她也不过是往宣华宫走一趟,没什么损失,若是这消息是真的,却是千载难逢的可以置孟蘅玉于死地的几乎。
但是谁知道,她进来撞破的会是崔安和姜。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崔安和姜会出现在宣华宫里。
崔太后见徐昭容不说话,再眼神凌厉的厉声道:“说,有半句虚言哀家绝饶不过你。”
今日的一切都太过巧合,崔太后自然想到崔安是被人算计了。但是崔安能被人算计,却也是因为他自大和胆大妄为的原因。
徐昭容再被这一吓,连忙开口说道:“是,是有个宫人向臣妾告密,说有宫女和公公结对食在宣华宫私会,所以臣妾才会去宣华宫。臣妾没有想到会,会在那里看到宁国公世子和成王妃……”
崔太后冷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真热心,连宫人结对食都管。”
徐昭容张了张嘴,刚想再解释两句,结果看到崔太后已经转过头去看着李婕妤和郑才人了,问道:“李婕妤、郑才人,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到宣华宫去的。”
李婕妤笑了笑,道:“臣妾来找郑才人说话,是昭容娘娘请了臣妾和郑才人去的。昭容娘娘一开始倒是没有说清楚是为了什么事,只是说让臣妾和郑才人陪她走一趟。”李婕妤平日与郑才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她却隐去了是贵妃叫人来让她去找郑才人串门这一段省略了。
因为贵妃的原因她在后宫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至少没有了宫人克扣她宫里份例的事情,所以李婕妤是想还贵妃这份人情的。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贵妃为何让她这样做,如今才想明白原来是如此。
郑才人也道:“确实是如此。”虽然她怀疑今日的事情跟李婕妤有关,而李婕妤最近跟贵妃走得近,则她很可能又是受了贵妃的指使,要不然好端端的她今日怎么会突然来她这里串门,但她却不会把这些怀疑说出来。这种时候,她只需要表面的实话实说才能撇的清关系。
崔太后重新转回头来,狠狠瞪着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