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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8-琅环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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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了声音,“帘布?”    
    “放心吧,小姐,”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力,“玲珑亲自查验过了。”    
    如我想像的一样,“望月楼”盛况空前,当我进入厅堂的时候,我听到了沸腾的呼喊声,我浅浅一笑,可心里也跟着兴奋起来。    
    我轻盈地走上台,环顾四周,厅堂里早已人潮涌动,二楼雅座早已座无虚席,有很多的生面孔,想必多数是闻得我今日显艺而特地赶来的。    
    这时,我发现二楼东厢房的房门虚掩着,禁不住我看了两眼。    
    “望月楼”的老板是京城人氏,据说,有京城当官的人做后台,所以脾气有些势利古怪,这“望月楼”的东厢房就是为接待京里非富则贵的权贵们所准备的,本地人,即使是有钱也不让进。    
    父亲是金城知府,也只进去过一次,那是一年前,京里有个三品官到什么地方巡察,途经金城,父亲就在东厢房里设下酒宴款待,那一次,我也列在末席,那厢房中的布置简直让人咋舌,豪华得让人惊叹,奢侈得让人替老板心痛银子。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青梅竹马

    十 青梅竹马    
    '立寒'     
    我外出寻找天瑶已快两年了,到金城,就是奔着这“琴仙”的名号来的,加上昨晚在巷中隐约见到天瑶的身影,虽然,找了多时未果,可是杜众也确定他所见到的女子就是天瑶,我兴奋了一夜未眠,今早,让杜众包下这望月楼的东厢,只等着今日的“琴仙”显艺。    
    “望月楼”的伙计说,早在“琴仙”三天前放出话在“望月楼”献艺募款时,当地人早已将堂座订满,第二天,二楼雅座已由附近村庄的老板们包下,第三天,这厢房也一间没剩,多数是京城来特地听“琴仙”弹琴的人。    
    杜众问伙计,一间也没有?    
    伙计说,有倒是有,只怕客官进不起。    
    杜众说,有就行,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    
    伙计说,不是银子的问题,进得了这“望月楼”的东厢,靠的,可不光是银子。    
    于是,杜众丢下了三千两白银银票,亮了大理皇宫御用的令牌,才进了这东厢房。    
    我坐下来,杜众给我斟了杯茶,“公子爷,您先喝杯茶,定定神。”    
    “杜众,你说这真是她吗?”自己都觉得声音在发抖。    
    “奴才听过天瑶小姐弹琴,那可是天上的仙女才弹得出的琴音,奴才想,这能称得上是‘琴仙’的,天底下,除了天瑶小姐,大概还真没有第二个人了。公子爷,您瞧瞧,这外面的阵式,可见,天瑶小姐在这金城,真是名声大得很呢!”     
    天瑶的琴声会让人百闻不厌。    
    然后,他的脸色又渐渐沉下去,“可是,昨天,天瑶小姐好像不认得老奴似的?”    
    难道,她还在怪我?    
    幼年,母亲久病,父王忙碌,偌大的平南王府空旷得让我害怕,父王对我的督导极是严厉,在我面前,他总是很威严,所以,寻常百姓家里最平常的天伦之乐,对我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倒是皇帝伯父对我疼爱有加,每次若父王长时间不在平南王府,他便会差人将我接进宫里,伯父的长子段宇聪,比我长一岁,是皇后娘娘的嫡子,三年前被封为太子。    
    宇聪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与我的感情就好像是亲兄弟,宇聪长在皇宫,兄弟姐妹众多,与我感情却最好,等到年纪稍长,才明白,生在皇宫的无奈,身为皇室兄弟,也是利益冲突最为厉害的竞争对手,稍不留神,不但会让人夺了地位,更严重的还会累及性命,所以,即使是兄弟之间的亲近,自然也是倍加留心。    
    宇聪聪明伶俐,有着超乎他年纪的深沉稳重,皇后娘娘对他的期望很大,伯父也有意让他继位,这无疑让他承载了很大的压力,也许,是处境有些相似,让我们这对堂兄弟反而感情甚深。    
    伯父与父亲是孪生兄弟,他有一张与父亲一样的脸,幼时的我常常很迷惑,有时候,会怀疑伯父才是我的父亲,至少,伯父不戴皇冠,不穿龙袍时,会与我和宇聪在御花园里捉迷藏,放风筝,或者,这是我幼年最快乐的记忆。    
    那时,我与宇聪,还有其他皇子一起在宫里接受太傅的教导,其他皇子对我这个平白得到皇上疼爱的外人,视为眼中针,私底下,他们常常对我掌脚相向,好几次,都是宇聪挡在我的身前,他也和我一样,也被打得鼻青脸肿,那时,我就发誓,将来,若是宇聪继承皇位,我定会像父亲一样,出任平南王,为保他的江山不遗余力,为大理的繁荣鞠躬尽瘁。    
    这时,厢房门开了,进来的是个手拿折扇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端着好几盘菜和一壶酒的伙计。    
    “鄙姓文,是这‘望月楼’的老板,承蒙大理段公子驾临小店,小店真是蓬筚生辉,文某略备薄酒,请段公子浅尝!”文老板满脸堆笑地说。    
    “文老板,”我叫道。“这金城的‘琴仙’可是闻名已久?”    
    “段公子是外地人,自然不知,咱们这金城的‘琴仙’可是‘琴’与‘色’双绝的美人儿,您瞧瞧我这小店便知,这慕名而来的真是不计其数。”    
    “这‘琴仙’的芳名是——”杜众问。    
    “哦,她是咱们金城知府的千金,闺名张秀英。”文老板道。    
    张秀英?!?我的心开始往下沉,是你吗?天瑶?    
    “张秀英?!真是你们知府的女儿?一直住在金城吗?”杜众再问。    
    文老板眉头一皱,接着又一笑,“这位客官的话问得奇了,这秀英小姐是咱们金城知府的独生女儿,打小就一直住在金城。”    
    “文老板别见怪,我这奴才没见过什么世面,对一些名人奇事颇为好奇。”我说。    
    “那文某不打扰公子了,您先慢用酒菜,秀英小姐也快到了。”    
    文老板告辞离去。    
    因为成长的环境特殊,我的个性孤僻,除了特别熟悉的人,我一般不开口说话。天瑶进王府之初,整整一个月,也没有搭理过她,她并不以为意。天瑶性情开朗,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会一笑置之,她那如花的灿烂笑颜,总会让人看之心情舒畅。    
    天瑶对王府里的一切都很好奇,总喜欢在我的身后问这问那,开始,我不正眼看她,更对她不加理睬,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跟,没完没了地问,慢慢地,我发现,对来说毫无意义的王府,竟然充满着新奇,竟让她有这么多的遐想。    
    让我最羡慕的,就是她与圣姑的感情,她常常在圣姑面前撒娇,在我的记忆里,没有母爱,每当在宫里看着皇子们在自己母亲的面前亲昵的模样,我总是会悄悄地避开。    
    从她与圣姑进王府以后,父亲待在府里的时候也多了起来。    
    有一次,我从宫里回来,又被打得遍体鳞伤,我躲在花园的假山后,想躲到天黑,悄悄地溜进房里,以前,都是这样,然而那天,天瑶发现了我,她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我紧张地低喊让她别声张,那是我第一次开口对她讲话。    
    她真的没有出声,走过来,轻轻地拉起我的手,我甩开她,不要她管。    
    她却固执地又抓住我,收起了平日里天真的模样,用带着命令的语气对我说:    
    “别动!”    
    她的声音,带着权威性,我没有再甩开。    
    也许,潜意识里,我是希望被她这样握着的,然后,她细心地用自己的手绢为我拭去手臂上的血渍,凑近我,对着我流血的伤口,吹着气,我只觉得一阵氤氲气息飘在手臂上,从来不知道,这样竟然可以止痛,有时,我在想,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天瑶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    
    接着,一颗水珠滴落在我的手上,我震动至极,抬起头,看到她的眼里含着泪,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我的受伤而落泪,第一次,让我有了被人在乎的感觉。虽然,伯父、宇聪和杜众,他们也关心我,可是,天瑶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她望着我,认真地说,让我别这样冷冷地对她,她知道我是故意的,她知道我并不讨厌她,却要板起脸孔来拒她于千里,我心里纵使有不快,可以对她说。    
    那一次我受伤,由天瑶一手照料,她天资聪颖,从小跟在圣姑身边,早已经精通医理,而她真的守口如瓶,连圣姑,她也没有提及,就是一直照顾我的杜众,也没有察觉。    
    通过这件事,我与天瑶有了共同的秘密,也让我与天瑶亲近了不少,我有了除宇聪以外的另一个朋友。    
    天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的影子,她跟在我的身后,让我习惯,她不在时,会觉得若有所失。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琴笛合鸣

    十一  琴笛合鸣    
    '玲珑'    
    我没有从“望月楼”的正门进入,而是走了后门,因为秀英小姐怕会露了马脚,让我尽量在人前少露面。    
    这是一间与前台只有一帘之隔的后台,我将琴放在台前,这是一台上好的古琴,是秀英小姐为了这次的表演特地给我买的,在古琴坊,我一眼就挑中了它,老板连连夸我有眼光,是的,这种古琴,是可遇不可求的。    
    只听秀英小姐在前台朗声说道:    
    “承蒙各方朋友抬爱,莅临‘望月楼’,秀英此次抛头露面,在此献艺,实不忍见数日前受灾的村民百姓……”    
    秀英小姐就是这样,即使是自己的虚荣心作祟,她也会为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阵欢呼闹腾之后,外面安静下来,然后,我听到一个单音,这是秀英小姐给我的暗示,外人听起来好像是试音,实际上,是秀英小姐在给我信号,意思就是马上开始弹奏。    
    我拨动琴弦,指尖在古琴上轻盈地流动,也许,只有在弹琴时,我才会觉得,这时的我,才是真实的,才没有迷茫与彷徨。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①    
    唱到这里,我没有再唱下去,只是弹着琴,因为我听到一阵笛声,对,是笛声,而且,与我的琴音极是和拍,好像那吹笛的人,和我一样的熟悉这首曲子,我的头有点隐隐作痛,在我的记忆里,不,我没有记忆,只是感觉,似乎隐约中和别人一起和过这首曲子,难道,我与那吹笛人相识?    
    那笛声哀怨缠绵,竟与我的琴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略通音律的人都知道,即使是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心境不同,感受不同,定会奏出不同的效果,若二人同奏一首曲子能够各展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必是相识已久,同奏多时。    
    一时间,我有股冲动,想拉开那帘布,看看那吹笛人的样子。    
    这时,我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惊呼:    
    “鸳鸯锦!”    
    鸳鸯锦!我一愣,也停止了弹琴。    
    鸳鸯锦!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这男子的声音,我也听过,就是昨夜那锦衣男子。    
    我走到那帘布前,本能的想将它撩开,忽然后面有个人拉住我,我一回头,是如意。    
    “玲珑,你在干什么?”她低声叫道。    
    “我想看看,那吹笛子的人!”我轻声说。    
    “敢问小姐,你这手上的玉镯如何得来?”那男子再问,语气里充满着焦虑与不安。    
    “这……”秀英小姐吱唔着。    
    “实不相瞒,此镯名为‘鸳鸯锦’,是在下故人之物,小姐刚才弹的那首曲子那是在下故人常弹的,莫非小姐与她相识,还望小姐如实相告……”那男子再说。    
    “这‘鸳鸯锦’是我家小姐随身之物,对它也极是珍视,想必也不会相赠于他人,若非……”这说话的是昨夜拉着我叫“天瑶小姐”的仆人杜众。    
    “杜众不得无礼!”那男子喝斥道。    
    “走,我们先出去。”如意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面前出现了个高大的影子,我一抬头,见他衣衫褴褛,不是海笙是谁。    
    “玲珑,跟我走!”他推开如意,拉着我的手往外跑。    
    “玲珑,你回来……”如意低喊。    
    海笙是个有身手的人,我只觉得身子一轻,不一会儿,就随着他跑出了十几里路,而且,他气不喘,脚不虚,好像是个高手的模样。    
    到了城郊的“碧河”,他停了下来。    
    “碧河”水清澈见底,经金城一直流进京城。    
    他坐在河边,漫不经心地往河里丢石子,好一阵子,他忽然开口:    
    “玲珑,你为什么没告诉我,真正的‘琴仙’是你?”    
    我望着他,一言不发。    
    “你瞒不了我,就别在我面前说谎了!”    
    我叹了口气,忽然,有种轻松的感觉,在他身边坐下来。    
    “那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们家小姐显然是下过很大的功夫,光是那唱功,你定是花了很多时间教她吧,她坐在那里弹琴,的确是有模有样,外行人确实是看不出来,不,内行人也不一定看很出来,不然,那吹笛子的年轻公子也不会被蒙骗了。”    
    “那吹笛子的人是什么人?”我问。    
    “不知道,看样子是个贵公子。”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不认识吗?”他反问。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认识?!不会吧?!那你俩的合奏何以如此和谐?!”    
    他的语气里有些取笑的味道。    
    “是的,我也想见见他,或者,他认识我,或者,他可以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谁?!”他不信任地盯着我。    
    “别这样看着我。”我望着那河水直向前流淌,“是真的,我没有说谎,两年前,我的头受了伤,醒了之后,我以前的记忆便丢失了,不知道我如何受伤的,是如何到了金城,还是一直在金城,是如何进的张府,还是一直在张府长大,我不知道我是谁,现在你面前的‘玲珑’,我也觉得陌生得紧。”    
    他征了征,盯着我,深邃的目光里有些怜悯,有些同情,还有些分不清楚的东西,忽然笑着说:    
    “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看破的吗?”    
    他笑得有些夸张,夸张得有些可笑,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想将话题岔开,让我别哀伤,我的心里泛起一丝感动,不管怎样,至少在我仅有的记忆中,他是惟一一个逗我开心的人。    
    我也笑起来,“嗯,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都是你家小姐太卖弄,”他说,“弹琴讲究的是指法与神韵,指法就不说了,想必是你家小说已经跟你学了多时,神韵却是她学不来的,你弹的这首《春江花月夜》,本就是朴实着带着些许愁虑,温婉中带着几分哀伤。”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知音人。”我笑了起来。    
    “是啊,你可不要小看我,以前,衾沅公……”他忽然住了嘴。    
    “衾沅公?”我问,“衾沅公是谁?”    
    “哦,哦,是在京里……的一个朋友。”他说。    
    “你从京城来?”我再问。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早该知道了,他出手阔绰,虽然,衣着狼狈,可是他的身上却透着贵气,有时在想,他该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吧?    
    “你没有好奇吗?对于我的来历?”他说,“问吧,我会对你说。”    
    “不过没关系。”我浅浅一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好,我不会介意,”只觉得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你是我惟一的朋友。”


《琅环曲》 第一部分《琅环曲》 兄弟情谊

    十二 兄弟情谊    
    '立寒'    
    那张秀英一进望月楼时,我已经失望了,不是天瑶。    
    我站起身,既然不是天瑶,这所谓“琴仙”的“显艺”对我来说便全无吸引力。    
    走到门口,身后突然响起了我熟悉的琴音,我猛然回来,却看到那琴音竟出自一个陌生女子之手。    
    不!不会!这分明是天瑶的琴音!    
    天瑶!我四下张望,天瑶!她应该就在附近!天瑶!    
    然后,听那女子开口吟唱,唱的竟是《春江花月夜》……    
    我拿出玉笛,与她合奏起来。    
    我会吹笛,是天瑶教的。    
    天瑶的琴声很是动听,听得多了,我也喜欢上了音律,于是,天瑶就开始教我吹笛。    
    本来,我以为,平南王府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虽然平南王府枯燥而乏味,可也因为天瑶,而变得丰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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