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だ匪狗贫拢≧umsfeld)归结于“新欧洲”的几个国家对美国的支持率略有起色,剩下的只有让我的美国同学们吃惊和伤心的份儿了。美国同学们的脸上满是迷惑和不解,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或是不理解他们的国家究竟做了什么,让世界另一块大陆上的人们如此看待他们。另外,还有人不解,是因为自己的国家为什么要违背其他国家的意愿,或者忽视别的声音来一意孤行?可是不管怎么说,事实上,我可以看得到、听得出,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所看到的事实。开始的问题都是针对这份报告的可信性,然后有开明的人会站出来承认世界对于美国的看法,可是就是即使是这样的人,也没有忘记把自己的国家略微美化。他们,依旧缺乏一个对世界的认识,他们只能套用自己的价值观来揣摩这个世界对他们的看法。请大家不要以为我是不齿于这种人的。我,虽然对他们的一些做法很是失望,可是我,作为一个在美国的外国人,远比他们更能够看到事情的另外一面,也更容易体味国际社会的心情。
我依然佩服他们。美国的未来担在他们的身上或许还是危险的,可是看到这样的人可以或者勇于利用自己的所见所闻来进行思考,这就是让人敬佩之处。其实,这甚至让人觉得有些 可怕,因为,即使我们认为美国是对手,我们的对手也拥有着这样一般的青年。
后面一份报告倒是要轻松很多,是一份关于美欧领导在各个国家的支持率。有趣的是,布什当时在英国的支持率比在美国要高,而布莱尔在英国的支持率却不及在美国的受欢迎程度。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欧洲大陆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德法领导人支持率在各自国家和对方国家的差距,我们也可以看到俄总统普京的支持率是如何下跌的。通过图表,杰尔维斯博士同时让大家了解到了各国民众对自己的政治人物的不同期望。当年克林顿的绯闻差点让他丢了总统的位子,而在法国,政客的桃色新闻却似乎并不大影响他们的政治生涯,而德国总理施罗德的数次婚姻也对自己的仕途没有太大影响,倒是之前他染头发这一做法给他带来了“作风问题”。
报告看完了,杰尔维斯便希望我们大家讨论起来。大家说的倒是热闹,我作为惟一一个外国人的“肺腑之言”却没有引起他们的丝毫兴趣,或者他们仅仅认为我是在痴人说梦吧?没有在世界各国间穿梭的美国人是很难感受,或者相信外国人的言语的。这更加助长了美国人已经在他们心中形成的“中心感”。
杰尔维斯博士有点为难。因为讨论到最后有点混乱,甚至有点失去控制。同学倒是尽兴了,可是这样的讨论的结果效率很低。我起初乐意和大家一起谈,到后来也变得收敛了,因为这样下去这个课就成了一个闲谈的地方了,我从杰尔维斯博士那里学不到任何东西。杰尔维斯博士处理混乱的方法倒是简单,就是给了我们一个课间。诸位倒好,到了外面接着聊,而不同的是,大家竟然开始相互支持起对方的观点来,不管对不对。谈话的势态自然是比里面轻松,看着大家漫无目的地聊着,我也有点不知所措。
再次开始上课,杰尔维斯吸取经验,就没给众人机会讨论。上来先是说了说自己,又再次强调课程的问题。后面的话倒是说得大家很不愉快,杰尔维斯告诉我们三周的课程基本在第一周要完成一半,而在第二周还有期中考试。此言之意,甚是明了。第一周的课程把我们压死,第二周有期中考试等着我们去努力准备,最后一周还有个至少12页的论文等着我们去写。我们一听,嘿嘿,这下有的玩了。要知道,可没听说过哪个暑期活动有如此的强度。不记得后来的课上进行了什么样子的活动,但是我很确定那些个统计结果所引发的讨论到最后也是没有个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课堂的中心转移到了期末的论文上面来,各种各样的问题又在教室里飞来飞去。不知道,开学第一天就考虑期末论文是不是有点早?关于台海问题……在课程的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和杰尔维斯博士讨论起我的期末论文来。我开门见山,就是打算写美国的对华政策,当然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写一个重点,那么当然是台海问题。因为台海问题这个死结不解决,中美对话的重中之重就一定是它。不过在和杰尔维斯博士的谈话之中可以看到他对亚太及西太平洋的局势和发展情况是多么的不了解。他不断地以自己的专长是德国和南非来进行掩饰,我很无奈。在他的眼里,中国根本不能左右区域局势,即使说中国是个大国,中国也仅仅由于地理和人口上的巨大影响来对所在区域施加影响。他有耳闻中国的崛起,但是不相信中国在创造一项项令人吃惊的数据。
第二部分:“青年美国”充实的第一天“青年美国”充实的第一天 6
而令我吃惊的是,他竟然不能够理解我对美国会尽力阻挡中国崛起的势头这一预测。这样的预测在国内看来应该是十分容易理解的,而理想化程度很高的杰尔维斯博士竟然不认同。首先他对中国的实力很是置疑,无论是从经贸还是政治中的哪个角度。其次,他也不认为美国会和中国为了西太平洋的利益发生任何冲突,无论是正面的还是间接的,而这个后面的原因,可能是他不大了解美国在这一地区苦心经营的利益对美国国家安全的重要性。而到了最后,他认为即使中美之间存在利益冲突,但是情况不会像冷战期间美苏间的“零总量(zerosum)”一样。所谓“零总量”,就是一方的失败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胜利,一方对一个地区失去影响必将导致另一方对这个地区影响的成功。我虽然不认为我国会在世界范围内扩张,但是我不认为我国的影响会拘泥于某个层面而不再上升,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于国家利益。而西太平洋更似中国之门户,打开美国的岛链,为了中方利益进行运筹帷幄,难道我们也会放弃?谈到最后我疲于和杰尔维斯博士再争论这些东西,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看到我的理由的。我就直接地问他:“我不是美国公民,美国不是我的国家,虽然是美国外交政策,但是我不能站在美国的立场来写,我有没有可能不假设自己站在美国的立场来写?因为站在美国的立场上的后果很可能是为了美国的国家利益,而我不想为了美国的国家利益而写,我想把前提作为我的国家的利益得到保障。中国,而不是美国。可不可以?”在杰尔维斯博士一番思考以后,加上一段听起来很没内容的话,最终同意我的提议了。而从那之后起我知道杰尔维斯博士的政治观点究竟是有多么的理想化了。而不再多费口舌成了我和杰尔维斯博士谈话的一个准则。
五点晚饭开始,我和杰尔维斯博士谈完话都已经是五点半了。自己一个人走回食堂的路上很是郁闷,因为直到那个时候都没有找到“青年美国”可爱的地方。一个人闷头吃饭,想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倒也是心情愉快了一些。草草地扒完盘子里面的饭,就想起日程安排上下面的节目是“国会作坊”,为了让我们了解美国国会辩论的过程和规范而进行演示辩论,题目:美国退出联合国,地点就在考泼利大厅(Copley Formal Lounge)。乔治城里面一些学术讲座都会在这个小屋子里面举行。
第一场示范辩论:美国退出联合国?
吃的很撑的我回到了考泼利大厅,当时的情况是才到“青年美国”一天,可是回想当时的状况似乎已经觉得和大家很熟了,面孔也不陌生了。当天晚上是我们的两个领队来给我们做示范辩论。他们是埃里奥特(Elliot)和苔法妮(Tiffany)。埃里奥特和苔法妮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表演了,老练可能谈不上,但是绝对是有备而来。双方你来我往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精彩激烈,两边对美国退出联合国这个议题提出的论点却是很有意思的。在美国生活,我觉得最有意思,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观察美国人对事情的态度,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发现美国人看问题的角度可以和我们那么的不同。而这种差异足以让我们学到很多东西。话说回来,埃里奥特和苔法妮的演讲或许算不上超群,但是对于下面大多数是新手的我们来说,我们看到了辩论之前应该做什么样的工作,而辩论中间怎么样的攻击和放手才能有助自己取胜。
国会辩论的形式不同于任何普通辩论的形式。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们模拟进行的国会辩论,形式上也不够正规,但是为了适应“青年美国”的特点,在模拟国会辩论形式的基础上我们进行辩论,从而可以最大程度地让大家参与到辩论中。因此,我们模拟进行的国会辩论的形式有些古怪。上来先是两个主辩手的开篇演讲,然后下面的各个“议员”可以选择立场支持正反双方分别发表补充演讲,补充演讲较开篇和结束演讲短很多。但是可以有很多“议员”有机会发言。在前面的黑板上,辩论前就会写明本场主辩的名字以及辩题,并且预留出空挡给支持正反双方的“议员”写下自己的名字。诸位议员发表完补充演讲后,两位主辩发表结束演讲,最后就是全院投票。当然,每场之后会给参与的教师留有时间进行点评。值得一提的是,每个议院的主席都是由学生来担任的。主席的名字听上去很吓人,其实主要职能就是主持议院的讨论或者说是辩论过程,其地位真正意义上并不高于各位议员。主席是在几个候选人中选出来的,在候选人都完成了自己的议题之后才会确定一个议院的主席是谁,而主席最起码的要求就是对议院规则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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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埃里奥特和苔法妮的开场演讲是告诉我们什么叫中规中矩,那么后面上去做补充演讲的同学们可算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人虽然不多,但是他们的勇气绝对值得赞扬。先上去的一位状态倒是很兴奋,但是不仅道理听上去很牵强,到后来逻辑的都有点不对了。说什么“我
喜欢联合国,但我不喜欢能让我们美国一手操纵的联合国!”首先这个论点听上去似乎就别扭,什么时候联合国被美国一手操纵了?要是美国能在联合国里为所欲为,我们还犯的着在那儿使劲儿辩论美国是否要退出联合国吗?其次,这位大小姐还搬出倒萨作为自己的例证,可是按理说,美国要是真操纵了联合国,还会和法、俄、德闹的那么不愉快吗?还需要绕开他们自己单干吗?倒是后面几位反对美国退出联合国的人思路比较清晰,至少逻辑上是说的过去的,即使听起来你不会有很强烈的欲望去支持他们。这些反对美国退出联合国的人都意识到多边合作的重要性,并愿意在按照自己意愿去行动前听取国际社会的意见,认为这是美国作为世界领导的一份责任。可是他们没有有力地驳斥正方的一个关键论点,就是美国国家利益比多边合作更重要。支持美国退出联合国的正方所把持的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美国国家利益应该是做决定时候的最重要原则。对于他们来说,证据似乎是充分的。法德俄为了自身的利益百般阻挠美国在联合国关于“修理”伊拉克的决议,而我们都明白,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在伊拉克的利益,这不能给他们找来任何借口。因为国际法中相关的规定是要求占领方保护其他各国在被占领国的利益的,而就算到现在,我们也很难有充足的证据指证美国没有这么去做。那么除了这个,别的理由呢?就是上述三个国家,尤其是法德为核心的欧盟在某种程度上想要摆脱美国对于欧洲甚至对世界的影响。他们认为自己能够站出来对美国说不,只是恐怕没想到结果并不好玩。闹到后来美国人赢了,他们还要和美国人修好,弄的很是狼狈。美国人自然对法德态度硬了。德国和俄罗斯在美国人眼里还好一些,而法国人可算是被美国人记了仇了。虽然不能说全体美国人对法国人民都是义愤填膺,但是有相当一部分的美国人就此和法国人结下了仇,只因为“法国人处处和美国作对”。
坦白地讲,正方,一些支持退出联合国的诸位更让人信服,也更会调动情绪,论点等等也相对比反方出色。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后面一位从得克萨斯州来的男生,弗尔洛(Furlow)。弗尔洛是传说中长的比较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发型也比较出众。他恰巧和我在同一层,后来和他的谈话都是愉快的,而弗尔洛让我吃惊的是对中国的了解比较深刻。弗尔洛当时上去演讲开场白学得蛮像在美国很受欢迎的肯尼迪总统一样,开始沉稳地说:“My fellow Americans……(我的美国同胞们)”。他模仿肯尼迪总统的风格,更是让我们忍俊不禁,下面一片大笑,有点紧张的气氛也算轻松了下来。他的整篇补充演讲都是情绪高昂,十分连贯,不管例子是理智不理智,说上去都很耐听。我想我对他的评价还是很高的,这里说到他,又说到美国人的对法情绪,加上他是个保守派,就不得不说他演讲中的一个片段。当弗尔洛指代法国人的时候,用了三个形容词,一个比喻,根本没提“法国人”这个词。他的原话是这样的:“those cheese…eating surrender monkeys……(那些吃奶酪的投降猴子们)”由于法国人在二次大战的时候被纳粹德国占领,还建立起了维希伪政权,加上是美国领导的盟军解放了法国,就给美国人留下了口实。每当美国人被法国人激怒的时候,他们不会忘记提起法国人的伤心往事,因为法国人当时投降了。而在法国,法国人恰恰不愿意别人提起这段屈辱历史。而我们全场听到从弗尔洛嘴里出来cheese…eating surrender monkeys这段话,全场哗然啊,我是笑的不行……别人估计也笑的喘不过气来了。我当时没有听清楚,连忙追问旁边的人,弗尔洛的原话是什么,因为真是太经典了,结果别人也是忙着在笑,过了很久才把气倒匀,把话说完整。
那个示范辩论甚至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后来几个做补充演讲的人都是一点都不客气。到了辩论尾声,坐在下面的同学们似乎很难平静下来了,一个个儿都是心潮澎湃,跃跃欲试。主管“国会作坊”的麦泽拉(Mezzera)先生永远是那么的平静,像以往一样心态平和地给我们做了总结性发言,并且认真细致地和我们讲了每条规则,所有的提议和用法,以及提议将产生的影响。那晚上我们玩的很开心,之所以是玩,恐怕也能体现出我们“青年美国”社团的精神吧。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愿意说我们社团了,可算是找到了它可爱的地方,我为我是那个集体中的一员而感到很荣幸。
我们“青年美国”社团是个古怪的集体。我可以很高兴地说,你在这个社团里看到的人,如果不是每个人,绝对不应该是美国青少年的典型。虽然参加JSA的年轻人很是古怪,可是大家都是很有意思。想想,一群对政治热衷的年轻人在一起,能不折腾吗?我们每个人拿出来都是与众不同的,每个人无时无刻不干点让人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就算再严肃的事情,到了我们手里,也能给你弄得很轻松,或者很搞笑。我们是群敢说实话,而且是敢说敢做的年轻人。更重要的是,这种上进的感觉在普通的美国中学校园里是没有的。来参加JSA的人都说能体会到大学的感觉,我想不光是因为我们的活动在美国的顶尖大学里进行,更是因为我们周围的人和自己都有着较相近的目标,而大学里也会有相似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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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范辩论结束之后,我们回到宿舍。我拿起日程来看,便又会心一笑。平时说的话我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这个时候,尤其是看到这一条被挑战了很多回以后,便觉得很是有趣。在这里也不妨拿出来说说,可见中美两国差距吧?
日程上提到晚上十点的楼层会议,下面补充道:如果你想叫外卖的话,或者是想去买水乃至零食,那么请你在楼层会议之前这样做,而且外卖食品应该在楼层会议之前送到你手上。你不应该在十点之后离开你的楼层。
所谓楼层会议就是领队要和我们开会,不仅回顾当天的事情,还要发布消息通知,或者大家可以提出问题,总之就是个领队和大家固定接触的时段。刚才说这一条被挑战了很多次,因为往届JSA这种事情就是层出不穷了。而我在国内五年中学生活都是在寄宿学校度过的,国内的学校什么管理制度,有多严格,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而在这里,松的地方很松,严的地方是绝对没有商量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