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也脱队么？有资格说我么？”她一句话就将我所有的责备之词驳回。
是啊，我也违反了规定，所以没有资格责备她，我看着她又一次这样毫不犹豫的离去，微微叹口气。
因为擅自脱队，我受到了父亲的责备，但是我竟没有丝毫的后悔，我怀疑如果有下一次，我还会这样作吧……
……我这是怎么了？
一年后，我再次跳级成为六回生，而她成为五回生。再后来，我进入了六番队，成为了真正的死神。
虽然已经许久不见她，但我一直注意着她的消息。
在我跳级后，她就回到了原来样子，锋芒毕露，她果然是因为我的原因……
后来当她将要毕业的时候，我向队长与副队长推荐了她。她将会是厉害的死神，对于六番队将是很有力的战力。但是她选择了四番队。
失望吧？的确是这样的……于是我有些冲动的在街上叫住了她，询问她为何不进六番队反而选择四番队。四番队，根本不适合她。
而她的回答明显在敷衍。听见她的回答，心中的失望更深了一层，还有一种我不明了的不快。
已经知道她不会解答我的疑问，我率先离开。……也许是不想再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吧！
她进入什么番队是她自己的自由，根本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还要在意？
……我到底怎么了？——
当她成为死神后，我经常听见她的消息，比如她和十一番队的较量、和五番队一起执行任务，她在静灵廷里很受关注。
而我也有几次一起和她出任务，她在任务中一直是懒懒散散的，如果不是她被要求保护的四番队的成员，即使在她眼前受伤，她也不会施以援手。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做的话，我一定会加以指责，但是对于她，我却一反常态的并没有什么想要指责的想法，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我所认识的五十岚。
从她一直以来的表现看，她根本不想和我有什么交集。
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不想接近我，我内心的规则也阻止着我接近她。
我有一种感觉，接近她，将万劫不复。
虽说如此，但看着她和其它死神的关系越来越好，而我总被排除在外，心情总是有点低落。
命运弄人，不久之后，我就遇见一个名叫绯真的孩。
认识她，完全是因为五十岚的关系。
当时我正在从五番队回朽木家的路上，看见一个背影与五十岚极为相似的孩。
当我反应过来前，我已经冲动的将“五十岚”几个字脱口而出。瞬时我便开始懊恼，虽然她的背影像五十岚，但是气质完全不同。我本想道歉然后离开，但是那个孩回过头来的面容让我不由接近搭话。
“请问……我们认识吗？”她有一点诧异，随即温耗问。
“……你和五十岚刃是什么关系？”我不由问到。……她长的太像五十岚了。
“刃？”她怔了一下接着笑了，我一时有些恍惚，这样像五十岚的面容，这样温柔的笑容……
经过接触，我知道了她叫绯真，和五十岚是与家人。
五十岚刃就像我和绯真之间的纽带，我们因为她相遇。
和绯真接触，让我不由的将她与五十岚比较。
绯真和五十岚是完全不同的人，五十岚是寒冰，而绯真则是水。
五十岚的眼睛里有的是对现实清晰的反射与嘲讽，对别人淡漠且冷酷；而绯真则丝毫没有负面的情绪，对于任何人都抱有关爱、怜惜。
五十岚从不将我的贵族身份放在眼里，而绯真对于我的贵族身份有的是崇敬，而不是惧怕，似乎由于我也认识五十岚的关系，对我有一种放心的依赖。
但她们有一点是相同，心思单纯，可以让别人清晰的看清她们的情绪，只不过一个表现的凌厉，一个表现的柔和。
绯真最喜欢去的地方是一片长满桔梗的圃，因为她说桔梗像五十岚。她细心的照顾着每一朵，身上有种柔耗像月光一样的感觉。
绯真喜欢五十岚，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感情，她喜欢在桔梗边向我讲述五十岚的事情，但我经常疑惑她口中的五十岚是不是我所认识的五十岚。
她口中的五十岚，温柔、宽容、坚强，可以为她抵御所有风雨，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她不忍心拒绝绯真任何请求，总是会把最好的留给绯真，无论绯真要什么，她都会帮她得到。
这是因为绯真是五十岚所在乎的人吗？原来五十岚不是无情，而是专情。她在乎的人会被她给予所有，而她不在乎的人，从她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绯真这样天真单纯，就是因为被五十岚这样的保护所造灸吧？
……只有一件事情，五十岚拒绝了绯真。至于是什么，绯真总是黯然的低下头，不语。
如果说桔梗是因为坚强而像五十岚的话，那它也像绯真，她们拥有相似的坚强的内心。绯真虽然会因为五十岚的那次拒绝悲伤，但她把这一切都埋藏在心里，仍然快乐的生活着，因为她不想让五十岚担心。
不过，我对于绯真又是如何看待的呢？是羡慕吗？还是释然？或者是觉得和她在一起让我感觉和与五十岚很接近？
我看着绯真酷似五十岚的面容，经常疑惑。
我也有时候幻想过，是不是五十岚喜欢上什么人后就会像绯真这样温顺娇柔？但随即我便抛弃了这样可笑的想法，五十岚是利刃，利融怎样改变，也只不过只是被收进了剑鞘，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吧！
……不过，又有谁可以成为驾驭这把利刃的剑鞘呢？
如果说一开始接触绯真是由于五十岚，再后来的一次次接触就让我对这个外表柔弱内在坚强的孩产生怜惜，她是五十岚细心呵护的人，连我也不由对她柔和起来。或者说，我应该感谢五十岚一直这样照顾她，而没有使她的好被严酷的生活磨灭？
一直以来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做，然而现在我迷惑了。
我为何要对绯真如此？我是因为五十岚而在乎绯真还是只是因为绯真而在乎绯真？
在当我正迷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
那是一次外派任务，五十岚也参加了。
这次任务很艰巨，带队的是我们六番队的副队长。因为现世不知什么原因出现了许多虚，上级对这种情况很注意。
一开始一切都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的，我们顺利的找到了虚的位置，展开围捕并顺利消灭。
但是情况发生了大逆转，在我们放松下来休息的时候，大虚出现了，而且是许多只。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残酷的战斗，同队的死神一个又一个的牺牲，我紧紧咬住下唇，逼迫自己保持冷静，与副队长一起对抗大虚。
同时，我也在注意着五十岚的情况。
我知道这样是错误的做法，面对强大的敌人，专心致志才是我所要做的，但是我实在无法不去注意五十岚。
……她有没有受伤？甚至……死亡？
万幸，她是聪明且极会自我保护的，她在战场的边缘地带，情况虽然算不上游刃有余，但也没有什么危险。
我从未如此庆幸她这种过度自我的格。至少，这样她不会有危险。
五十岚……离开吧……唇场离开吧……不要死……我不能放弃自己的贵族的尊严，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情，但你是自由的，而且你的格也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死去吧！所噎…离开，活下去！
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很羡慕五十岚的自由，不受任何名利所束缚的自由。第一次如此接近的面对死亡，我的确畏惧了，但即使畏惧，我也要以朽木家的尊严坚持下去，直到死亡……
她开始向更边缘的地方移动，我安下心，不久，她就会离开，而我，将作为死神战死。
现在就是诀别吧……
我收回心神，现在我与副队长已经明显处于劣势，情况已经不允许我再分心了。我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虚的身上。五十岚，她已经安全了……
灵力在渐渐耗尽，我的动作慢慢迟缓下来，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溢出，漆黑的死霸装渐渐湿透变成黑红。作为一个死神，我仍然不成熟啊……
虚大吼一声向我们扑来，我闪身移动，但我知道我躲不过去了，结果是受伤，然后死亡。
奇怪的是我的心情却反而平静。
当我在等待剧痛的时候，我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倒，堪堪避开了虚的攻击。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挡在我面前的娇小的身影，五十岚……刃？！
她没有走？她救了我？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许久以前我们第一次面对虚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那时我挡在她面前，今天她挡在我面前。
……冥冥中命中注定吗？
她救了我，是不是说明我在她心中仍有一席之地？她对我并不是完全的陌生与敌意？！
这样想着，心中似乎模模糊糊浮现了什么……
我抿抿唇，驱赶出这些念头，迅速站起。
战斗，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副队长他……”我轻声问，我被救了，那么副队长他……
“还没死。”仍是那种五十岚所特有的漫不经心的语调，但让我完全平静下来，甚至有了生存的希望，……多么奇特……如果我可以活下来，我希望可以去试着了解她。
“破道の九十——祝 �
熟悉的嘶哑的吼声，让我不愣在当场。
……副队长？！我迅速回过头，看见副队长残破的身躯再次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死了……吗？
胸口瞬时撕裂一般，副队长一直在照顾着我，我却束手无策的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为了保护我们，为了尽一个死神的职责……
以前的我太天真了，以为仅仅遵守一切规则就可以成为死神的榜样……原来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死神……
眼睛酸酸瑟瑟，我想要流泪吗？不……不能流泪，这救于失败！
我努力保持着冷静的表情，我从未如此的渴望着胜利，我要活下去，和五十岚一起……决不让副队长白白牺牲！
我的力量还太弱，我根本不够资格担当朽木家的下一任家长……我想变强！
“吞噬一切吧……暗雾噬天！”
冷冽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却恍若天边。是五十岚的声音。
弥散的黑雾舞动着纠缠着就像要吞噬一切，包括虚……千本樱红的光华也被完全遮掩……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下这黑的雾气是真实存在的……而其它的，都是幻影……
我从未感觉过的强大的灵压从五十岚身上散发出来，这就是卍解吧？这样强大……
我看着她在黑雾中的身影，就好像她也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
五十岚从来没有如此冰冷的气息，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一样。
即使黑雾散去，战斗结束，她也没有潋去这种气息。她就这样像没有生命一样冰冷的注视着前方，……藐视一切……
我心头一紧，走过去将她搂住，企图把我所熟悉的五十岚从冰层中唤醒。
“已经结束了……”我轻声说，看着她黑的眼睛慢慢有了波动。
确定她已经将我的话听进去，开始恢复自我，我才放下心将她小心的扶到树旁坐下，随后反身检查有没有活下来的人。
……虽然这种机会很渺茫……
……没有……
……没有人活下来……
我轻轻叹口气，将最后一位队友的眼睛合上，站起身看向五十岚。
她抱住双肩，将头埋在蜷起膝间，颤抖。
我又是一惊，她怎么了？
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双手不由自主的再次抱住她。
“五十岚？你怎么了？”担心……从未有过的担心。这样脆弱的五十岚我从未见过，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害怕成这样？
她温顺的依偎在我怀里，轻轻的颤抖着，并不回答。
我低头看着她，突然发现她竟然这样瘦弱。
以前的她一直是那么坚强与自信，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只相信自己，只依靠自己，慢慢让人忘记她也是一个刚刚成为死神的孩子，忘记她也是和任何人一样的人。
也有害怕，也有恐惧，也有脆弱。
她并不比绯真大多少，她也和绯真一样……
但她一直是站在照顾别人的角上，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别人她不需要任何人。
这样的她，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可以做成任何事，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其实……她也想有依靠吧？
总是强迫自己坚强是很累的……我深有体会……
在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有共同点……都是将自己伪装的没有丝毫弱点的完，决不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这样的她，竟让我觉得比对绯真还要怜惜……
……怜惜？或者是说……同病相怜？
我收紧搂住她的手臂，思索着。
她在我怀里微微一动，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低头刚要询问便被毫不留情的推开。
我看着她黑的眼睛，知道她已经恢复过来了。同时，也重新用外表的坚强将自己伪装起来。
如果她像我，那她现在一定在懊恼刚刚的失态吧……我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目光，听着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语，有点想笑。但仍顺着她的话题岔开谈话内容。
她在某种程度上说，还是个孩子呢。
然后，她让我许下一个承诺，一个我永远不会违背的承诺。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她极力伪装成不在乎的样子却让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很希望我答应，她的眼睛告诉我，她眼睛中那种雀跃的光芒，让人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何况是这样合理的要求。
她救了我，我就会报答她。我不想欠她的。
而让我疑惑的是，得到我的承诺，她的眼神却瞬时平静下来，丝毫没有什么欣喜。
……真是个奇怪的孩……
我暗自摇头，将她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她想要拒绝，但身体状况让她无法自己走回尸魂界，只好任由我搀扶着。
一切结束了吧……这场残酷的战斗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扶着五十岚一步一步远离战场，没有回头。
以前不成熟的朽木白哉已经在这场很战斗中死去了。
而她，也更加成熟了吧？
我看看回头向后望的五十岚，她眼中的光芒由犹豫彷徨到坚定，嘴角又扬起招牌似的淡定的微笑。
她又想到了什么？我想知道。
我已经了解了她的另一面了吧？不同于绯真的讲述与我以前认识的五十岚。只是一个以坚强与不在乎伪装自己的即普通又不普通的孩子，一个可以引起我同病相怜的情绪的孩子，我想我以前根本不了解她。
也许连绯真也不了解她，她总是拒绝着任何人的接近。
从前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让人在乎的竞争者吧？而现在……我却无法就这样看待她了。
我想看看剥落坚强伪装的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战斗之后，我被提名为六番队的副队长。继承了前任副队长的职位。
副队长不会白白牺牲的……我将对他的哀思埋藏起来。我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死神，然后成为死神的楷模。
五十岚因为伤势在家修养了很多天，我前去探望。
开门的是绯真。她对于我的来访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没有说过我和五十岚很熟悉。
五十岚也很惊讶。
我看着无力的躺在上的五十岚，有点心疼。她憔悴了很多，看来那次战斗让她的灵力透支的厉害。
如果我可以再强大的话，就可以保护她而不是被她保护了吧……
我看着她，静静的思索着。
但她明显对于我的沉默感到很不自在，眼睛随处乱飘，像是……做贼心虚？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我暗笑自己的莫名奇妙，随口说了个话题，询问她所说的承诺。虽然我并不是很在乎。
她定定的看着我，面无表情，但眼睛里的光芒千变万化，最终她恶作剧一样的笑了：“先不告诉你，你只要记住，你欠我一个永不可以背弃得承诺就行了！”
我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随即暗自叹口气。为什么我觉得她越来越像小孩子？
不由自主的起身替她掖了一下被子，就像小时候母亲为我作的一样。
她一下子愣住，复杂的看着我。
她的表现说明她并没有太多被别人这样对待的经验。心中的怜惜又一次泛上。
我轻声告别，随即推门出去。背后有轻柔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