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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惨重…。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到这里。卫征脸上的凝重表情终于好看了不少。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大家肯定道：“大家说的都对，虽然我们没能消灭这支蒙古骑兵。但是，却打了一场大胜仗…。。”
看到大家脸上随之露出来的笑容，卫征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大家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正如赵将军刚刚所说，蒙古人并没有从靖边县城获得任何粮食补给。”
“如此情况下，缺粮，仍然是蒙古人急需要解决的问题…。现在，除了榆林外，延安和定边两座县城的守军都只有一个团不到…。。”
“为了避免消失的蒙古人再将抢掠目标转移到延安和定边两座县城。赵将军和周将军，你们必须马上统帅麾下将士，迅速回援两座县城，补给蒙古骑兵任何可乘之机…。”
“末将领命……”
连续几个时辰的急行军过后，一脸疲惫的赵云，终于看到延安县城高达两仗的城楼。
不过，让赵云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并没有在城楼上看到虎豹军军旗。
随着自己距离延安城越来越近，延安城外被蒙古人留下的遍地尸体，终于出现在赵云视野…。初略估计，倒在赵云面前的蒙古人数量，至少有七百人之多……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增援靖边县城的时候，延安县城遭到攻击，而且还是蒙古骑兵的攻击…。。”
“蒙古骑兵除了围攻靖边县城的一万骑兵，还有一支数量庞大的骑兵…。。”
“延安县城遭到蒙古人攻击，是否被蒙古人攻陷…。守城的一千多火枪手怎么样了…。”
想到这些问题，赵云凝重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副发自内心的担忧表情。
双脚猛踢胯下战马，大叫一声，带着麾下骑兵冲向眼前近在咫尺的延安县城。
刚刚冲到城门口，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就向赵云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城门口惨烈的情景，也随之出现在赵云面前…。
几十个虎豹军火枪手，有的被砍掉脑袋，有的被战马马蹄踩成肉泥…。。无一例外的全部倒在城门口，告诉赵云，延安城已经被蒙古人攻陷了…。。
这个时候，赵云脸上的担忧，已经被愤怒给取代。
紧握战马缰绳的双手，也因为愤怒而开始颤抖起来。深吸一口气后，对着身后同样满脸震惊的部下，大声命令道。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进城…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兄弟…。本将要知道，我们离开延安以后，延安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将军……”
在两千多骑兵的搜索下，几十个躲过蒙古人屠杀的百姓，十几个身受重伤的火枪手，全部被带到赵云面前。
十几个火枪手中间职位最高的排长，在赵云一双凌厉目光的注视下，带着满脸惶恐报告道：“将军，蒙古人，兄弟们都是蒙古人杀死……你一定要给兄弟们报仇…。。”
在这些人的诉说下，赵云终于知道发生在延安县城的整个战况…。。
在六七千蒙古人的围攻下，延安县城最终被蒙古人攻陷…。
拿下县城后，蒙古人不仅抢走了县城内的所有粮食和装备，还杀死了县城内的所有火枪兵和普通百姓……
当然，在火枪团的誓死抵抗下，攻击县城的蒙古人，也付出整整三千人的巨大损失。
清楚具体战况后，一个大胆的想法，迅速浮现到赵云脑海。
蒙古人进攻靖边县城，然后又及时进行退兵……当虎豹军所有主力都被吸引到靖边的时候，蒙古人再集中精锐，忽然向兵力空虚的延安发动攻击…。。声东击西，拿下延安。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蒙古人的阴谋。而自己，却还蒙在骨子里，自认为在靖边打了一场大胜仗…。。
第三百二十七章直捣老巢
榆林县县衙，作为榆林城最拿得出手的房子，毫无意外的成为卫征帅府。
匆匆回到榆林县衙后，一路风尘仆仆的卫征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被一声‘急报’给惊醒。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铁甲的骑兵，直接在两名亲卫的搀扶下，匆匆走进县衙大堂，跪在卫征面前。
看到面前因为连续行军而一脸疲惫的骑兵后，卫征赶紧命令道：“快，给这位骑兵兄弟端一碗水过来，让这位兄弟先休息一下，喘一口气。”
一大海碗的凉水杯面前骑兵灌进肚子里后。沉思片刻的卫征直接开口问道。
“这位兄弟，是不是刚刚离开靖边县城的蒙古骑兵，不甘心失败，向你所在的县城发动攻击了？”
出乎卫征的意料，跪在面前的骑兵竟然摇了摇自己脑袋。
而后，一脸凝重的回答：“启禀大帅。。。。。末将找将会麾下亲卫营一队队长，奉命向大帅报告发生在延安的紧急军情。”
“赵将军带领我们增援靖边县城的过程中，仅有一千余火枪兵进行防守的延安县城，遭到另一只蒙古骑兵攻击。。。。。。我增援部队回到延安县城的时候，防守延安的一千余火枪手已经损失殆尽，延安县城也被这只蒙古骑兵攻陷。。。。”
“我军囤积子延安县城的所有粮食，一千余火枪兵的所有装备，全部被蒙古人缴获。。。。除此以外，县城内的几千百姓。也惨遭蒙古骑兵屠杀。。。。”
“偌大的延安县城。最终活下来的。连五十人都不到。。。。。”
“根据获救的百姓和伤员报告，进攻延安县城的蒙古骑兵至少有七千人。另外，这支蒙古骑兵，还装备了大量缴获我们的碎发火枪。我们坚守县城的很多火枪手，都死在蒙古军的火枪之下。”
卫征的眉头一皱，一脸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也就是说，除了进攻靖边县城的一万蒙古骑兵外，蒙古人还留着一支数量庞大的骑兵部队。在关键时刻，给我们以致命一击。”
“是的，大帅。。。。。”面前的骑兵大声肯定道。
并且对着卫征继续解释道：“大帅，赵将军还让末将带给您一句话。。。。侵入陕北的蒙古骑兵，至少有两万人之多。。。。。”
“除此以外，统帅这支蒙古骑兵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老对手多尔衮。。。。”
“不然，以蒙古人的军制，绝对没有哪一个部落首领，可以统帅两万骑兵。也没有哪个部落首领。有这么高的领兵才能，这么熟悉我虎豹军。多次让我虎豹军吃亏。。。。。”
卫征点了点头，愤怒的脸色，也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深吸一口气后，对着面前骑兵命令道：“本帅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个时辰以后，本帅有命令让你带回延安，带给你们赵将军。。。。”
脸上仍然带着疲惫表情的骑兵被亲卫带出县衙大堂后，一脸阴沉的卫征直接陷入沉思。
赵云说的没有错，不管是后金还是蒙古，军队都掌握在部族首领手中。除非多尔衮这种有着很高地位的贝勒爷，不然，绝对没有人可以让这些手握军权的部落首领心服口服的入侵陕北。
再说了，隐藏在陕北的蒙古骑兵，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的算计自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非常了解自己，非常了解虎豹军的作战风格。
放眼蒙古各部落首领和后金将领和王爷，能说真正了解自己的，就只有这么多次败在自己手里的多尔衮。
所以，这个时候的卫征已经确认，自己的老对手多尔衮，真的来陕北了。
既然多尔衮来了陕北，那左云城外，仍然和王峰进行对峙，并且没有让王峰看出丝毫破绽的蒙古骑兵，就是多尔衮留下的一支虚兵。。。。。
要知道，进攻左云的蒙古骑兵，满打满算只有三万人不到。。。。
除去这里的两万人，再加上左云城外连续被消灭的六七千人，能被多尔衮留下的骑兵，满打满算只有四千人不到。
之所以能用四千人瞒过王峰的眼睛，一个很大可能就是，多尔衮动用了大量蒙古牧民，用这些牧民，迷惑了王峰的双眼。
想到这里，卫征刚刚还是阴沉的脸上，直接露出一丝充满诡异的冷笑。
虽然卫征仍然没有想到怎么找到多尔衮，消灭多尔衮的具体办法。但是，此刻的卫征脑海，已经浮现出一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办法。
在亲卫营营长充满担忧的目光注视下，果断命令道。
“王营长，你马上抽调一个排的精兵，快马赶回山西，给军师送去一份本帅命令。。。”
说完，卫征就拿出笔和纸，开始书写命令。。。。。
一场卫征针对蒙古人的阴谋再次开启后。卫征的注意力，再次回归到仍然潜伏在陕北的多尔衮身上。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面对已经在战场上学到不少东西的老对手多尔衮，卫征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搞清楚多尔衮手里的具体实力。
很快，几个随军参谋，就被卫征召集在了一起，并且根据各部汇总过来的战果，开始进行计算起来。
仅仅一盏茶功夫，卫征想要的数据，就送到自己面前。。。。
领头的随军参谋，带着满脸恭敬禀告道：“大帅。。。。。根据各部的战报进行计算，仍然盘踞在陕北的蒙古骑兵，还有一万人上下。。。。”
“只是，这些蒙古骑兵在战场缴获我军超过两个火枪团的所有装备。。。。如果蒙古人将这些装备全部利用起来，这一万蒙古人中间，至少还有三千火枪兵。。。。。”
“至于他们的物资和粮食储备。。。。及时他们将我军囤积在延安的粮食全部缴获，以一万骑兵人吃马嚼的巨大消耗，这些粮食也只能维持半个月之久。”
“也就是说，半个月以后，困守在陕北一带的蒙古人，必将再次陷入缺粮之困。。。。”
卫征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的开口反问道：“蒙古人手里的粮食还能坚持半个月之久。可是，我们坚守延安的两千多铁骑，却已经开始挨饿。。。。都说一说，该怎么解决延安缺粮的问题。”
站在面前的随军参谋回答道：“大帅。。。我们一共想出了三个解决办法？”
“第一，派出重兵，从榆林向延安押送粮食。。。。”
“只是，面对装备大量碎发火枪的蒙古军，我们不敢保证，派出去多少将士才能保证这些粮食平安到达延安。。。。。。”
“第二个办法是：命令赵将军杀马进行充饥。以延安城内的战马数量，这个办法足够让赵将军在延安县城坚持一个月时间。。。。。只是，这样一来，赵将军麾下的两千多铁骑，就会变成两千多火枪手。。。。”
“第三个办法是，留下一半以上兵力进行守城，剩余铁骑，直接向陕南一带出击，从陕南一带的百姓手中，征集足够军粮。。。。。只是，这个办法可能引起陕南百姓对我们的不满和敌意。”
卫征点了点头肯定道：“第一个想法绝对不可行。。。蒙古人手里有火器，没有数千将士去押送这些粮草，我们送出去多少，蒙古人就能吃下多少。。。。”
“至于第三条，同样不可行。。。。。至于具体原因，本帅就不多说了。。。。”
“就用第二个办法，让赵将军他们暂时杀马充饥。。。。。不过，必须留下一半以上的战马。”
说完以后，卫征继续问道：”这个问题解决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相处对付多尔衮以及麾下一万蒙古骑兵的办法。“
“你们要知道，当初分兵的时候，几路大军都只懈怠了半个月军粮。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半。如果我们不能再剩下的六天时间中，吃掉多尔衮以及麾下的一万蒙古骑兵。其他两路大军也会陷入缺粮的局面。。。。”
站在面前的随军参谋脸上，直接露出一副充满无奈的表情。
毕竟，眼前有着几百年历史经验的卫征都没有办法，更何况这些无论是知识，还是眼光，都有很大局限性的参谋。
看到这里，卫征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一丝无奈表情。
深吸一口气后，不得不强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让心情和脑袋尽可能平静下来，思考可能的解决办法。
让卫征失望的是，半个时辰下来，自己脑海仍然是一片混乱，没有丝毫思路。
至于眼前正讨论着什么的随军参谋，同样没有讨论出可能的解决办法。
”难道自己只有和多尔衮拼时间这一条路可选，命令其他两路大军，也用宰杀战马的办法，坚持到蒙古骑兵断粮的那一天。。。。”卫征在自己心中暗暗想道。
这个时候，一个参谋的声音，忽然引起卫征的注意。
“王参谋，我以为，这个办法虽然毛线，但是，绝对可以一试。。。。。”
“蒙古人的军权都窝在各自首领手中，只要我们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老巢正遭到我们攻击。这些蒙古首领一定会要求多尔衮回军蒙古，救援他们的老巢。。。。”
第三百二十八章逼宫多尔衮
卫征迅速将目光转移到这些随军参谋身上，大声问道：“刚刚是谁再说，通过直捣蒙古人老巢的办法，让他们陷入内乱…。。”
几个正讨论火热的随军参谋，马上闭上嘴巴，将目光汇聚到一个非常年轻的参谋身上。
在大家注视下，这个名叫贺国忠的年轻参谋，心中虽然充满了坎坷。但是，仍然一如既往的站了出来，开口回答：“禀告大帅，是卑职说的……”
卫征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充满深意的眼神后，继续追问道：“既然是你说的，那就把你心中的想法全部说出来。说好了，本帅一定重赏…。。”
贺国忠毕竟是一个刚刚年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听完卫征的话后，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充满激动的笑容。而后，一脸不好意思的回答。
“大帅…。卑职的想法是，做出一副向蒙古进军的动作，让隐藏在陕北一带的蒙古人感觉到，我们即将进攻他们的老巢…。。”
“卑职相信，以蒙古骑兵的军制，那些手握重兵的各部落首领，得知自己部落即将遭到我虎豹军攻击的消息后，一定会强烈要求多尔衮回援蒙古，打退我们……”
“到时候，不管多尔衮愿意还是不愿意，他只有退兵一条路可选。否则，多尔衮就会在整个蒙古失去军心和民心，手下的上万蒙古骑兵，也会因此而分崩离析…。。”
卫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想法很好…。可是，你怎么让隐藏在陕北的蒙古人知道。我们即将出兵蒙古的消息呢？”
贺国忠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大帅。从这段时间的战斗来看。我们驻防的几座县城，包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处在蒙古骑兵的监视之下。”
“不然，隐藏在陕北的蒙古人，绝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精准的做出应对…。。”
“既然我们驻防的几座县城都有蒙古人的斥候，那我们只需要做出一副集结重兵，即将出兵蒙古的动作，这些斥候就会将消息传回他们的大营。传到他们首领耳朵……”
“好……”听到这里，卫征忍不住叫好道，并且对贺国忠投去一丝充满赞赏的目光。
在一众随军参谋的注视下，仅仅经过短暂沉思的卫征就开口决定道。
“本帅履行承诺，只要你说的好，说的有用，本帅就重赏你…。。”
“据本帅所知，你们这些随军参谋，都领着正七品的官衔和俸禄……本帅决定，提拔你为正六品随军参谋。从今天开始。这些人都是你的属下，听从你的调遣…。”
“现在。本帅正好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你马上带着大家，尽快完善你刚刚的想法……本帅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以后，本帅要看到一份非常完善的作战方案……”
正六品参谋，如果下放到虎豹军，就是统帅五百火枪手的营长。
面对这个从天而降的惊喜，贺国忠脸上再次被惊喜给覆盖。在同僚一双双充满羡慕的目光注视下，赶紧跪在卫征面前，大声保证道。
“请大帅放心，卑职保证不负大帅的重托…。。”
两天以后的定边县城，随着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在城内响起。
虎豹军战斗力最强悍的斥候军，一千五百火枪手，迅速完成集结。
而后，带着大量装备和粮草，缓缓开出定边县城，并且向蒙古境内开进，做出一副即将进行远征的动作。
没有出乎卫征和贺国忠两人猜想，定边县城四座城门外，都藏着七八个蒙古骑兵斥候。
浩浩荡荡的三千步骑刚刚开出定边县城，这些斥候就好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直接跳上战马，向隐藏在陕北的秘密营地狂奔而去。
在这些斥候眼里，虎豹军三千步骑的行军方向，正是蒙古。
而此时此刻的蒙古，为了这场决战，几乎抽调了一半以上的青壮和兵力。
特别是自己所在的部落，有限的青壮直接被抽调的一干二净…。。
一旦这些虎豹军步骑深入蒙古，撞上自己所在的部落。可以肯定，已经无兵可用的部落，一定会遭到虎豹军步骑的血腥屠戮，和半年前那些被虎豹军彻底灭族的部落一样，彻底从蒙古大草原上消失。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手中拿着武器的男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人被屠戮…。
所以，他们要在第一时间，将虎豹军已经出兵蒙古的消息带回军营，告诉自己的部落首领和兄弟，请求部落首领带着大家打回蒙古，保护自己的族人。
拥有精湛马术的蒙古人，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将消息带回隐藏在陕北的秘密营地。
当多尔衮从斥候首领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其他斥候已经将消息传到自己部落。而后，虎豹军已经出兵蒙古，准备报复大家在陕北的所作所为，屠戮自己族人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