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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通过密集得火枪射击省，震耳欲聋的炮弹爆炸声进行判断，一定可以的出结论，整场进攻战斗一定打得非常激烈。
但是，被硝烟完全笼罩的战场上，确是这样一幕……
进攻的朝廷新军，停在城外两百步位置，对着天空不断放枪……
一颗颗冒着白烟的手榴弹，不断被扔到没有人的地方发生爆炸……
至于带着尖啸声得开花弹，同样是哪里没有人就往哪里打……
如此密集的枪声，爆炸声，持续大约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慢慢停息下来。
随后，数百虎豹军就从县城其他城门突围而出，发动进攻的朝廷新军，则非常轻松的占领县城……
第七百九十八章藏兵扩军
朝廷新军连续占领三四座县城后，一路势如破竹的攻势，终于被第五军给挡了下来。
当然，两轮的对峙并不意味着战斗的停止……
枪声，爆炸声，仍然源源不断的在战场响起……
每一天，战场都被硝烟和枪炮声给笼罩。
但是，看似激烈的战斗，却没有给战场上的敌我双方造成任何杀伤。
当然，对于这个结果，虎豹军一方，除了周书源等少数几个人知道外，普通将士和底层军官，都不清楚这个情况。
位于战场边缘的他们，只是清楚得看到，每次冲上战场的一个连，甚至于一个营，经过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厮杀后，最终能成功退出战场的，连一半都不到。
至于剩下的将士，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战死沙场，还是怎么的……
反正没一场战斗结束后，硝烟散尽，他们都没有在战场看到哪怕一具尸体……
就在将士们脸上露出不解表情的时候，师长和团长给他们的解释就是，为了避免影响部队事情，战场战死将士的尸体已经全部被清理……
对于这个解释，普通将士没有多少人相信……
但是，作为虎豹军底层将士，他们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疑惑和不解，也只能憋在心中，谁让他们人微言轻呢？
再加上军中各级军官的宣传，第五军在朝廷新军轮番进攻下伤亡惨重的消息，就好像瘟疫一样，迅速在数万将士中间传来……
声势造好后。周书源再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向北京城发去了要求增援的八百里加急……
两年来。周书源虽然很少插手军事，但是，对虎豹军的一些基本情况，周书源还是知道的。
周书源之所以敢确认自己请求增援后，卫征只会给自己补充装备和粮草，并且允许自己自行进行扩军。而不会直接派兵增援甘宁两省，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虎豹军兵力不足……要不然。虎豹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进行扩军……
看着传令兵匆匆离开总督府后，周书源马上就将目光转移到自己刚刚提拔起来的第四个师长身上。
之所以是第四个师长，是因为这个师长在虎豹军参谋部根本没有编制。
为了增加自己手里的军事实力，在编制有限的情况下，为了在短时间内不继续引起卫征猜忌。周书源只能通过藏兵的手段在暗地里进行扩军……
在同朝廷新军一起导演的这场进攻大戏中，所谓战死沙场的将士，全部被周书源秘密送到自己位于大山的军营之中，作为自己的最后杀手锏和保命本钱进行训练……
此时此刻，这个自己秘密提拔起来师长，已经手握两千虎豹军老兵。两千从各地守备部队抽调的新兵，藏在大山之中。进行秘密训练……
看到周书源看向自己的目光后，师长直接心领会神的回答：“总督……连续几天战斗，我们已经从前线抽调了两千老兵加入密营，只要我们同朝廷新军主导的这场大戏不停，密营中老兵的数量，每天都以一百人的速度增加……“
”除了老兵，密营还有从各地抽调的两千新兵……目前，参谋长仍然带着警卫连，在甘宁两省各守备部队挑选合格的兵员加入密营……“
”按照这种扩军速度，最多半个月，末将统帅的将士就可以达到满编六千人……唯一困难就是，整个密营之中，除了老兵，其他人装备的火器都拿不出手……”
这时，周书源非常果断的开口打断道：“装备各粮饷你不用担心，最迟一个月时间就可以送到你的手里……现在，我要你保证，一个月后，你麾下的六千将士，拿起武器就能参加战斗……做得到，师长你继续当，做不好，还是回到你团长的位置上去……。”
在周书源的激将下，师长的一张脸马上就因为憋屈而被涨得通红……
对着周书源大声保证道：“请总督放心，密营内的六千将士，一定可以在一个月内形成战斗力……如果达不到要求，末将就砍掉自己的脑袋……”
周书源摆了摆手回答：“我不要你的保证，我要事实……”
在周书源注视下，仅仅经过短暂沉思，师长就开口回答道：“总督，密营中的六千将士，虽然有一半新兵。但是，毕竟还有经历过战斗的老兵……”
“末将打算将他们混编，一个老兵带一个新兵进行训练。如此一来，新兵就能在最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好办法……”听到这里，周书源凝重而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扫了一眼面前剩下的三个师长后，一脸激动的说道：”这个办法好，老带新，让新兵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三个师今后补充新兵以后，也要照着这个办法，让新兵迅速形成战斗力……”
周书源的话，直接让总督府大堂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不过，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副手给打断……
“总督，多了一个师，我们手里的实力的确增加不少……但是，和王爷手里的虎豹军主力相比，仍然相差太多……我们还要想其他办法，继续进行扩军……”
听到这里，周书源的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
一脸为难的回答：“向王爷求援，虽然可以获得装备……但是，超过一个师以后，就算我们继续要，王爷也不会给，而且还会怀疑我们。毕竟，装备在战斗中的损耗只有那么大……”
“如果装备问题能解决，就是再扩军两个师，我也有的是办法……”
听了周书源的担心后，副手马上摇头否定道……
“不，总督，我们不需要那么多装备……我们完全可以在每个师成立一个新兵团，团成立一个
新兵营，只需要给他们少量装备进行训练，形成战斗力就可以了……”
“一旦爆发战斗，这些新兵就可以第一时间补充主力损失，让主力始终保持满编状态……”
“这样一来，我们就相当于多了八个团，差不多三个师的兵力……”
周书源的眼睛一亮，两眼放光得说道：“好办法，这样一来，即使我们仍然没有对抗的本钱。但是，自保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件事必须马上执行……新兵的战斗力，越早形成越好……”
第七百九十九章越来越复杂
一路快马加鞭，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周书源的求援文书就被送到卫征手中。
没有收到周书源请罪文书，但是却收到朝廷新军进攻，虎豹军损失保重，急需增援的文书。
面对手中这份言辞诚恳的文书，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因为，所有的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让人不得不进行怀疑……
于是，心中满是怀疑的卫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孙程宗和骆养性两个人。
就在卫征刚刚准备命人去叫两人的时候，两个人竟然联袂而来，同时面色凝重的出现在卫征面前……
毫无疑问，两个人也收到关于甘宁两省的消息……
果然，自己还没有开口，参谋长孙程宗就扬了扬手中文书，一脸凝重的汇报道：“王爷，这是军师以虎豹军第五军军长身份给参谋部发来的求援文书……”
“朝廷新军忽然进攻，部队损失保重，急需支援……军师要求我参谋部马上调拨一个团的火器装备和十倍的弹药，迅速送到甘宁两省……否则，以第五军兵力和装备的损失和损耗速度，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时间……。”
卫征点了点头回答：“本王这里也收到了……”
“周书源不仅要求装备增援，还要求兵力支援……如果实在是没有兵力可以支援他们，就允许他在甘宁两省境内，自己从守备部队中补充兵力，保证主力部队的战斗力……”
卫征说玩后。和孙程宗就好像商量好了的一样。同时将目光聚集到骆养性身上。想要通过骆养性的情报来判断。两份问书上的内容是不是真的，真么多的巧合是不是真的……
卫征刚刚说完，骆养性就将手中刚刚收到，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情报送到卫征面前……
而后，一脸严肃的说道：“王爷，参谋长……内卫来自甘宁两省的情报，的确说了朝廷新军发动进攻这件事……情报发出的时候，第五军已经连续丢掉三座县城……”
卫征并没有去翻阅骆养性递过来的情报。骆养性刚刚说完，卫征就接口道：“也就是说，问书上的内容都是真的，周书源并没有谎报军情来迷惑我们，拖延时间……”
不管周书源曾经做了多少对不起自己和虎豹军的事情，但他毕竟给虎豹军立下过汗马功劳，是自己好几年的副手。所以，从心底讲，卫征不希望周书源能够出事……
如果文书上的内容是真的，那周书源在甘宁两省排除异己。建立独立王国这件事，就会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而不了了之……
如果文书内容是假的。那就更加确信周书源打算建立独立王国，拥兵自重的决心。
如此情况下，就算卫征再怎么不忍，也救不了他。
因为，没有人可以忍受背叛者不受到处罚……
所以，骆养性的话说完后，卫征就下意识长松一口气。
但是，卫征显然是高兴得太早了，自己的话刚刚说完，骆养性就摇头接口道……
“王爷，事情绝对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刚刚说的只是内卫发回来的一个情报，至于剩下的两个情报，则暴露出了战场上的大量疑点……首先，战斗打了这么久，内卫安插在军中的细作，连一具阵亡将士的尸体都没有看到……”
“其次，朝廷新军每一次的进攻，就好像演戏一样，还没有推进到我们的火枪射程就退了回去。而他们的军官，就好像没有训练过一样，敌人还有两三百步时，就命令他们开枪进行反击……”
“战场上的枪炮声虽然不断，但是，却很少能打到人……”
卫征的眉头一皱，一脸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你确定，这些情报都是真的……”
得到骆养性的肯定后，卫征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起来。对着孙程宗，一脸凝重的回答：“如果这是真的，那朝廷对我甘宁两省的进攻，根本就是他周书源给我们主导的一场大戏……”
“至于这场大戏的目的，只有一个，拖延时间……”
孙程宗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紧随卫征身后接口道：“王爷，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装备，私下进行扩军……”
“另外，我还有一个担心，如果这真是周书源主导的一场大戏，而朝廷为了配合他竟然派了两万新军……那就说明，周书源和崇祯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以说，随着朝廷的插入，这件事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按照我们当初的想法，断了第五军粮饷供应，虽然可以断了周书源拥兵自重的出路。但是，一个不好，很可能直接将周书源推到朝廷那一边……”
此时此刻，卫征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从卫征脸上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卫征已经认可了孙程宗所说，这件事真的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眉头紧锁，暂时还没有想到具体办法的卫征，不得不将目光转移到手中文书和情报上，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解决办法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文书上的一句话引起了卫征注意……
“在没有兵力可以增援甘宁两省的情况下，允许第五军自行抽调守备部队，补充主力作战损失……”
既然他周书源这么怕自己派兵，那自己就反其道而行之，就派兵向甘宁两省压过去。
至于孙程宗的担心，害怕将周书源直接推到朝廷一边。那自己就想办法断了周书源和朝廷之间的联系通道……
在后有大兵压境，前有虎豹军堵截的情况下，卫征不相信，周书源真正拥有和自己翻脸的勇气……
再说了，就算他有这个勇气，他麾下的两万多虎豹军，不一定会跟着他一起叛变……
虽然他换了第五军不少高级军官，但是，他接手第五军毕竟才几个月时间。
几个月时间，就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控制第五军……
第八百章给他希望
于是，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直接就浮现到卫征脑海……
在孙程宗等人的注视下，双眼放光的肯定道：“为了稳住周书源，避免周书源真的靠向朝廷，本王就同意他的要求，给他补充装备和弹药……”
“参谋长，你马上给周书源回信，半个月内，参谋部会给他送去一个团的装备和弹药，请他做好接收准备……”
从来不吃亏的卫征，竟然对自己部下进行妥协……这个结果显然出乎孙程宗等人意料……
所以，卫征的话刚刚说完，孙程宗就一脸不可思议的反驳道：“王爷请慎重……一个团的装备送过去，就意味着周书源手中会马上多出一个团的精锐……一旦周书源真的叛变自立，那我们想要打败周书源，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就在孙程宗还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卫征直接开口打断道：“本王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
“再给周书源的信中告诉他，为了避免爆发意外，参谋部会在半个月内抽调两个师的兵力，集结于甘宁两省边境……一旦第五军抵挡不住，这两个师就可以马上进入甘宁两省，同第五军一起，将进入甘宁两省的朝廷新军给消灭……“
面对卫征的这个回答，一个疑惑，进跟着就浮现到孙程宗脑海。
卫征刚刚说完，孙程宗就开口反问道：”王爷，大军驻扎甘宁两省边境，那不是逼着周书源倒向朝廷吗……“
卫征摇了摇自己脑袋回答：“不。仅仅一个大兵压惊。还不足矣让周书源倒向朝廷……”
“因为。我在给她的信中会写得很清楚，半个月以后，两个师的兵力才会集结完毕……只要周书源有一点头脑，就会在收到参谋部给他的装备补充后，迅速结束同朝廷新军的战斗，不给我们任何进入甘宁两省的机会和借口……“
对于这个回答，孙程宗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因此而消散……
而是对着卫征继续开口反问道：”王爷，你怎么就敢确认。只要我们不把周书源逼上绝路，周书源就不会马上靠向朝廷，归顺朝廷……“
卫征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冷笑后，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原因很简单……周书源掌控第五军才几个月，就算他将军中高级军官全部换成自己人，也不可能完全掌握第五军……“
”脱离第五军进行自立，他也许能带走大部分有一定野心的将士！“
“但是，他如果背叛虎豹军，加入朝廷，那跟着他的将士。就不会有太多人……”
“要知道，第五军超过八额将士都是朝廷边军出身。当年背叛朝廷加入我虎豹军，现在再背叛虎豹军回到朝廷……只要有一点理智就知道，只要他们做了，他们就会同时得罪朝廷和虎豹军，即使回到朝廷那一边，也得不到朝廷重视，甚至还会被朝廷抓起来审问……”
“所以，只要我们不把他逼上绝路，让他能看到一丝可以自立为王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军队，背叛虎豹军，投靠朝廷……”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第五军超过八成将士的家人，都在虎豹军控制区域……如果他们背叛虎豹军，在一定程度上说，他们就背叛了自己家人……”
“所以，本王肯定，不到绝路，周书源绝对不会倒向朝廷，背叛虎豹军……”
这时，孙程宗脸上终于流露出一副发自内心的释然表情。
对着卫征继续问道：“王爷，照你所说，收到回复的周书源，一定会在半个月内结束同朝廷新军的战斗……那战斗结束以后呢？”
“马上抽调主力布防于甘宁两省边境，同本王抽调的两个主力师进行对峙……”卫征一脸自信的接口道……
“他周书源不可能不知道，他主导的这场大戏，只能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战斗结束后，他就不得不面临两个选择……直接回京放弃第五军和甘宁两省，或者是囤积虎豹军进行自立……”
“第一个选择，从他开始主导这场演给我们看的大戏开始，就被他给放弃了……”
“所以，战斗结束后，周书源的选择也就剩下第二条一条……”
“而想要脱离虎豹军进行自立，周书源在战斗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本王布置在边境的两个师对他没有威胁……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周书源能做的就只有一个办法，将手中能用的主力，全部堆到边境线上，和我们的两个师进行对峙，避免我们两个师直接杀入甘宁两省……”
这时，新的疑惑和不解，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