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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9-是谁在天边歌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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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民族,他的祖辈也以此为信仰度过了他们漫长而苦难的人生旅程,但他还是不能明白佛祖普世的神圣和价值,也不能明白人们为什么要苦度今生,冀望来世?如果一个人不能把握今生,又何谈来世呢?但他相信灵魂的存在,就像相信生命的存在。一个人可以混沌于世,但他的灵魂却是自由的,不受地理环境限制,不受身体局限,也不受贫穷践踏,就像白云一样可以自由地在蓝天之上挥洒。所以,对于宗教仪式中的庄严感和秩序感他还是非常认可的,对于他们尊敬永恒的事物、爱护弱小的生命他更是赞同的。那是关于灵魂的东西,而灵魂是不容亵渎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信仰灵魂就等于信仰神圣,而神圣本身就是神圣感的产物。那么,他需要他的灵魂自由地呼吸,自由地飞翔,自由地面对整个天空,而不是被城市切割过的残缺天地,更不是无限制地挤压、破损。所以他回到了这里,又站在了阿玛尼木占木松的山脊上,自由地呼吸,自由地驰骋,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借苍鹰的翅膀,自由地飞翔!


第四部分所有的生灵都是战争贩子

    藏族人祖祖辈辈不吃天上飞的,也不吃水里游的生灵,他们只吃自己养的牛和羊,也只是在这样那样的仪式上,为他们念了超度、祈祷的经文之后。他们相信那些鸟和鱼是另一个世界的精灵,因为他们通晓的是人类看不到、走不到、体察不了的世界,他们的灵魂里一定藏着人类不能知晓的智慧,他们也肯定从那个世界获得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的灵性。达杰也是这么想的。而苍鹰,作为天空中最为强大、最为公正、飞得最高的鸟,自然也就肩负着把他的灵魂带上长生天的使命。如果有来生,做一只苍鹰,就是他的理想。    
    但现在,苍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人与长生天的联系也越来越少,越来越艰难。这不能不让他担忧,担忧自己最终的去处,担忧未来的世界还能不能够跟现在一样自然、和谐、安详。    
    雪是说到就到的,花刚落,雪就连夜来了。早晨醒来,大地一片银白。太阳出来,雪就化了,只有阿玛尼木占木松的白帽子往下拉了一点。黄昏的时候,大朵大朵的彩云环绕着那顶白帽子在跳舞,阿玛尼木占木松一派祥瑞之气。    
    回家的日子又到了,达杰仍旧像往常一样赶着牛羊送尼玛回家,顺便回一趟自己家给牛羊配种。秋天到了,牛儿、羊儿也该谈恋爱了,牝羊他带着,牝牛他也带着,牡羊、牡牛可还跟父亲在自家草场呢!    
    说是赶着牛羊回家,其实不是。尼玛坐在达杰的枣红色大马上,坐在达杰的怀里,在头羊前面悠闲地唱着歌,扎巴跟在羊群外围撒着欢,跑跑停停,俨然他才是这里的总指挥。    
    整个夏天,达杰都不让尼玛太多照顾扎巴,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给扎巴东西吃,尼玛很不理解,甚至还生了达杰的气,但达杰一点儿都不生气,告诉她“真正的藏獒会为自己觅食的”,好像扎巴不是真正的藏獒似的!但扎巴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是一只真正的藏獒!整个夏天扎巴都在跟鼠兔斗争,好像他的天敌不是雪狼,而是鼠兔,那样子滑稽极了!扎巴已经长大了,黑色的皮毛跟绸缎似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个子跟一只小牛一样大,但跑起来比黄羊还快,就这么一个大个子跟一个小鼠兔斗智斗勇,还不一定胜算,他却乐此不疲,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可不就是孩子吗?达杰拿一根骨头都能把他转晕,趴在草地上大喘气,气性还没有完全脱离年幼时的憨态,但声音却俨然一派大狗的威严。    
    这个季节,原本雪狼就很少见的,他们大多去了阿玛尼木占木松芳草最鲜美的地方,那里有最聪明的黄羊,他们总是能找到阿玛尼木占木松最好的草原,通常也是人烟罕至的地方。况且还有肥硕的鼠兔遍地撒欢,他们才懒得跟人类较量呢!    
    不过他们还真碰到了一只雪狼,一只年幼的、白色的雪狼,比扎巴个头儿略小一点,腿部受了伤,血淋淋的,少了一块毛皮,骨头露了出来,看样子是被铁器打伤的,或者是被狼夹夹伤的。是扎巴发现他的,“呜”的一声就扑了上去,到了跟前却突然不动了。两个长得很像的生灵就这么对峙着,一黑一白,虎视眈眈,剑拔弩张。    
    达杰跟了过去,拔出了腰刀,尼玛骑在马上观望。后来,达杰叫了一声扎巴,把刀插回了刀鞘,慢慢地靠近了雪狼,直看得尼玛心惊肉跳,不敢声张。扎巴慢慢卧了下来,那雪狼却立着没动,达杰从腰间扯下扎藏袍的布腰带慢慢在雪狼身旁蹲了下来,迅速地抓住了雪狼的腿,然后把腰带绑扎在了流血的狼腿上。    
    这件事尼玛后来连想都不敢回想,如果?万一?难道雪狼不是藏獒的天敌,不是牛羊的克星吗?再想想也就释然了,天道轮回自有它的秩序,所有的生命都充满了艰辛,他们爱着,挣扎着,劳作着,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书写着种族的历史,从根本上说他们都是与世无争的,他们摄取的也只是身体需要的那一小部分,而平时他们是和睦相处的。仁慈的土地给每个生灵同等的生存机会,不会很少,也不会更多,长生天是很公平的。人类借口恐惧强取豪夺,原本就违背了天理,世界和平并不只是针对人类的,还有其他的生灵,还有他们赖以为生的土地和植物,或许还有赐予他们月光和阳光的宇宙吧!这浩瀚的宇宙固然到处充满了危险和玄机,但他对所有的生命都还是宽容而仁慈的。    
    他们和一只雪狼在草原上相遇了,然后又分了手,没有想象中的厮杀,也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就像两个老朋友见面吧,握了握手,就各奔东西了。并不是所有的生灵都是战争贩子。


第四部分祈祷长生天来一场雪灾

    他并没有冒犯我们的意思,也没有要侵犯谁的企图,而且他受伤了,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这时候已经精疲力竭。虽然他硬撑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屹立在那里,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无助、绝望与恐惧。    
    或许他是我们的天敌吧,从看见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被自己狂躁的情绪包围了,而他的每一根毛发也都为我振奋了,然而我们都被生命之外的某种东西震撼了。那是生命所具有的最初的情感,对生命本身的敬畏和悲悯,让我们最终获得了和解。    
    或许我们真的有着什么渊源吧,就像相克相生的两种生灵,藏獒为雪狼存在着,而雪狼也为藏獒存在着,或许还不止如此,我们都是大自然的生灵,阿玛尼木占木松为我们存在着,而我们也为他存在着。    
    草原是大自然最圆融的智慧,庞杂而且神秘,美丽而又苍凉。他静静地繁茂着,平凡而又高超,但我们浸淫其中,却无法领悟他的深意。    
    一场雪之后,漫长的冬季就拉开了序幕,没完没了的风雪就开始了。风雪来得比往年要早,有点儿让人措手不及的味道。那些天,狂傲的山风挟裹着雪粒像脱缰的野马呼啸着、翻滚着,爬过一道山梁又一道山梁,直到阿玛尼木占木松银装素裹,一片刺目的亮白。太阳出来了。    
    狂暴的阳光一连几天都没将积雪融化,但尼玛跟达杰还是出去放牧了。早晨尼玛爬过山到湖边汲水的时候就看见达杰骑着枣红马出现在对面山梁上,随后一群黑色的牦牛就一字排开站在了山梁上,还有羊,白色的羊,在阳光还没出现之前,它们和雪原一样色泽略微泛蓝。她是先听见达杰的歌声,而后才看到他的,自己的歌声还未落地,山那边就传来了回应。这种感觉真好,天地再大,总有一个人让自己日夜牵挂。    
    向阳的山坡上斑斑驳驳有黄绿色的草地湿湿润润地裸露了出来,一场风雪就把那种深刻的苍绿变成了衰黄,间或还是有一些坚强的草心淡淡地绿着,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那些开矿的人走了,他们看到陆陆续续有吉普车从草原深处开了出来,还有很多人。冬天就要到了。    
    在真正的冬季来临之前,他们的牛儿、羊儿都要抓紧时间上膘,否则漫长的冬季就很难熬了。尼玛家有三块草场,达杰家人少,只有两片草场,还不怎么好,尤其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出来那么多老鼠,各种各样的老鼠,草场越发不好了。现在,那些老鼠正在储备过冬的粮食,一堆一堆的好草带着根晾晒在老鼠洞口,看着让人心疼。但有什么办法呢?人总不能翻山越岭追杀这些老鼠吧?别说草原上狼少了,即使苍鹰也没有几只了,狐狸干脆就不见了!春天的时候还看见一只老狐狸在驱赶一只小狐狸,小狐狸很小,比一只兔子大不了多少,走出去没多远,就又跑回妈妈身边了。老狐狸不惜咬伤小狐狸,也要赶他走,小狐狸的眼神中充满着忧伤和委屈,但老狐狸义无反顾地果断和坚决。现在想想,真的没必要!自然界的生存法则也好,秩序也好,早就被人类打乱了,只要他们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一定会有吃的。但现在,一颗枪子就要了他们的命,他们的天敌却在草原上恣意逍遥。受伤的是草原,是阿玛尼木占木松,所有的生灵都会受到牵累,无一幸免。现在,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都在祈祷,祈祷长生天来一场雪灾,来灭掉这些老鼠,来保护他们的祖山不受到更多伤害,而他们也能够像从前一样安宁、幸福地生活在他们世代居住的大草原上。    
    天边一弯残月。山间几星残雪。草原一片惨淡、肃杀。冷冷的美。    
    雪灾年年有,今年没有什么不同,损失仍然惨重,但牧民们早就习惯了。大雪封山的日子,一家人又都团聚到了那座山峦中间的小土屋,门口的牛粪饼堆得跟房子一样高,满屋子散发着喷香的酥油味道。    
    除了每天尼玛跟达杰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遥遥对歌,隔三差五达杰也会翻山越岭来看望尼玛。阿妈对达杰很好,阿佳很少言语,但看起来很喜欢达杰,因为他不但给达杰吃了苏花,还邀请达杰跟他一起喝酒。酒装在皮囊里,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传递来,传递去,谁也不说话,就像两个沉默寡言的老友。    
    在乡里上小学的弟弟、妹妹放假回了家,家里热闹得就像一锅粥,母亲的脸上整天挂着笑,好像天天有喜事似的。尼玛的脸上也挂着笑,在母亲看她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红了脸,母亲越发笑得深了。寒冷的冬季被一屋子热腾腾的笑意温暖了,这日子就像草原一样有了盼头。    
    达杰送给尼玛一个青花瓷瓶,细颈,敞口,白色的瓷散发着幽幽的如玉一样的光泽,又像凝固的奶液,感觉却是流淌的。那是达杰上学的时候在西宁买的,看着喜欢,想想却没用处,但他还是买了,就像他的心情记录吧,那淳朴的青花还有那凝固的奶液,流淌在他内心深处某个不容易察觉的角落,就像他的梦吧,带着它的绚烂、激情融化到一个理智的瓶颈之中,放在某个有尊严的位置之上。    
    尼玛不知道达杰对这个瓶子有着什么样的想象,但她喜欢这个瓶子,仅仅因为它是达杰送给她的。她把它放在柜子的最上面,任何时候一抬眼都能够看见。若不是有一天她又想起他,想起那天长地久的缘分,拿出来揣摩,被扎巴一脚踩翻,摔了八瓣,她想她会一直守着这个瓶子终老的。当然那是后话。


第四部分一个落魄到让人灰心的场景

    冬天很长,三天两头下雪,静寂的雪原一点声息都没有,偶尔看见一只苍鹰站在雪地里理顺羽毛,那神态寂寞极了。湖面早已经冰冻三尺,偶尔还是有鸬鹚飞过,在干枯的芦苇荡里拥挤着取暖,但还是没有一点声息。阿玛尼木占木松一片死寂,但就在这死寂中孕育着新的生命。    
    大肚子的羊受到了特殊照顾,总是最先吃到干草。还有几只不露声色的牦牛,好像胃口也好得不得了。即使那匹枣红马,也臃肿得走不动路了,后来达杰就再没骑她来了,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山那边跋涉过来,艰难得就像掉进了泥沼。    
    干草快用完的时候,那些羊生产了,春天还没有到。在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之后,一些小羊羔站起来了,有一些没站起来,从此就再也没站起来了。生命有时候很脆弱,比想象的脆弱。但即使他们死了,也是值得敬重的,毕竟有胆量降生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生灵并不是很多,当然,能够存活下来的生灵更值得敬重,在海拔四千三百米的高寒地带坚强地生活一辈子本身就是值得敬重的,况且还有那么多苦难在前面等着。    
    白毛风还是不停地吹,雪狼却没有来,看样子以后都不会来了,但阿佳好像在盼望他们来,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会站在门前望着阿玛尼木占木松静默的山峦长叹两声,然后闷闷不乐地进屋去了,但狼群就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再也不出现了。终于有一天,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匹饿得直晃荡的雪狼出现了,出现在山脊上,朝这里凝望了很久,冲下了山梁,可走到半路好像摔倒了,埋没在雪地里,半天没能站起来。突然就听到背后传出一声叹息,阿佳从门口走了出来。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等得头发都白了一层,却只等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落魄到让人灰心的场景!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战斗,更没有想象中的壮烈、庄严,只有一声叹息,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沧桑和无奈。我想说,等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还有我的母亲,她也等了很久很久……    
    母亲老了,是在那一晚之后突然老的,眼睛变得混浊,走起路来跟梦游似的。还有阿佳,每天心事重重地看着阿玛尼木占木松,目光呆滞,行动迟缓。甚至还有达杰,达杰跟阿佳常常两个人坐在门槛上喝酒,你一口我一口,就那样目光呆滞地看着阿玛尼木占木松,就像看到了世界的尽头。    
    不胜春寒和饥饿的牛羊,一天倒下一只,心疼得阿妈直掉眼泪,但春天还是没有来。    
    阿玛尼木占木松的春天通常是五月雪下够了之后才会来的。一些草芽从黄黄的泥土、黄黄的枯草中钻了出来,怯生生的,有的还蜷曲着,微风中扭动着稚嫩的身子,四处张望。还有大片的积雪覆盖着草原,他们是最先走出冬天的一批同胞,老朋友又见面了,互相颔首致意。他们等待着,等待积雪融化,等待大地复苏,等待着老朋友们再次相见。积雪彻底融化的时候他们却失望了,很多老朋友都不见了,一大片、一大片地不见了,恐怕永远都见不到了!在他们离去的地方,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空白,刺目的空白,比冬天更令人绝望,比积雪更触目惊心。泥土没了,露出一层又一层沙砾,沙砾是灰白色的,阳光下闪着坚硬的冰冷。哎!要填补那空白,那刺目的空白,只能靠大家了,看谁有幸能够留下子孙,看谁的子孙有幸能够在那片沙砾上存活下来,看样子没个十年八载是填补不了那空白的了!春风中他们笑起来,庆幸自己还活着,笑声中充满了沧桑和感慨。    
    月亮又升起来了,比往日更加皎洁,把草原照得透亮,每一个角落都照到了,把百年来的夜都照到了,一百年的夜啊,一一呈现出来。阿玛尼木占木松在这一夜再一次被月光打出了神秘的标记,一如百年前的某个夜晚。    
    枣红马又健步如飞了,小马驹也是枣红色的,跟在母亲后面。牝牛该生产了,由父亲照顾着,达杰跟尼玛带着他们的羊开始了又一年的游牧生活。草原就是这样子,一年四季大家都是跟着草转。是阿玛尼木占木松养育了这些草,这些草又养育了这些生灵,这些生灵又养育了人,就是这样,对于仁慈的土地,我们应该感恩。    
    经过了冬季的几场大雪,老鼠少多了,老鼠洞边又长满了鲜花和杂草,阿玛尼木占木松又传达出自然和谐的诗意。    
    草原上遍生着一种草,或者说是一种灌木,就像荆棘什么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使在沙地也能够生长。一种很不起眼的植物,却是高原人离不了的引火用的草料,它的名字叫香草。顾名思义,它燃烧起来散发出一种香味,这种香味就是高原独有的味道,就像一种祈祷,每天无数次升起在高原的深处。达杰非常喜欢这种味道,尼玛每次点燃炊火的时候他都要坐在那里品味这味道,比芳香多了点深厚,比清香多了些干冽,就像佛前香烛的味道,浓郁的乡愁,解脱的喜悦,弥漫在高原的边边角角。草原上的草虽然很多,但草原人惜草,他们不会因为这种草好闻、好采集、好烧就把它当燃料,虽然这种草干燥到不需要晾晒,采来就可以烧。他们通常只采刚好够引火用的那一束,牛粪才是他们的生活燃料。况且,太多,香味就太浓烈,一点刚好。


第四部分爱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游荡的牛羊更喜欢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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