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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珑妃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这孩子肯定是……肯定是想用死,逼皇后娘娘放出蓝公子……”
凌风扬看着昏睡的娜兰雅琉,心里一阵发紧。
第二卷 皇权绝境 67 流影
伤痕,血迹……蓝冰痕尝着自己咬破下唇渗出的咸味,胃里一阵翻涌,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还是不行吗?蓝冰痕呼吸的节奏已经散乱了,头越来越晕,就像马上会昏倒在地一样,他知道那些内侍确实留了手,他也知道他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身体确实承受不了了。
蓝冰痕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死。这个信念不停催动他的神经,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死了,皇后把自己的手往文书上一按,事情就完全变成了死循环。皇后杀了天医少主,四皇子杀了小皇孙,谁都说不清楚了。
“奴才求您了,”内侍已经跪了一地,“蓝公子,蓝神医,一纸诉状也不能说明什么,您就别让奴才为难了……”
前段时间疫情那样蔓延,天朝上下,有几个人是没有受过天医族救助的。
正在众人僵持之间,内侍一声传报——皇后娘娘到。
娜兰皇后一进门,就伸手抓起指控文书,横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内侍们,再看了看已经虚弱不堪的蓝冰痕,不禁皱起了眉。
“没用的奴才。”娜兰皇后踢翻一个内侍。
“娘娘恕罪,奴才们确实已经尽力了……”内侍个个惶恐地磕头。
娜兰皇后也没心思理会他们,她当然感受到了蓝冰痕身上危险的气息——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诡异的气息。
不过,这样的深邃和危险,出现在身为仁心医者的天医族少主身上,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就连娜兰皇后,都不由升起了一丝畏惧。
“你们都下去吧,”娜兰皇后对内侍们吩咐道,“这里,我和流影留下来就行了。”
流影?
蓝冰痕终于为这个名字,微微抬了一下头。
流影,江湖上第一杀手代代继承的称谓,历代流影都是采取效忠制,他们自己选择效忠的对象,绝对服从,至死不渝,只是蓝冰痕很不能理解,这一代的流影,竟然效忠的是娜兰皇后?
“蓝公子这双眼睛,真是漂亮啊,”娜兰皇后用掐丝镀面的金护甲,轻轻抬起蓝冰痕英俊的脸,“竟然在这样的不利形势下,还是平静如水。”
没有回应。
“蓝冰痕,你难道一点都不怕我吗?”娜兰皇后说着这话,自己倒有些害怕,在她眼里,这蓝冰痕不过是个年轻小辈,怎么能让自己这样恐惧,她自己也想不通。
“哦?为什么要怕你呢?”蓝冰痕终于开口说了话,眼睛却是看着流影。
“因为,我可以让你的眼睛不再平静,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娜兰皇后举起指控文书,“签了它,我不会为难你。”
“娘娘,”蓝冰痕略微扬起笑意,直视着娜兰皇后,“你的声音,在发抖。”
娜兰皇后惊恐地疾步退后,流影稳稳地将她扶住。
“哼,”娜兰皇后甩开文书,“蓝冰痕,我会让你签字的。”
“娘娘?”流影看到了娜兰皇后眼中的森然。
“流影,”娜兰皇后的命令很快下达,“放红龙毒蛇。”
呵,蓝冰痕觉得好笑,将人慢慢缠绕至死的红龙教的毒蛇吗,这女人竟然连这个都想得出来。
流影一声口哨,袋子里的毒蛇就被放了出来,娜兰皇后满意地看着两条毒蛇向蓝冰痕扑去,慢慢往他身上爬。
“蓝冰痕,你死之前,什么时候愿意签,就说句话。”娜兰皇后冷然坐下。
流影却觉得不对,又吹了两声口哨,毒蛇像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伸出血红的信子,在蓝冰痕的伤口上轻轻舔舐着。
蛇身冰凉的温度,让蓝冰痕感觉好了很多,而流影和娜兰皇后则面面相觑。
“红龙护主!”流影挥剑砍断了毒蛇。
“为什么?”
“红龙教的毒蛇,会自动保护跟红龙教交好的人。”
娜兰皇后更加惊恐的眼神看着蓝冰痕,受全天下尊敬的天医族,受全天下唾弃的邪教,这两样是怎么交好的?
半天,娜兰皇后才定下心来,吐气道:“流影,最后一招了。”
“最后一招?”流影显然知道娜兰皇后指的是什么,但是却半天没有动。
“等什么?本宫是怕他,难道你也怕他?”娜兰皇后对流影的迟疑很生气。
“可是……娘娘……”
“服从?或者是背叛?”娜兰皇后冷冷打断流影的话。
流影站在原地,神色非常犹豫,这种神情让蓝冰痕有一种事情失控的预感,也许以自己的年龄和阅历,确实不是娜兰皇后的对手吧。
不久之后,流影缓缓探出佩剑,指向蓝冰痕,瞬间利剑抖动,没有半分剑气伤及蓝冰痕,倒是剑停回鞘之时,蓝冰痕已经一丝不挂,他绝美的身线完全暴于人前,第一次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平静。
“我们还需要继续吗?”娜兰皇后扬了扬手上的文书。
蓝冰痕将脸偏向一边。
“流影,继续。”娜兰皇后声音冷的像冰一样。
蓝冰痕看到流影的动作时,简直要疯了——这个江湖第一杀手,咬着嘴唇,解下自己的佩剑,然后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蓝冰痕心里一阵阵发毛。
开什么玩笑……蓝冰痕脑中忽地冒出两个字,出现在两个男人之间两个很古怪的字——强奸?
流影缓缓走到蓝冰痕的身后,抓住他的手臂,已经很虚弱的蓝冰痕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寒气幽幽地从背后传来,对于越来越近的流影,蓝冰痕都说不出话来了,心里不断向自己调试着,这是个噩梦,这只是个噩梦……
“不……”蓝冰痕凄厉的惨叫出声,“你们不如杀了我……”
第二卷 皇权绝境 68 营救
娜兰雅琉变成这样,珑妃却没有想过要去向皇后要人,甚至都没有提起这样的事情,因为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琉儿还不知道,我们对于家族来说,只是棋子,家族的重心是三皇子,皇后娘娘不可能因为她,放掉蓝公子的……不可能的啊,琉儿……”珑妃泪流满面,凌风扬怎么相劝都没有用,难道娜兰雅琉真的就要这样死去吗?
凌风扬有些不忍。
六年来,珑妃一直都是坚强果断的形象,就算是凌风扬也没有见过她这样绝望哭泣的样子。
芙蓉御医很快赶到了,他们听到这位琉昭仪为了逼迫娜兰皇后放出蓝冰痕,而服毒自尽,都是非常感动,向皇子和珑妃保证一定尽力救治。
蝶嫔却已经敏感地决出了一丝异样,这个娜兰雅琉,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还能够扭转所有人对她的看法,这么厉害的人,会是真的服毒自尽吗?
“皇子殿下,珑妃娘娘,琉昭仪所中之毒,微臣能解开。”
果然如蝶嫔所料,芙蓉御医表示这样的毒,他们也能够解开。
娜兰雅琉一开始,就是在演戏,这场戏一旦成功,以后娜兰家族如何迫害四皇子,她作为皇子宠妃的地位也不会改变,也就是说,她不会再受到家族敌对的影响了。
这样与家族利益划清界限,已经在宫中地位分明的珑妃做不到,只有这样一个“清纯雅琉”才有可能让皇子疏忽防备。
这就是娜兰家族在珑妃之后,还要送一个娜兰雅琉进来的目的吗?
蝶嫔不禁想着,如果蓝冰痕在这里,肯定马上就能看出问题,而自己以一个妃嫔的身份,这种疑虑该怎么说出口呢。
阴暗的地下室,火把的光亮隐隐成晖,整个气氛却更加诡异起来。
“娘娘,他昏过去了。”流影额上的汗珠细密地将头发贴在脸上,连看都不想多看娜兰皇后一眼。
娜兰皇后眯着眼睛笑了笑,但她还未出口进行下一个命令,就听到过道上传来脚步声,如足踏莲花般清幽淡然,却又如鬼魅般摄心。
“不是叫你们退……”话说到一半,娜兰皇后就停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飘逸的身影挂着温柔恬静的笑容,缓缓朝娜兰皇后和流影走了过来,这个男人太美了,每一次衣袍的拂动,每一缕发丝的轻扬,都透着迷人的倾覆。
紫无心看到此地的情景,马上明白自己来晚一步,如果是别人,他还有办法下药让当事人忘了这一切,然而这是蓝冰痕,生下来就对毒物有特殊反应的天医族少主,无论什么药物,恐怕都不能让他忘了这样的奇耻大辱。
“你是谁?”娜兰皇后皱眉问道。
“在下紫无心。”
“你怎么进来的?”娜兰皇后继续问。
“外面的守卫睡着了。”
“你……要干什么?”娜兰皇后还是发问。
“带走天医少主,蓝冰痕。”
这是……什么人啊?
娜兰皇后自己被弄得蒙了,居然有人来劫狱,会问什么就答什么?
“流影,杀了他。”娜兰皇后感觉不出来这个人身上一点敌对的意思,但他说要带走蓝冰痕,还是对流影下了格杀令。
“是。”
流影立刻提剑指向紫无心,下一秒钟才发现紫无心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紫无心不懂武艺的说法,流影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他非常奇怪,一个一招半式都不会的人,连武器都没有带,是如何穿过守卫,来到这里,还说要带走蓝冰痕呢?
紫无心微笑地看着流影,伸出手心轻轻吹了一口气,一缕白色的粉末形成的轻烟缓缓从流影眼前飘过,流影看见紫无心胸前的项链,闪起了诡异的光芒,立刻自知不妙。
“娘娘小心,催眠师……”流影意识失控之前,最后一句急嘱。
紫无心温柔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变化,站在原地打了个响指,道:“流影,不愧是江湖第一杀手,反应果然比一般人快很多。”
“你对他做了什么?”娜兰皇后惊问。
紫无心没有回答娜兰皇后,而是转向流影:“现在,拿着你的剑,斩断那上面的扣带,然后打开他手脚的锁。”
在娜兰皇后的目瞪口呆中,流影听着紫无心的话,一样一样地照做。
紫无心从流影手中接过蓝冰痕,脱下外衣披在蓝冰痕身上,最后问了一句:“流影,你为什么会效忠娜兰皇后?”
“流影没有效忠娜兰皇后,”流影回答,“流影效忠的是皇后娘娘的女儿凌风倩公主,公主下令这一个月,听皇后娘娘调遣。”
紫无心笑意更深了,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又是一夜无眠,次日清晨芙蓉御医说琉昭仪已无大碍,凌风扬才从鹊南殿回到玄辉殿,蝶嫔也回宫休息了,而玄辉殿上展慕松、曲潇然和伊维莎都在,看来这一夜他们自己的搜寻也没有结果。
正当众人都准备各自休息的时候,一向稳重的皇子贴身女官芳柯突然失态地冲进大殿,欣喜地说道:“鹊北殿瑞妃娘娘的女官,紫玲珑殿外求见。”
曲潇然和伊维莎看着芳柯高兴的样子,所谓心腹就是如此吧。
众人分主次在殿上坐下,芳柯才带着紫玲珑进来,一身臃肿宫服也压不住的紫苑花魁气质,在紫玲珑身上顾盼可见。
“奴婢紫玲珑,传宫外的话,请皇子殿下、伊嫔娘娘和展慕松、曲潇然两位公子,前往皇都紫苑!”
第二卷 皇权绝境 69 冰痕拒见
“多谢公子相救,请问……”蓝冰痕脸色苍白,气息虚弱,但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是抱有着本能地警戒。
“在下紫无心,受伊嫔娘娘所托救神医出狱。”
“不敢,叫我冰痕就好。”蓝冰痕言罢,就静静听着紫无心讲述他和伊维莎相识的过程,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漏洞,蓝冰痕也就果断解除了防备。
紫无心将蓝冰痕安置在床上,换了一个质地柔软的靠枕,然后伸手探了探蓝冰痕额上的温度,又将屋内茶盏物品等常用的东西都移动到床边放好。
现在的蓝冰痕注意力有些恍惚,但看着紫无心的笑容还是觉得心情好了一点,而且蓝冰痕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压得住身上天生的剧毒气息,紫无心的笑容却还是那样淡然无惧,温柔得近乎宠溺的样子让蓝冰痕一时失神。
“好了,”紫无心将一床轻薄的毯子放到蓝冰痕身边,“冰痕你先休息会,我出去准备药品,房间门口有人,如果有事可以随时叫他们,当然,没有你的吩咐他们不会擅自进来。”
真是细心的人,蓝冰痕惨白的脸上很艰难地浮起些微笑意:“谢谢你。”
因为不能让娜兰皇后的眼线看出来,因此在凰薇宫做了一番掩饰,凌风扬等人才匆匆赶到紫苑,除了伊维莎,几人都是第一次来紫苑,皇子之尊就不用担心缺少美女服侍,曲潇然和展慕松也都是繁花阅尽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到青楼寻欢。
尽管一行人都很低调,但他们本身的容貌和气质,华冠贵服甚至佩剑的光泽,都还是让很多路人侧目。
在门口接应他们的是紫纤云,平素并不会亲自站在大厅迎客的紫纤云,此时站出自然也引起了下级歌姬的不少议论,紫纤云本就生的漂亮,又经过了特意训练,流芳过处,顾盼撩人,好在她没等多长时间,就看到了凌风扬他们的身影,急忙带他们上楼。
“委屈皇子殿下、伊嫔娘娘和两位公子在这里等候,请容纤云先通报蓝公子,之后再带各位前往。。”紫纤云微微欠身。
第一次见识青楼风情的凌风扬等人,此刻却没有心情去探寻些什么,紫纤云去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本想自己去找,难为这紫苑太大,想要找都不知从何找起,而且探查消息救蓝冰痕出狱等,紫苑都全部做好了,现在冲动去找人就很不礼貌了。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的样子,紫纤云才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明眸皓齿,笑意盈然,伊维莎告诉他们,这就是紫无心。
“抱歉,是我自作主张把你们叫过来,”紫无心歉意地笑了笑,“冰痕不愿意见你们。”
“什么?”这怎么可能。
“纤云刚才劝了他半天了,但是他执意不想见你们,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受了些伤,不想让你们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吧。”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他说不想见你们,但没有说不想听到你们的声音,你们在房间门口跟他说,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可以吗?”
“嗯,那就快点!”
蓝冰痕住在顶层阁楼伊维莎以前住过的那间房,隔着薄薄的纸门,他们竟然感到了一股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就是蓝冰痕之前让他们怎么也看不透的熟悉味道,现在如此清晰地能够感受到一种剧毒般的杀意。
一时无语。
“冰痕,为什么不想见我们?”怕凌风扬把持不住情绪,他们决定还是由曲潇然说话。
“没什么,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以我失踪为由向皇后发难,我就在这里呆上几天好了。”里面传出的确实是蓝冰痕的声音。
“没有问你这些,”曲潇然当然不会跟蓝冰痕绕,“有什么理由不见我们呢?”
“对不起,我现在心情有点不好。”
再次相顾无言,蓝冰痕,那个眼睛深地像大海最深处的幽蓝一样,大家一直信任和依赖的男子,竟然也会说,他心情不好。
“冰痕,”展慕松忍不住了,“我们想见你,我们想看看你好不好,我们很担心……”
“慕松,我没事!”很简短的回答。
紫无心看他们这样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声问伊维莎:“你们是不是很想见他。”
“当然了。”伊维莎回答。
想见又如何呢,众人都不解地看了紫无心一眼,他们了解蓝冰痕,他的决定谁能改得了?
紫无心微微扬起笑容,大口呼吸之后用足以让蓝冰痕听到的声音道:“伊嫔娘娘怎么能这样说呢?”
啊?伊维莎眨着眼睛,怎么突然跳到这一段?
“伊嫔娘娘,”紫无心自顾演戏道,“无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里面确实是完好无损的蓝冰痕,你们如果要怀疑无心,无心也无话可说。”
这下除了展慕松还在思量,其他人都已经反应过来了紫无心的目的。这个温柔地对每一个人微笑的男人,真还不是一般的急智。
“大胆紫无心,”凌风扬佯装怒道,“你以为我们听听声音就相信是冰痕在里面了?你的紫苑花魁能人辈出,我怎么知道就不是人假装的呢?”
曲潇然也煞有介事地掺入:“冰痕今天的反应有些不一样,请原谅我们怀疑无心公子。”
“是啊,”伊维莎将凌风扬的佩剑制造出响声,“无心你说实话,冰痕到底救出来没有。”
紫无心没有说话,众人的目光也都期待地投向房内,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终于里面传来蓝冰痕无奈的声音:“唉,你们别为难他了,要进来就进来吧。”
第二卷 皇权绝境 70 忧心
这不是蓝冰痕。
所有人都是同一个想法。
那双漂亮平静,透着深邃光泽的眼睛哪里去了,那股沉稳的,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气质哪里去了,现在的蓝冰痕,只有身体形状还能够称作是蓝冰痕,他们所习惯信赖的、依靠的蓝冰痕,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看得见的伤痕,都明明白白放在那里,蓝冰痕所受的伤害让他们心疼地想哭,一向冷静的曲潇然都禁不住抖动着佩剑,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手的动作,只有硬咬着牙强迫自己将心平静下来。
凌风扬紧紧地握着伊维莎的手,虽然面对蓝冰痕的笑容并没有变化,他心下的愤然却萦绕在空气中,造成了巍然的压抑。
但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事情和他们现在看到的,有些不一样。
有些伤痕看得见,有些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