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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手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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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报案,赶到现场为死者做尸体外表检验并为他做体检时,他一副诚惶诚恐的
样子。可是,在拘留室里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当预审员让陈景华交代强奸杀人的
过程时,老头子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大声地抗议说,他只是和小保姆
发生了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但人绝对不是他杀的。他歇斯底里地喊着:“冤枉啊,
我冤枉啊 。你们公安局的法医都是些白痴,你们完完全全搞错了。我和小芳干
完那事儿后,我是亲眼看着她喝了一杯饮料才从她的房间离开的。早上一起床,
我就过去看她,可那时她已经死了。这期间我根本就没有再动过她一个指头,你
们怎么能说人是我杀的呢?现在科技水平都高精尖了,你们怎么还这么主观武断!”
看到审讯陈景华的讯问笔录后,我心里真是有些慌乱。“把周艳芳的尸体剖开看
看,再办拘留手续就好了。”我不无遗憾地对大力说。“周艳芳死于机械性窒息
的结论不会搞错吧?”听了我的话,大力也有些紧张了。“从尸表检验的情况来
看,尸体体表的征象完全符合机械性窒息的特征,只是没有在死者的颈部发现扼
压的痕迹。看来,要亮出这张底牌,只有耐着性子等着解剖了。”说这话时,我
真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立马就剖开周艳芳的尸体看一看。我再次来到周艳芳的
尸体旁,仔细地观察着尸体的外表征象。经过尸表检验,我推测周艳芳的死亡时
间是今晨5 时左右。根据尸体解剖的有关规定,死亡24小时之内的尸体是不许解
剖的。因此,要对周艳芳的死因作出准确而科学的判断,必须要耐心地等到明天
上午做了解剖后才能作出肯定的结论。看着周艳芳那张青紫的面孔,那紫绀的口
唇,那些发紫的手指甲床、足趾甲床,那一个个散在于眼结膜下的针尖样大小的
出血点,还有出现早而明显的呈紫红色并伴有出血点的尸斑以及大小便失禁的现
象,我心里不禁升腾起对那位道貌岸然的老色狼的憎恶和鄙视。“老东西,还敢
跟我叫板!你以为你做得巧妙,以为你在周艳芳的颈部没有留下扼压的痕迹,我
就治不了你了。哼,等着瞧吧,明天一早颈部的皮肤一剖开,我就把你作案时留
下的证据全部抖给你!”第二天早上一上解剖台,我就迫不及待地剖开了周艳芳
颈部的皮肤、皮下脂肪、颈部的浅肌层、颈部的深肌层。糟糕,越往深里剖,我
的心里就越是没了底。奇怪,一层又一层的颈部组织暴露在我的眼前,可一直剖
到了甲状软骨和舌骨,我还是没有发现作用于颈部的暴力痕迹。我重新拿起了解
剖刀,剖开了周艳芳的胸腔。我发现死者肺脏及心脏都出现了由于极度缺氧而导
致心肺表面血管过度扩张破裂所产生的瘀血点。既然不能证明周艳芳死于机械性
窒息,而在她的尸体上又呈现出明显的缺氧征象,我不由把赌注下在了心脏的疾
病上。然而解剖证明,这是一颗很健康的心脏。是不是毒物致死?我将胃壁剪开
后取出了其中的胃内容物留待化验。突然,在位于回肠上段约8 公分处的肠腔内,
我发现了一条蠕动着的将近20公分长的大蛔虫。这下子,我可算是从迷宫中走出
来了,我迫不及待地从喉头处剪开了气管,在气管分岔处,我发现了一条又肥又
大的大蛔虫!与肠腔内不同的是,在气管内的这条蛔虫早已不再蠕动了,它已经
死了,是憋死的。这条原本寄生在周艳芳肠道内的大蛔虫,从肠道内逆行向上,
经过了喉头又向下进入了气管,最后堵塞了呼吸道而导致主人周艳芳窒息死亡。
其实,这也难怪,蛔虫本性就是喜好钻孔。当人体不适时,生长在肠道内的蛔虫
就会到处乱窜。当蛔虫沿着消化道向上窜行时,就可能经过喉头进入气管。

    进入气管后的蛔虫,最终只能是死路一条!而它赖以寄生的机体也就不可避
免地被窒息而死。如果不顺着气管往下追查,那个糟蹋了小保姆的老东西这辈子
也逃脱不掉杀人灭口的嫌疑。

    女法医手记

    第四十六章警察死死地抓住了这个一丝不挂的人,心想这准是从精神病科逃
出来的病人。这个倒霉鬼却拼命地挣扎喊叫:“我可不是疯子!我是一个死过的
人!”第二次死亡解剖台上,停放着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因为心脏停止跳动,
他死在了中亚医院的急诊室里。由于他身上带有一个心脏起搏器,所以需要对他
的尸体进行解剖,以便查明是否因仪器失灵而导致死亡。检查心脏起搏器是否正
常运行,确实事关重大。如果就是因为仪器的失灵而导致了病人的死亡,死者的
家属将会理所当然地对制造商提起诉讼,我们也会将仪器制造中的缺陷,迅速地
向制造商和医院进行通报,使那些可能受到威胁的生命幸免于仪器故障发生之前。

    突然,解剖室内电话铃声一阵紧似一阵,我极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解剖刀。

    “我是韩嵋,有什么事儿请您快讲,我正在工作!”我冲着电话极不耐烦地
说。

    “韩法医,别,千万别。下刀之前,千万要闹明白他是不是真死了,你……
他…

    …嗨,我怎么跟你说呀!“电话的那端语气居然比我还急。”你是哪位呀?
“我莫名其妙地问。”噢,我是中亚医院太平间的老谢呀。“”噢,谢师傅呀。
有什么事?您慢慢说。“我立马换了一副腔调,赶紧客气地说。各大医院太平间
的人,我都挺熟的,在工作中,他们给我提供了不少的帮助,我从内心深处也十
分地感激和敬重他们。”啊,韩法医,这样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们医院送
去的那个病人,你可千万先别下刀啊。我这就去你那儿,你等着!“只听”啪
“的一声,老谢挂上了电话。难道躺在解剖台上的这位顾客是一名活着的”死人
“?自古以来,人们就惟恐把一息尚存的亲人,误作死者而埋入黄土。所以在中
世纪的法国,埋死人之前,人们都要先咬一咬死人的大脚趾,看他是否还有反应。
在十六世纪的英国,富豪之家曾有这样的习俗:在棺盖上系一只小铃,用细绳连
到棺内,绳的一端就系在死者的手上。万一死者苏醒了,他只消动动手,那小铃
就会大响起来,即刻就会拥上来一群人将他从棺内解救出来。现在,面对着这位
被老谢警告过的”顾客“,我是不是也应该采取些措施,看看他是否还有反应呢?
首先,我可以切开他的一根动脉,验证一下他的血液是否还在循环,如果血液涌
上来了,证明他还活着。我也可以在他的心口处插上一根细长的针灸针,只要针
在动,就说明他还没有死。此外,还可以在皮下给他注射乙醚,假如乙醚注射后
又立刻冒了出来,说明他已经死了。相反,如果乙醚仍然留在他的体内,就证明
他还活着。

    最后,还有个谁都会的“诀窍”:用一根火柴或打火机烧一下他的手指尖或
前臂的某一处,如果火烧之处起了个小水泡,就证明他还活着,如果皮肤一下子
变黑了,就证明他已经死了。正琢磨着用哪一种方法更简单更安全更可靠时,老
谢和中亚医院太平间的几位师傅气喘吁吁地闯进了我的解剖室。原来,这位病人
已经是第二次被确定为死亡了。老谢向我叙述了两年前发生在这位“顾客”身上
的传奇故事。那天,这人在地铁里心脏病突然发作了,当时,他就被几个好心人
送进了中亚医院进行急救。医院检查的结果是:病人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脉
搏和呼吸也都没有了。据此,医生当即宣布了他的死亡。在等待家属前来认领尸
体的这段时间里,他被脱光了衣服,送进了停尸间的冷冻屉内。大约两个小时后,
太平间的老张走过冷冻屉前,听到里面似有响声。他很奇怪,于是拉开了冷冻屉。

    刹那间,里面的“死尸”像个魔鬼似的跳了起来,狂奔出太平间,跑出医院,
赤条条地出现在西大街的大道上。警察死死地抓住了这个一丝不挂的人,心想这
准是从中亚医院精神病科逃出来的病人,于是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就往中亚医院走,
边走边喊:“谁来帮一把,把这个精神病人给我送回去!”这个倒霉鬼却拼命地
挣扎喊叫:“我可不是疯子!我是一个死过的人!”结果,他越是这么疯喊,警
察和围观群众就越发地深信不疑:这人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到了中亚医院,
好不容易才把这人折腾到精神病科,可人家病房的医生和护士们根本就没有见过
这么个病人呐。再说,也没发现病房丢失了一位病人呀!他们又被打发到急诊室,
急诊室里那位曾给他签发死亡证明书的医生大吃一惊:“这人,这人刚才确实是
死了呀!”于是,这人被转到心血管病房接受住院治疗。根据他的病情,医生们
给他安了个心脏起搏器。过了十五天,他精神抖擞地出了院。事隔两年,他又被
送到了医院,第二次死在了急诊室里。现在,他正躺在我的解剖台上!在以后的
二十四小时里,我时不时地走进停尸间听一听,他是不是在敲冷冻屉?

    女法医手记

    第四十七章刑警队长王大力真招人嫌!大年初三,就他一个电话,硬是把我
从温暖的家宴上拽到了冰凉的解剖台前。躺在解剖台上的只不过是半截躯体而已。

    这具被人从河里打捞起的半截躯体是从脐部被截断的。脑袋没了,右上肢没
了,左臂幸存,左手丢失,腹腔的脏器当然已不复存在,而且胸腔的脏器——心
脏和肺叶,也被人为地掏空了。躯体的前身看起来白且透明,说明一直泡在水里,
而后背的皮肤则又黑又干燥,说明暴露在水面。据我分析,这截躯体泡在河里已
有6 至8 个星期了。尸体被劈得十分粗糙,骨头已有多处被劈坏,不难看出,行
为人下手十分笨拙,并非行家里手所为。约摸十来分钟后,我摸清了这位“顾客”

    的大概情况:男性,50岁左右,身高1。75米,体重68到69公斤,胸围3 尺。
特想知道我是怎么根据这半截躯体得出这个结论的吧?首先,我量了他的胸围:
92。5厘米,再加上被掏空了的心脏和肺脏近似值7。5 厘米,就得出了100 厘米的
数字。

    然后,再量从第七颈椎到左手腕的距离:不多不少整70厘米。70厘米再加上
一个成年男性手的正常长度17。5厘米,这样,从脊背中央到手指末梢总长度应该
是87。5厘米。最后,用87。5厘米乘以2 ,就求出了死者的身长:1。75米。其实,
我们都有这样一个常识:将您的左右手臂向身体的两侧平伸,量一下两端距离的
长度,这个长度就是您的身高,误差不过1 厘米左右。胸围和身高这两个数据确
定后,我把这半截躯体过了秤,根据人体各器官组织之间的比例关系,我算出了
这具尸体其他部位的重量。这截躯体已知的重量,加上五脏六腑的重量,加上一
只胳膊、两只手以及双下肢的重量,再加上2。5 到3 公斤脑袋的重量,我估计出
死者的体重为68到69公斤。当然,在确定胸围及身高以前,我已经根据躯干及骨
骼的特征准确无误地判断出死者是一名男性。现在,我再给尸体照一张 X光片,
发现他的腰椎前侧有一处明显的变形。这种变形是一种自然的生理性的退行性病
变,每个人都会发生,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地发展。这种自然的、生理性
的、退行性病变一般发生在35岁左右。根据死者此处病变的发展,我估计出他已
经有50岁了。 X光片上没有照出任何骨折的痕迹。于是我刮去尸体上的污垢和淤
泥,努力寻找特殊的标记,比如身上的刺花、文身、皮肤病等,结果一无所获。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照完X 光片,并且在确认了躯体没有发生骨折的情况下,
才去处理尸体上的污垢和淤泥吗?因为我担心一不留神,劲儿使大了,造成人为
的肋骨骨折。所以,在对尸体进行处理之前,应当首先确定一下是否存在暴力。
这是干我们这行的,人所皆知的规矩。大力很快就在两个月前失踪的50岁左右男
性市民中发现了一名与我所描述的特征相吻合的人。恰巧,这人在几个月前曾做
过一次全面的体格检查,我要求大力立即把医院为他照的胸部X 光片送到我的工
作间。

    我把尸体放在解剖台上,不停地摆布他,目的是想把他放置在和他活着时照
X 光片同样的角度上。每到这种时候,我总会欣慰地感受到我的“顾客”的可爱
和慈祥!他们真是太宽容我,太给我面子了。不管我怎么折腾他们,他们从不曾
给我一点点脸色看,有时,即使我跟他们大喊大叫,他们也默默无语。细想起来,
在我的生活圈子里,我的“顾客”应该是最听从指挥而又毫无怨言的了。折腾了
半天,终于算是把他摆弄到位了。现在,该照一张X 光片了。最后一项工作就是
重合生前和死后这两张X 光片。结果差不多是一模一样!知道吗?每一个人都长
得各不相同,谁也不会与另外一个人有完全一样的肋骨。所以,这一鉴定绝对靠
得住!大力兴奋地对我说:“嗨,韩嵋,你真神!就凭着这堆烂肉,硬是让你猜
出了他的外貌特征,还一点都不差呢!”“没文化了吧,大力。什么叫猜呀,这
叫科学!” 我美滋滋地逗着大力,自豪感油然而生。是呀,我只用了24个小时,
就使得这半截尸体变得有名有姓了,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能让他有鼻子有眼呢。

    这会儿,当然用不着跟这个刑警队长玩谦虚了。

    女法医手记

    第四十八章一具被错认的尸体大力窝了一肚子的怨气,他百思不得其解,这
一死一活的两位姑娘从相貌上来看其实并不很像嘛。可当父母的愣是把一具尸体
错认成自己女儿了,这个天大的错误又能怪得了谁呢!“韩嵋,还记得那具吸毒
卖淫死在东方宾馆的女尸吗?”大力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扎啤,郁郁不乐地问。

    “你说的是那个被人掐死的女孩子吗?”我对这具女尸还是有印象的。“对,
就是那个女孩,22岁,身高1。65 米,体重52公斤, A  型血,皮肤白净,头
发偏黄。”大力像背诵课文似的说出了那具无名女尸的个人特征。“怎么,这个
案子出了问题?”果然不出所料,这具无名女尸给大力添了不少的乱,说起来很
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两年前的一天,刑警队长王大力将这具无名女尸亲手交给了
我。

    在这具尸体上我完成了一个法医所能够做到的一切,最终将一份法医学鉴定
书郑重地交给了大力。大力根据我所出具的法医学鉴定书,很快就在本市失踪的
年轻女孩当中发现了一位与死者特征十分相似的女大学生。于是,大力很快就与
这位失踪女生的学校及其父母取得了联系。这位失踪女生名叫朱亚莉,是本市某
艺术学院的在校生。朱亚莉失踪后,校方立即在公安局办理了登记手续,并通知
朱亚莉的父母配合校方一同寻找。据调查,朱亚莉在校期间长期违犯校规,经常
夜不归宿,行为十分不轨。学校已经发现这个少女有吸毒的嫌疑,其父母对此也
有所察觉。那天,大力请来了朱亚莉的父母前往停尸间认尸。停尸间的工作人员
把那具女尸从冷冻屉里搬了出来,放在一副担架上。朱亚莉的母亲一见到尸体,
“哇”

    的一声惊叫就晕过去了,而那位父亲则泪流满面,双目紧盯着女尸的脸,呆
呆地看了许久。看完尸体后,朱亚莉的父亲在无名尸体认领表上沉重地签上了自
己的名字。这就意味着他已经确认这具无名女尸,就是他女儿朱亚莉。葬礼结束
之后,朱亚莉的父母一直深陷在失去独女的悲哀之中不能自拔。直到两年后的一
天,当面带微笑的朱亚莉突然出现在母亲的面前时,那位母亲又是“哇”的一声
惊叫就晕过去了。从那以后,大力算是被这个家庭给缠住了。朱亚莉的父亲三天
两头不停地给大力打电话。他只提一个问题:“该由谁来偿还我在葬礼中用去的
那5 万元?”对这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葬礼,老头子怨气可大了。大力也窝了一肚
子的怨气,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一死一活的两位姑娘从相貌上来看其实并不很像
嘛。

    可当父母的愣是把一具尸体错认成自己女儿了,这个天大的错误又能怪得了
谁呢!

    “上百人曾络绎不绝地在尸体前致哀,居然就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来,这真
是咄咄怪事。”大力沮丧地对我说。“大力,尽管这件事儿听起来有些荒唐,但
这种情况的发生并非绝无仅有。不幸的是,这事儿让你给碰上了,更不幸的是,
还让你碰上了这么个不愿承担责任的认尸者。得,你只有耐着性子给老爷子讲讲
科学道理做做解释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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