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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尤其是现在带兵的这个木下藤吉郎,更是信长近年来的新宠,虽然只是农民出身,但是大小要事信长都让他随在左右,外人总不懂这个小子有什么能人之处,孟昭德也是心中疑惑,今日能见一面倒要自己找找答案。
“请问大人,你来此何事?”骑在马上的孟昭德被一名巡逻兵拦下,孟昭德就在马上说道,“去通报一声,就说松平家使臣孟昭德以私人身份希望能拜见此营中的木下藤吉郎大人!”
“是!请大人稍后!”巡逻兵一听是松平家的人,愣了一下,但还是转身进营通报去了。
有半晌左右,一个布衣蓬头的矮个汉子从营房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孟昭德此时已经下马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歇着了,他看着来人不由得笑了起来。来者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模样,长的尖耳猴腮,额高如小斗,眼大如铜铃,跑近了再一看嘴唇上还有两撇黄稀的小胡子,孟昭德是从来没有见过长成这样的人啊,一时间倒肃然起敬起来,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来人拱了拱手道,“是否木下大人允我进营了。”
来人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到了孟昭德刚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顺手就把草鞋摘了下来,一边就着石头拍打着鞋上的泥土一边略带轻蔑的说道,“都闻太原雪斋禅师最得意的弟子是孟昭德而不是那个就会装蒜的竹千代,我看是假话了,孟昭德也是个只看外表定好恶的人啊!”
孟昭德听他这么说,就知道眼前这位奇人便是木下藤吉郎了,心想此人如此嘴脸是人也难克制住不笑吧,不过他乃是织田信长身边当红的人,俗语说小人难防,可不能得罪他,将来在信长身边搬弄一二是非,自己和松平家处境就危险了。想及此,赶紧一正衣冠,深深的对着藤吉郎鞠了个躬,木下藤吉郎一见立刻慌张起来,赶紧把鞋穿上站起了身,也还了一礼道,“大人可不能如此!大人可不能如此!在下就是开个玩笑嘛,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咱们本家的大人都笑话我呢,我不在意的,您要是再给在下鞠躬,可就折杀在下了!在下刚刚出仕织田家什么身份还没有呢,怎么能让声名远播东海的孟昭德大人给我行礼呢!”
孟昭德看他一脸窘样,也知道这个人是生性善良,刚才确实只是个玩笑,顿时放松了紧张的心情,“木下大人,在下不管别人如何视你,总之你刚才所说不错,我孟昭德绝不应该做一个看外表定好恶的人,我向你鞠躬,乃是一个人犯了错误对被伤害的那个人道歉而已,这里面并没有等级之分,木下大人如果接受我的道歉,就请不要再避,让昭德为自己的愚蠢致歉!昭德刚才的表现让你受委屈了!”
“啊呀!孟昭德大人真是个知错就改的大人物啊!藤吉郎刚才的言语也让您受到伤害了!胡言乱语不应该,藤吉郎也给您赔罪了!”
孟昭德心中暗想,别看这个藤吉郎猴子一样的上蹿下跳,但是真到认真起来也像那么回事,而且看他这个人收放自如,整个谈话的气氛高低上下都顺其自然的在他掌握之中,这个人的口才和引领别人的技巧可不差呢!转念再一想,如此下贱民众出身竟然能被信长赏识,看来这个信长眼光确实独到,将来自己要作为松平家使臣去和信长正面交锋,还不知道有什么在前方等着他呢!
第十六回清州同盟
时间2011…4…1617:18:22:4543
“哦呦!你看看,孟大人啊,我都忘了让您进去了,快快快,我可是第一次带兵,呵呵,还没有自己的主帐呢,孟大人您一会别嫌弃我的帐篷小啊!”木下藤吉郎看出来孟昭德走神了,连忙手舞足蹈的引回来孟昭德的思绪,拉着孟昭德的手就往营里去,孟昭德就任由他拽着,心中还在想着日后见到信长时的样子。
两人来到营中,木下藤吉郎的主帐果然破旧,就是普通士兵的帐篷,只不过这个只有他一个人住而已,孟昭德与他进入帐内,大家分左右落座,孟昭德刚要说话就见木下藤吉郎从他那边的小几低下取出了一个小包袱,神神秘秘的拿着包袱爬着就过来了,孟昭德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宝贝赶紧凑过去看,只见木下藤吉郎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了包袱,里面竟然是两根腌萝卜,孟昭德心想这是什么意思,藤吉郎就说道,“大人,这个是俺娘和俺弟弟自己种的大萝卜,可好了,今晚上别走了,咱们俩喝一点如何,就着这个腌萝卜,呵,味道可美了!”
孟昭德连忙接过藤吉郎手中的腌萝卜,轻轻的闻了闻,果然一股醋香味扑鼻而来,说实话,日本的饮食习惯和天朝太不一样了,孟昭德用了5年的时间才彻底明白了日本菜中的什么是什么,也习惯了喝一碗浓浓的酱汤,就上一点刚摘得的青菜或者海里的鱼鲜,囫囵一碗米饭就算完事,可今天,一根长长的腌萝卜让他对天朝的回忆再次夺门而出,好似泄闸的洪水一样瞬间都涌了出来,丁大人在的时候,他最喜欢吃咸菜了,严嵩诬陷大人是贪污腐败,殊不知他天天和大人一起用餐,早上就是腌萝卜白粥和馒头,有时候咸菜的品种换多几样,大人还是爱夹这腌萝卜,每时还不忘摸摸孟昭德的头说,“萝卜啊,顺气!提神!”
想到日夜操劳研究军情的大人,孟昭德眼眶不由得湿润了,木下藤吉郎一见,连忙接过萝卜,大声的说道,“这个老太太啊,肯定是辣椒油放多了,熏着了,孟大人?”
孟昭德连忙擦了擦眼睛,摇摇头道,“没没没,就这样挺好,我是想起了好久没吃过这样的腌萝卜了,有劳木下大人的母亲了,今晚上我就托您的福,要尝尝伯母的手艺了!”
“好好好!你等着,我张罗他们开饭,呵呵,咱们尾张就是产米,今天让你尝尝全日本最好吃的大米饭!”
说罢,藤吉郎就出帐张罗去了,不一会,两个兵丁跟在藤吉郎身后进来,手里都托着托盘,在孟昭德面前放了一个在藤吉郎面前放了一个,孟昭德一看,立着的一个小盅里面是清洲产的浊酒,边上是一碗大米饭一碗酱汤,再边上一个白瓷的小碟子里面,是10片切好的腌萝卜,还有一个长盘子上面是烤好的秋刀鱼。孟昭德用筷子捅了捅鱼背,鱼瞬间就受力碎开,扑鼻的香气卷上长空,孟昭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好香啊!”
“是吧!”那边的藤吉郎已近大块朵颐起来,看见孟昭德赞叹显得很自豪,“这是幸助做的,他是我一村的玩伴,打小就搞这些料理什么的最在行,我给他推荐到大人那,大人就让他当了随军厨子,呵呵,他做的饭我最爱吃了,哎,孟大人,吃啊!尝尝腌萝卜!哦对!我先敬您一个!”
孟昭德又客气了一番,才端起酒杯二人一饮而尽,之后昭德便端起碗筷,也默默的吃了起来,一筷子夹到秋刀鱼上,心中不免感慨万千,是啊,又一个8月快到了,去年的秋刀鱼马上就吃完了,立刻渔民们就要捕捞新的秋刀鱼了,不知道还要过多少个秋天,他才能马放南山一尝天下太平的滋味啊!
少时二人吃完了饭,藤吉郎命令撤下了餐具,孟昭德表达了对藤吉郎款待的感激之情,藤吉郎又谦虚了一下,突然命令左右包括帐外的卫兵全部撤去,刚才还表情丰富的一张脸突然变得严峻起来。“孟大人!咱们私交尽到了,现在说说公事,你松平家和我织田家乃是世仇!你来我尾张要干什么!”
孟昭德心中一惊,这个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于是立刻摆出了一副外交的架势,不卑不亢的说道,“木下大人,你尾张和我三河多年交恶,黎民百姓死伤无数,而双方并没有占到任何好处,今日我家大人重占冈崎恢复松平旗帜,绝对不会延续过去和尾张对敌的态度,相反,我们希望能和织田家荣辱与共,为你们挡住东海和甲信的一切强敌,全力支援你们扫平美浓,完成信长大人的上洛梦想!”
“哼哼!说得好听,我们家兵强马壮猛将如云,你们凭什么和我们谈同盟,我们织田家需要你们的帮助吗!”
“木下大人此话差矣!试想,织田家几代当主哪一位不是文韬武略经天纬地之才,前后数次和我们三河作战不也没有得到好处吗,三河人民的骁悍贵国不也都见识过了吗,你织田家不错兵强马壮,可是我家呢,元康大人带2000三河子弟兵出战鸣海城,一个来回部队就上涨到了5000有余,回冈崎后,三河有志之士又纷纷投效,1个月就聚集了人马上万,而且今川义元当初拨给元康大人的5000骏府兵也没有回归骏河,都让在下略施小计留下了,这样算,我方在冈崎城下就有足足20000人马!这难道不是兵强吗?这些兵难道不足以一战吗?另外,我家大人从小宽厚仁德,又托上代主公之福,三河旧臣对大人不离不弃,如今我们家文有本多正信,酒井忠次,武有神原康政,鸟居元忠,本多忠胜,这些大人哪一位不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员,这难道不是将广吗?有他们团结在我家大人身边,我三河势必日益强大足以傲视一方!但是我家大人感念小时候在清洲城和信长大人相处时的美好感情,发誓绝对不和织田家用兵,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表达我家大人对织田大人的一片诚意,如果木下大人和你家大人不能理解,那么我立刻就回返三河,绝对不会怪责织田大人,不过话说在前面,如果织田大人有一天放弃上洛要来东海决一雌雄的话,我三河20000战士势必严阵以待,到时候在下不才还要站在第一个等着贵军的造访!”
“好!我承认,你三河兵马强健,那又如何,你夸下海口,说要替我家主公保护右翼安全,你做得到吗!武田信玄之强连上杉谦信都不敢小视,北条家财雄势大和今川又是同盟,任何一家有事都要互相呼应,你如果防御不住怎么办,我主公那时候远在京畿,难道还要回兵救援你吗?你这到底是要为我家主公守门还是要拉我家来给你做个保护呢!”
“木下大人又说错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知道三家同盟传的多么神奇,最起码我看不出,当初我在今川家时候,曾出面为武田家和上杉家的战争调停和解,就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武田信玄都要把我当成诱饵使谦信公松懈好大军掩杀,当时今川义元大人尚在,信玄就不在乎误杀我这个今川使节,今天的今川家,家督乃是氏真这个信玄的后辈,他还会把今川家的同盟之谊当回事吗!天下众人谁不知道信玄早有上洛之心,他中不能攻入尾张上不能打入越前,难道就不会下取东海上洛吗,那么他还能保护今川家这个小盟友吗,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攻灭今川的!至于北条家,不错,他们是百年豪门,可又怎么样,氏政这个人没有雄才大略,要不是北条幻阉和北条纲成二位我看北条家早就被伊达或者别的大名拿下了,至于北条家这二位顶梁柱,也不过是守国有余出击无门,幻阉年纪大了,纲成则一直被氏政猜忌,北条家内部不和也势必灭亡!放眼望去,如今的东方,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内部团结的只有我松平一家而已,如今的我们愿意和织田家同盟结为友好,木下大人你如此天资聪慧之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利处呢!”
“嗯。。。就算你说的,我织田家现在目的就是全力上洛,我们是需要一个坚实的盟友,可是为什么我们不找上杉家或者伊达家呢,就是近在咫尺的北田家或者京畿的三好家都是和我们实力相当的盟友,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找你!”
“木下大人啊!如果你家主公找了这几位当盟友,织田家覆灭不晚了!”
“孟大人!你大胆!敢诅咒我家主公!”
“木下大人!你请听我慢慢说!首先,上杉家绝对不行,上杉家乃是关东管领,地位不同,如果你家与之同盟,势必不是同盟而是依附!而且上杉家和武田家激斗正酣,如果你家与之结盟,势必一定得到武田家这个敌人,可是我家不同,我们并没有对武田宣战,咱两家结盟不会引起武田的怀疑。再说伊达家和北田家,一个太远一个太弱,至于那个三好家不错很是强盛,松永久秀也是一员猛将,可是他们两个都是狡诈之徒,一个个谁也不服谁,而且刚刚放逐了将军阁下,这样心怀鬼胎臭名昭著之辈,如果你织田家和他们家结盟,我看,从道义上你们已经败了,从运数上你们也就败亡不远矣!”
“嗯。。。孟大人所言有理,只可惜我始终担忧,你家大人就算心胸豁达,家臣又当如何,几大家族各个根深蒂固,如果他们嫉恨当年你我二家战恨,一定要兴兵报仇,那我家当如何抵御,上洛之后我后方空虚,如果不得一个内部团结的势力倚为后盾,我家始终不能放心用兵京畿。”
“果不其然!”孟昭德心中暗笑,区区500人何以阻击斋藤大军,这木下藤吉郎无有军功但是却为信长身边宠臣,他的到来说是为了战事倒不如说是变相迎他孟昭德的,试试口风谈则谈,不能谈则击之,信长这个狐狸果然狡诈,好在自己心中明白,藤吉郎也不是糊涂人,不然自己就要深陷500战刀之围了,至于这最后的证明自己家永护织田家的决心,看来是要谈谈人质了,没想到,松平家刚刚光复三河,又要做出送人质这样的举动了。“木下大人,区区不才,只是松平家一使者,所说之事都是本家大人和在下心中所想,想来已经是阐述明了,至于木下大人担心的我家内部不稳,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要木下大人和你家大人择选一人作为人质,长居清洲城,这样可保我两家联盟永固,绝不会有所异变。”
“哦?为何?孟大人说说看!”
“其实木下大人所担心者,我家大人也曾想过,至于本家几大家族的蠢蠢欲动,我看报仇还在其次,为本家尽忠多得些土地人民才是实惠,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我松平家的利益而已,如果我松平家愿意送出人质,不论是家臣还是大人的子嗣,都和本家息息相关,那样我松平家内部几个欲战之将必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再大的利益也总不如自家人安危的重要,且,就算他们执意要进兵,我家大人也可以用人质这个借口制裁他们,不但稳定内部也不会伤了人心!至于此事贵家如何裁定,还要看木下大人回去后如何回复织田大人了!”
“好!既然孟大人为了我两家之事能够推心置腹,我藤吉郎也不是糊涂人,这次回去就是在大人门前跪上三天三夜也要求动大人,让我家大人同意和松平家联盟!”
“哦!那就拜托大人,昭德先在这里替三河百姓谢过大人您了!”说罢,孟昭德噗通跪倒,心中长松一口气,三河西面十年无战争估计可盼了!木下藤吉郎赶忙将孟昭德掺起,大赞道,“三河有孟大人这样的能臣,何愁松平家不旺,在下一定要竭尽所能,说动我家大人,今后我家东面就靠松平大人和孟大人您同心协力,替我们操心了!”
1560年7月,斋藤家援军抵达,木下藤吉郎500人马连退三阵,引斋藤家大军本阵深入尾张地界,果不出孟昭德所料,此500军士只是疑兵,真正一支劲旅在前田利家,佐佐成政等母衣众率领下秘密潜入美浓,10日内,连破美浓屯粮大寨十余处,烧毁美浓半数以上存粮,到了8月,天日见暖,斋藤家大军酷暑下不能战,且被回兵尾张的母衣众和木下500兵士以及小牧山附近柴田胜家兵团三面夹攻,大军折损过半之后沿北路退兵,此次尾张攻防战织田家大获全胜,而顺利回师的木下藤吉郎也秘密启奏织田信长,君臣二人商定之后,织田信长召开茶会,就在茶会上突然宣布了和松平家的同盟决议,并要求松平家立刻送元康长子松平信康来清洲城为质,此称“茶会之盟”,外人则称为“清洲同盟”。至此孟昭德一行才在两个月后返回了三河,面见松平元康(竹千代),到了1560年10月,在护卫大将鸟居元忠和使者孟昭德的护送下,尚在襁褓之中的松平家长子信康抵达清洲城,开始了其屈辱惊险而又短暂的一生。
第十七回阿润
时间2011…4…170:02:52:8092
战国大名家之间最好的联合方式就是联姻,往往是某一年纪大些的大名将妹妹或者女儿下嫁看着很有潜力的小大名,或为了赌个好前程或为了麻痹之好将来吞杀,其中美浓斋藤和尾张织田联姻就属于前者,而伊达晴宗这个老狐狸则属于后者,女儿外交和妹妹外交用的是炉火纯青,乃至仙台一带久无战事。
撇开夫人外交,但说**,日本的各个将军倒和大明天子不谋而合,除了明媒正娶的正室基本不动之外,身边无数的侧室陪妻那是层出不穷,更不要说好多大名甚至养有男宠,或挂名小姓,或任为侍从,其中淫荒污浊极难为外人道哉。而倾奇舞当时天下第一的阿润携其舞团就是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进入了北陆朝仓家的领地。
朝仓义景往往都睡到中午才起,一乘谷城的政务也都是下午才好裁决,可以说,朝仓家掌管的北陆一带是刀兵不断的越前国势力最弱的一家,尤其是朝仓家顶梁柱大将朝仓宗滴于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