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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肮脏岁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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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对我们说过的,想得起来吗?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跟我干,不出两年我包你三十万,然后你就像鬼子进村,悄悄金盆洗洗手,悄悄开路。”

一听莫伟说到钱,王刈的眼睛又亮了。

莫伟道:“你现在住那里?”

王刈道:“在东郊一个名叫小沙沙的鱼村,我在那里租了户单间房,那里租金最低,每月只要四百块。”

“长久下去总不是办法。我先送你回住地,你这尿裤子也该换换了。”

 ……

莫伟实在不愿在王刈的破房子里久留,临走时他告诉王刈道:“我先叫手下替你办好暂住手续,先稳下来再作计议。这哪是你该住的窝嘛,就连想带女人回来都只能捡低档货,改天另寻一个好去处。我今天没带多的钱,暂时只能给你留下两千块。”

王刈没想到莫伟竟然会如此善待自己,感激得哭了起来。

看着王刈的模样,莫伟止不住在心里快意地狞笑起来。

“别这样王刈,亲帮亲邻帮邻,和尚帮助出家人嘛。”

其实莫伟半点儿也没想过要帮王刈,他只是想先隐住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用不起眼的小钱弄个大大的恶作剧消遣他,出口早先憋在心中的恶气,然后再作计较。谁知后来事与愿违,不久后,王刈作为莫伟无意埋下的“厉眼”,死于一起由莫伟策划的黑吃黑劫案。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回转“望楼”后,莫伟刚一坐定大班椅,刘玫便领来一位精神十足的瘦小个儿青年前来向他报到。

刘玫道:“莫总,他叫张龙,前来接替王慧小姐的工作。”

莫伟脸上毫无表情,只是足足盯了眼前这个名叫张龙的青年人大约三分钟后才说了话。

“你要弄清自己的本职,随时听调。”

张龙恭敬着道:“我知道了,莫总。”

“好了,都去吧。”

在以后的日子里,莫伟常用万分警惕的心理,忽然袭击的方式,前去查看这个张龙,然而他发现张龙在大多数时间里,除了十分敬业地巡视酒楼各部的安全以外,就是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杂志,其它并无异常。仅有一次,在酒楼大门口的石阶梯前,正在驻足接听手机的张龙,并没意识到背后的莫伟,而莫伟却清楚地听见张龙在默然中简单应过一阵“行”与“是”后便释然而去。一路上,直到回到办公室,莫伟都在思考张龙出口的“行”与“是”,但结果是他并没能在分析中将“行”与“是”所指得出某种合理解释来,相反的却是常常看到从张龙脸上那时时泛起的,贯于思考的神情,和透着令人难解的严肃,使得莫伟感到万般难解。他会是“少老板”在我身边埋下的又一双“厉眼”吗?带着某种焦虑与不安的莫伟,心情止不住烦躁起来,甚至隐隐中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然而,想不通就是想不通,即使是神仙也没办法,最终莫伟只能将此念存入混乱与空茫的脑子里却又不敢淡忘,但潜意识中,他依旧警醒着从没让张龙为自己驾过一次车。

第二天下午,莫伟又来到王刈住处,然后为他另找了处设施齐全,离原住处不远的一户平房小单间,并一次性为其缴纳了一季度三千元房租。

“我将你暂靠在一家朋友的酒楼(实际就是“望楼” ),先管管再说。是否跟我干,三天后听你回音。”

莫伟吃准了王刈,就像当初袁孝仁吃准他一样。

……

三天后,莫伟又来到王刈的住处。

王刈肯定道:“行,我想好了,我王刈也不是混球,搞它三五十万就收手。”

莫伟随口道:“愿你从此不二心。”

“不二心,再不二心了。”

“你一般尽量别外出,我给你带来部手机,你要随时听我招呼,我再给你留下五千块钱。另外,你的住所会有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放心吧。”

看着王刈在一大扎花花钞票面前兴奋地胡乱应着,莫伟心中暗暗喜道:恶作剧开始了!

当天夜里,莫伟将袁孝仁等人的事情如实告诉了麻达明……

麻达明听后“噌”地站起身来,显然,“少老板”还没将事情告诉他。

“‘软条虫’真被瓷妞儿弄死哪?你是玩儿猫腻还是在糊弄咱老麻?”

“少老板会替我证实。”

麻达明怪睁着小豹眼道:

“还证实嘛,你他奶奶娘……”

“敢再骂我撕了你!”

麻达明仍旧叫道:

“亮球儿,敢情儿出了大事儿你还狠?!”

“我只听少老板发落。”

“那好,咱不想跟你扯闲白,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麻达明说完甩手恨声而去,以后足足两天莫伟没见到麻达明身影。

第三天晚上,十点多钟,刚从“望楼”回转“灰楼”的莫伟,正准备跟王兰再作一次电话联系,敲定她们一行四人来滨的准确时间。

莫伟才刚拿起电话,门铃就响了起来,莫伟开门一看,原来是麻达明站在门前。

“可以进来说话吗?”

莫伟侧身让进了麻达明。

“老莫,前天对不起,今儿少老板要咱老麻向你道歉。”

莫伟沉着心道:“要说我也是死里逃生的人了,但像你阿明这种大胆我不敢,我们都要对少老板负责,无故出走两天,等于又把我推上了死路。”

麻达明不住的打着拱手道:

“不敢了,再敢你把咱眼珠抠出来当泡儿踩。”

“我为人的原则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敬我一丈我把你顶在头上。”

“是的是的,都一丈都一丈,小不忍乱大谋嘛。”……

莫伟跟麻达明正说着话,冷不防有人跨门而入,同时还带进来一股浓浓的酒气,两人扭头一看,来人原是辖区派出所一向自号“李大爷”的大个子所长李道正。

     “李所长,今天本不该你例行公事,想必你酒后见忘了。”莫伟虽然话语平静,但心却

本能紧起来,一边向李道正敬香烟,一边吩咐麻达明上饮料。

“你看你,没事情我就不能来哪?这地方既是我管区也是我防区,来来也不妨嘛。”李道正吐着酒气往长沙发上一躺,匪像十足道“我李大爷今天很有雅兴,莫老大,安排一个《天仙配》余兴节目咋样?咱们要亲自干一出天仙配!”

听李道正这么一说,莫伟紧着的心松开了,笑道:“照这么说你很霸道了,事情一般不亲自干。”

“是的,一般都交给手下。”

“是嘛,连去厕所也不亲自。”

李道正抬起身来道:

“呵,想不到你还很幽默嘛。莫老大,你这里是美人窝,是消魂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莫伟仗着胆子道:“李所长可以说点儿消魂话,但切莫说酒话。”

“酒后才乱性,乱性才迷人。我记得有过这样一首对联……”

“哦,李所长还懂对联,那就更霸道了。”

“在所里还没人敢跟我比这文诌诌的东西,不信我念给你听听,两句中各含一个历史人物名字,但愿莫老大能猜出来。你听好:

河边洗藕理长根节节太白,

塔内点灯诸孔明层层阁亮。

“太白金星诸葛亮。行,请再来。”

“那你听好啦:

坐南朝北吃西瓜皮向东甩;

从上到下看左传书往右翻。

莫伟仰坐在靠椅上,笑道:“这你就说偏了,瓜皮不该朝我这里甩,小楼在西面,现在的书都向左翻。李所长真会开玩笑。”

李道正“哼”了一下鼻子,喷着酒气道:

“不开玩笑。我李大爷今天就是要亲自来翻一翻,甩一甩魂消万花楼的国色花心儿。我记得有首对联就是这样说的:

东启明西长庚南星北斗谁是摘——星——人?

春芍药夏牡丹秋菊冬梅我乃采——花——郎!

“李所长真的霸道。不过,都是老古人的东西,我能现场作对。”

“好哇,想不到我还对出知音来了,请吧。”

“行,那你也听好:

你非你我非我你心难明我心事其实你我完全不一心;

红是红黑是黑红道不进黑道门原来红黑根本是两道。

“……”

莫伟微微一笑道:“李所长,请听我再来:

道正正盗邪徒是小,

民警警明暗贼不大。

“……”

麻达明在一旁傻乎乎站着,东瞧瞧西看看,不知莫李所云。

李道正酒脸一沉,火道:

“你分明是在骂我,你还敢骂我?!”

“‘社会一大怪,警察要比土匪坏’,人们在骂坏警察时都这样说。”

“姓莫的,”李道正“噌”地站起身来,宽厚的身子像堵墙,“呼”地掏出手枪顶在莫伟胸前。

“你敢说这楼里没我想要的烂鸡?!”

“烂鸡绝对没有,有七仙女,但你不够份量。”

李道正“咚”地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东西乱颤,手中的枪把莫伟顶得更紧了,恶狠狠道:

“我不够份量?你就不去打听打听,看谁敢在我李大爷地盘上耍刁蛮?!他娘的,小心我收拾你!我不相信老子堂堂所长还玩儿不过你! 斗不过你! 打不过……”

说时迟,那时快,莫伟劈手夺过枪,随即横手一掌砍在李道正脖子上,李道正顿时“咚”地歪倒在地……

“阿明且慢动手!”

莫伟止住了冲上前去用脚踩在李道正脖子上的麻达明,他走到李道正面前,蹲下身来,用枪点着李正道的额头道:“以后请不要随便说收拾人的话,我们是兄弟,不言打斗,自家人,谁玩儿谁?”

倒在地上的李道正仗着酒气,仍然嘴硬道:

“谁跟你们是自家人?你们是人渣!”

“都是人渣。要不然你就不会每个月都给我们准时办好一大堆暂住手续,我又每月都给你万儿八千酬劳。李所长,在我的管区我兄你弟,在你的管区你兄我弟。以往咱们一向井河不犯,你今天酒精中毒了。”

李道正虽然仍挺着,但口气显然低落了一些。

“是的,我就是想来退火解毒。”

“我这里的确都是七仙女,但《天仙配》的戏归不到你来唱。回去吧,不然你家才真要上演《李二嫂改嫁》了。”莫伟回坐在写字台前,熟练地摆弄着李道正的手枪,取出弹夹将子弹抠出来道“一夹子弹共七发,这里连同膛上的只有五发,另外的大概被你发给收拾过的人吧。李所长,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掏枪,更不要随便说‘收拾’二字,都是趟道人,还保不准到底谁收拾谁。”

麻达明在一旁看得不解气,横起一脚狠狠踢在李道正大腿上,李道正顿时大叫起来,麻达明一脚踩在李道正嘴上,凶狠着道:

“狗亮球儿!你他奶奶娘的想找死?!起来,跪着说话!”

“好啦阿明,人家好歹也是大所长。”莫伟有恃无恐道“李所长,如果你真要不服,我这里有个人,看是你打听还是我打听。”

莫伟掏出笔,在纸上写下一组号码举向李道正。

李道正一看,立即抬起身来,张着嘴,傻了似的盯着莫伟。

莫伟随即将纸条烧掉。

歪坐在地上的李道正酒意全无,不知如何是好。

莫伟道:“阿明,你把今天的门卫叫进来。”

麻达明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壮实的年轻人跟着麻达明走进屋来。

“先生。”

“外人进了院,而且进了屋,按‘小八条’规定,你这保安要回房面壁三天不得吃喝。”

“我以为李所长可以……”

“‘小八条’中没说‘可以’,是不准,你错了。”

“是的先生,我错了。”年轻人说完垂头而去。

莫伟看着与自己对座的李道正,淡淡一笑道:“知错改错不犯大错,李所长,你说呢?”

李道正揉着被麻达明踢过的大腿道:“莫老大、唉,说来我今天也是难得糊涂。”

莫伟站起身来,俯视着李道正道:“你没资格说这种大智大愚的话,你是糊瘦了别人涂肥了自己, 难怪好多人背地叫你‘大粪所长’,公厕里泡大的人,的确民粪(愤)大。李所长,以我们的年龄想必应该记得过去‘文革’中的这样几句话。”

“啥话?”

“‘好人打好人,误会;坏人打好人,报复;坏人打坏人,自残;好人打坏人,活该’,李所长,我们选一类吧。”

“我也会说你这些三教九流的话。”

莫伟“哼哼”一笑道:“那就请你说说看。”

“……”

莫伟坐回靠椅,卖弄道:“还是听我来给你说吧。所谓‘三教’佛、道、儒;所谓‘九流’儒家、佛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据说‘九流’还分‘上中下’。李所长,想当年,‘齐天大圣’拼命才挣得个‘未入流’的‘弼马温’,说来我们也算不错了,不费劲就挣来个‘下九流’。”

莫伟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来递给李道正。

“李所长,我给你五千块,足够你今天晚上退火解毒。再有,以后枪这东西不要乱掏乱指,不要看谁都不顺眼,你顶多算个‘红里黑’,如果真的哪天来了‘黑里红’,那就该看你不顺眼了。”

李道正走后,屋里出现了暂时的静寂,莫伟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动物世界》,解说人解说道:“驰骋在莽荒大草原上的狮群,正在追赶着惊慌奔跑的斑马团队,一只掉队的老斑马眨眼间被狮群追上并扑倒……

“他奶奶娘的,敢情儿总有一天咱老麻也会像原野上的狮子,也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

麻达明的话直灌莫伟耳朵,但他照旧无声地看着电视……

电视屏幕上,斑马群早已无影无踪,大特写镜头中的群狮正在分食着那只可怜的老斑马。

“老莫,你刚才给那亮球儿看的嘛?好像他奶奶娘的很害怕似的。”

“少老板给过的一组号码,说是对小字号警察管用。”

“他奶奶娘的,没准儿会是嘛大人物的电话。”

“管用就行。”

“那你跟他对嘛联嘛的又是嘛,他就这么发火?还他奶奶娘的掏枪?”

“对联。一种能任意胡为的文字游戏,你不懂。”

“哼,咱老麻嘛也不懂,是粗人,是金鱼缸脑袋,是他奶奶娘的打铁的鎯头,是亮球儿,只懂得对酒,联裆。”……

麻达明走后,莫伟想到刚才麻达明抛下的那句浑话,止不住又心生几分提防,于是他关门去了刘春的房间。

夜暗中,莫伟看见刘春身子向里,侧卧而眠,睡梦中发出不知其意的叹息声。

对于“灰楼”的女人,因曾有“少老板”严令在先,除莫伟以外,任何人不得善近,好在死鬼袁孝仁是个丧失正常功能的变态者,根本无法对小姐们构成伤害,而麻达明的变异行径又仅对田洋“情有独钟”。至于刘春本人,因其从未对别人(包括另五姐妹)说过实际自己与莫伟并没任何“关系”,然而,由于刘春无法知道莫伟的最真实内心,所以她对眼前这个“无常魔鬼”的不解谜团依然还是深惑着,对莫伟从惧怕变成了同样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坦然”。

自从莫伟上次从麻达明手中捨死解救过刘春以后,开始,他常常夜宿在刘春房内的沙发上,往往是瞪着仿佛永远无眠的双眼,终无言语,烟不离手,有时没抽一口便燃完了,随后又点上,如此一来,迫使刘春不得不长时间开着窗户,后来莫伟至少也要三两天入住一次,即使不入住,每天不管再晚也要来房查看,这便使得刘春在无形中受到莫伟的特别保护。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然而,美丽聪明的刘春,在“灰楼”三年多时间里,却始终没能从莫伟的“窗户”里窥探出半点儿所觉。

又是一晚上过去了,第二天上午九点来钟,莫伟终于从昨晚大半夜失眠后的昏睡中醒来。睁开酸胀的双眼,莫伟看见刘春一付懒散模样斜靠在床头,明眸中流露出的不是那种柔中含情的波光,而是冷漠与忧愤。

……

此刻,坐在“望楼”大班椅上的莫伟兴致很好,原因是他已跟王兰与莫玉茹联系好了,三天后四人将同来滨海。

当天中午, “少老板”又给莫伟打来了手机。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你注意听好,明天晚上十一点,你带上阿明,去市邮电中心停车场取三只邮包,三个邮包每只装有现金两百万,先暂放在‘灰楼’备我急用。另外,咹,近几天可能会有些小麻烦,不过你把心放明白,小菜一碟,凡是有我罩着。”……

“少老板”收线后,莫伟陷入了深思,如此巨额的现钞要暂存“灰楼”,连一向自诩神通广大的“少老板”也亲口说出“近几天可能会有些小麻烦”,会不会是冲钱来的?一想到“少老板”所言“麻烦”有可能转嫁到自己头上来时,莫伟产生了从所未有的恐慌,他开始悄悄盘算着自己那不为外人所知的肮脏巨财……

当莫伟正在浮想联翩时,猛然间,一个同样是从未有过的更大胆念头从他脑海里涌出……

就在这当口上,刘玫微笑着推门而进。

“莫总,我……”

莫伟厌极这个只要他一在“望楼”便会像跟屁虫,有时甚至像暗藏的杀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秘书小姐。绝大多数时间,莫伟一见刘玫就犯头痛,而对王慧却从没过这种感觉。此刻,莫伟正好借着“少老板”所说“麻烦”发挥一番。

“滚出去!以后没经许可任何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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