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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肮脏岁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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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伟将所有家人的名字写在小木板上,然后在小木板前摆上那两张长时间来不敢面对的家人照片,撮米当沙,以烟代香,权做祭奠与凭吊,带着出自灵魂的哭泣,深深伏跪于地……

莫伟在老屋窝了整整三天未出门。

三天后,自觉无颜面对光明的莫伟,趁着夜暮回到新家。

在新家,莫伟看着自己用犯尽邪恶得来的一切,悲哀与痛悔翻涌心头,莫伟割去了右脚背上那颗象征与王兰“天地缘”的黑痣。

第二天一大早,莫伟迎着薄雾,乘车再回小城。

来到小城公园山顶茶园那处久违的石桌前,眼前景物原样,依旧忠厚地等待着面前这位尘世间的朋友。

一整天的静坐静思,莫伟认真梳理了自己四十二年来的全部人生历程,并以自己所经历过的四次下跪分为四个阶段:

对道义之跪……

对真情之跪……

对孝心之跪……

对亡亲之跪……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冥冥中对莫伟说道:

你的生命将不会长久,你要去为自己的恶魂归善下跪!

莫伟怀着对王刈家人的深深罪过,向他们送去一笔似赎过又似资助生活的维生费。

为了完成人生的第五阶段,莫伟依着光明理念的支撑,他决意即使淹没在芸芸大众中,走失于茫茫荒野里,也要义无反顾地找到刘春姐妹。

川东北境内有座地跨三界(陕西、湖北、四川)的神秘莽荒大山名叫“三界山”,据说“三界山”在旧时的地域图上酷似一只巨大的卧地癞蛤蟆,故又得一“蛤蟆山”怪名。

“蛤蟆山”山势虽不见险峻,但却山山相连,峰中有峰,广罗密佈,绵延不断,鉴于温带气候,山中地域性树种以针叶林和阔叶林居多,其中也夹杂有相当数量的针阔混交林。除此以外,还有许多诸如苹果、核桃、枇杷、桃、李、杏、梨等纯野生果本木。“蛤蟆山”外围为次森带,深处为原森带,莽林深处原森林木参天而立,一棵挨着一棵,如同一支支杂乱无序又永远静止的侯队长龙,终年排列在茂密的蒿草灌木丛中;林中终日不见阳光,只要天气转阴,茫茫林海便被雾气罩着,即便盛夏也寒气逼人,幽深可怖,若在冬天,整个“蛤蟆山”则更是笼罩在一片茫苍神秘中。

“蛤蟆山”北侧山下有一个地属边城县所辖的农业小镇,它就是刘春姐妹们祖辈寄居的家乡——藠头乡。

藠头乡虽也傍山依水,山民虽也勤劳纯朴,但却只因田少土多,原来少量的优质土地因长期施用化肥,致使其土地板结后人畜肥早已不济,这便使得本就昂贵的化肥,在生活窘迫的山民眼里更加惜“肥”如金,而大多依山势而成的土地,又因以石谷型土质为最,每逢大雨后,本就依附山体而成的石谷型土地在遭到雨水冲刷后更见大量流失,故而土地逐年紧缩,可耕种面积越来越小。由于不可逆转的大自然条件,使得耕地耕者两相难,为了不让贫瘠给自己带来更大不幸,于是,藠头乡大量山民不分男女,相约外出的打工者便越来越多了。

两天前,莫伟毫不费力就找来了藠头乡,住进了乡街上一家名叫“小小客栈”的私家小旅店,并从外号人称“夫子曰”的眼镜小老头店主那里得知,藠头乡逢月双赶集。

从此,莫伟便每逢集市就在乡集主入口僻静处,悄悄探看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刘春姐妹。

第一周,无望而过。

第二周,涛声如昨。

如果说第三周莫伟也叫有所收获的话,那就是他无意从“夫子曰”手里得到了当初邵小龙所提及的《老子》一书。

记得那是一天下午,莫伟刚从小街返回旅店,正在客栈门前看书的“夫子曰”,被淘气的小孙儿将手中书本碰掉在地,莫伟随手帮其捡起。偶然中,莫伟看见了书名———《老子》。

“老先生,这本书你能卖吗?”

“夫子曰”接过莫伟递来的书,拍了拍,语气缓缓道:“夫子曰:真言不卖。但如果你真要看得上这书,就是送也行。小地方难得知音来,请坐下说。”

“夫子曰”顺手推给莫伟一张小凳。

“这年月,能读上古时期夫子书的人已经不多了,年轻人更少。我儿子在县城开了家小书店,所以敢说个送字。难得有年轻人看得上老祖宗的真宝贝。要说来我也看过一些东西,为啥要说是东西而不是文章,因为它们根本说不上是文章,充其不过几个字而已,说是东西已经不错了,只有夫子文章才是真正文章,书中自有仁、义、礼、智、信,有忠、孝、善、忍、行。小伙子,你一定读过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但肯定没读过清末戊戌变法时期,资产阶级改良派代表人物康有为康夫子的《大同书》。《大同书》里说‘大同世界,天下为公,无有阶级,一切平等,人民安居乐业,科学进步,社会发展,彩虹当空,飞艇满天……’飞艇就是飞机。”

莫伟接过话道:“那倒是,现在不是飞艇满天飞,而是卫星满天飞的时代了。”

“说的是说的是。不过小伙子,我把丑话在前,倘若你只是信手翻翻而已劝你就别读它,我虽穷,但我不重钱。夫子曰‘待有暇而后读书终无读书之时’,书送好书人此乃天下常理之常礼。我管钱叫家伙,想当年,先古造家伙当中一方孔,谓之‘孔方兄’。何为‘孔方兄’?就是说,对家伙只能一孔之念,太贪就要箍死人;今人造家伙,当中无孔,意思更绝,对它不能有贪念,因为它无孔能入。家伙是个说不清的东西,跟缘分一样,玄得很,根本由不得人说今生有还是来世有,不能不求,又不能乱求,行好靠它,使坏也靠它,用好了魔变仙,使坏了仙成魔。生意场中一个钱字常让人歪心眼,仕途路上一个权字常让人坏念头,所以就有人把‘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改成了‘心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但夫子又曰‘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没被捉的是时间不到,时间一到必被捉。家伙是味药,救人又害人。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钱不在多,温饱就行嘛。”

“夫子曰”的话无意冲了莫伟的要害,他当初正是因为贪爱“孔方兄”才误入岐途的。“夫子曰”的话使莫伟回想起了“灰楼”那位面相英俊的楼医。

“老先生,你以为医生这个职业好不好?”

“医生也是家伙,确诊救人,误诊害人。你是医生?小心哪!夫子又曰‘人心要善,心不善则难’。” “夫子曰”擦拭着老花镜,意味深长道“摘掉眼镜看世界,越看越清楚。我是不行啰。”……

这天夜里,当莫伟捧读了《老子》一书的出版说明和前言后才知道,原来这本书就是过去常听养爷爷说过那本从远古流传至今,被历朝历代广誉为哲理宏文的《道德经》书,作者不仅是道教的开创人,而且还是融思想、道德、哲学为一体的千古先贤。

莫伟在该书的下篇“德经篇”第四十二章里,读到了那句邵小龙曾经言及过的“生一生二生三生万物”的整篇经文。

该经文全文曰: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惟孤、寡、不谷,而侯以自称也。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亦议而教人。“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学父。

丝毫读不出要领的莫伟,不得不参看经文译文:

道产生作为统一体的原始混纯之气,这统一体又分裂为阴阳这两个对立面,这两个对立面又产生新的第三者(阴阳和合),新生的第三者产生千差万别的东西(万物)。万物各自包涵阴、阳两个对立面,这阴阳两气,互相激荡,而得到统一。人们所厌恶的就是“孤”、“寡”、“不谷”,而王侯们却拿来自我称呼。所以,一切事物,有时减损它,却反而得到增加;有时增加它,反而受到减损。别人怎样教导我们的,我们也发为议论去教导别人。“强狠霸道的人决没有好下场!”我要把这个事例作为教人的总纲。

纵观该篇从“经文”到“译文”,莫伟并没读到当初邵小龙说过的所谓“吾亦道,道即吾,王道乎,神道者也。”这样的句子,惟有“强狠霸道的人决没有好下场”的句子剧烈震憾着他的灵魂,原来早在几千年前老古人就对邪恶者下了终结定义。

第二天,莫伟原本想与“夫子曰”讨教一番 ,另外也想跟“夫子曰”摆摆那句“摘掉眼镜看世界,越看越清楚”的话,然而,“夫子曰”却一大早奔丧去了。

第三天中午,“夫子曰”回来了。

于是,就在当天晚上,莫伟便与“夫子曰”有了这样一番谈话——

“说来早年我家老大也是作恶人。当年他只懂得‘为官之道’,总用权势为难甚至作恶下属,全然不知‘为官之道’仅是为人之道中的一个章节。老百姓行小圈子里的小为人之道,做官人替政府行大为仁之道,善为官者就要懂得‘上尊下善’四个字,但我家老大偏偏不读整章夫子书,只会别有用心学些没头没尾的腹中空东西,最终,载舟之水成了覆舟之洪,落了个灵魂生锈害大病的结果。”

莫伟没想到“夫子曰”竟将“为官之道”做如此解释,这到底是太特别还是太透彻了呢?

“夫子曰” 自顾着继续道:“‘公仆’一词源出唐代柳宗元《送薛存义之任序》诗。柳夫子曰‘凡吏于士者,若知其职乎?盖民之役,非以民而役矣!’。‘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苕’,能说者多,等到真上阵头却又不肯干了。过去为官者都说自己是公仆,是勤务员,现在为官者尽称老板,唉,坏人莫当官,当官更害人。要说我家老大,过去在家不孝老人,长期对家嫂恶劣相待,竟然还说胡搞别的女人是在爱护家嫂,恨得家嫂痛骂他是没长灵魂的东西。终于有一天,家嫂携女他奔,一去不回。”

莫伟空望着默默洒泪的“夫子曰”,不知应该表以何情。

停住唏嘘的“夫子曰”,接过莫伟递上的烟,点燃道:“你想想,一个连最起码小为人都做不到的人,又咋说得上还要替政府行大为仁的事情,这不是荒唐了嘛。直到后来老父母双双因怄气疯傻,老大自身也命犯牢狱,四年之后才携悟而归。病老人不好侍候啊,老大回来后,从此不准我们再管父母,说是他一人犯过,罪该受领。整整十年哪!大前天,父母一并去世,我家老大留下一纸‘父存吾在,母死吾亡’的灵魂之言后,随我那苦难的高尊高堂而去。丧事上,十五年不曾露面的家嫂母女终于也回来了。唉,好一个去得好又来得好啊!”

莫伟望着洒泪擦拭老花镜的“夫子曰”,仍旧无言以对,但他却记住了那句“父存吾在,母死吾亡”的“灵魂之言”。

“啥叫邪恶?贪婪也属邪恶,我家老大做到了; 啥叫归善?灵魂改过就叫归善,我家老大就是榜样。孔夫子曰‘其心贪,无恻隐之心,无羞恶之心,无辞让之心,无是非之心,非人者也’;又曰‘敬一善则众贿赂脱,诛一恶则众恶性惧’。如果一个恶人也懂得痛恶思善后,他就可以重新得回良心了。人哪,凡是都要三思三思再三思才行啊!小伙子,你明白啥叫‘九思’吗?”

莫伟笑了笑道:“大概就是再三思考的意思吧。”

“孔夫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德思义。’;荀夫子曰‘君子有三思而不可思也,少而不学,长无能也;老而不教,死无思也;有而不施,穷无与他。是故君子少思长则学,老思死则教,有思穷则施也’。我有一位儿时友人姓项名九思,据说‘九思’之名就源于项九思那酷爱思考的外公一句‘三思三思再三思’口头语。果然,后来项九思成了一个很不错的作家。所以,我以为‘九思’就是灵魂之思。”

“都说灵魂是看不见的,至少也是个说不清楚的东西,老先生为啥总说灵魂?”

“不,人的灵魂无处不在,而且其表现清晰可辩。夫子曰‘愚者盲动,无心无灵;小智者冲动,有心无灵,高谋者智动。’,智动就是灵魂之动,或高尚,或丑恶,能看不见?!常言道‘脑随心动,心随灵走’,所谓心灵,心深处为灵,灵深处为魂,潜藏于灵魂中的就是精神与智慧。不是常说天地良心吗?  善恶只在一念,良心夹在天地间,往上就善,往下就恶。正所谓‘低头看路明道,抬头看天明理’。”

莫伟不知该怎样回答,于是只好笑而不答。

“小伙子喜欢对联吗?愿意读我以前作过的一幅联子吗?”

面对一个张口闭口都“夫子曰”的老先生,莫伟不敢说自己不仅懂“对”而且还能作“联”的话,于是只能说“愿意”。

“那好,那我给你看。”“夫子曰”说完自顾离去。

一会儿,“夫子曰”回来了,递给莫伟一张早已泛黄的纸,纸上十分工整地用繁体字写着一副对联:

愚蠢者日日懶惰摚Щ粼略氯鍪止怅幎處纵d折損失去萬貫不知南北;

聰明人月月辛苦勤儉日日積累歲月長數年收穫找回千般如意枺鳌

莫伟读后不住叫好。

“坦诚地说,这联子不好,虽说句式肯定没问题,但对仗马乎,平仄也明显有误,离工对还差一大截,只能是意对。这年月,男不懂责任,稍有通能耐就日嫖夜赌;女不懂自尊,不惜用辱没祖宗的旧法子换一点儿体面。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都迷家伙去了,谁还有心学它。小伙子读过《文天祥遗言》吗?”

“没有。”

“文夫子在他的遗言中有这样几句话‘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靠天靠人靠祖产,不是好汉’。”

莫伟望着“夫子曰”瘦小的身子,心中产生无限感慨,白朴乡语使他茅塞再开,想来以前自己对“天理”、“道理”的所谓理解是多么幼稚可笑。

时间已近一月,守株待兔的莫伟却依不见刘春等人踪影。莫伟想起刘春临别时,自己曾告诫过她们姐妹回去后少出门儿,若无要事尽少相聚的话,要知道,凡是从狼窝、魔窟逃出的人最怕吓。事实上,刘春、赵冰、刘晓三人确如莫伟分析那样心怀余悸,足未出户,惟有“小三姐”赵悦,自以为回家了,偶动无妨。 赵悦在回来的一个多月中,曾多次到其姐妹处玩耍,数次赶集,只天气原因,有一次竟然与莫伟错肩而不遇。

莫伟在心里数着日子,他决定耐心静候下去。

时近一九九八年元旦,乡街上,乡民们以自己的方式张灯结彩喜庆着,看着眼前的一切,莫伟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入夜后,天空无杂,寒冷异常,明天显然是好天气;时逢月双号,又是藠头乡赶集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莫伟换位来到入集主场口,大黄桷树对面的小山包前,全神贯注地盯寻着在浓雾中成群而至的赶集人流……

足足一个上午过去了,浓雾早已散去,暖阳正悬当头,热闹的乡集正在迎接二次热潮……

眨眼又是下午三时许,早前人头攒动的集市早变得不太熙攘了,忽然间,莫伟只觉空茫的眼前一亮,一个衣着臃肿却又仍不失清丽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苍天不负有心人!

此时,“六姐妹”中的二姐赵冰,正手提塑料背心袋从集市另一侧向主入集处低着头慢慢走来。

今天,赵冰终于熬不过父母催促,回家后第一次为提亲者购买回敬礼物,却不想就遇上才别又惊魂的麻烦。为了避免惊吓赵冰,莫伟直到看着赵冰翻过一个小山包后才悄悄尾随前去。莫伟振奋着,尾随赵冰不紧不慢地又翻过两个小山包,眼见得赵冰在前不远的一个半弯道歇下时,他才慢慢走去。

莫伟向赵冰近前抛去一块小石头,算是给胆小的赵冰一个善意预告,但仍无防备的赵冰,陡然间看见正在向自己走来的莫伟,心中依旧还是惊吓无比。

早在“灰楼”时,莫伟言语极少,总给人感觉是个典型不怒自凶的阴恶之辈,特别是他唆使手下残暴田洋,施酷令狐春兰,殴打手下,还有那一池“毒水”,众小姐无不在心理上对莫伟产生极端的恐惧。

乍一见莫伟,赵冰只觉身下涌出一股热流……

莫伟从赵冰表情上读出了明显的恐惧。

“二姐,天晓得,我丝毫没有恶意,请你别害怕,我已在乡街上等你们一个多月了。今天我只想请你转告大家,我想请你们姐妹来街上那家名叫‘小小客栈’的私人旅店见见面,如果三天内你们不来,我就带着三姐、幺姐的秘密,和你们的血泪钱向政府投诚了,千万记住,拜托了。”莫伟说完,顾不上仍在惊惧中木桩般傻愣愣定在原地的赵冰,转身离去。

莫伟一路都在盘算着赵冰会不会带信回去,刘春姐妹们又会不会相约而来,最后,他认定,刘春姐妹一定会来,她们会为钱,更会为她们的好姐妹。

回到客栈,莫伟度日如年地算计着时间。

第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整个白天过去了,莫伟久立窗前,抽着烟,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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