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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是爱你的呀!黄晓松,我不太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也许你是无法接受我还会去考虑别人的求婚,也许你认为自己现在不能给我想要的婚姻、、、、、、也许,也许,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可这些就成了你放弃爱的理由了吗?我是很彷徨,在婚姻的诱惑面前对你的爱产生了动摇,我真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了。然而,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你放弃,我渴望你在这种紧要关头把我拉回到你的身边,让我真正明白自己对你有多么的重要。黄晓松,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希望你会对我说:萍子,你别走!我爱你!我一定会娶你的,我不能没有你、、、、、、所有的这些话,你一句也没有对我说。极有可能,我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它们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了。会吗,会吗,会吗?黄晓松!
黄晓松,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捧一捧紫色的三角梅来向我求婚了。相处了一年多,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花,你甚至没有问过我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你唯一开口赞美过的服饰就是我们第一次去“豪客来”吃西餐时戴的帽子!你唯一送过的花就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一十一朵红玫瑰。你好象从来就不是一个有浪漫情怀的男人。你似乎很节俭很敬业。敬业当然是好事,有事业心的男人才可爱;可是你的节俭在我看来几近于吝啬,总让我想到我妈妈,你明白吗,这种感觉很糟糕。我也知道,你的节俭自有你的理由,创业初期量入为出,精打细算是情理中的事。可是,这种节俭的也用到恋爱中去,我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不好受。或许,你可以认为我虚荣。可是哪个恋爱中的女孩没有这种虚荣呢?凭心而论,我不是一个在物质上奢侈的女孩。相处这么久了,你应该很了解这一点。关于你是否很了解这一点,我没有太大的把握,因为我觉得你似乎从来没有刻意要了解我的迹象,我也从来没有亲耳听到过你对我品质方面的赞美。我们恋爱,你好象话说得不多,都是我在说。可是,你不是一个很沉默很内向的人呀!我所有为你做的,你都无言的接受,我不知道你的内心感受。晓松,你是很满意很快乐很幸福地接受吗?我多么希望是这样;还是在无奈的接受呢?
女孩喜欢得到异性的赞美,尤其是恋爱中的女孩。她们喜欢来自异性赞美的程度不亚于鲜花对彩蝶的期盼。鲜花因彩蝶的青睐而更加娇艳;女孩会因异性的赞美显得更自信而娇美。我不知道,你是否觉得这种爱好很俗?不幸的是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我不仅是喜欢,甚至于渴望得到你的赞美。而我的渴望,最终都落空成了泡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你面前,就情不自禁的想要为你做些什么。大到想为你拉上一笔业务(如果可能的话),小到为你洗一件衬衫,盛一碗饭,用手指为你梳理被吹乱的散发、、、、、、这一切,是因为爱吗?还是因为出于对一个有理想和事业心的男人的关爱?黄晓松,你感觉到了吗?你感觉到的是什么,是爱吗?是一个女孩对你的纯情的爱恋吗!我好象也不是一个长于用语言表达感情的女孩。不知道这是基于父母的遗传还是读书的时候语文没学好。我姑姑常常说我说话缺乏感情色彩,话语不如人生动。姑姑还说,我行事琐碎,过于婆婆妈妈,看问题常常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这样的女孩呀?
不过,在我姑姑的眼里我还是出色的女孩的。她说我是一个聪明善良上进的女孩,从小养成了独立自主的好品质,善解人意懂得体贴关怀别人。其实,我自认为还有一个优点:勤劳节俭。你说呢?特别声明一点,我以为对你,我是算不上节俭的。我曾用并不丰厚的薪水为你买了三千多块钱的手表做生日礼物,给你买名牌衬衫。而我自己的两套夏奈尔都是姑姑买的单。黄晓松,在你的眼里我有这样美好吗?
如果说“不奢侈”算得上是一个优点,那首先要感谢的是我妈妈,打我懂事起她就没有停止过对我灌输“有时莫忘无”的忧患意识。不仅如此,她还让我们全家(哥哥除外)身体力行,都过着艰苦朴素的生活。我和妹妹一旦有了和某些同学攀比的企图,她就要不定期的给我们上忆苦思甜课。我以为,妈妈的教育成果是显著的,至少在我身上是如此。无论是形式还是本质,我都已经算得上是百分之九十的劳动人民的姑娘了。虽然我有时也会和妹妹一样表示不满,可又和妹妹的不满有着本质的区别。妹妹的不满,是来自骨子里的;而我的骨子里对妈妈的观点是接受的,因为我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她,因理解而接受,因接受而欣赏。是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妈妈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我佩服她。除去她的偏见,我以为她是她那一类女人的出色代表。可是,我很清楚,你和我妈妈之间存在不小的沟通障碍。你们彼此都不满意。我妈妈难以接受你们家的风俗习惯。我在家时,她从来也没有娇宠过我,却无法接受你们家对我的漠视(她觉得不够热情)。还有,她认为你也对她缺少足够的尊重。这两条,足以成为她反对我们谈婚论嫁的理由。
“萍子电话!”吴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萍子的背后,“外面挺冷的,你站在这发什么呆呢?”
“谁的电话?又是我妈妈呀?”萍子显然对妈妈的电话不是很感兴趣。
吴怨微微一笑:“李海英怎么知道我这里的电话呀?”
“是李海英?他打电话到这里来了?”萍子吃惊的语调里有着很明显的喜悦成分,“昨天来之前他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告诉他要来你这,他要了你的电话。”话还没说完整,她就跑着去接电话了。
吴怨紧跟进来,一边说:“要说悄悄话最好去楼上接,我就在下面呆着好了。”萍子没有应答,一路小跑上楼去了。
看着萍子跳跃着,溢出欢愉的背影,吴怨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完全是还没成性的孩子,怎么就要谈婚论嫁了呢!真不明白大嫂是怎么想的。这念头刚闪过,眼前又现出萍子要去接电话时自然欢快的背影:说不准这小丫头还真会闪电式的嫁给李海英。唉!谁知道呢。吴怨这样想着,不禁有种难言的失落感。萍子和自己尽管无话不谈,年龄的差异也不是太大,可毕竟还是两代人呀,自己说的话,她就真的能够听得进吗!又想到萍子若真要嫁了李海英,自己这做姑姑的居然还是“小姑独处”,似乎有点搞笑。吴怨从来不是个形式主义者,甚至曾经有意识地想要离经叛道,可一旦真要面对如此的局面,恐怕难免忧伤。而那种忧伤,会仅仅是她的自忧自叹吗?隐隐约约的,吴怨觉得不是。父母离去后,吴怨很容易就一件事情陷入冥想。她开始相信,很多事情的发生是有预兆的,尤其是人生中的重大事情。比如,她开始相信,生死有命,姻缘天注定。她知道,这种忧伤,肯定和萍子有关。可是,她能够阻止萍子这场“闪电式婚姻”吗?一切都是未知的。虽然,萍子的婚,结与不结都近在眼前了。没有一个人可以代替另外一个人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任何决定,最终都是每个人自己做出的,所以在当事者做决定的前一秒钟,所有的预测和猜想都是徒劳。我不过尽力罢了!吴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既是如此,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无论萍子最终做出何种决定,我只能是给她最诚挚的祝福。每个人的人生永远要自己去经历。因为年轻,她还不知道时间里潜伏着危机,不知,生命里那些必须的经历—那些寂寞、孤独、无奈、伤痛、枯荣……不知聚为缘来,散为缘去。大凡有一点喜欢的就不愿意放弃,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恨不得占为己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年轻,年轻得那么贪心,贪心得让人心生妒忌。”
“可是,萍子!我还是如此的渴望你能采纳姑姑的建议,我以为,闪电式的嫁给李海英,结果是完全能预见的呀,你没有理由要去经历那些可以免去的无奈、彷徨与伤痛!”
吴怨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曲膝并腿顶着双肘,十指插在浓密的发间。为什么?为什么有选择就有伤痛!“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谁都会说,谁都深知它的寓意,然而又有谁能坦然面对这种得与失呢!换一个角度想,似乎也是成立的:谁又能保证,萍子此次放弃了李海英就不是个错误的选择呢!毕竟,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也许,在情感的世界里原本就没有对与错。你最终选择了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就是选择了一条与之相应的人生路。而每个人会选择什么样的一份感情,很可能与什么知识修养水平不相干,而是由个人的性格决定的。古今中外皆有性格决定命运的说法。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难以在后天改变的,所以古人素有“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的宏论。性格既难以改变,人的命运就是注定的了?萍子,你的命运会是怎样的呢?我的命运又将是怎样的呀!不幸的是,你我都缺少一双洞穿时光的慧眼,无法准确预知自己的未来。这样想着,吴怨几乎要流泪了,为萍子也为自己。
“姑姑,李海英说他明天就要来了!他要来看你。”萍子扶着扶手从楼梯上一路跳下来。吴怨抬起头,十指从发际撒回托着下巴,即使双眼迷朦也还是难以抵挡萍子满脸的春光。萍子几乎是一步跃过来,跳到吴怨身边坐下来的。她双手搬过吴怨的双肩,仔细地端详她,静静的说:“姑姑,你哭了吗?”吴怨把头一撇,看着肩上萍子的手说:“没有,我哭什么!”“你哭了,满眼都是泪光。”萍子说得非常坚决。
“李海英要来?”吴怨不想和萍子纠缠关于哭与没哭的问题,随口转移话题,“看我是假,来露脸是真!”
萍子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就从吴怨的泪眼上转移到了她的话题上:“姑姑,你真是厉害,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你不说我都要被他给蒙了。”
“我不知道你是真蒙还是假蒙,说句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吴怨轻轻地笑着说,“虽然我还没见过他的人,单从他肯在我们萍子身上花心思这一点,我就愿意接受他。不过你要保持清醒,这只是我的感觉。既不是建议也不是暗示。”
正说着,固定电话又响了。号码一报完,萍子就从沙发上跳起来,惊叫道:“是黄晓松!”她就那样一边惊叫着,一边跳跃着冲到话机旁。左手握住话筒的一刹那,她突然扭转头看着吴怨:“姑姑,你来接。快点!”吴怨起身过去,一边小声嘀咕:“黄晓松怎么也知道我这里的电话?”萍子噘着嘴,皱了皱眉,轻轻的捶着吴怨的肩:“快点接呀!”
“你好!”吴怨握着听筒,温柔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与平常说话的语调有些不同。萍子把耳杂使劲的往听筒上贴。
“你好!萍子在吗?”是黄晓松的声音。很标准的国语,几乎听不出闽南人特有的腔调。
萍子使劲的朝吴怨摆手。吴怨两眼发直的盯住萍子,一边对着话筒说:“请问你是哪位?”
听筒里传来声音:“我是黄晓松,我找萍子有事。”
听着黄晓松的话语,吴怨心里有些异样,本能的觉得这黄晓松和李海英是不一样的人。最起码,李海英在说要找萍子之前,还很客套的问了一句:您是萍子的姑姑是吗?虽然是客套,却体现了一个人待人接物的修养和礼节。
片刻失神之后,吴怨说:“对不起,萍子刚刚出门了,你可以打她的手机。”
黄晓松却说:“我找不到她,她的手机关机了;如果她回来请你转告她,可能的话,给我打电话。”彼此道过再见后,吴怨挂上了电话。
“他说你的手机关了,真的?”吴怨看着萍子有些疑惑。
萍子一边从睡袍衣袋里掏手机,一面说:“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关机!”等掏出来一看,却发现真是关了,使命的按住开机键也不管用,便叹一口气说:“是没电了。”
吴怨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曲腿盘坐,怀里抱一个抱枕。眼里略带嘲讽的笑意:“你自己都听到了吧?让你给他打电话!”
“你都说过我出门了,我也用不着马上给他打电话;否则露馅了。”萍子吃吃的笑着,“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吴怨下巴磕在抱枕上,眯着那双美丽的杏眼,灰棕色的眸子透过两扇密而长的睫毛,最终落在萍子的脸上,凝聚成一束探究的目光:“我好象不了解你了。我以为这种时候你最想见的人是黄晓松,可你在惺惺作态。为什么?”
“我没想过什么作态。我只是既渴望他来找我,又害怕听他说话。”萍子抬起右手一把揪住束在后脑勺的马尾,捋到了胸前,又搭上左手握着,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一圈一圈的绕着发梢,“我不知道他会和我说什么,我对那未知的答案充满恐惧。”
“你又渴望他对你说什么呢?”吴怨问
“当然是说他爱我,他不能没有我,他一定会娶我什么的了!”萍子扬起下巴笑道,“可我怀疑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如果要说这些话,我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应该会说了,用得着现在才来找我吗?”
“也许他那时没想好呀,或者出于自尊说不出口也是有可能的。”吴怨分析道,“看你真走了,他可能才真正意识到你对他的重要性呢。”
“不要意气用事。在做决定之前好好和他谈一次。中午给他挂电话吧!”
“姑姑,你真有意思!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单纯!我当然会给他挂电话,如果我真的不想理他了,我又怎么会来找你说事呀?我正因为放不下他才会矛盾嘛!”
吴怨被萍子溪落了一翻,竟然莫名的两颊发热。想想也是,自己哪里就见得比她强了,到如今不也还是形影相吊吗?
见吴怨一时无语,萍子又嘻嘻哈哈的从沙发上蹭到姑姑的身边:“你怎么和我说话都会脸红呀?真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些男人是什么金刚难侵之身!会让你现在还是个处女。如果去告诉别人,一定要把你当作现代都市女性的活化石了!”
萍子这么一说,吴怨恼了:“你这小丫头,满嘴里不知道胡说些什么!有能耐管好你自己才好。”
萍子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经吴怨这么一抢白,顿时便泄了气:“姑姑——唉,我就是没能耐才会弄成现在这样,进退两难。”紧接着又唱:“我的未来不是梦——因为比梦还黑!”
“你真是在发疯!”吴怨扯了扯她的耳朵,“你现在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压力太大有点失控了?这种状态谈什么婚嫁呀!”
“其实,我知道,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听你的,现在两个都不要!”萍子说,“可我做得到吗?我的性格决定了我迟早要完蛋!”
吴怨气得紧闭双眼,仰头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
吃过午饭,萍子正要给黄晓松打电话,客厅的电话又自鸣得意的响起来了。萍子一边听着话机报号,一边笑着自语:这不知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提起话筒“喂!”了一声,黄晓松就说:“手机为什么关机?让你给我打电话也不打,你什么意思呀?”萍子一时语塞,两个问题不知先回答哪个好。紧接着,黄晓松又问过来:“你为何不说话,成心要浪费我的话费呀!”
萍子有些冒火,说:“你只心疼你的电话费!”这回轮到黄晓松没话了。俩人就这么僵持了近半分钟,还是萍子缓和了语调解释说手机没电了在充电,从外面回来就开饭了,电话响的时候正要给他打呢。
“你决定了?”黄晓松用有些克制的声音说。
萍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说:“没有。你怎么想?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我认为这种事情要你自己决定。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想清楚。”
“我的终身大事?对对对,是我的终身大事!与你好象没有关系?那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也许没有事!我只是想,我们都,都——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会想着要嫁别人,这有点不合常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想开玩笑。可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爱我,一直都是爱我?”
“爱!只是,只是我现在不能给你婚姻,因为我还没有做好成家的准备,无论是在物质上还是在心理上都不具备条件。即使我现在就决定和你结婚了,很可能也是一时的冲动,那不会是你要的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总之,如果你现在就想要婚姻,我是无法给你的。你能明白吗,我们都还不成熟!你才二十一,我才二十五,我从没想过要在三十岁以前结婚。婚姻是有责任的,现在的我们有能力承担这种责任吗?”
“那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你还和我说什么我们都还不成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