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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要你提供所需材料,别的就包给我了。还有,周末我们去看车,我们得买一辆新车。陈林枫笑道,做个有钱人家的小姐真好啊,要什么有什么,我也跟着沾光!你三哥不是开宝马吗?你也来部如何,要不干脆来部奔驰?让我这个挤了近半辈子公交车的草根族体验体验一步到位是啥感觉?吴怨噘起嘴,说讨厌,又开始变着法骂我了!陈林枫在她光洁的额上一吻,说我怎么又骂你了?我说话就是这个调儿,你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千金,被骂的是我,连王临川看着那房子眼珠子都有些发绿了,说我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人到中年了还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一步登天了。你如果再开一辆奔驰在他面前晃悠晃悠,没准把他那三菱呛得一口气换不上背过去。吴怨用食指和拇指在他胸口拈住一点皮肉,使劲一拧,陈林枫尖叫一声,你个小妖精要谋害亲夫呀!我这是报复,当初,他买那车时,我坚决反对他买那种牌子的车,可他说只认车不认人,谁的车好,买谁的。这回好了,你买辆更好的压压他。吴怨说,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呀,总说你呀你的。我不爱听。我是谁呀?你又是谁呀?我们不是夫妻吗!陈林枫说,你是我媳妇儿,可那钱还是你的,是我媳妇儿的,不是吗?吴怨有些火了,说不是!如果你将来有钱了,是不是也要和我划清界限,说那是你的呢?陈林枫一咧嘴,笑道,如果以后我有钱了,那是婚后财产,是我们的。你现在的不同,是你婚前财产,是你娘家的财产,的确是与我无关吧。吴怨说,我就要让它和你有关。我是你的,我的所有一切也是你的。陈林枫捏捏她的鼻子说,燕燕,你是现代的都市女子吗?我怎么觉得你像童话里的小仙女呢!
周末去看车,吴怨还真的看上了奔驰240系列,打电话征求逸尘的意见,他轻描淡写的说,只要你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呀,你在北京买了车,家里的车不就要卖了吗,只当是换新车就是了,钱我马上给你打过去。
车子从卖场开出来时,吴怨说你带我把常走的路线兜一圈吧。陈林枫说,今天不行,我们得先回家,我怕我这心脏要出问题。吴怨一惊,如果不是被安全带缚着,她极有可能已经趴在了丈夫的胸前听他的心跳是否正常了。“你怎么了?”语气里除了惊悚似乎还是惊悚。陈林枫目不斜视的操着方向盘,微笑着说,什么事也没有,回家再告诉你。吴怨用那种别具一格的回眸姿态盯着他右边脸说,病句,你说的话有语病。陈林枫微微一仰头,哈的一声笑了,你这小妞就是逗!吴怨就那么扭着脖子看着丈夫的侧面发呆,原来开车的陈林枫从侧面看是个极有型的男人,似乎用英俊这个词也不过份。吴怨有些惊讶,自己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以前,她也只坐过一次他开的车,还是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那时,大概是兴奋过头羞涩有加紧张难免,也顾不上他俊还是不俊了。
想到了第一次,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大捧的黄玫瑰。当初就好奇,只是忘了问他为何不送红玫瑰。
“林枫,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见你时,你给我送什么花了吗?”
“媳妇儿,忘不了!黄玫瑰。当初我就做好了让你问的准备,可你不问,搞得我还有点失望,自己的别出心裁居然没有引起关注!哈哈——”
“现在说也不迟。什么意思?”
“我爱黄花姑娘呗!”
“这样简单?还广告人呢,这创意可不咋地。”
“简单才有真味,得细细品,就象我这个人一样。”
“小样儿!”吴怨伸手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你总占我便宜!地道的京话让你学了不少,你的闽南话我一句还没学会;另外,本司机郑重声明,驾驶途中,安全第一,调情第二。”
车子停在大院里,吴怨说,应该不会有孩子去车上乱划吧?陈林枫腻腻的看着她说,这我说了可不算,以前我也没有车,缺乏经历。回到家里,陈林枫对他爸爸说,我们家买车了。他爸说,是你媳妇儿买的吧!吴怨说,爸,我的不就是我们家的吗!明天让林枫带着我们去兜风。陈林枫不再说话,一甩头只身进卧室了。吴怨也折身跟了进去。吴怨还没关上门,就听到他妈妈在说,你这算哪门子事呀?你是娶了儿媳妇儿,忘了儿子是吧!他也是个大老爷们了,这就这么寒碜他?我怎么寒碜他了?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老爷子并不服气。老爷子嗓门粗,吓得吴怨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陈林枫一屁股坐在在床上,背倚着床靠背,一腿搭在床上,一腿撂在地上,从衣袋里摸起一支烟叼在嘴里就点上了。吴怨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咬着唇,半嗔半痴地看着他说,你不怕曛着我了?陈林枫的脸并没有转向吴怨,只是两眼往这边一歪,说你既然嫁给我了,就得适应我,就象我娶了你就得适应你一样。吴怨自然明白他话里有话,为轻松气氛却顾左右而言他,我身上是不是有很多缺点呀?陈林枫突然转过身来,抬手把烟夹走了,摁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双手抓住吴怨的双臂,说也许是你过于完美了!吴怨有些措愕地望着他,四目相对,心中却似有一株花树被顽皮可爱的孩子奋力摇晃,顿时花枝乱颤,落英缤纷,心在花树上甜蜜的战栗着,我爱你,亲爱的!她呢喃着。陈林枫说不出话,眼里的柔情借用了灼热的唇向爱人传递。陈林枫顺势把她放倒的时,吴怨说,窗户!陈林枫神色暧昧地冲她笑着,压着她不肯动弹。吴怨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说去呀!他只好从她身上滑下,冲到两步之遥的窗前把那块雪青暗纹的帘子扯上,完事了,正要一脚跨上床,吴怨又伸手指着门,他只好抬腿后退,单脚跳过去,把门反锁上。再上床时,已经是一副不把你摆平不解恨的神态。他更加卖力的绞着她的舌尖,手上的动作也下足了劲道,趁着喘息的空档,吴怨微微把脸侧了侧,陈林枫心领神会地咬住了她柔软丰润的耳垂。吴怨的呻吟如山溪流泉般清澈而激扬,陈林枫吃吃地笑起来,说宝贝你轻点,这可不是你娘家,也不是隔音效果良好的五星饭店。吴怨面色酡红,眼色迷离,说都是你!随着而来又微欠着身子伏在他的另侧肩上轻轻的咬下去,咬得陈林枫血脉贲张,动作下意识的狂野起来,他一狂野,吴怨更是咬得厉害,循环往复。结果是陈林枫的双肩布满了牙齿印子。事后,陈林枫把吴怨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上摩挲着,说在床上你可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吴怨说,你才是个道貌岸然的野人,纤纤十指还在他胸前来来回回的划着。陈林枫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说宝贝你会不会真的有一天把我一口一口的咬了吞下去呀?吴怨笑了,你怕不怕?陈林枫说,不怕。吴怨又笑,真不怕?陈林枫说,这点献身精神咱还是有的嘛!吴怨张嘴就在他手上来了一口,轻轻的。
吴怨说,开了车子你要先回家,为什么?还说怕心脏出问题。陈林枫说,太兴奋太吃惊太不可思议呀!吴怨说你就会大惊小怪。是吗?我们一个典型的无产阶级后代,刚刚到了吃得饱穿得暖的初级阶段,一觉醒来就开上了奔驰直奔遥远的未来,这换了谁不得晕出些毛病来!燕燕,你说我娶了你这么个富家千金,不是做梦吧?
吴怨有些忧郁地看着丈夫。陈林枫说,你怎么了?吴怨说,这话你说过不下三次了。以前,你说这话,我只当作你是调侃我;现在看来,问题似乎不那么简单。你为什么总把爱情婚姻和家庭金钱什么的联系得那么紧密呢!为什么我嫁给你,你娶了我就不可能是自然而然的事呢?你我之间,分明是因为我爱你,你爱我才有婚姻的,我们有什么理由对自己的现状心怀疑虑呢?如果说我有钱,既有家庭的因素,也有我自己的努力。可在我心目中,这些都不应该和爱情婚姻有直接的因果联系。你现在还在创业的初期,条件要艰苦些,不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吗!我的祖父辈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再说,你即使只是个工薪族,我们也相爱不误。
唉,那可不!我也说不清,就是没来由的心里常犯堵。陈林枫叹了口气说,要说呢我这心里边儿,其实还挺得意的,娶了个如此体面的媳妇儿,还这么的温柔典雅,我整个儿就象突然掉进了蜜罐子了!可是,每当你一回到我这屋里,我们一出门,我们这大院里几百号人,只要遇上的,就象犯了颠病般地盯着我们看,那情形活象我是个人贩子,拐了你这富家小姐。这回更好,成天开着个奔驰,在这里闯进闯出,更是成了纵火犯了。
吴怨撇撇嘴说,你不喜欢那车早说呀,当初就看别的。还有,你也不用夸大其辞,这是什么地方,皇城脚下,人家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哪里就有人为我这样一个小女子与一部车费心劳神了!
我怎么会不喜欢那车!做梦也想能开上这种车,香车美女哪个男人不爱!只不过不敢做那个梦而已,至少现在不敢做。别人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而是无法相信天上掉下一块大元宝在我怀里!也许掉到别的什么家里的什么人怀里,他们都不奇怪,掉在我家的陈林枫怀里就有人没法不奇怪,一个年近中年的离过婚无名无才的大老爷们,居然娶回一个南国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大家闺秀!听陈林枫又说什么大家闺秀,吴怨便有些不屑,说你别总是把什么富家千金,大家闺秀挂在嘴边当歌唱,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再说了,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象是在讽刺我。
林枫,你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你的生活呢?一人一个头,万人万张嘴,你顾得过来吗?以你的年龄、经历、经验,理应不再在乎这些东西。
老实说,这种人生状态的突然转变,我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真有做梦的感觉;可对你所带来的一切,我没有不喜欢的。谁不希望过好的日子,有好的生活和事业呢!可我还是在乎别人的说法,因为我是个男人,一个受惠的男人。你不在乎是因为你是个施惠者。吴怨说,我只在乎我们是如此相爱。
吴怨不想再说什么。唉,为什么要说呢,人生又有多少东西是可以彻底明辨是非的呢!
周末,萍子又打来电话问吴怨什么时候回去,真有好多话要向她诉说。吴怨心里颇有些歉意,沉吟了半晌,说,要不这样,下周末你来北京,我给你定好双程机票;我最近事多,短期内可能不回去了。你让我去北京?太好了!我都忘了北京长什么样了。萍子一听让她去,高兴坏了,你不用给我订双程机票,我下周就要放暑假了,你不回来我就跟着你多住些日子。吴怨一拍头说,我都忘了你还有暑假这回事儿!你可真是幸福啊,都为人妻了,还有暑假可过。太好了,我会让你三叔给你把机票订好,顺便也帮我带些东西来,到时我们去接你就是。
晚上和陈林枫说起萍子要来,陈林枫说,这回你们姑侄又有得闹了!别的都没问题,就是不要冷落了我!吴怨咕哝了一句:小气鬼!
萍子一来,在陈林枫家里呆了还不到两小时,他妈妈就悄悄地把陈林枫拉到一旁说,我的天,他们老吴家怎么尽出好姑娘,要是我们家还有个老三多好!陈林枫说,光有老三还不够,得有老四,她们家还有个更小的姑娘在上外语学院;可有什么法子呢,你也只能怪当初你和老爷子不够努力了。陈妈妈一掌拍在儿子的小臂上,说你个臭小子,也有些日子了,也没见你的努力有什么结果呢!
真是母子连心啊。陈林枫不得不佩服母亲,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要害。算算和吴怨在一起的日子也有近两个月了,也没听她说有什么异样,自己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问。他心虚。毕竟,曾经的那场婚姻,没有留下过关于孩子的印象;虽然,他们有采取避孕措施,可也有过投机冒险的时候,然而三四年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的生命。他与吴怨,从第一次起就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如果她再不怀孕,他将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
萍子刚来北京的那段日子,陈林枫晚上只要没有加班或应酬,都缠着吴怨,每晚一过十点就要她回房。吴怨尽管领教过他的强悍,可依然对他旺盛的精力与强烈的欲望感到吃惊。而更为吃惊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激情与爱欲,也被他调动起来了,几近于疯狂的配合着他。有一次,吴怨问他,你不会是吃萍子的醋吧?陈林枫说,你们姑侄的感情的确是超乎我的想像,别人母女关系也难有这样的;等我们有了孩子,又会是怎样的呢?你不会冷落我吧?吴怨蜷在他怀里,娇媚地说,对孩子的感情和对老公的感情怎么一样呢!真傻。陈林枫吻着她,你想不想早点有孩子啊?吴怨说,十月份才举行婚礼,我当然希望迟些有,否则挺着个肚子穿婚纱怎么看啊。陈林枫说,怎么会呢,就算现在有了,到时也才三个来月,你原本苗条,根本看不出来的。对了,你几号的例假啊?吴怨便偎在他怀里掐着手指头算,算了半天,一声惊呼——糟了,过了八天了!可这一声“糟了,过了八天了”对陈林枫而言,却成了天籁之音。他把吴怨紧紧的箍住,说太好了!吴怨说,你快把我压成纸片了!也不一定的,我平常例假都是推迟三四天的。陈林枫急切地说,这次不一样的,不是过了八天了吗!明天就上医院去查查。一定是的。吴怨把他环腰抱住,仰着头问,你——是不是特别想做爸爸了?陈林枫刮了刮她的鼻子,说怎么不想,我都是奔四的人了!你还不想做妈妈呀?吴怨柔柔的说,你想我就想。
萍子总是一出门就喊热。她毫无顾忌的说,姑姑,北京的夏天真不是人呆的!我们那热还有凉爽的海风,这里怎么就热成这样了,走在外面头发丝都飘不起来。吴怨说,你可能嗜喱水打多了吧。萍子不以为然的说,才不是呢!我哪里敢多打嗜喱水,那可是含酒精的,搞不好走在外面头发烧起来了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嘿嘿,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喔;还有啊,嗓子也冒烟,走在那宽阔的大街上,清一色的灰扑扑的水泥地面,一不小心把纯净水泼地上了,嗤嗤嗤就成了水蒸汽,唉,整座城市活象一块烧透了的巨大的蜂窝煤!吴怨大笑起来,说要是我们是羊多好,大家都成了烤全羊了!萍子撇着嘴也笑了,说那有什么关系,韩国烧烤也不错呀,什么肉都能烤的。
吴怨挥着手说,去去去,离我远点,尽说些离谱的话,要烤把自己拿去烤好了,别扯上我。我可没觉着热成你说的那样。我们那就不是水泥地了?
萍子接住吴怨挥动的手臂说,我们那的绿地面积可是这里可以比的?别的空地不用说,大街上除了车道,哪里不是花草地绿化树呀!唉,女人呀,才嫁过来没几天,就爱屋及乌了!想过去,我们家的海滨别墅也留不住你了!算了算了,也难怪你感觉不明显,出门有空调车,又不用去挤巴士和地铁,进门又有空调;以后我一个人的时候也不出门了,只等你们载着我出门好了,白天在家里上网。对了,没事也可以和你婆婆学包北方饺子。
吴怨说,你还是学包南方饺子吧,我吃不了羊肉和韭菜馅的。萍子嘻嘻一笑,羊肉馅我吃得了。哎,姑姑,你们什么时候带我去吃西餐吧!红酒,黑椒牛排!咖啡,古典音乐!我太喜欢了!萍子双手十指相扣握于胸前,嘻笑变成了一脸的迷醉,姑姑,其实我可能挺适合到欧州生活的,要是李海英也在这里多好啊!
吴怨说,其实,你比我能吃苦,也比我能享受生活。
陈林枫总催着吴怨上医院,吴怨说别急再等几天吧,要是还查不出来不是白跑了。陈林枫天天早上都问,还没有来吧?吴怨说,没有。他便一脸的喜气。多问了几天,吴怨有些受不了,她觉得自己比丈夫还要紧张,他只是怕没有怀孕,自己却是有也怕没有也怕。没有,自然是怕陈林枫失望;有,怕的是初为人母,不知如何是好。所以过了四五天,吴怨终于让陈林枫带着上了医院妇产科。医生问了她一连串的问题,什么总犯困呀,头晕呀,胸胀呀,没有食欲什么的。她想了半天,只有一个对得上,就是胸胀,可她以为那是被陈林枫折腾的结果。检验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医生笑容可掬,说恭喜你,你怀孕了!听到这结果,她只觉得头有些发蒙,只说,真的?能肯定吗?面色红润的年轻医生说,不会错,不然再做一下宫检确认也行。吴怨想起陈林枫的渴望,便说,那还是请您确认一下吧。
从产检床上下来时,吴怨首先想到的是陈林枫的快乐,想象着他要确认自己是否已经做父亲时的种种孩子般的举动,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得温馨而甜蜜。
吴怨一出来,陈林枫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冲过来把她拥进怀里。他还